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嗎？如果葉蓮娜真的跟你懷疑的事情有關(guān)，為什么她不將自己處理得更干凈些？”巴基嚴肅地說道，“如果所有的證據(jù)都這樣輕易的指向她，就不可能是其他人故意為之嗎？”

    史蒂夫沒有說話，他在之前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最近有人跟蹤尼彌西斯的人，我們都懷疑是警察。”巴基道，“在昨天，皇后區(qū)發(fā)生了一場撞車事件，你還記得嗎？那可能是你們的人做的嗎？”

    “當然不可能是我們，我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還沒有查明原因?！?/br>
    “如果說，有人故意往葉蓮娜的身上潑臟水，把所有的罪責都讓她頂鍋，然后在想辦法殺了她毀尸滅跡——難道沒有這個可能嗎？”巴基嚴肅地說，“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史蒂夫，真的有可能，因為九頭蛇曾經(jīng)就這樣干過?！?/br>
    史蒂夫抿著嘴，他思考著這件事情。男人藍色的眼眸微動，他被巴基說服了，可是仍然有一個事情困惑著他。

    “可不論如何，她的確跟那個叫做伊麗娜女孩的死脫不了關(guān)系?！?/br>
    “那就去調(diào)查?！卑突f，“但是在調(diào)查的時候留個心眼，別被你們真正的敵人給耍了?！?/br>
    史蒂夫的眉毛緊皺著，他深深呼吸著。

    “你說得對?！彼麌烂C地說，“我們最近光忙著調(diào)查葉蓮娜了，這樣的狀況很不好。”

    “如果你想明白了這件事情，想好了自己的立場，歡迎隨時聯(lián)系我。”巴基說。

    他沒有強求史蒂夫非要告訴他復仇者們調(diào)查的細節(jié)，就像是史蒂夫也沒有要求巴基說出關(guān)于葉蓮娜更多的底細。

    他們信任彼此，但是如果立場有分歧、并且只有一方是正確卻不明確的情況下，互相信任、卻保持距離是應該的。不過這也的確非常新鮮——要知道，史蒂夫和巴基這復雜的人生當中，還真就沒有完全立場對立的時候。

    “好?！笔返俜蛘J真地點了點頭，“等我回去再想一想，保持聯(lián)系?！?/br>
    “還有，答應我，史蒂夫。”巴基緩緩地說，“不管葉蓮娜為人如何，尼彌西斯的意義都非同凡響——它接納了許多不被社會接受的女人，她們以尼彌西斯為生，不論如何，別把組織牽扯進去?！?/br>
    “我明白了?！笔返俜蛞矅烂C地說，“我答應你，巴基。”

    他們擁抱彼此，然后分別。

    ……

    史蒂夫騎著摩托車，在布魯克林的大街上穿行著，男人眉毛緊皺，仍然在思考著這件事。

    巴基說得對，這可能是那公司的障眼法，用葉蓮娜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可是為什么偏偏是葉蓮娜呢？如果葉蓮娜是個好人，那她為什么要如此兇殘地殺害自己的朋友？如果她恨那個叫做伊麗娜的女孩兒，那為什么在殺了她之后，還會在手上紋她的名字，甚至將自己的姓氏改成了伊麗娜的姓？

    想不明白。

    或許，接下來的重點要放在這個伊麗娜的身上了。

    史蒂夫有了新的想法和線索，他要調(diào)查一位俄羅斯公民。美國隊長一邊開車，他一邊伸出手，拿出了手機。

    他第一個反應是撥給獵鷹，這位前傘兵退役的黑人，因為兩人在身份認同上有相同的地方，使得他們總是聊得到一塊兒去，而且，山姆一直都是毫無保留的堅定地支持他，史蒂夫決定先跟他商量商量關(guān)于巴基，還有調(diào)查伊麗娜的事情。

    電話很快接通了。

    “喂，山姆，你現(xiàn)在方便嗎？”

    史蒂夫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耳麥。

    即使他的耳邊是呼嘯的風，但卻仍然能夠聽出獵鷹那邊的嘈雜。

    【隊長，我正想要給您打電話呢！】山姆急匆匆地聲音響起，【出事了！】

    “怎么了，慢慢說?！笔返俜蚵匕櫰鹆嗣济?/br>
    “羅迪他被人襲擊了，現(xiàn)在正在拉往醫(yī)院進行搶救！”山姆著急地說，“托尼陪在羅迪身邊，他快被氣瘋了。】”

    獵鷹在城市上空飛翔著，他正在尋找嫌疑人。

    【什么？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嫌疑人確定了嗎？復仇者們都出動了嗎？】耳機里，傳來史蒂夫嚴肅的聲音。

    “據(jù)說嫌疑人是一個女人，蒙面，正在逃跑當中，復仇者們都出動了，我們正在整個紐約進行搜尋，”獵鷹掠過大街小巷他憂慮地說，“現(xiàn)場沒有監(jiān)控器，她到底是誰，只能得羅迪蘇醒之后才能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史蒂夫停止了通話，他加大了油門。

    //

    與此同時，紐約曼哈頓某棟摩天大廈內(nèi)。

    古木的門被人輕敲，然后推開。一個老板椅背對著正門，正對著辦公桌后的落地玻璃。

    “回來了？”背對的老板椅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他微微側(cè)過頭，側(cè)臉被陰影籠罩，看不真切。大門被關(guān)上，一個曲線玲瓏的身影走進屋內(nèi)。

    男人轉(zhuǎn)回頭，繼續(xù)看著窗外，他輕輕哼笑了起來。

    “神盾局，還有那些警察們肯定不會想到，他們最想查到的公司，其實就隱匿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也罷，這樣看來也算是有些樂趣。”男人懶散地說。

    老板椅一轉(zhuǎn)，他面向了走進屋內(nèi)的人，男人緩緩地勾起了嘴角。

    “你搞掉了戰(zhàn)爭機器羅迪，鋼鐵俠一定會氣瘋了。”他說，然后停頓了下，“你有給他留下一口氣吧？”

    “當然?！庇行├滟呐月曇繇懫稹?/br>
    走進屋內(nèi)的那個人——一個蒙面的女人，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頭盔。她抬起頭，琥珀色微挑的眼眸，眼波流轉(zhuǎn)，看向辦公桌后的男人。

    男人注視著她，目光欣賞，仿佛在觀看一個藝術(shù)品。

    “盡管當初特羅婭就曾經(jīng)震撼過我們，可你比你的mama還要美?！边@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低沉地笑著，他贊嘆道，“你是上帝慷慨的賜贈，我親愛的葉蓮娜。只是……你什么時候，才能回歸我們呢？”

    “——我相信，那一天，將會很快到來?！?/br>
    女人那琥珀色的眼睛微眨，純凈的目光當中帶著一絲天性冰冷的殘忍。

    感受到男人貪婪的注視，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