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家宴前的準(zhǔn)備
她從踏進(jìn)司家的門檻中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溫琛緩緩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她的目光澄澈,像一面鏡子,能直接反射別人的內(nèi)心。 某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隱藏在深處的情緒都暴露出來。 深吸一口氣,溫琛松開對她的挾制,轉(zhuǎn)身,冷漠的語氣直擊心臟:“隨你,別害我丟人。” 司夏愣了下,所以他不允許自己去參加家宴是怕丟面子? 在門與框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中,她也低低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不達(dá)眼底。 走到落地窗前,從上往下望著司家諾大的庭院,月光輝灑在四周的每一處,照亮黑夜的邊邊角角。 司夏嗤笑一聲,目光移至空中,飽滿的紅唇輕輕啟開:“多好的月色!” 今夜溫琛怕是不會來與她同床共眠了,她關(guān)了窗簾,便心安理得的擁被睡去。 翌日天微微亮,太陽都未升至空中,司夏就被直接掀了被子。 “起床!”男人頗為性感的聲音在晨間卻稍顯冷淡。 感受到一絲涼意,司夏才慢慢睜開雙眼,稍微抬了抬身子,見男人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床尾盯著她。 她腦子還有些混沌,屋內(nèi)的光線又呈昏暗狀態(tài),迷迷糊糊的看了半天,她的手才摸索著墻壁打開窗簾的控制按鈕。 溫琛可謂是將她醒來的蠢笨動作盡收眼底,不禁扶額輕嘆,他會不會壓錯碼了! 刺眼的光芒一下子籠罩了房間,也讓司夏在第一時間看清了來人的相貌。 “嗯?溫九爺?”她半倚在床上,慵懶的仿若剛剛睡醒的貓兒,卻又不經(jīng)意間撩動旁人的心。 溫琛眉頭緊皺,沒好氣的說:“夫人可是還沒睡醒?連對為夫的稱呼都忘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聽不得司夏叫的生疏。 可想到僅僅是一個稱謂就讓他差點(diǎn)失了理智,這讓溫琛更難以忍受。 “快點(diǎn)起來,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彪S口扔下一句,溫琛就滿身冷氣的離開。 司夏慢條斯理的伸了個懶腰,沒來由的心情甚好,她瞥了玩男人剛站的位置,撇了撇嘴:“大清早的火氣那么旺,肯定腎虛!” 不過這夫妻之間的實事卻也總是聽他嘴上逞能,司夏不禁懷疑,難道他是真的那方面有問題? 簡單收拾了下自己,化妝鏡中未施粉黛的臉蛋溫婉可人,皮膚亦是吹彈可破,司夏頗為自信的揚(yáng)了揚(yáng)眉。 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還剩下最后一樣?xùn)|西,那就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 不巧,司夏剛走到樓梯轉(zhuǎn)道處,就聽到溫jiejie在那貶低她:“這都日上三竿了,某人還不起床,阿琛,你都不管管嗎?” 溫父的起息也十分規(guī)律,這會自然認(rèn)同女兒的觀點(diǎn):“你jiejie說的沒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既然她現(xiàn)在住在司家,就應(yīng)該有些規(guī)矩?!?/br> 溫琛正姿勢優(yōu)雅的用餐,他將口中之物咀嚼磨碎后咽下才慢悠悠道:“怪我昨晚太折騰她了?!?/br> 司夏正俯身趴在扶手上,神色淡淡,乍一聽到這句話差點(diǎn)手滑崴了腳。 雖說聽起來像是為她開脫,可自己待會下去要如何平心靜氣的與人說話。 司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人八成是故意的。 溫jiejie羞得滿臉通紅,不知說什么好,一雙眼睛只得四處亂瞟。 溫父也沒料到自家兒子說起話來不遮不掩,清了清嗓子才道:“那也應(yīng)該節(jié)制點(diǎn)。” “呦,司大小姐,你終于舍得下樓了?”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溫jiejie當(dāng)即轉(zhuǎn)移話題。 對于溫jiejie的冷嘲熱諷,司夏直接一笑了之,淡定的走到溫琛身旁坐下。 女人發(fā)絲上縈繞的幽香飄蕩在空中,溫琛離的近,他垂下手指,來回摩擦了下,緩解焦躁不安的內(nèi)心。 “溫伯父,jiejie,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彼鞠南仁嵌Y貌開口,緊接著又嬌俏的推了一把溫?。骸澳阍趺葱蚜艘膊唤形??” 方才他已經(jīng)埋好了鋪墊,不用豈不是可惜了。 溫琛挑眉,直接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手中把玩:“為夫的不是,夫人莫要見怪?!?/br> 司夏暗中使勁,試圖抽出讓她頭皮發(fā)麻的手,卻被男人輕巧化解。 “夠了!”溫jiejie突然暴走,起身,手顫巍巍的指著他們。 原本以為父親回來了他們會有所收斂,卻不想更加明目張膽的秀恩愛了,這讓她如何忍受得了。 司夏放棄抵抗,轉(zhuǎn)頭看她:“jiejie莫不是吃多了?想消化一下?!?/br> 溫jiejie怒視她:“你閉嘴!” “溫婷?!睖馗傅统恋穆曇糇耘赃厒鱽?。 “父親,您不說句話嗎?這個家里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了?”溫婷滿臉不可置信。 憑什么制止她?她哪句話說錯了? 溫父瞅了眼溫琛,見他無動于衷,不由氣悶,又被溫婷在耳旁大吵大嚷擾的煩心,直接喝道:“行了,坐下,你的禮儀也需要重新學(xué)了。” 溫婷瞪大眼睛,后退一步,腳跟碰到椅子發(fā)出聲響才讓她回神,然后捂著臉跑出去。 溫琛手持紙巾擦凈嘴:“既然都吃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 溫父還在生氣:“你又要去哪?” “父親回家一趟,應(yīng)該好好休息,我自然要帶夏夏去挑一款適合她晚上出席家宴的禮服?!睖罔≌f的條條是道。 溫父這會正糟心,聽到這也不管了,揮揮手讓他們隨意。 望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溫父陷入了沉思。 知子莫若父,他觀察到自家兒子分明并沒有對這個女人動心,但又為何總是護(hù)著她,也許還隱藏他意。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訓(xùn)斥溫婷的原因。 自小,溫琛就表現(xiàn)的很有主見,在大事上的謀略更是讓業(yè)界很多老者都為之贊嘆,如果這是他的某個計劃,溫父不想因自己打亂整個局。 不過,該打壓的還是要繼續(xù),他瞧著這位司家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 “先去約好的造型師那。”溫琛剛上車就吩咐道。 司夏擺了許久的坐姿這會也釋放了,她慵懶的倚靠在后座上,聽著車內(nèi)的悠揚(yáng)小曲。 在造型師那里的時候,司夏從頭至尾沒說什么話,一直沉默著任由旁人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