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狼王_分節(jié)閱讀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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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我要作父親了?”萊曼斯豁然低頭緊緊盯著一臉云里霧里的愛人猛看,嘴角不受控制地彎成個月牙兒,眼神瞟啊瞟就往他肚子上瞄去。 林葉秋一愣,瞬間聽明白了這個匪夷所思的事情,臉色一時可謂五彩斑斕,消化了會才咬字咬句問:“你也知道我不是雌性,怎么可能——” “?。∥译y道沒說過么?”挲耶做驚訝狀,“送入你體內(nèi)的那個晶體不但挽回了你的性命,也改變了你的體質(zhì),現(xiàn)在基本上你與我們這的雌性已無兩樣了。” 萊曼斯頓時欣喜若狂,就是說以后他們還可以有孩子,而且是很多…… 林葉秋的神情則十分微妙,嘴角抽搐,那豈不是說以后做那事時他還得像女子一樣要注意避孕了? 于是各懷心思的兩人再度回到了城堡,林葉秋一路上不自覺地摸著小腹,心里的感覺十分奇妙,上次的孕育完全是在他游離意識下的,根本就不知道過程究竟如何,醒來后他也沒覺得身體哪里跟以前不一樣,這次卻要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感受肚里的小生命慢慢長大,然后出生…… 出生?林葉秋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下,忍不住問:“將來小孩……要從哪出來?” “當(dāng)然是哪里進(jìn)去哪里出來了?!比R曼斯依然沉浸在即將為人父的喜悅中,一張俊逸的精制面容上全是白癡般的笑容。 林葉秋聞言臉色就黑了一半,那個地方怎么想都不可能被一個孩子通過啊! 他囁嚅了許久,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我以后生出的是人,還是狼?” 萊曼斯溫柔地摸摸他的頭頂,溫情道:“小秋生出的小狼一定是最美最可愛的?!?/br> 林葉秋頓時不知該用什么表情來回應(yīng)對方的柔情與幸福,只好默默垂了頭,兀自糾結(jié)。 他雖然喜歡雪狼和毛絨的動物,可不代表自己生出的孩子也要是毛絨動物?。?/br> 而且是,從自己身體里生出來的孩子…… 二十五年來一直作為尋常男性成長過來的某人,風(fēng)中凌亂了。 這幾天由于林葉秋孕中精神萎靡,食欲大減而極度虛弱,萊曼斯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族中一些不得不由他做出決斷的事務(wù)也都在殿里下了命令讓人去傳達(dá),一步都不肯挪離愛人身旁,這天好不容易偷得些空閑,林葉秋的精神也不若往日那般不濟(jì),兩人便相攜著去殿外走走。 待得累了便往邊上的石頭上坐了,萊曼斯化身為雪狼,讓林葉秋舒服枕著他的肚子半躺了,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了會,萊曼斯的聲音漸漸有些低了下去,林葉秋察覺到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心中一軟,明白近來雖然看上去是有孕的他比較辛苦,但其實最累的卻是這人,徹夜不眠地守著他,就怕半夜突然又發(fā)起了熱,或者睡著睡著就抽筋痙攣,有時他自己累及后好不容易睡了,這人卻一直保持著清醒,照顧著他,一分也不曾懈怠。 可白天夜晚的從不好好睡過,鐵打的身體也會受不了。 林葉秋坐起身,在雪狼不解的眼神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給你當(dāng)枕頭,好好睡一下吧?!?/br> 雪狼微愣,繼而咧開了狼嘴,開心地調(diào)整了姿勢,果然將腦袋擱到他大腿上,舒服地趴著便要睡了,迷糊之際還不忘叮囑:“要是有不舒服就馬上說,嗯?” “知道了,快睡吧你?!绷秩~秋輕撫著雪狼的頸背,笑了笑。 “照挲耶的推斷,再過一段日子應(yīng)該就會穩(wěn)定了?!