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紈绔_分節(jié)閱讀_9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他真的不知道,老天爺讓他重來一趟,就是為了戲耍玩弄他嗎? 他救了胤祚,可是和德妃的隔閡卻比前世更深…… 他想孝順皇貴妃,可是她卻提前三年過世,連死后尊榮都沒了…… 哈!哈哈! 胤禛,你真可笑。 他對自己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輕巧的足音在門口響起。 胤禛木然扭過頭去,就看見了提著食盒的胤祚…… 你怎么敢來!沒有你,娘娘根本不會死!沒有你,娘娘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 害死了她,你怎么還敢來她的靈前耀武揚威! 都是你!都是你! …… 作者有話要說: 胤禛餓了幾天,走火入魔思維混亂不解釋…… 第8章 第 8 章 康熙三十七年,正是草長鶯飛之際,雖春寒尤在,但愛俏的少年早已換上輕薄的春衫。 十一歲的胤禎腳步輕快的穿過院落,遇上恭敬行禮的下人,便隨意的揮揮手。 旺財舔著臉追上胤禎的腳步:“十四爺,十四爺,容奴才通報一聲……” 胤禎啐道:“你走的還沒爺快,通報個屁!再說了,六哥府上又沒有女眷,有什么好通報的?” 一面說著,腳步半點兒也沒停,到了門口,不耐煩揮手道:“遠(yuǎn)遠(yuǎn)的給爺守著,誰也不許進(jìn)來!” 胤祚不喜歡屋里一堆人,所以服侍他的太監(jiān)丫頭們都像隱形人似的,很少在他跟前出現(xiàn),但府里內(nèi)外還是打理的井井有條。 書房沒人服侍,胤禎委屈自己打簾子進(jìn)去:“六哥!” 胤祚已經(jīng)十八了,眉目清雅如畫,正坐在書案前整理畫作,聞言抬頭看了眼,笑道:“十四來了?。 ?/br> 胤禎哼一聲,道:“你為何不等我下學(xué)就出宮了?” 胤祚用炭筆在畫背后標(biāo)了號放在一邊,又打開一幅,口中道:“我也大了,整日待在宮里算怎么一回事?” 胤禎怒道:“你少唬我!你分明就是想同四哥一起出宮才丟下我不管!” 胤祚道:“皇阿瑪命我將路上抽空畫的畫兒整理出來給他看,說若畫的好,就送我一幅顏真卿的真跡……我若得了,先讓你把玩幾日如何?” 胤禎切一聲,道:“我才不稀罕!” 到底不再糾纏此事——既然康熙令胤祚整理畫作,他若真在德妃宮里一呆大半日,未免有懈怠之嫌。 又興致勃勃道:“六哥,外面好玩嗎?” 胤祚搖頭:“不好玩?!?/br> “騙人?!?/br> 胤祚頭也不抬的做著標(biāo)記,口中淡淡道:“渾河一代去年大水,周邊田莊顆粒無收,為了填飽肚子,樹皮扒光,草根挖光,水里的水藻也被撈起來吃掉——你說還有什么好玩的?” 胤禎悶悶道:“上書房的師傅們不都說現(xiàn)在是太平盛世嗎?為什么百姓還過得這么辛苦?朝廷沒有賑災(zāi)嗎?” 胤祚道:“大清這么大,總不能指望每個地方都風(fēng)調(diào)雨順,不是這兒旱,就是那兒澇……連皇阿瑪都去了,親口嘗了百姓吃的水藻——你說朝廷有沒有賑災(zāi)?只是,再如何賑災(zāi),能濟(jì)一時罷了?!?/br> “不管怎么樣,我也想去看看?!必返澋溃骸拔叶歼@么大了,連京城都沒出過,沒意思透了?!?/br> 胤祚道:“聽皇阿瑪?shù)囊馑迹髂暌残胰?,你去求一聲,定會帶你一起去。?/br> “那你也幫我說說好話!” 胤祚笑道:“不幫你幫誰?” 胤禎這才滿意,露出笑容來,忽又趴到書案上,湊到胤祚跟前,神秘兮兮道:“六哥,你不在的這半個月,皇阿瑪將東宮的侍從又換了一批呢!” 