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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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識已經(jīng)接近崩潰,即使風(fēng)衡烈吻我,卻讓我覺得厭惡而已。 我奮力的推開他,他卻霸道的圈著我不放我走,薄唇再次吻下時,我一時情急,張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他終于放開了我,嘴唇上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我都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用力,我也只是想讓他放開我而已。 他抬起手背,擦過薄唇,手背上拖出了一條血痕。 “你不相信我?”風(fēng)衡烈瞇起了眸子。 我握拳尖叫著,“這么明顯,讓我怎么相信你?” “好,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彼羧晦D(zhuǎn)身。 證明? 真是可笑,他怎么證明,那個分明就是他自己!他要證明些什么,證明那個視頻其實是個合成品,里面那個他不是他么? 怎么可能,覃華他們說,另外一個他已經(jīng)被送出去老遠的地方,今生今世都不會回來的。 就算那個人回來了,郭婷也不會這么低賤,找那個人做這種事吧,她如果真的這樣做,到最后被發(fā)現(xiàn)的話,就算風(fēng)衡烈真的愛她,也會離開她的。 這種得不償失的事,郭婷怎么會做? 唯一能解釋的是,風(fēng)衡烈像上次那樣被人下藥而懵然不知。 他走,我也走,兩個人背道而馳,形同陌路人。 我失魂落魄的走著,也不知道該到什么地方,在江邊逗留了很久,心情還是不能平復(fù)下來。 打了輛車,去了附近一家酒吧,我喝了個酩酊大醉。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只知道第二天醒來,頭痛的想要爆開一樣。 這天,我又喝醉了。 第三天,我還喝,一直都沉浸在迷糊之中不愿醒來。 愛我的人傷我至深,我無法面對這個事實。 何管家送來醒酒茶,我沒喝,去了酒柜倒了一杯紅酒,剛要喝下去,卻被何管家一手按住。 他說:“夫人,別再喝了?!?/br> “別管我。”我撥開他的手,把杯里的酒全數(shù)喝光。 倒了第二杯時,何管家又伸手過來制止我,我瞪了他一眼,他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夫人,你已經(jīng)喝了很多,你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來的嗎?如果不是風(fēng)......覃醫(yī)生,你已經(jīng)被人帶走了。” “多管閑事?!蔽业吐暤泥止局?。 何管家一本正經(jīng)的說:“他們多管閑事都是因為他們關(guān)心你,葉俊傷都還沒好就跟著出去找你,雅柔連兒子都來不及照看,也出去找你,他們都很關(guān)心你的?!?/br> 聽到葉俊的名字,想起他一身繃帶的追著我的車子,我終究還是放下了杯子,“葉俊怎么樣了?” “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何管家睨我一眼,“那天他追你的車子,剛接好的肋骨又移了位,痛到暈死過去,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找到你沒有......” “我去看看他?!?/br> “不用去了,覃醫(yī)生說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誰也不能去打擾他?!?/br> 我黯然的垂下了眼眸,沮喪不已。 就因為我,一堆人連續(xù)幾天都沒睡好覺,連何管家也頂著兩只熊貓眼。 我去了江雅柔的房間,江雅柔也剛好抱著兒子從房間里出來,一看到我,立刻跟我打招呼,“梓彤,你醒了?頭痛嗎?醒酒茶喝了沒有?” 她帶著兒子,都還記得關(guān)心我,我的鼻子一陣發(fā)酸。 “剛喝過?!鳖D了頓,我又說:“對不起?!?/br> “沒關(guān)系,人人都有不開心的時候了。”江雅柔笑著,抱著兒子走向客廳,交到保姆的手里。 等所有人都離開客廳,江雅柔才問我:“梓彤,你真的相信,那個人就是烈哥嗎?” “不是他還有誰?”我晦氣的說。 江雅柔拉著我的手,“你聽我說,據(jù)我所認識的烈哥,不是那樣的人。” “我都看到了,還能有假嗎?” 真郁悶,為什么所有人都為風(fēng)衡烈說話,為什么就沒人相信,那個真的就是他。 江雅柔說:“烈哥不是那種人,如果他想要跟郭婷上床,也不必等到現(xiàn)在?!?/br> 我愕然的看著她,“什么意思?” 江雅柔笑著說:“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我當(dāng)時也在國外嗎?雖然烈哥不認識我,可是我知道,他根本就沒郭婷發(fā)生過什么?!?/br> “以前不發(fā)生,不代表現(xiàn)在不會發(fā)生?。 蔽倚÷暤泥止玖艘宦?。 江雅柔卻說:“相信我,烈哥一定會證明給你看,那個人不是他的。” 她也這樣說,風(fēng)衡烈也這樣說,難道,那個人,真的不是真正的風(fēng)衡烈? 