毖├窃野土讼伦?,腦袋輕輕往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小腹,心滿意足地慵懶微笑:“不知道我們的孩子將來會如何?如果是獸人的話,應(yīng)該也會是一位出色的王者?!?/br> 林葉秋一聽,眉頭一挑:“當(dāng)王整天忙得暈頭轉(zhuǎn)向有什么好的?我的孩子平平凡凡快快樂樂就好?!?/br> “什么!可當(dāng)初不是你希望我去競選狼王的么?”才有了睡意的雪狼瞬間豎起了擱在對方腿上的腦袋,扭頭看向他。 “嗯?不是你想當(dāng)?shù)膯幔俊?/br> “誰說的?” “父親說的……” 兩人終于察覺不對勁,狼王一聲喝令下去就要傳某人問話。 片刻后,有人回報:“費(fèi)科長老外出游歷了?!?/br> 徹底明白被狠狠擺了一道的雪狼怒火中燒,一下子翻身躍起,一爪子激起塵土飛揚(yáng),咬牙切齒地低吼:“那個可惡的老家伙!本尊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挖出來——” 接下來是一連竄兒童不宜的三字經(jīng),周圍半里之內(nèi)眾人無不退避三舍,就怕遭池魚之殃。 多年后。 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早晨,狼王殿內(nèi)依舊一片靜謐,隱隱可聞有人淺淺的呼吸聲規(guī)律得一起一伏,須臾一陣窸窣聲加入了進(jìn)去。 惱人的窸窸窣窣聲不厭其煩地侵?jǐn)_著床上之人的睡眠,他咕噥一句翻了個身面朝墻壁繼續(xù)呼呼大睡。 不過片刻便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床上不穩(wěn)地爬動著,然后背上肩上便有了不輕不重的幾點壓力,他眼也不睜,直接伸手往肩背輕輕一撥,就將好不容易爬到他身上、濕漉漉的鼻子一拱一拱著想翻過肩背鉆進(jìn)他懷里撒嬌的小狼崽給撥了下去。 雪白的一團(tuán)小東西毫無預(yù)兆地被掀得滾下了他的背,又在寬闊柔軟的床鋪上連翻了兩個跟頭才停下,呆呆地維持著跌倒時四腳朝天的姿勢一動不動,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摔弄得有些懵,回過神來后還未長開的小身軀便因傷心而一抽一抽地顫著,細(xì)細(xì)叫著“母親”,又開始低低嗚咽。 林葉秋嘴角一抽,心底無奈地嘆息一聲,本就不深的睡意早已去了盡,不用回身看也知道這家伙現(xiàn)在肯定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雪白的小腳丫伸伸縮縮著想碰他又不敢碰,最后只好委委屈屈地放到自己嘴里啃,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副萬分乖巧可愛的惹人心憐相。 小東西斷斷續(xù)續(xù)壓抑的低嗚聲攪得人心煩意亂,他無奈睜眸翻過身來一看,果然如此,命令道:“不許哭。” 小東西一看母親肯搭理自己了,便立馬收住了嗚咽,有些費(fèi)力地爬起來站好,踩著歪歪扭扭的步伐上前,低頭親昵地蹭著母親的手背,毛絨絨的小尾巴輕輕一甩一甩的,然后又抬頭睜著圓鼓鼓的大眼睛瞅著母親,眼里訴說的企圖十分明顯。 林葉秋卻只是垂眼看著它,并不動作。小東西長得極其緩慢,跟剛出生時皺巴巴濕漉漉全身的毛稀稀疏疏都貼在一起、眼睛緊閉著皺成一條縫時的丑態(tài)完全不同,現(xiàn)在全身的毛已經(jīng)完全長開了,蓬松雪白,一塵不染,非常漂亮可愛,小身體圓鼓鼓的,四條小細(xì)腿努力想站得筆直,偏偏總會東倒西歪地堅持不了多少時間,走起路來更是十分不穩(wěn),好像隨時會跌倒。 明明已經(jīng)快五歲了,居然還走不好路,林葉秋有些無語。 