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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和綠茶婊閨蜜斗智斗勇在線閱讀 - 美人計

美人計

    在曾經(jīng)年少的歲月里,也期盼過書卷上描寫過的愛情。

    想來那應該是一件極為美妙的事才對。

    人們用了無數(shù)美好的詞語去形容它,繼而有無數(shù)的人前仆后繼,或是鮮血淋漓,或是滿心歡喜,都深陷其中,叫人欲罷不能。

    可那些繾綣優(yōu)美的文字,用驚柔清律譜寫的琳瑯相對,在于才子佳人之間,得以頌歌,卻千百年來,無一借筆,述說以另樣的故事。

    站在無關者的角度時,陳初善還能言理二三,只叫人聽自己心的聲音,只管去想去的人身邊。

    可是真真切切的,當自己陷入那其中,卻半點思緒皆無,甚至隱隱后悔之意。

    雖說也是談過兩三場戀愛的人,可至此時,心中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若以往喜歡上一個人,以陳初善的性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表白以宣告主權,然后再慢慢追人就是。

    這種事情她也不是沒干過,甚至非常成功,就是結局不太美麗而已。

    但如今喜歡上的人,是連自己都不敢承認的。

    花紫見的病好得很快,在第三天的時候便能下地,第四天就準備著出院了。

    本來之前還擔心,若是花紫見出了院,兩人見不到面可怎么辦才好。

    所以用早先得到的一個條件,讓那人不得不每周來看自己。

    而現(xiàn)在就是兩個字——后悔。

    你說之前還能舔著臉說自己和她這才剛剛和好,當然需要聯(lián)絡感情,要不然自己這拼死拼活是為了什么?

    可現(xiàn)在呢?

    為了什么?

    但不管怎么說,這暗戀人的日子還是很難過的,尤其是第三天陸輕語到來的時候。

    國慶旅游時陳初善就察覺到這兩人有點問題,但那個時候自己和花紫見還相看兩厭呢,也不在乎。

    這下好嘛!才剛意識到自己的感情,立馬就湊上來個情敵。

    家世好,長得好,關鍵和心上人關系也好,三兩下打擊得陳初善更加萎靡不振了。

    瞧著身旁那聊得開心的兩人,清朗柔和的聲音在空間里回響,糅雜著幾分關切在其中。

    “威廉已經(jīng)答應在下一屆的國際展覽會上,加入我們的產(chǎn)品,若是能夠拿得名次,他還愿意以十個點的價位投資我們的海外合資項目?!崩鞯亩贪l(fā)似乎比之前更短了幾分,黝黑的眸子閃閃發(fā)亮,眉眼彎成了溫柔的弧度,嘴角含笑的看著床上的人。

    “那就好,這一步走穩(wěn)了,以后就能在外面的市場站穩(wěn)腳跟了?!?/br>
    “不過工作什么是做不完的,你還是要好好保重身體。”

    “嗯,謝謝你,不僅是你來看我,還有公司的事?!?/br>
    “跟我說什么謝謝?!?/br>
    陳初善聽不明白兩個人在聊什么幾個點,合資,股份的,以至于根本無法在那兩人之間插上哪怕那么一句話。

    甚至想要提醒花紫見注意休息的言語都被陸輕語截下來,自己說出口去。

    在里側的方向雖然看不見陸輕語是何表情,卻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花紫見的臉。

    揚起的明媚笑容,眸里閃爍的每一下光芒都表示著那人的開心,明眸善睞,跟和她在一起是的冷漠淡然是截然不同的兩個表情。

    繃緊的神經(jīng)感受著自胸膛里傳來的顫抖,微微感覺到堵塞的胸口,化開的似一壇釀壞了的酒,酸苦酸苦的。

    輕嘆一聲后,頭低了下去,然后閉上了眼,干脆眼不見心為凈,假裝睡著。

    好在算這兩個人沒有太過分,在她閉上眼睛之后,音量一下子小了很多。

    陸輕語并沒有待多久,在陳初善裝睡了一個小時后,終于離開了病房,為此花紫見還特地下了床將人送到門口。

    陳初善再次睜眼時看到的就是兩人的人影,并排走的兩人一高一低,走得極近,從背后看甚是般配。

    等到花紫見送完人回來時,眉目含笑的模樣在看到陳初善瞪大的眼睛時收起,轉而一臉疑惑“你沒睡??!”

    花紫見的這整個的表情轉換都被陳初善看在眼里,瞧這人,剛才還和陸輕語聊得開心,看見她便一點笑意都沒有了。

    這下心里也堵著氣,沒了好臉色“嗯,太吵?!?/br>
    在床上躺了兩天,花紫見一時半會也不急著躺回去,活動了一下身體才重新回到床上去。

    “那再麻煩你再忍耐一天,明天我就出院了?!睕]有躺下,只是坐在床邊,面對著陳初善,表情淡淡的說道。

    這般說話的表情,和之前毫無差異。

    雖然表面上說兩人和好了,實際上的相處模式卻并沒有多大改變,或者說是,花紫見對陳初善的方式依舊沒多大改變。

    或許陳初善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轉而變得更加郁悶。

    不過有句話叫物極必反,郁悶到極致時,陳初善反而豁出去了。

    知道花紫見是吃軟不吃硬的,陳初善也不和對方杠,也不奢望對方喜歡自己,只希望那一天自己和她說話時,也能像今天她和陸輕語說話的表情一樣就行了。

    之后花紫見出了院,陳初善便安心在醫(yī)院養(yǎng)著。

    手機上每天的問候再次恢復,雖然這次打字慢了,可喜可賀的是花紫見終于打破了兩字回復,有時候也會問問她的傷勢情況。

    而遵循約定,每周花紫見也會來見一下陳初善,但不會待太久,甚至基本都是在下午下班之后來,帶著一身疲憊,陳初善也沒好意思和人家聊太久。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了一個月,陳初善終于也能借著輪椅下床,有時也會去找方思思聊一聊。

