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笑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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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女的?” “女的?!?/br> 王八賢的蝦皮子眼中頓時迸出賊光,抖了抖眉毛:“多大年齡,什么職業(yè),父母干嘛的,什么學(xué)歷,家有兄弟姐妹嗎?身體怎么樣?適不適合生養(yǎng)……” “年齡跟我差不多吧,不知道什么背景、學(xué)歷、家庭情況,”王三笑想到雅瑞娜那張百煉成錐的網(wǎng)紅臉,悶聲道,“身體抽過好幾次脂,應(yīng)該不是很適合生養(yǎng),職業(yè)是外圍女,但是前段時間升職做了mama?!?/br> “什么玩意兒!”王八賢一口老血涌到嗓子眼,憋足了一口氣,張嘴剛要咆哮。 王三笑直接下手,抓起一團米飯塞進了他的嘴里,然后飯碗一推,跑了。 “?。。 蓖醢速t含著一口飯團,被這逆子氣得渾身每一個脂肪細胞都不好了! 臨近春節(jié),上班族們大多開始磨洋工等著放年假,北京苦寒的天空下破天荒彌漫了一絲散漫之氣,王三笑卻忙得像個陀螺,雅瑞娜走投無路已經(jīng)自首,魏光耀把所有罪過全推到了她的身上,只是她還不算太傻,面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死不承認,一時讓警察沒了辦法,于是就有了可cao作的時間,王三笑請律師、跑警局、撒下人馬查找魏光耀的影子,兩天之內(nèi)竟將大半罪名都摘了下來。 “三少,”雅瑞娜上火啞了嗓子,聲音粗啞地哽咽,“多謝,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br> 王三笑淡淡道:“沒什么,朋友一場,我不忍心看你蹲了冤獄。” 雅瑞娜含著的淚水落了下來,抽泣著:“真的到了里面,我才曉得害怕,以前……我總覺得不至于真的就蹲監(jiān)獄了,這才……” 一窗之隔,便仿佛陰陽兩界,雅瑞娜未施粉黛,眼下一片烏青,頭發(fā)亂糟糟地綁了個低馬尾,顯得那錐子臉越發(fā)難看了,更別提現(xiàn)在還涕淚滿面,王三笑忍不住道:“別哭了,你這臉整的跟半成品一樣,哭起來可嚇人了?!?/br> “等……等出去了,”雅瑞娜抹一把涕淚,努力抑制住淚水,“我再……再去一趟韓國……做個蘋果肌……” 王三笑噎住,半天,才無語地哼哼:“你還是在里面蹲著吧,我走了,你這估計得年后才判,有什么需要的我趁還沒回南京,給你送來?!?/br> 雅瑞娜凄凄切切地看著他:“那你幫我?guī)糠鄣滓簛?,要YSL家的超模粉底,B20色號的。” “再見!”王三笑拔腿走了,心想我在外面拋頭露面都沒用粉底液,你蹲號子里不好好改造還想著什么粉底液? 從公安局出來,王三笑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法拉利,轉(zhuǎn)眼才看到旁邊還停著一輛熟悉的卡宴,熊氏兄弟站在旁邊,滿臉都是尷尬,他遠遠地停住腳步,瞇起眼睛看了過去。 車門打開,魏琮走了出來,兩人對視片刻,禮貌地拱手一笑:“新年了,給三少拜個年?!?/br> 王三笑唇角噙著笑意:“小輩兒給我拜年可都得跪下?!?/br> 魏琮見他心情還算不錯,遂也跟著笑道:“魏某這膝蓋只跪父母與嬌……”話未說完,只見王三笑臉色忽變,他瞬間將未出口的半句話咽了下去,自嘲道,“抱歉,我又唐突了?!?/br> “以魏總今時今日的地位,想必?zé)o論對別人怎么樣都不算唐突,”王三笑涼涼道,“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魏總,不耽誤魏總的事兒了,”他側(cè)過身,伸出手去,“您請。” 魏琮看著他:“我是來找你的。” 王三笑一愣,轉(zhuǎn)而笑起來:“找我打個電話就行啊,何必跑過來,難道魏總覺得我小氣到連你電話都不接?” 魏琮低聲一笑,心想你是很大氣,我打個電話你要過倆小時才能接得起來,如果我不跑過來,恐怕你就跑走了。 他清了清嗓子,笑著道:“是這樣的,這段時間又是南紅又是銅鏡,我得了三少很多幫助,想著馬上就新年了,請三少吃個便飯,聊表一下感激之情。” “……呵呵,這樣啊,”王三笑干笑兩聲,心想我總算知道你為啥親自過來了,感情是怕我不應(yīng)邀,于是親自上門來逮呢? 但是魏琮這態(tài)度又實在是太過謙卑恭敬,禮貌得簡直讓他無法拒絕,于是一遲疑,就糊里糊涂看著魏琮拉開車門,送上了副駕駛。 車子發(fā)動起來,王三笑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你竟自己開車?” “我車技還不錯,”魏琮開玩笑,“哪天丟了工作還能去應(yīng)聘三少的司機,怎么樣?” 王三笑嗤笑:“那我可不敢聘你,魏家七少爺多大的咖位啊,整個恒運集團都倒閉了,你也丟不了工作?!?/br> 出門遇到一個紅燈,等候的時間里魏琮轉(zhuǎn)過臉來,笑著看向他:“萬一我被魏家趕出來了呢?” 王三笑與他對視片刻,笑著一挑眉:“那我更不敢聘你了,誰吃飽了撐的敢和魏家作對?” 綠燈亮起來,魏琮輕聲道:“天潢貴胄都有改朝換代的一天,更別提一個小小的魏家。” 