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紈绔_分節(jié)閱讀_33
胤祚的十個護衛(wèi)默契的收縮戰(zhàn)團,圈出一塊清凈的地方,偶爾有沖進圈里的,被陳拙一腳又踹了出去重新打過。 胤祚看得津津有味。 那個叫奇景山的,看起來正直忠厚,其實就是個蔫壞的,專踹人腳踝,一踹一個準(zhǔn)兒,中招的立刻失去戰(zhàn)斗力,在地上打著滾的叫喚,還妨礙其他人靠近。 右邊那個大個子,應(yīng)該是行伍出身,一拳一腳沒什么復(fù)雜的套路,但干凈利落,舉手投足殺氣騰騰,已經(jīng)斷了好幾個人的骨頭。 有個拿著筷子專戳人的軟肋,挨一下疼的死去活來。那里罵聲是最高的,卻不知對方已經(jīng)很留情了,否則改戳眼珠子,這會兒不知道已經(jīng)造出多少個林平之來。 還有個約摸是混市井的,出手那個污啊,胤祚都不好意思看了。 這樣的打斗實在沒什么懸念,一邊是有點兒力氣的家丁,一邊是練過幾十年的好手,那邊打一拳不痛不癢,這邊還一腳筋斷骨折。 不多時,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留下一地的傷殘。 被旺財踢了好幾腳的“陰陽怪氣”還是硬氣的很:“你們死定了!知道爺是誰嗎?知道爺?shù)陌斒钦l嗎?就敢對爺動手?” 胤祚淡淡道:“爺需要知道你阿瑪是誰?爺只要知道爺自己的阿瑪是誰就夠了!” 拼爹?滾回去再生一次吧! 一揮手道:“把他們拖進去把爺?shù)膸渴帐案蓛?,若有不聽話的……?/br> 伸手直指縮在一邊的椿官:“按他的模樣收拾?!?/br> “陰陽怪氣”跳腳大罵:“你敢!爺看誰敢碰我一根手指頭……” 奇景山上前,“啪”的一耳光打斷他的話,親自將他拖進廂房,他手下幾個有學(xué)有樣,拖死狗似得將人拖了進去,一會里面便傳來叫罵聲和啪啪的耳光聲,以及“哎喲哎喲”的叫喚聲。 胤祚就近找了個廂房進去,道:“讓他們開唱,爺乏了,想歇歇?!?/br> 于是戲班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唱,胤祚撐著頭打著盹兒的聽,園主在門外求爹爹告奶奶的希望幾位瘟神快點離開,卻被護衛(wèi)擋在外面,連胤祚的人都見不著。 約摸過了兩刻鐘,奇景山推門而入,低聲道:“官兵來了。” 胤祚嗯了一聲,道:“將人都叫回來?!?/br> 奇景山神色凝重,道:“要不要回去搬救兵?他們帶了兵刃,怕是守不住……” 胤祚搖頭道:“讓他們都小心點兒,別把小命弄丟了。另外,不許動刀子,不許殺人?!?/br> 片刻后,廂房的門被拍的啪啪響:“步兵巡捕營辦差!現(xiàn)有人舉告爾等尋釁滋事,打架斗毆,快隨我等回去問話!” 旺財擼了袖子起身,正要出去大罵,胤祚一把拽住他,對奇景山使個眼色,奇景山開門出去,道:“問話是吧?我隨你們回去!” 一個聲音道:“你算是哪根蔥,叫里面的人出來!” 奇景山道:“我們爺不是你能動的,要問話我陪你們?nèi)ゾ褪橇?!?/br> 那人尖聲道:“動不動的了,不是你說了算的,趕緊的讓開,別讓爺動粗!” 奇景山不耐煩和他糾纏下去,臉色一沉,道:“叫你們管事的來說話?!?/br> “爺就是管事的!”那人見他口氣大的很,也怕惹了不該惹的人,道:“你小子又是哪家的?” 奇景山一噎,這小子不過是個把總,再升三級也沒資格認(rèn)識胤祚這種幾乎從不公開露面的阿哥,難道要告訴他,里面是被廢為庶民了的皇子阿哥不成? 他的遲疑立馬被那幫兵油子捕捉到了,頓時心中大定,看來這貨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來頭,以防萬一,還是催著他們趕緊報名。 被打成豬頭的“陰陽怪氣”正被人扶在一旁看熱鬧,見狀怒道:“你們怕個球,京城里但凡有個來歷的,哪有爺不認(rèn)得的?這小子分明就是剛?cè)刖┑你额^青,仗著有幾個能打的下人,居然敢在這四九城耍威風(fēng)!給爺抓回去,爺不弄的他生不如死,爺就是狗娘養(yǎng)的!” 見他們還在猶豫,另一個“豬頭”道:“那小子的馬車上寫著林字,一看就是漢人,這四九城哪有什么姓林的大戶,怕他怎的?” “陰陽怪氣”大喜,道:“快點給我上!