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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夜不能寐,凌阡毓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強行入睡了多久,好不容易睡著,噩夢卻來了。她整個人蜷縮著,瑟瑟發(fā)抖,口中低喃:“不要,不要~” 柳思翊睡覺淺,聽見了她絕望地呼喚。 “阡毓?”她撐起身體,想去觸碰凌阡毓,可身體重得無法移動。 陪護床與她隔著半米的距離,柳思翊艱難地坐起,卻夠不著她,總是差那么點距離。 “阡毓,阡毓~”她沒有放棄呼喚,阡毓一定是夢魘了,柳思翊舍不得她獨自陷入噩夢中,想去陪著她。 可凌阡毓聽不見她的聲音,依然很恐懼。柳思翊用雙臂強行支起上半身,往床邊慢慢移動,她試圖動下肢的腿,可身體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她急切又用力,牽動了有些疼痛的刀口,額頭滲出了汗。最后好不容易挪到床的邊沿,想伸手觸摸凌阡毓,整個人卻忽然失重地從床上摔了下去。 第99章 如果的事 摔下時, 柳思翊本能地扶了一下柜子, 不慎碰到了桌上的水杯, “砰”地一聲,玻璃杯碎裂了,她也重重地跌了下去。 “思翊!”凌阡毓被砰然之聲驚醒, 也從驚恐的夢魘中解脫出來。 清醒后才發(fā)現(xiàn)柳思翊摔倒了,“思翊!”她忙下床去扶,柳思翊下半身就像個累贅,拖垮了自己, 她卻像被巨大的鐵鏈鎖著,連爬都爬不動。 “你別亂動?!绷柃湄咕o張不已, 雙膝跪地, 把她的手架在自己脖子上, “勾住我?!?/br> 她一手環(huán)住柳思翊腰, 一手挽住雙腿, 將她抱起。失去知覺的下肢似乎變重了, 凌阡毓很吃力地把她重新放回床上。 “你嚇死我了,怎么會摔下來?有沒有牽動刀口?”凌阡毓四處檢查,生怕她受半點傷, 柳思翊盯著她臉看了一會, 伸手拭去她額角的汗珠,有些心酸。 “沒事, 我翻身不小心的?!痹鞠腙P(guān)心的話都止于唇口,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連去叫醒噩夢中的凌阡毓都辦不到。 “你能翻身?”說完這句話凌阡毓就后悔了, 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想喝水...”她指了指地上的杯子碎片。 她不該往柳思翊心口上撒鹽,又或許是自己心虛,手術(shù)還沒開始就在害怕。 柳思翊啞然失笑,凌阡毓說的對,她現(xiàn)在連翻身都做不到,每天都要靠護工或藍楹幫自己,跟癱子沒什么兩樣。 可她不想示弱,更不愿意展現(xiàn)自己的失落,也不能讓凌阡毓受累。 “對不起,阡毓,我下次渴了告訴你,不讓你擔心了。”明明是擔心她,關(guān)心她,最后變成了自責。 凌阡毓扶額,愁容滿面,對剛剛的噩夢心有余悸。她看到柳思翊雙手被綁著,有人拿著鞭子在抽打,甚至舉著鋼筋要刺穿柳思翊的身體。 她害怕極了,驚恐地想上前阻攔,可身體怎么都動彈不了,想叫也叫不出聲,就像有個人捂著她嘴巴拉住她。 即使知道在做夢,也無法醒來,她眼睜睜看著柳思翊身心受到摧殘,血淋淋的一片浸染了她雙眼。 醒來又發(fā)現(xiàn)柳思翊摔倒在地上,她驚恐萬分。 “思翊~你抱抱我,好嗎?”凌阡毓抱著雙臂,眸間似有淚光,甚至有些瑟瑟發(fā)抖,她想去抱柳思翊,發(fā)現(xiàn)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那股勁在抱柳思翊時用完了,此刻就像泄氣的皮球,疲軟不已。 柳思翊坐直身體,將她輕輕擁在懷里,“都過去了,我很快就會好的,你不要給自己增加心理負擔,知道嗎?” “我今天,廢了凌商天一只手。” 柳思翊驚訝地欲言又止,廢掉凌商天一只手,這不是凌阡毓的做事風格,她真的怒了,為了自己不惜用了這種手段。 凌阡毓深深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心口沉重,“我開心不起來,也沒有報仇的滿足感,心里依然有團火在燃燒?!?/br> “別擔心,我會好的?!绷捡丛噲D安慰她,同時又狠狠地掐了掐大腿肌rou,依然沒有感覺,她又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會不會好呢。 凌阡毓臉色慘白,甚至有些失魂落魄。她反射弧太長了,近日為了對付四房殫精竭慮。如今,她明顯已經(jīng)占據(jù)上風,甚至在整個凌家已經(jīng)地位顯赫。 可是,每天她都在用意志強撐自己,一到晚上,就恐懼擔心。 “我陪你睡好不好?”凌阡毓依偎著柳思翊不想離開。 柳思翊掛起盈盈笑意:“我也想你陪我睡?!?/br> “嘿嘿?!绷柃湄股敌?,病床本就是一米五的家居床大小,足以容納兩個人。 柳思翊開心地想要往旁邊挪一挪,忘記了自己根本沒能力移動,凌阡毓想來幫忙,被她攔?。骸拔易约簛怼!?/br> 凌阡毓手懸在空中,沒敢放下。 柳思翊咬咬牙,先試圖動上半身,再用手去抱腿,將身體所有的力量集中在能動的地方,可努力到最后都是徒勞。 她就像被下了定身咒,除了意識和手臂能動,宛如廢人。 她額間撐出了汗,凌阡毓不忍心再看下去,上前幫她,“別犟,過兩天就要做手術(shù)了,好好養(yǎng)著,急什么?” “手術(shù)后會好么?”柳思翊問。 凌阡毓沒敢直視她,只是低頭,安慰她說:“當然了,現(xiàn)在這個醫(yī)療團隊是全球頂尖專家組,他們看不好,誰能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