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攬住小女孩蹲在墻角放聲大哭，鄭少榮走過去也蹲在他們身邊，掏出身上的本票，填出一張十萬美金的支票，輕輕放在女人襯衫口袋里，拍拍小女孩的頭，站起身走出了巷子。

    “mama，紙。。”小女孩從母親口袋里抽出支票，看了半天，從未接受過學(xué)前教育的她認不出這是什么。

    “乖。?！迸私舆^支票，抽噎著想擦去眼淚，可眼淚根本不由她控制，不斷從眼角溢出，尤其在看到支票上簽名的時候，眼淚流的更兇了，睜著模糊的雙眼盯住巷子口，嘴里不斷重復(fù)著同一個名字。

    從唐人街出來，林耀與鄭少榮心里都有些沉重，那么多同胞在異國艱難求生，他們或許該要做些什么，鄭少榮站在唐人街前看著那暗紅色樓牌，攬住林耀肩膀“耀仔，有沒想過開部新片？”

    “？”林耀驚詫于他思維的轉(zhuǎn)換速度，有些莫名的反問“新片？”

    “是啊。?！编嵣贅s使勁拍拍有些落漆的紅柱“關(guān)于種族歧視，關(guān)于非法移民，關(guān)于華人。?！?/br>
    “大概不行”林耀澀然回答，曾拍攝過的那許多大片都來自于剽竊，要他原創(chuàng)出一個反應(yīng)如此深刻問題的好劇本，真的很難“沒有劇本。。”

    “生活即故事”鄭少榮再看一眼唐人街內(nèi)熙熙攘攘的人群“不需要大投資，不需要好劇本，反應(yīng)最真實一面有時比加工過更好?！?/br>
    “我盡力試試看?！绷忠蝗绦淖屶嵣贅s失望，他在朝廷臺做紀錄片還是有那么些經(jīng)驗，或許可以嘗試著推出一部真正屬于自己的作品。

    接下來幾日，克林頓的競選團隊收到了一大筆來自于某IT公司的政治獻金，他很高興，特意打電話來謝謝兩人“一大筆錢！甚至足夠我所以競選廣告的投放，嘿~等我當(dāng)上了總統(tǒng)，你想得到什么？。”

    “友誼，我只需要美國總統(tǒng)與兩個華人的友誼?！绷忠珤焐想娫?，坐回桌前繼續(xù)構(gòu)思新片，真正自己去寫一部劇本，是多么讓人橈頭的事情！

    幸而他苦惱的時間并沒有太長，戛納那邊將要開影展，陳凱哥催他們拿霸王去參展，鄭少榮也勸慰他不要太著急，一些可以慢慢來。。。

    其實，與葉二認識之后，霸王國內(nèi)公映已經(jīng)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林耀不想這么早在國內(nèi)放映，禁播剛好能避開民風(fēng)保守的天朝，等過上幾年，民風(fēng)開放一些，再傳播會更好，霸王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征戰(zhàn)戛納與各個國際電影獎項，為鄭少榮奪得第一個國際影帝！

    作者有話要說：作為一個土鱉的我，表示這一章繼續(xù)在瞎掰，背景似是而非，各種硬傷請無視吧。

    現(xiàn)在我需要自己弄一部種族歧視的電影出來嗷嗷嗷嗷！悲劇?。。。?！為神馬，碼字碼到四點腦子會發(fā)抽，給自己挖這么大一個坑，還自己往下跳。。

    48

    48、戛納宣傳 ...

    臨行前夜，林耀讓曹成找來只特制行李箱，把兩人所得獎杯小心放里頭，鄭少榮正半靠床頭翻雜志，只見林耀不時把小金人拿出拿進，想起當(dāng)日林耀獲得最佳影片時神游天外的模樣，頗有些好笑，放下雜志調(diào)侃他“雖然有三公斤，但它們不是真金，賣不出好價錢的。。”

    “非也非也”林耀把最佳配樂的小金人放在中心位置，壓緊緩沖物合起箱蓋爬到床上，伸出手從鄭少榮胸前橫過，親吻了一下他還散發(fā)著浴液清香的光滑側(cè)面“我是有想，回香港之后在客廳里設(shè)個陳列柜，專放所得獎杯，到老再去看，比比誰得的獎杯多，統(tǒng)統(tǒng)都是好回憶?！?/br>
    “快去洗漱！”林耀幾縷帶著汗味的發(fā)尖擦過鄭少榮耳根，弄得他很是癢癢,把林耀的頭稍推開些，屈指算給他看“你常用自己的劇本，自己剪輯，算下來一部片可以角逐最佳導(dǎo)演，最佳編劇，最佳電影，有時還可得最佳剪輯，我都只能同人去爭男主提名，到時滿柜都是你的獎杯，我不和你比。”

    ”我也常用我自己的男主角”林耀知道鄭少榮愛干凈，笑嘻嘻爬下床，滾去浴室沖澡，關(guān)門之前探出頭來“我前年有說過愿不愿意做我一個人的男主角，這次得改一改，換做最佳男主角，哪日我邀喬治斯坦利專為榮哥你設(shè)計一座獨一無二的最佳男主角獎杯，每年頒發(fā)一次，提名人數(shù)只你一人。”