    之后再過了半個月,拆了石膏,準備出院,打算回家養(yǎng)著,也免得何簡兮陳衡生天天往醫(yī)院跑。

    時隔一個半月之后,陳初善出院甚至再次看到了沈琳。

    看起來已經(jīng)是面色紅潤,也能正常行走,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進了病房。

    “沈姨,你怎么來了?!弊谳喴紊希惓跎瓶粗蛄?,然后視線往后一看,便是花紫見微笑著的臉。

    或許是陳初善這一個半月的不懈努力,到現(xiàn)在基本上和花紫見說話不會有太冷凝或者劍拔弩張的場面,即便有,那多是陳初善迅速認錯服軟。

    “在家里待著也是待著,今天你出院,我也正好出來逛逛?!本彶阶叩疥惓跎?/br>
    聽到陳初善聲音時何簡兮和陳衡生也都抬起了頭,看著沈琳也很是驚訝“老沈,這天氣這么冷,你出來這一趟,沒事吧!”

    “沒事,紫見開車來的,車里有暖氣,冷不著凍不著的。”輕輕搖搖頭,表示沒有大礙。

    “好,那走吧?!?/br>
    與之前沈琳出院的畫面一模一樣,只是現(xiàn)在坐在輪椅上的人是陳初善,而推著輪椅的人是花紫見,拿著包的換成了陳衡生,何簡兮依舊挽著沈琳說著話。

    “你今天有空了?!笨恐喴?,鼻尖縈繞著淡淡馨香,抬起頭,卻只能看到一個雪白好看的下巴。

    “我是老板當然我想有空就有空咯。”沒有低頭,推著輪椅,眼睛看著前方。

    “那你之前看我還總是下班過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和你多聊?!笔栈仡^,陳初善也看向前方。

    “我能抽出時間看你就不錯了,你還要求挺多。”

    “那我這不是關心你,怕你太累了嘛!”

    “怕我累你還用條件要挾我?!?/br>
    “什么叫要挾,我用了那么珍貴的一個機會,就換去你一周來看我一次,為了我們的感情能長久保持,你難道不感動嗎?”

    “不感動。”

    “那好吧!我感動就行?!?/br>
    “……”

    這樣的聊天是每周兩人見面都會發(fā)生的情況,花紫見也搞不懂陳初善這是什么套路,每次聊天非要聊到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才收手。

    但奇怪的是,這樣的聊天她并不討厭,反而有時也會覺得不錯。

    進了電梯下了樓,屋外的寒風襲來,叫兩個人都忍不住的打了顫,攏了攏衣服,然后低下頭將陳初善的衣服拉鏈也拉到最高遮住脖子。

    一個半月沒出門陳初善還有點不適應這樣突冷的溫度,脖子里鉆進的風調皮的帶著汗毛立起,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拉拉鏈。

    但是自己還沒動作,卻只感覺頭頂伸下來一雙手,放在自己面前,將拉鏈拉到下巴處。

    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下巴時,忍不得一怔,然后總覺得心里一時間癢癢的暖暖的,帶著整個呼吸都不由得粗重了幾分。

    “謝謝?!辨倘恍χ乐x,但那已經(jīng)直立起來推著輪椅的人,卻見不到這溫柔的笑了,只管推著人前進。

    “嗯?!睉偷穆曇粼陲L中不太清晰,可還是讓陳初善聽到了。

    寒意很快席卷了整個身體。只剩鼓跳的胸膛,帶起一片微熱。

    等終于到了車庫時,花紫見不得不松開手,讓陳初善坐進陳衡生的車里去,但才將放開手,卻被輪椅上的人側身一把抓住。

    “你下周還會來看我吧!”抬起頭,一雙鳳眸直直盯著眼前的人,明媚笑容里似有幾分俏皮,以至于花紫見能看到那小小的瞳仁里有光在跳動。

    “你不是已經(jīng)出院了嗎?”一臉不解,花紫見疑惑的問。

    “可是我當時提的是,你病好出院之后,要每周來看我,又沒說我病好之后,你就不用來。”那光在眸底忽然變成狡黠,然后嘴角勾起的笑容,是名為狡猾的弧度。

    “你坑我?”思緒稍稍一轉,花紫見便反應過來,掙開了陳初善的手,然后冷下了眉眼。

    “可是,你答應了?!睕]有在意花紫見散發(fā)的不喜,再次伸出手抓住了那被掙開的手,笑容僅僅怔住半秒便更加燦爛,斑駁的光影繞著那眸,在這冬日里,似綻放的玫瑰,絢麗的叫人移不開眼。

    一時間無法反駁,花紫見有些語塞,觸及的笑容更叫她吐不出拒絕的話來,甚至于霎時間心跳都有些不正常的加快。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睕]有得到回答,陳初善也不急,自己來幫對方回答,然后瞇著眼松開了花紫見的手。

    然后直到看見陳初善上了車離去,自己和沈琳坐回車里,花紫見才驚覺,她這是被陳初善擺了一道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