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雀神_分節(jié)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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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天黑的很早,田慶福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本來不想接的,田慶??此麢M豎不對付,不過想著反正也是最后一場比賽,大家以后也就江湖不見,說起來,田慶福的牌章雖然古板的厲害,但認(rèn)真鉆研一下,還挺有趣的。 現(xiàn)在想想,他那時候就應(yīng)該感到不對勁才是。 田慶福那天沒有用嫌棄的語氣跟他說話,只說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告訴他,讓丁垣去他家,他要和丁垣談?wù)劇?/br> 郝萌想了想,也就答應(yīng)了。只是等他到了田慶福家里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田慶福家大門虛掩,等他進(jìn)去的時候,就在臥室里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田慶福。 后來的事,他也不是很明白了,他還沒來得及叫救護(hù)車,就又有人推門進(jìn)來……然后,莫名其妙就被指控謀殺田慶福。 那兩個人證,一個是送外賣的,說他看到了丁垣神情暴躁的進(jìn)了田慶福的單元樓,那個叫高永富的電工,甚至說聽見了丁垣和田慶福的爭執(zhí)。 這怎么可能呢?郝萌清楚,這個人一定說了謊。但為什么要說謊,為什么要陷害他,誰在背后主導(dǎo),他卻一無所知。這種被動的局面令人十分為難,所有的證據(jù)都不利于他。 其實就算當(dāng)時他沒有死在監(jiān)獄,這個案子最后能不能真相大白,也尚未可知。 “你臉色不太好?!毖酀商嵝阉?,“出什么事了?” “我……我就是想到師兄的事,心情不大好?!焙旅鹊溃骸澳隳懿荒芟嘈盼遥莾蓚€證人在說謊,當(dāng)時我?guī)熜诌M(jìn)去的時候,老雀圣已經(jīng)被害了。” 燕澤點了點頭。 “你真的相信我?”郝萌問。 “李威那頭暫時沒有消息,高永富是本地人,查起來比較簡單。我查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br> 郝萌的心被緊緊提起來,他問:“什么事?” “高永富的家庭條件不是太好,他有一個女兒,是單親mama,帶著一個孩子,這孩子之前生了一場病,家里沒錢做手術(shù),我打聽到的消息是,現(xiàn)在這個孩子已經(jīng)痊愈了,在半年前做的手術(shù),準(zhǔn)確說,就是在高永富死后沒多久就做了手術(shù)?!?/br> “雖然看起來和以前沒什么不一樣,不過,高家現(xiàn)在過的日子比之前好多了?!彼聪蚝旅龋骸澳阒恢溃艺f的是什么意思?” “有人在高永富死后,給了高家人一筆錢?”郝萌問。 “你可以再想的深一點,高永富在死前就給家人籌了一筆錢,得到這筆錢的代價,就是出庭指證丁垣?!?/br> 郝萌“蹭”的一下站起身。 他問:“高永富知道自己得病了嗎?” “高家人不知道,不過高永富一定知道?!毖酀傻溃骸耙驗楹茉缰埃哂栏痪鸵呀?jīng)開始安排身后事了?!?/br> 清楚地明白自己所剩時日不多,本來想瞞著妻子和女兒,卻有一個機(jī)會突然橫在眼前,只要說謊,說一句謊,得到的就能暫時解決自己死后妻女窘迫的境地。 高永富會怎么做? 人總要為自己考慮,要為自己家人考慮。 郝萌想起來高永富的模樣,大概是穿著一身洗的發(fā)白的藍(lán)色工作服,手上皮膚皸裂,看著生活困苦的模樣。他局促的搓手,說出那些對丁垣不利的話。正是這樣一個老實人的形象,說出來的話才更讓人覺得可信。 那時候的高永富,已經(jīng)知道自己要死了?臨死之前,索性完成最后一個心愿,哪怕是昧著良心?真是可笑又可悲。 燕澤拉開茶幾抽屜,從里抽出一個黑皮本子,他把本子打開,抽出一張紙條,遞給丁垣,道:“高家人現(xiàn)在的地址。” 郝萌接過來,定了定神,把那張紙條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兩遍,思考了一會兒,才道:“我想去看看。” 燕澤一點也不意外他這么說,點頭:“去吧?!?/br> “你跟我一起去吧?!?/br> 燕澤莫名:“我為什么要去?” 郝萌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一個燕澤必須要去的理由,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燕陽的冷笑話,就道:“因為我好萌啊?!?/br> 燕澤看了他一會兒,起身走到臥室去了,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郝萌追過去,問:“到底去不去?” “我高估了你的自尊心?!毖嚓枏囊鹿窭锬贸鐾馓祝贿叴┮贿叺溃骸澳愣歼@么撒嬌了,去?!?/br> “我撒嬌了嗎?”郝萌疑惑,聽見外面有什么東西翻倒的聲音,出去一看,貓妮卡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帶倒了一邊的食盆,狗糧灑的到處都是。 “誰招你了?怎么老這樣。”郝萌小聲道,蹲下來把食盆扶正,一邊往里撿散在地上的狗餅干。貓妮卡瞅了他一眼,屁股一撅,揚(yáng)長而去了。 等燕澤收拾好出來,郝萌又胡亂喝了幾口牛奶,算是在燕澤這里把早飯對付了,兩人就一起出了門。 高永富的妻子叫蔡桂芳,住在靠近郊區(qū)的一個老式小區(qū)。竇宗明住的小區(qū)雖然老但還算干凈整潔,蔡桂芳住的小區(qū)樓下卻是個菜市場,地上到處都是垃圾,味道還挺大。 郝萌倒是無所謂,他比這更臟亂差的地方也呆過,不過燕澤有潔癖,聽燕陽說他還挺挑剔,怕燕澤覺得不舒服,結(jié)果一看燕澤,表情倒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真能忍還是特能裝。 才走到小區(qū)門口,就看到幾個婦人坐在傳達(dá)室圍著火爐子烤火,年紀(jì)大點的就問郝萌和燕澤:“找誰呀?” 郝萌就說:“二單元的蔡桂芳?!?/br> 那個婦人臉色就露出點了然曖昧的笑容來,說:“找小娟的吧,去吧去吧。” 郝萌覺得她們的目光有點奇怪,燕澤也皺了皺眉,等到了蔡桂芳的屋子,看到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門上貼了一副殘缺的對聯(lián)。 郝萌敲了敲門,等了很久,才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個抱著個孩子的年輕女人,長得很清秀,就是面色十分憔悴。她似乎很膽小,看見郝萌兩個人,嚇了一跳,怯生生的問:“你們找誰?” “請問,這里是蔡桂芳的家嗎?”郝萌問。 抱著孩子的年輕女人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屋里又傳來一個聲音,道:“小娟,誰呀?”一個穿著黑色棉衣的老婦人從里走了出來。 她看見郝萌和燕澤,遲疑了一下,問:“你們……” “您是高永富先生的妻子吧?”郝萌笑了笑:“我們是來看高先生的?!?/br> 蔡桂芳給郝萌和燕澤倒了水。 他們家家境確實窘迫,待客的杯子也是杯沿殘缺,似乎也沒有茶葉,倒了白水。蔡桂芳問:“你們來打聽什么?” “我從前受過高先生照顧,”郝萌笑道:“這次回來本來想來拜訪高先生,沒想到他去世了,所以來看看您。” 聽燕澤說,高永富之前做電工時,和同事們相處的都不錯,平時也很樂于助人,是個很厚道的實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