胤祚微微皺眉,明白這恐怕才是這小子真正的目的,否則僅隨駕一事,他去康熙面前討個巧兒就行,那里需要自己說什么好話? 只聽胤禎嬉笑道:“真不知道二哥是怎么想的,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玩的,還和太監(jiān)……嘖嘖,那玩意兒見了難道不嫌惡心嗎?” 胤祚一巴掌扇在胤祚腦門兒上,道:“瞎胡說什么呢!小屁孩兒,好生念書就是了,一天打聽這些做什么?” 胤禎冷哼道:“再小也是皇阿瑪?shù)膬鹤?,皇阿瑪眼看著就對二哥失望了,除了二哥,大家都是庶出……唉,可惜先皇貴妃沒能晉升皇后,不然四哥也算半個嫡子了?!?/br> 胤祚詫異的抬頭,他記得康熙是歷史上在位時間最長的,足有六十一年,且現(xiàn)如今太子地位穩(wěn)固,盛寵無人能及,以為奪嫡之爭還早的很,不想竟現(xiàn)在就有了苗頭,且連這么小的小家伙竟都有了想頭。 口中道:“過去兩年太子殿下監(jiān)國,克盡厥職,舉朝稱善,皇阿瑪也贊有太子在京辦理政務(wù),如泰山之固……這失望兩個字從何說起?” 胤禎道:“隋煬帝楊廣為晉王時,還不是政績卓然、戰(zhàn)功赫赫,且禮賢下士、謙恭謹(jǐn)慎,可登基之后呢?” 胤祚見他竟然拿胤礽去比隋煬帝,皺眉低聲斥道:“混說什么呢?太子于我們,既是兄長,更是國之儲君,嫌日子太逍遙了怎的?” 胤禎吐吐舌頭,低聲道:“我也就在六哥這兒自在一些,一時忘了……” 聲音低低的道:“二哥現(xiàn)如今的確表現(xiàn)的賢明仁厚,可骨子里卻涼薄的很,當(dāng)年皇阿瑪在行宮病重,令他和三哥去探望,他就因全無擔(dān)憂之色被皇阿瑪趕回京城。我從沒聽說,孝順仁愛這種事,斥責(zé)一頓就能變好的,現(xiàn)如今他不過是做給人看罷了?!?/br> 歇了口氣,又道:“何況連皇阿瑪他也未必放在眼里,現(xiàn)如今離東宮膳房人、茶房人和哈哈珠子被處死才過了多久?連自己的欲望都管束不住,皇阿瑪會放心把這江山交給他?” 聽著胤禎用清脆的童音侃侃而談,胤祚有些頭大,他不想卷入奪嫡之戰(zhàn),但是,若胤禛或胤禎想要爭一爭,他很難置身事外。 他知道歷史上勝利者應(yīng)該是四哥胤禛,可是他這位四哥是換了殼子的,做過皇帝的他還會不會參加奪嫡?他能如原主一般取得勝利嗎?換了人當(dāng)皇帝,還能如歷史上的雍正一樣,一手托起康乾盛世? 面上卻不顯,只笑笑,道:“你現(xiàn)在太小,這些事兒想也沒用,不如好生讀書習(xí)武,入了皇阿瑪?shù)难?,總有一份好前程。至于我,反正沒什么想頭了,兄弟們待我都和善,到時候就算做不了親王,也能撈個郡王當(dāng)當(dāng),平安富貴一世,于愿足矣?!?/br> 胤禎笑:“我也就是說說罷了。” 將聲音繼續(xù)壓低,似帶了幾分好奇道:“六哥,要是萬一有一天我和四哥爭起來,你幫誰?” 胤祚搖頭失笑,曼聲道:“昔人有睹雁翔者,將援弓射之,曰:‘獲則烹?!涞軤幵唬骸嫜阋伺?,翔雁宜燔?!偠范A于社伯。社伯請剖雁,烹燔半焉。已而索雁,則凌空遠(yuǎn)矣?!?/br> “我不管,我就要問!”胤禎扯著胤祚的袖子:“你說嘛,你到底幫誰?” 胤祚無奈道:“今日之我非昨日之我,明日之我非今日之我,這沒影兒的事,你讓我怎么知道?” “我就問現(xiàn)在的你!幫誰,快說!” 胤祚嘆道:“你怎么不問問四哥他有沒有想爭?” 胤禎愕然。 胤祚道:“別看四哥辦了幾件漂亮的差事,但皇阿瑪對他卻不滿的很,你可知道為什么?” 作為還在念書的小阿哥,胤禎知道的自然沒有時常在康熙身邊轉(zhuǎn)悠的胤祚來的多,聽胤祚要講“秘密”,頓時興奮起來:“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