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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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所有人都查看完提示信息,不過反應(yīng)卻分成兩種。 范佩陽、唐凜、鄭落竹均是精神一震,畢竟幾小時前還以為要熬過漫長等待,如今只需要七天。 破t恤三人則沒什么大反應(yīng),淡定得就像在看廣告短信。 “兩個月了,也該開了……”破t恤伸個懶腰。 唐凜歪頭看了一會兒他們仨的狀態(tài):“你們是不想闖嗎?” 破t恤哼一聲:“我們是不想死。” 唐凜:“關(guān)卡很難?” “難?!逼苩恤毫不猶豫,“但更難對付的,是闖關(guān)的人?!?/br> 范佩陽拍一下唐凜:“你和竹子留在這里,我去外面看看環(huán)境,順便搜集一下情報?!?/br> 唐凜也想出去,但考慮到自己那只散葉不結(jié)果的文具樹,容易拉低范佩陽戰(zhàn)斗力,還是放棄:“行?!?/br> 范佩陽又去看鄭落竹。 后者似乎在想什么,有些出神,過了好一會兒,才和范佩陽的視線對上,連忙點頭:“放心吧,我守著唐總。” “你們懂不懂什么叫聽人勸吃飽飯,”破t恤心累,“我見過太多你們這樣的了,初來乍到,以為自己厲害得不行,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范佩陽點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然后起身去開金屬網(wǎng)。 破t恤無語:“記得天黑前回來?!?/br> 范佩陽回頭:“地下城有天黑?” 如果他沒記錯,這里只有燈光,沒有天。 破t恤:“只要你聽不見那個轟隆轟隆的聲了,就是天黑了?!?/br> 他說的是一直縈繞在地下城的機(jī)器轟鳴。 范佩陽:“天黑又怎樣?” 破t恤:“夜游怪會出來。” …… 地下城某條偏僻的小巷盡頭,一個井蓋被頂起移到旁邊,而后鉆出一個偉岸身影。 但因為這樣的出場方式,偉岸感就打了折。 所幸沒人看見。 范佩陽把井蓋挪回去,不動聲色拍拍襯衫,又是一個體面的老板。 走出小巷,街道熙熙攘攘起來,除了潦倒者和趕路者,又多了不少在街面上晃蕩的人,三五成群,寒暄攀談。闖關(guān)口即將開啟的消息,似乎激活了這座地下城。 范佩陽避開人群,先去了城東北角。 果然如破t恤所言,有一個巨大的管道從上面通下來。眼下管道并沒有傳送食物,但周圍還是有幾伙人牢牢把守,從站位和風(fēng)格氣質(zhì)上,大致能分出來七八個陣營。 其中有穿白襯衫的,不過站位并不算好,如果站位等于幫派地位,那白組恐怕還算不上地下城的第一梯隊。 沒停留太久,范佩陽又根據(jù)<小抄紙>給的坐標(biāo),找到了地鐵口。 地鐵口建在城中心的圓形廣場上,范佩陽一路走來,這是唯一的開闊地。廣場直徑五十米左右,分散擺著許多看不出用途的機(jī)械裝置,地鐵口就在廣場正中心,旁邊立著一座高大的鐘表。 表盤上許多齒輪,錯落復(fù)雜,但都在咬合運轉(zhuǎn),外圍刻著一圈代表時間的羅馬數(shù)字。 此時,古銅色的表針指向——7:18。 為了戰(zhàn)斗方便,范佩陽進(jìn)入關(guān)卡從不帶手表,而他的手機(jī)上,顯示北京時間7:18。 手機(jī)在這個世界里不能聯(lián)網(wǎng),但只要有電量,時鐘都會根據(jù)代碼運算,盡職盡責(zé)地走,基本不會出錯。 這里和現(xiàn)實的時間流速,是同步的? 范佩陽壓下疑問,走近地鐵口,又觀察了一會兒。過來研究地鐵口的人不少,他站在其中,也不突兀。 地鐵口被一扇金屬門嚴(yán)格密封,無數(shù)鉚釘在門上組成一個大大的“1/10”。 1/10,全部十關(guān)的第一關(guān)。 離開廣場,范佩陽想去地下城的西面看看,剛走兩步,就見呂爵正從對面走來。 他不想再和對方打交道,趁呂爵發(fā)現(xiàn)之前,轉(zhuǎn)身拐進(jìn)了旁邊一條暗巷。 不料剛拐進(jìn)小巷,就見到兩個人在打架,確切地說,是一個人在打另外一個人。 打人者五大三粗,被打者瘦小羸弱,都沒用文具樹,估計打人者覺得沒必要,被打者已經(jīng)沒力氣用了。 “你他媽的,早這么老實不就完了?!蔽宕笕譀]看見范佩陽,騎在被打者身上,一邊呼哧呼哧喘粗氣,一邊在他身上亂摸,沒一會兒就摸出個面包。 面包很小,已經(jīng)在打斗中皺皺巴巴了。 五大三粗剛要起來,手腕忽然又被身下人扯住:“你……還我……” “cao!”五大三粗一把扯出手,站起來抬腳就要往他腦袋上踹。 這一腳踹下去,人就懸了。 一個罐頭突然凌空飛來,“咣——”一聲,狠狠砸上五大三粗的腦門。 五大三粗猛地一晃,踹出去的腳踩偏,蹬到了地上。 “你他媽誰!”五大三粗看見了范佩陽,惱羞成怒地吼。 范佩陽沒搭理,盯住落在地上的罐頭,屏息凝神,而后猛地一抬眼。 罐頭隨之而起,又“咣——”地砸到了五大三粗的后腦勺上。 兩次cao控,兩次都擊中了,雖然位置不是百分百精準(zhǔn),但范佩陽已經(jīng)比較滿意。 