誰抓住為首那小子,賞銀一百兩!快快快!這四九城里的事,我阿瑪可以做一半的主!就算出了天大的事,自然有爺兜著!” 那把總哈哈一笑,道:“還以為有多大的來頭呢,原來是個愣頭青——今兒爺就讓你們知道,在這四九城里,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 “來啊,把他們給爺逮出來!” 奇景山怒道:“你敢!” “爺執(zhí)行公務(wù),有什么不敢的!上!” …… 當(dāng)胤褆滿頭大汗趕到的時候,場面已經(jīng)不可收拾了。 胤祚帶來的人已經(jīng)人人掛彩,一個小腹中了一刀,眼看活不了了,還有一個左臂齊肩而斷,沒有戰(zhàn)斗力的旺財臉色蒼白的替他按著傷口,希望能撐到事情結(jié)束。 剩下的人也幾乎到了極限,勉力守著廂房的大門。 門內(nèi)除了兩個重傷的和旺財,只剩下胤祚陰沉著臉安靜坐著。 胤褆愣了下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大叫道:“住手!還不快住手!快把他們分開!” 他帶的人不多,但他的臉卻熟,戰(zhàn)斗很快停止,把總諂媚的上前:“稟大阿哥,小的原是接到舉告,說有人在這里聚眾斗毆,才帶隊過來看看。不想竟是天地會的反賊,這些賊子悍勇的很,大阿哥……” 他現(xiàn)在也怕的厲害,他實在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 打著秉公執(zhí)法的幌子替上頭出氣這種事,他們都是做慣了的,下手向來有分寸,就連手上的兵刃,也就是晃晃嚇唬人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弄出人命來了呢? 要知道他們就算要下死手,也只在知根知底之后,抓進去悄悄的整治,怎么就……到底是那個二愣子出的手!等爺查出來,剝了他的皮! 既然已經(jīng)弄出人命了,就算不是反賊也得是反賊了,先把帽子給他們扣死了再說。 “天地會的反賊?”胤褆笑。 “是,是天地會的反賊,我們這些人都可以作證!” 胤褆一個大耳刮子上去:“去你媽的反賊!老子看你才是反賊!” 再不理他,走到門口,道:“老六,你沒事吧?大哥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胤祚推門而出,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大哥,麻煩你派人送我回去——看來我實在是不適合出門,以后還是乖乖待在家里好了?!?/br> 老六,大哥…… 把總一翻白眼,碰的一聲摔在地上。 ****** 毓慶宮中,胤礽正在練字,這是康熙布置的功課,每日都要親自檢查,一一點評,他不敢敷衍。 正直五月,下午天氣燥熱的很,寫了一會手心就全是汗,貼身太監(jiān)柱兒知機的送上帕子,胤接過來,慢條斯理的擦手。 柱兒道:“先前凌普大人傳話進來,說劉大人明兒就要發(fā)配,問有什么章程沒有?!?/br> 胤礽不耐煩道:“給他送二十兩銀子程儀?!?/br> 柱兒心中一涼:二十兩,還不夠支應(yīng)差官的呢! 咱們這位太子爺,對無用的人還真是…… 口中恭敬應(yīng)是。 胤礽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孤這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柱兒恭聲道:“殿下的心思,哪里是奴才能揣度的?但奴才心想,殿下此舉,必然是有深意的?!?/br> 胤礽淡淡道:“孤當(dāng)然知道這點小事動不了他,但是皇阿瑪?shù)男郧?,孤是最了解不過。稀罕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手心里捧著,嘴巴里含著,等到厭棄的時候,卻也最絕情不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