兩人開車去了之前去過的仿膳飯莊,進門的時候王三笑抬頭看了一眼,牌匾上“珍饈琳瑯”四個大字雄勁有力,該是名家筆墨。 穆習(xí)習(xí)局促地候在門口,背著一根掃把,見王三笑進來,猛地一個90度鞠躬,反手從背后拿過掃把,雙手奉上,大聲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裝傻充愣欺騙了笑哥,騙取笑哥的同情心,我罪該萬死,請笑哥責(zé)罰!” 王三笑袖著手站在他的面前,笑瞇瞇地瞥了魏琮一眼,笑道:“上次來得倉促,什么都沒注意到,現(xiàn)在仔細這么一看,招牌上的四個字真可謂是怒猊抉石、渴驥奔泉,沒有五十年的筆力萬萬寫不出來。” “三少好眼光,”魏琮夸了一聲,指著招牌道,“這是南京古今閣的孔老夫人鸞儀女史的墨寶,四個字能攆上我一年的工資。” 王三笑一臉高風(fēng)亮節(jié),視別人的金錢如糞土,淡淡道:“談錢就俗了?!?/br> 穆習(xí)習(xí)高舉著掃把彎腰站在門口這么長時間,饒是年輕人,小腰也受不了了,委委屈屈地出聲:“笑哥……” “哎,這誰家傻孩子啊?”王三笑猛地轉(zhuǎn)臉,仿佛陡然見到一個陌生人一般驚叫,“大人說話小孩插什么嘴?” “……”穆習(xí)習(xí)憋屈得小臉兒都紅了。 魏琮對他的煎熬視若無睹,淡淡的視線瞥過去,愣是一絲一毫地同情之心都沒有生出來,還十分冷血地陪著王三笑笑道:“就是,現(xiàn)在的孩子,家教不好?!?/br> 穆習(xí)習(xí)內(nèi)心的羞憤簡直難以按捺,悶聲道:“爹媽忙著掙錢,沒人管我?!?/br> “現(xiàn)代社會,爹媽都忙得不得了,”魏琮一臉事不關(guān)己地說,“要是能有個好爺爺、好奶奶管教著,也不那么容易犯錯了。” 王三笑抬眼看向他,怎么琢磨怎么覺得這話十分的居心叵測,但又讓他沒法發(fā)作出來,只好咽下一個悶虧,抬步走進飯館。 魏琮跟在后面進去,走了兩步,回頭看向穆習(xí)習(xí),臉色拉下來:“別裝了,還傻站著干什么?做飯去!” 穆習(xí)習(xí)手上掃把轉(zhuǎn)了個大圈去墻角,直起腰身咧嘴一笑,吱溜鉆進后廚,隨手抄起搭在門口的廚師袍,利落地換上。 大廚正在顛著大勺,見小少爺溜進來,笑道:“阿栩,要親自下廚?” 穆習(xí)習(xí)撩起菜刀,在手背上轉(zhuǎn)了個刀花,眉飛色舞地笑道:“七奶奶鳳駕正停在外頭,看我今兒給露一手絕活!” 第32章 鐵漢穆習(xí)習(xí) 穆習(xí)習(xí)有祖?zhèn)鞯膹N藝,他還是個少年身量,顛起大勺卻十分有氣勢,龍行虎步行云流水,簡直把做菜做成了藝術(shù)。 后廚里的人全都停下動作,看向這個小少爺,只見他單手持鍋,熱鍋涼油,抄起腌好的rou條往粉糊中一滾,裹好糊漿飛入油鍋,剎那間,鮮香四溢。 大廚笑道:“阿栩,你怎么這么喜歡做菜?” “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穆習(xí)習(xí)將炸至金黃的rou條撈出來,“反正我做生意是沒什么天賦的,做菜卻天生一把好手,以后當(dāng)個廚師也不錯啊?!?/br> 真所謂干一行怨一行,大廚對這個煙熏火燎的工作那叫一個嫌棄,立刻搖頭道:“當(dāng)什么廚師啊,沒前途,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以后得進公司當(dāng)官呢。”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大事小事?全都是閑事,”穆習(xí)習(xí)咧嘴一笑,“我才不要去公司里勾心斗角,無聊死了,我以后啊,要學(xué)一身廚藝,討一個老婆,開一間小店,嘿,這才叫生活?!?/br> 大廚大笑起來:“你這孩子,年紀不大,花花腸子倒不少?!?/br> 廚房中一片歡聲笑語,包間中卻滿是山雨欲來,王三笑歪坐在椅子上,捧著一杯熱茶輕輕轉(zhuǎn)動,表情淡淡的,仿佛在想事兒,又仿佛單純在發(fā)呆。 魏琮看著他,覺得滿口苦澀,剛才縈繞在兩人之間那種祥和的氣息早已一掃而進,取而代之的是這種若有若無的尷尬。 半晌,王三笑似笑非笑地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自作主張進京,破壞了你的計劃?” “我沒想到你竟會為了她又回北京,”魏琮嘆一聲氣,仰臉看向頭頂古樸的吊燈,萬分不解地唏噓,“那個……那個妓女,怎么會跟你有這么好的交情?” 王三笑捧著茶杯,低頭看著自己在水中模糊的倒影,聲音極輕地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頂罪?!?/br> 魏琮驀地一驚,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他,犀利的目光入利刃一般刺到他的眼睛中,他怔怔地瞪了片刻,目光漸漸下滑,落在他的胸口,仿佛想隔著衣服看透他的內(nèi)心,半晌,喃喃道:“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三笑,我知道你生氣,可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br> “我沒必要騙你,”王三笑淡淡道,“所以我一定要救她,我跟她曾經(jīng)春風(fēng)一度,我們一整晚都顛鸞倒鳳,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