之前趁著所有人睡覺的時候,他一直在悄悄練習(xí),主要用罐頭,還試了破t恤他們堆在墻邊的一些雜物,現(xiàn)在已基本能做到大方向準(zhǔn)確。不過熟練度、速度、力量,都還差得遠(yuǎn),能cao控的也只是一些小物體,罐頭、手機(jī)這樣的就是極限了,而利器還是完全cao控不了,哪怕是比罐頭還輕的匕首。 “砰——” 被打倒在地的瘦弱青年,不知道什么時候跳起來了,趁著五大三粗被罐頭分神,用身體當(dāng)炮彈直接狠狠撞了過去。 五大三粗沒防備,踉蹌著失去平衡,撞到巷子墻上。 瘦弱青年一把搶回面包,又迅速撿起地上的罐頭,撒丫子就跑,瘋兔似的。 五大三粗吐了一口唾沫,給范佩陽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拔腿就追。他跑起來沒聲,就像腳下有氣流在托著,速度也比一般人快許多。 范佩陽揚起眉毛,看明白了。 這就是對方一直不用文具反擊的理由,因為他的文具樹是速度加成這種輔助型的,打架沒用。 不過相比這個,范佩陽更在意另外一件事——自己剛用順手的武器,好像被人綁架了。 死巷,廢墟,污水橫流。 羸弱青年縮在墻根底下,上氣不接下氣地吞咽罐頭,不時噎著。 三五秒的風(fēng)卷殘云,罐頭就見了底,他伸手指進(jìn)去摳剩下的罐頭渣,頭頂忽然暗下來。 青年怔怔抬起頭,整個人已完全籠在陰影里。 范佩陽居高臨下看著他,逆光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吃飽了?” 青年飛快挖出最后的rou渣放嘴里,然后特別恭敬地雙手把空罐頭盒舉過頭頂:“哥,還你?!?/br> 空罐頭盒被吃干凈得像刷過一樣,怎么看都回天乏術(shù)了。 “你自己留著吧。”范總第一次開始認(rèn)真反省,武器的選擇可能太草率了。 見對方?jīng)]生氣,青年膽子大起來,咕噥道:“你的文具樹是隔空移物?那你用石頭啊,用罐頭你那不叫打架,叫勾引。” 范佩陽:“……” “哎,我怎么好像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青年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范佩陽挑眉不語。 青年嘿嘿一樂,被揍的眼睛已經(jīng)腫起來了,也不耽誤他那點小自豪:“你不承認(rèn)也沒用。不是我吹,這個地下城里,有多少人,有多少組織,哪個房子誰住,哪個鋪子最黑,我門兒清,你別看我……” “鋪子?”范佩陽忽然打斷他。 青年:“就做買賣的鋪子啊?!?/br> “什么買賣?” “但凡能倒買倒賣的都有人做,吃的,用的,武器,文具……” “帶我去。” 范佩陽隨著青年穿過一條又一條的暗巷,七拐八拐,拐得要迷了路,終于見到了那位被青年譽為“地下城的良心”的中間商。 良心不生產(chǎn)食物、文具,他只是這些東西的搬運工,順帶賺個差價。 領(lǐng)完路,青年就拿著良心給的介紹費——倆小面包——撤了。 良心關(guān)好門窗,又把范佩陽引到閣樓上,才開門見山問:“你準(zhǔn)備怎么付款?” 范佩陽覺得有趣:“你連我想買什么都不知道?!?/br> “請坐?!绷夹脑谝粡埛阶琅赃呑聛恚疽夥杜尻栕綄γ?。 范佩陽從善如流,和他隔桌對視。 良心微胖,面相憨厚,眼里卻閃著精明:“你想買文具?!?/br> 范佩陽不意外。 能把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的人,這點眼力該有的。 “付款方式,直接決定你的購買力?!绷夹膹某閷侠锬贸鰜硪粡埣?,遞給他,“這是文具目錄。拿武器換,你只能在前一半里面選,拿食物換,這所有文具你都可以選,不過也要看武器、食物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br> 武器,食物,地下城的硬通貨,不過因為文具的存在,武器其實沒那么重要,購買力自然要比食物低。 但是—— <[防]我看透你了> 庫存:充足 <[防]快樂一刻漂浮術(shù)> 庫存:1 <[防]金鐘罩> 庫存:2 <[防]五里霧中> 庫存:1 “一共四款文具,其實不用列目錄?!狈杜尻栒嫘牡馈?/br> 良心嘆口氣,語重心長:“你現(xiàn)在還年輕,待久了就知道了,在這里,文具是最稀少的寶貝,有的人不多,肯賣的更少,我是費了頂天力氣,才收來這些?!?/br> 范佩陽:“還都是防御性文具。” 良心胖乎乎的rou手往目錄上一拍,面露不悅:“這么挑肥揀瘦,可不像誠心買。” 范佩陽氣定神閑。 來這里的路上,他看到了自動提款機(jī)。其他關(guān)卡里也曾出現(xiàn)過,他還使用過幾次,就和在現(xiàn)實中使用一樣,銀行卡收支都會實時變動,這幾乎是這個闖關(guān)世界唯一能和現(xiàn)實連接的點了。 “武器和食物我都沒有,”他看向良心,“錢行嗎?” 良心陡然坐直,容光煥發(fā),連聲音都悠揚了:“您要聊這個,我可來精神了。” 你變成了您。 范老板正式升級貴賓待遇。 ※※※※※※※※※※※※※※※※※※※※ 二更掉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