    “只會花言巧語，快去做正事。”鄭少榮笑著揮揮手，放下枕頭準(zhǔn)備睡覺為明日的長途旅行積蓄精力。

    等林耀洗完澡出來，鄭少榮已然進入淺眠，可是一只頑皮的手掌卻不讓人入睡，于他溫?zé)岬男厍安蛔×脫苤?，在他刻意無視下，竟動作愈發(fā)放肆往隱秘處探去了。鄭少榮雖然仍閉著眼，皮膚上泛起的雞皮疙瘩與變得急促的呼吸泄露了他的反應(yīng)，林耀感覺到他的變化，趁熱打鐵含住了鄭少榮耳垂，輕輕噬咬，于帝都的那幾日白天黑夜的親熱，讓他知道這里是對方敏感點，不信鄭少榮還能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

    “嘶。?！编嵣贅s終于有了明顯的反應(yīng)，甚至遠比林耀預(yù)想的熱情，睜開眼伸手攬過林耀的脖子，報復(fù)性的狠狠咬住他耳垂，放開后輕輕呵氣“跟我去客廳?！?/br>
    “好啊，榮哥想在客廳做？”鄭少榮這一咬林耀不覺得疼痛，反被溫?zé)岬臍庀⑴c自己的腦補弄得一個激靈，樂顛顛的抱著枕頭就往客廳沖，他們可以在沙發(fā)上先這樣，再那樣，然后再這樣。。

    林耀率先撲到沙發(fā)上，強大的沖擊力道甚至回彈得他被沙發(fā)拋了起來，鄭少榮慢悠悠起身，站在房門口看著林耀激動渴望的眼神，嘴角劃出一絲弧線，咣當(dāng)甩上門扣住反鎖回床補眠，只剩余音與呈呆滯狀態(tài)望住房門的林耀作伴。

    “榮哥。?！绷忠X得自己的整個人都像塊玻璃稀里嘩啦的碎成片了，好半天才一塊塊撿起拼湊齊整撲到房門上“不要這樣。。。 啊啊啊?！被卮鹚请s志拍在門板上的撞擊聲“收聲！明日還要乘十個小時飛機?！绷忠厣嘲l(fā)，看了眼因為早先腦補而興奮得不能自已的小林耀，撕咬起枕頭泄憤，心里頭淚流滿面。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單知道鄭少榮腹黑，卻從未發(fā)現(xiàn)，首次嘗到原來如此悲劇。。

    第二日，于沙發(fā)上一夜輾轉(zhuǎn)的林耀除去鄭少榮見誰都一臉黑，一夜好眠精神飽滿的鄭少榮見誰都帶著一臉笑意，讓明白兩人關(guān)系的保鏢們私底下開盤口賭林耀昨夜必定是被鄭少榮先這樣，再那樣。。。長達十個小時的機程，夜里未睡好的林耀沒多久就陷入睡眠中，倒是鄭少榮一直翻著報紙精神十足，這更堅定了保鏢們的猜測，老莊曹成收賭金收得眉開眼笑。

    到達戛納林耀才被鄭少榮推醒，趕往酒店同早先到達此處的陳凱哥一行人會合，按說獲得提名的陳凱哥該是春風(fēng)得意，可事實上，他的臉色也沒比林耀好到哪里去，黑臉二人組勾肩搭背湊一塊嘀嘀咕咕好半天，林耀才知道陳凱哥這臉色是怎么回事。

    因為霸王別姬提前兩年參展的緣故，他原本的最大對手《鋼琴課》換做了由派拉蒙的對手二十世紀?？怂雇顿Y美國科恩兄弟所拍攝的《巴頓芬克》，這是一部游走于灰色地帶的超現(xiàn)實主義影片，講敘了一個作家在好萊塢的靈魂之旅，充滿著黑色黑色幽默與懸念，陳凱哥從組委會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似乎很多評委都對科恩兄弟青眼有加，這種青眼有加使陳凱哥變得不安，心情當(dāng)然好不到哪里去。

    林耀所接受的科班教育里怎會不提到這對兄弟？科恩兄弟似乎一直以來都頗受戛納喜歡，雖然他們的電影很小眾，通常難以讓人看懂，但是戛納的評委就偏愛這種調(diào)調(diào)，越不商業(yè)的片子他們就越喜歡，似乎一旦商業(yè)就失去了競選戛納的資格，于是科恩兄弟僅僅在九十年代就獲得了三次戛納最佳導(dǎo)演獎，一次金棕櫚大獎，于1991年參展的《巴克芬頓》更是囊括金棕櫚，最佳導(dǎo)演，最佳男主角三項獎項，導(dǎo)致戛納組委會之后不再把金棕櫚與最佳演頒發(fā)給同一部影片，想著法子分散獎項。林耀一直都不相信原本的1993年真會有評委那么白癡把原該投給鄭少榮角逐最佳男主的關(guān)鍵一票投到影后項去，這只是一個笑話而已，難道要組委會出來說嘿，我們是故意不讓霸王囊括太多獎項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