可也因為已經(jīng)都五歲了,體型和重量居然跟出生時沒多大差別,現(xiàn)世的話五年時間早夠一條幼崽蛻變?yōu)閮春莳毩⒌某赡昀橇?,連后代都不知有多少了,它卻還是一副一兩個月大小崽子的模樣,不知道東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萊曼斯說過這里的小孩生長過程都十分漫長,可他還是完全沒概念,然后只好按照成長年齡和壽命的比參照人類的去換算,結(jié)果一算下來就吃驚了,這小東西兩歲多就會依依呀呀叫人,可兩歲的年齡換算到人類年紀(jì)的話也就幾天,沒有哪個小嬰兒能在出生幾天內(nèi)就會說話的,便知道不能這么算,于是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對自己生的這些小家伙們覺得很無所適從,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教育他們,想著那就干脆參照這里的小孩成長歷程來吧,偏偏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些小家伙們還跟其他孩子不一樣,就好比說別人家的狼崽都是六七歲后會變身了才會說話,他家的這只偏偏不會變身卻會說話。 現(xiàn)在再看著小東西的德行,他愈發(fā)感覺自己簡直像是在養(yǎng)寵物,而不是養(yǎng)小孩。 心情十分復(fù)雜的林某人在心底深深一嘆。 小狼崽看母親久久沒有動作,有些不解地歪了歪腦袋,兩條小前腿抬了抬又放下,做出渴望被擁抱的動作,嗲嗲地細(xì)聲開口:“抱抱~”口齒依然有些不清,可能因為仍是狼形的關(guān)系。 林葉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戳它的小腦袋,小家伙立馬抬起上半身將兩只前腳輕輕搭在他手上,仰起臉伸出舌尖討好地舔了上去,頓時留下濕漉漉一攤光澤亮麗的口水,順著指尖滴落到床上。 林葉秋眉毛一皺,垂眼看著床單上的一灘,抿了抿唇。 小東西似乎意識到什么,縮了縮脖子,乖巧地低頭想舔干床上的一圈水漬,結(jié)果反而越舔水漬范圍越大,便只好傻傻地愣住了,再不敢抬頭看上方的人,小尾巴夾得緊緊的,腦袋越縮越回去,連四肢都開始縮進(jìn)胖墩墩的小身體里,細(xì)細(xì)打著顫。 林葉秋盯著它,終究仍只是一聲嘆氣。 這個小東西,是從他自己肚子里生出來的…… 他抬手伸到小家伙兩條前肢的腋窩下,將它半拎半捧起來,淡聲安慰了句:“沒事,等會洗洗就可以了。” 小家伙感受到母親的溫情,立馬恢復(fù)了精神,尾巴又開始掃啊掃的,還把小腦袋湊過去想親近,林葉秋手下微微晃了晃就阻止了它的舉動,然后果不其然就見那雙蔚藍(lán)色的眼眸又開始積聚水珠。 林葉秋第N次嘆息,明明長得那么像它父親,為什么這性格卻這么軟襦呢? 還沒待他有更多感慨,殿外又有一團(tuán)小白影迅速竄了進(jìn)來,靈活地躍上了床鋪。 一個粉雕玉琢的兩三歲樣小男孩驕傲地宣布:“孩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三天三夜都維持人形了!比父親那時還做得好!”聲音里還帶著奶氣,卻中氣十足,黑褐色的大眼睛滴流圓,十分有神。 “嗯,真聰明?!绷秩~秋放下了小狼崽,改而摸摸小男孩的頭頂,微笑地贊許。 “那孩兒現(xiàn)在可以變回去了嗎?一直這樣好累人?!?/br> “你父親既然讓你過來就表示修煉暫時告一段落了,想變那就變吧?!?/br> 得到了首肯,小男孩閉上眼睛,淡淡的光芒過后床上便又多了個看上去兩三個月大的雪白的小狼崽,小家伙使勁甩甩毛發(fā),后腿一蹬,一躍就跳到了林葉秋懷里,林葉秋忙伸手接住,替它順了順毛,小家伙放松了小身體,舒服地直瞇眼。 “母親——”邊上受到冷落的小東西抬起小爪子拽拽林葉秋的衣袖,拼命仰起小腦袋,細(xì)聲細(xì)氣地,“孩兒也會努力像哥哥一樣——” 林葉秋低頭瞅著它,沒說話,眼里卻已透露出十分懷疑的神情,小東西似有所覺般竟然扁了小狼嘴,眼中水霧慢慢升騰,又可憐兮兮地垂了腦袋,整一個活似被無良父母狠心丟棄的傷心樣。 林葉秋算是怕了它,只得將它也抱了起來,原本在他懷里的小家伙則自動跳了下去,把位置讓給了小弟弟。 小東西終于如愿以償趴在了母親懷里,細(xì)細(xì)抽噎著,兩只小爪子牢牢攀在他胸前的衣襟上不肯放。 林葉秋伸手替它輕輕擦了擦眼圈周圍被淚水濡濕了的白毛,被溫柔對待的小東西愈發(fā)黏得他緊了,終于平靜了情緒,慢慢停止了抽噎,小下巴擱在他手腕上,時不時伸出舌舔幾下手背。 林葉秋不止一次捫心自問,明明是一胞同生,為什么差別就那么大?難道是孕期中老大老二把幺子的養(yǎng)分都搶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