我心里的想法有了些許的動搖,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他了? 頭還在痛,我連公司都沒回去,跟江雅柔在客廳里坐了一會,便上二樓繼續(xù)睡覺,一直睡到中午,剛好到了吃飯時間。 最掃興的事,莫過于你正在吃飯,卻收到你不想收到的信息。 公司助手突然打來電話,問我有沒有看今天的報紙。 “發(fā)生什么事?”我好奇的問。 助手神神秘秘的時候:“還是你自己看吧,我可不敢說,反正,你今天還是別回公司了?!?/br> 我扔下筷子,把屋里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別說報紙,就連雜志也看不到一本。 我問何管家,今天的報紙去哪了? 他說今天沒人送報紙過來,他還想打電話問呢。 “怎么可能?”送報紙的一向都很準時,今天也沒臺風(fēng)暴雨,怎么會忘記? 我拿出手機,翻著今天的新聞,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我又沒在頭條上。 想了想,我給助手打了個電話,用威脅的口吻說:“立刻拍個照片過來,不然后果自負。” 很快,我的手機就收到圖片,我還沒看,何管家就把手機搶了過去,嘟囔著,“吃飯時間,不可以玩手機,會影響腸胃的?!?/br> “立刻給我?!?/br> 隱瞞來隱瞞去,到底在隱瞞什么? 何管家抬頭看我一眼,“你答應(yīng)我,保持冷靜我就給你?!?/br> 我立刻點頭,“我答應(yīng)?!?/br> 他凝視了我?guī)酌胫?,把手機遞過來。 我點開圖片一看,登時肺都要氣炸了。 這什么鬼東西? 我跟風(fēng)衡烈在岸邊抱在一起,他吻我的照片竟然被人拍到了,還上了頭條?小圖上,還有郭婷跟風(fēng)衡烈的合照,擺明就是說我在郭婷的男人。 那些配字更惡心,說什么,fl女總裁又得新歡,疑似是lt公司的男老板。 另外一條更難聽,什么兩女共搶一男,到底誰勝誰負? 媽的,說的好像在說演連續(xù)劇一樣,看到就想直接砸手機。 “誰這么有空,還玩偷拍?”我把手機扔到桌面上,繼續(xù)吃早餐。 自從風(fēng)衡烈回來后,我無時無刻都被記者盯著,我已經(jīng)很小心的阻止了好幾次,沒想到這次卻防不勝防。 都怪風(fēng)衡烈,如果他沒做出那樣的事,我就不會氣得發(fā)瘋,傷心欲絕到處亂跑。 連酒吧買醉這樣的字眼都出來了,我真無語。 我問何管家門外有沒有記者,何管家說沒有,他已經(jīng)把一切都搞定,這家報館是唯一報道出來的一家。 我愣了一下,筷子在我手里差點被我掰斷,我憤憤的看著何管家,“解釋一下,為什么讓他做獨家?” 何管家慢條斯理的說:“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怎么逼郭婷出手?下一步,她肯定又做點什么事出來,讓你難堪,夫人,你要扛住啊,少爺已經(jīng)在努力了?!?/br> “努力?我怎么不覺得他在努力?”我譏笑道。 如果風(fēng)衡烈有在努力,我就不會收到那樣的視頻了。 他說會證明,也只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做法而已,我是不會相信他的。 反正被偷拍然后上頭條這種事也見慣不怪,覃華,歐陽燁,甚至凌飛,葉俊,都跟著我一起上過頭條,我也不以為然。 郭婷如果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她還真不配當(dāng)我的對手。 管家說得對,無論風(fēng)衡烈到底有沒有跟她睡過,我都不能讓她得逞,就算到了最后兩敗俱傷,風(fēng)衡烈誰也不愛,我也不會就這樣放手的。 “管家,后天幫我準備個宴會,我要宣布跟承德公司合作?!?/br> 我要讓郭婷知道,我說過的話,是不會變的,我要合作的人是風(fēng)懷德的公司,而不是她郭婷的lt。 吃過止痛藥,喝了醒酒湯,整個人也精神了很多,洗完澡換過一身衣服,我讓凌飛送我過去風(fēng)懷德的辦公室。 風(fēng)懷德的公司因為大部分都在海外,這邊也只有一個辦公室,只要我們合作成功,發(fā)展了這邊的生意,相信他很快就把公司搬回來國內(nèi)。 車上,我給風(fēng)懷德親自打電話,跟他說我過去跟他談合作的事。 風(fēng)懷德立刻說:“我離開回公司等你。” 到了他的公司,見到他時,他一臉的笑意。 商談后,他把之前郭婷準備的計劃書給我看,我說:“讓別人做,你公司那么大,隨便找個,我說過不讓郭婷插手的,她的計劃書,我也不會看的?!?/br> “那是,那是,我立刻找人從新做。”風(fēng)懷德依然滿面笑容。 我沉吟了一下,問他:“伯父,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的,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如實的回答我。” “當(dāng)然可以,裴小姐請說?!憋L(fēng)懷德一點都沒推辭。 我看著他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你相信,我跟風(fēng)衡烈五年前就在一起嗎?” 風(fēng)懷德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說:“為什么這么問?” 我笑著垂下眼簾,看著秘書送來的咖啡,輕聲說道:“因為,我想做你風(fēng)家的媳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