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城_分節(jié)閱讀_55
“小調皮蛋?!瘪T舟要反手撓清和癢癢,清和趕緊抓住了他的手按在枕頭上,然后坐在馮舟的身上為他捶背。 馮舟被他又摸又揉又蹭,渾身燥熱不說,下身都被他蹭出反應來了,于是只好躺著不敢動。 而清和給他捶了一陣,突然就從他身上起身了,等馮舟去看,清和已經沖進了衛(wèi)生間去,只留給了他一個聲音,說:“你的背真是硬,我手都痛了?!?/br> 馮舟揉了揉被清和坐得發(fā)麻的屁股,心想這個家伙真是夠了。 清和過了一會兒才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爬上床后就卷著被子趴在了枕頭上,也不看馮舟,說:“困死了,我睡了,晚安。” 馮舟隔著被子打了清和兩巴掌,“真的睡了?” 清和哼哼兩聲不理他,馮舟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便也只好睡下了。 第二天,清和一大早就起來了,他收拾好自己后,把馮舟也叫起了床,兩人在家里吃了中餐早餐,這才出門去。 清和很少出門逛街,也對逛街沒有太大興趣,只在買珠寶原材料的時候熱情滿滿。 不過和馮舟一起逛街便另當別論了。 走在曼哈頓第五大道,清和興致勃勃,不時拉過馮舟的手,讓他要跟緊自己。 馮舟比清和更少逛街,也難得會逛街買東西。 清和給國內的不少朋友買了禮物,既沒有保鏢也沒有助理跟著,東西自然由馮舟提著了,在一家名店里,馮舟提著袋子坐在沙發(fā)上等清和,清和買了一大堆東西付賬后去找他,馮舟順手接過他手里的袋子,又拉住他的手一起出門,店員女士笑著對清和說:“你的男朋友真是一位帥氣又有耐心的紳士?!?/br> 這話馮舟自然也聽到了,兩人同時都不自在地微微轉開了視線,但沒有誰糾正店員的話,只是馮舟放開了清和的手,清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還有馮舟的手,心里蔓延了莫名的復雜情緒。 從店里出去后,清和依然有些不自在,想要說話緩解尷尬,便說:“那邊有最出名的幾家珠寶店,明年,我要在這里開一個實體店。” 馮舟也很緊張,便說:“嗯,好。” 他們在法式餐廳里用了餐,浪漫的環(huán)境讓清和一直復雜緊張而又淡淡傷心的情緒得到了安撫,他在燭光里看著馮舟棱角分明俊美溫和的面龐,想,他能夠這樣經??吹剿?,并且得到他的關愛,便已經是最幸福的事了,為什么還要去奢求那些讓哥哥為難的東西。那樣,真是太貪心了。 第二天,清和便和馮舟一起回了國。 但清和并沒能休息一下,他便又趕往了茂苑城查看公司情況。 現在“清舟一葉”這個品牌在短短時間得到了非常好的發(fā)展,加工廠在擴大之后,工廠的工匠增加了一倍,而且?guī)讉€新的設計系列產品都非常受歡迎。 除此,還在B城和S城等城市開了幾家實體店,擴大了經營規(guī)模。 因為資金充足,這個公司運營非常不錯。 清和仔細抽檢了新制作出的產品,對于工廠的產品的嚴格把關,是他每次都要強調的,即使是低端線,也要將產品做到盡善盡美。 即使少賺錢,也沒有關系。 不過事情也并不是完全稱心如意,例如遭遇產品被別的商家仿冒。清舟一葉的品牌在剛制作時便定下了防偽標志,并做了非常到位的宣傳,仿冒商家要仿冒清舟一葉的產品,要達到其中幾點質量上的以假亂真,其造價便會非常高,成本高讓他們難以接受,所以顧客倒是很好辨識真?zhèn)巍5逯垡蝗~依然在短短半年的時間內就告了好幾家仿冒商家。 清和晚上和幾位設計師一起吃過飯后,路享又請他一起去湖邊喝酒。 坐在湖邊的船上,清和詢問路享最近工作是否如意,路享說:“比在日本時好很多。其實我是有一件事想要征詢你的同意?!?/br> 清和問:“什么事?” 路享說:“三野想來清舟一葉工作,他和你說了這件事了嗎?” 清和倒是和三野純有幾次聯(lián)系,但三野純并沒有提過這件事,清和說:“還沒有?!?/br> 路享說:“如果他向你提出這個請求,我希望你不要答應他?!?/br> 清和本來以為他是想讓自己接收三野純,沒想到居然是拒絕三野純。 清和說:“三野的設計非常有靈氣,特別是在小件首飾上,他的設計嚴謹漂亮,又很適合市場需求。你為什么要讓我拒絕他?!痹僬f,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這句話清和沒有問出口。他是相信路享的為人的,所以愿意相信他是有別的理由。 路享實在不好給出自己的理由,于是只是喝悶酒。 清和看他不說,便也不再問,從船上的窗戶看向湖中的月色,天氣炎熱起來,湖風習習,紗簾輕動,頗有意境。 路享看清和不問,只得自己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不義氣?” 清和說:“哪里,我想你一定有特別的理由?!?/br> 雖然清和年紀小,不過他手下的這些人,沒有人敢真的小瞧他或者背后做什么手腳,不僅是因為清和背后有馮家,主要還是因為清和這人眼睛總是透亮的,他看著簡單而純粹,實則被他那雙眼睛盯著,就像是被他看穿了似的。再說,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為人大方不苛刻,大家也不想失去這么一個好主顧,不然這個圈子這么小,清和又到處是人脈,被炒魷魚了,以后在別處也難以混下去。 ☆、 第九章 路享看著紗簾外面發(fā)呆,眼神里帶著一些愁緒。 路享一向是開朗大方干勁滿滿的,突然這樣一副愁態(tài),實在太反常。 清和的手指在酒杯上劃了劃,說:“三野和我聯(lián)系過幾次,或者和我討論作品,或者詢問近況,其實我當時很奇怪,雖然三野一向很熱情,不過他以前可不像這幾次一樣非要找我聊天。我想,他是想和我說要來清舟一葉,但是又沒有說出口。他和你提過很多次要來嗎?” 路享猶豫著說道:“說過三次?!?/br> “你怎么回答他的?!鼻搴蛦?。 路享說:“我讓他找你?!?/br> 清和“哦”了一聲,看著路享說:“我想他不是看上了清舟一葉而想前來,恐怕是因為你在這里,所以想來這里吧。他是梶川老師的學生,家境也不差,要是留在日本,發(fā)展定然比來中國好。再說清舟一葉剛起步,除了你,應該沒有什么可以吸引住他?!?/br> 路享被清和這直白的話說得不知如何應對,清和又問:“路哥,你是不是發(fā)現三野喜歡你了?” 路享驚得手里的酒杯往下滑得掉在了桌子上,酒撒了出來,清和趕緊拿了紙巾去擦桌子上的酒液。 路享嘆了口氣,說:“他表現那么明顯,我怎么會發(fā)現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