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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掃墓_分節(jié)閱讀_35

    我冷笑道:“我怎敢不尊重你。偉大的夏先生?!?/br>
    夏兆柏挑起眉毛,冷笑說:“是嗎?那Simon g算怎么回事?”

    我裝出這個年紀的孩子所能有的惱羞成怒,漲紅了臉罵道:“你,你好卑鄙,你派人跟蹤我,我又不是你的私有物,你憑什么……”

    他一把抓緊我的胳膊,狠狠地吻了過來,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如既往的不容抗拒。我本就眩暈,這下更是被他吻到缺氧,當他長驅(qū)直入,強迫我的唇舌一道共舞之時,我竟然感覺一陣手腳發(fā)軟,酥麻之感自脊椎一路上爬,一時之間,宛若墮入春水春泥,綿軟無力地仰躺在枕頭上,仿佛要被他抽干空氣,吮吸出靈魂一般恐怖,夏兆柏天生有這種力量,他仿佛生來就能夠如此輕易掌控他人的神智,剝奪你冷靜的思維和判斷,令你的內(nèi)心從里到外因為這種無法掌控而瑟瑟發(fā)抖。我宛若沒頂之人,拼盡全力,才好不容易推開他,從那狂風驟雨一般的親吻中為自己奪回重新呼吸的權利。

    我大口大口地喘氣,怒瞪著他,卻從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荏弱無力的模樣。那等瞪眼,因為全無威懾力,看起來也宛若調(diào)情撒嬌,我全身一僵,他卻終于滿意一笑,一眨不眨地盯著我,伸出食指,輕輕抹過我的唇,啞聲說:“下次,再讓別人碰這里,我不介意不顧你的身體要了你?!?/br>
    我駭然,這人要什么樣的男孩沒有,難道真的要跟我這么個病秧子耗上么?我想起上一世那場性事,有本能的畏縮和抗拒。夏兆柏見狀目光變軟,將我鄭重抱入懷中,拍著我的后背,哄著孩子一樣柔聲說:“乖,只要你不搞出那么多事,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別怕?!?/br>
    倒好像我才是主要責任人一樣。一陣怒火涌了上來,我冷冷地說:“會說這種話,倒符合你的一貫邏輯 ?!?/br>
    “恩?”

    “符合你一貫的強盜邏輯!”我怒氣沖沖地掙脫開他,喝道:“林世東的事是他無能,我如果會被你怎樣,是自己搞事,那你呢?偉大的夏先生,你就是最無辜的旁觀者嗎????你沒有行動力嗎?你要被別人的反應左右著做出自己的判斷嗎?這么多事,弄出這么多的遺憾,還搭進去一條人命,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全然不管,長久壓抑的怒火終于在此刻爆發(fā):“是,林世東是無能,林氏是老朽不堪,你作為商人,在商言商,你確實可以有權吃掉它,任何人都沒法責怪你??赡銙行淖詥枺闶窃趺赐滩⒘质系??你用了什么手段?董事局,內(nèi)jian,你用的是人心里頭最在乎的東西來打擊別人,你讓他沒有活路,萬念俱灰,人活著那點盼頭被你踩在腳下踐踏,然后你說你其實是要幫他,你不覺得荒謬嗎?”

    “我的手段?”夏兆柏皺了眉頭,問:“我沖著世東面子,對付林氏已是處處留情,瓦解一個公司,控制董事局,cao縱股價,買通內(nèi)線,這都是常見做法,我不覺得那會致人死地。”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吼道:“林俊清呢?你明明知道林世東有多寶貝他,為什么要去引誘他讓他背叛?你還,你還與他茍合,你這個王八蛋!”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起來,搖頭說:“小逸,你為什么覺得,我不能跟林俊清上床?”

    我臉上發(fā)燒,怒道:“我管你去死!”

    “林俊清是個什么玩意,”他玩味地笑了起來:“你在醫(yī)院里也領教了,你覺得,那樣的人,我需要引誘他么?”

    我啞然無語,心亂如麻。

    “我想,我還不屑于為了吞并一家公司,要獻出自己的身體?!彼呛堑托?,摸摸我的頭,我偏頭躲開,怒目而視,他嘆了口氣,搖搖頭,笑著說:“小逸,我跟你說說我的發(fā)家史,你要不要聽聽?”

    “沒興趣?!?/br>
    “那就算了,”他有些遺憾地說:“原本還想告訴你一個可歌可泣的故事,你不想聽,我就簡化成一句話吧,我夏兆柏之所以有今天,全部是靠自己的腦子和雙手?!彼Z氣中有自傲,也有滄桑:“我十幾歲從大陸跑來港島,吃過的苦,你無法想象,做過的事,我也不諱言。因為世界講求的本 叢林規(guī)則,弱rou強食,我不怎么做,根本就沒法活。人若只剩下活下來這個念頭,很多仁義道德,法律公義,就會像放屁一樣沒有價值。”

    “但無論我做什么,始終有我自己的原則,我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不拿自己的私人生活去換東西,這是我其中的一個原則。所以,我不會隱瞞自己喜歡男人的事,我不會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來政治聯(lián)姻,我也不屑勾搭對我有用的人來達到目的,因為我覺得,那是弱者的行為。而真正的強者,用不著玩那套虛的?!?/br>
    我聽得心里有些莫名的激動,忽然想起林夫人,當年她一介弱質(zhì)女子,想必所謂的族人、董事局元老,都想拿她的婚姻做籌碼,她卻一意孤行,下嫁清貧知識分子,這里面又何嘗沒有生為強者的自信與傲氣?

    我轉(zhuǎn)念一想,何必被他說服?隨即反駁道:“那林俊清呢?你沒有確切從他那里得到想要的東西,林氏怎會跨得那么快?”

    夏兆柏冷笑起來:“林俊清的事,我不想說。你只需知道,他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就行。至于我跟他上床,這在同志圈里,不過司空見慣的常事,我們都是單身人士,都無需對誰負責,為何不能呢?”

    我頓覺語塞,隨即想起一事,駁斥道:“夏先生,你還忘了一件事吧。當初蓄意破壞林世東名譽的事,難道不是你一手做的? ”

    夏兆柏悲哀地看著我,嘆了口氣,說:“小逸,我與你說了這么多,你還不明白我是什么人嗎?夏兆柏就算是個王八蛋,可也不會是下作的王八蛋?!?/br>
    我心中一跳,顫聲問:“不,不是你?”

    “簡逸!”夏兆柏大吼一聲,怒道:“林世東身邊到底環(huán)伺了多少不懷好意的人,你又知道什么?你只會將罪名簡單地扣在我頭上,對我又何嘗公平了?”

    我呆呆地抬起頭,問:“那會是誰?”

    “我知道是誰,但我不會跟你說?!毕恼装乩淅涞卣f:“放心,該做的事,我早已做了。”

    我腦中一片空白,忽覺肩上一熱,卻見夏兆柏俯下身來,專注地看著我,目光深邃如海,柔聲說:“小逸,別怕,這樣的事交給我做就好,你不用想這么多?!彼兆∥业氖?,說:“你還是單純,記住,世界上很多事情,很多人,都不是眼見為實,要多個心眼保護自己,好嗎?”

    我聽得一頭霧水。

    “不明白就算了?!彼麑櫮缫恍Γ嗳辔业念^發(fā):“我來幫你擋吧。”他看了看我,問:“上次給你的鑰匙 ? ”

    想了想,從脖子處拉出一條紅繩,上面穿著他上次送我的黃銅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