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妹手冊[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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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答案早已心知肚明。 “我選擇力量?!彼x擇可以變得強大的力量,唇角笑意更深,仰頭深情凝視她那雙帶著危險,足以讓普通人類魂飛魄散的眼睛,“以我全部的忠誠和靈魂,謹獻給塞西莉亞殿下?!?/br> “你很聰明?!背b露出贊賞的笑容,抽出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往王座方向走去,“不過這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我需要看你的表現(xiàn)來判斷你是否擁有成為一個優(yōu)秀子嗣的潛質(zhì)。然后再和長老們商議?!?/br> 她回過頭,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筆直地站在她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同時保持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極有分寸。 她不懷疑他的能力,因為小說中,他做得也同樣好,即使他最后依舊沒有完全袒露自己隱藏的,不為人知的秘密和情感。 心底深處,其實從未臣服。 她說了這些后,發(fā)現(xiàn)寧衡竭力扮演一個優(yōu)秀的子嗣。她將自己的衣食起居全部都交給他處理。而他面面俱到,無一不替她全部打理好,甚至連她想不到的,也提前為她安排。 有些細節(jié)的舉動十分讓人舒心。 楚遙坐在畫室里,面前架著一幅巨大畫架,畫布上已經(jīng)涂了厚厚的數(shù)層油彩。 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直接送到她口中的甜點。 然后順手把手上的顏料全部抹在他的衣服上。 “臟。” 她看著他的衣服,又看看自己的手。 第12章 血族第一忠犬(三) 手上的顏料沾上了他的衣服,結(jié)果弄臟了寧衡的外套,自己反而把顏料抹勻在了手上。 那雙白嫩纖長的手五彩斑斕,臟得她皺了皺眉頭,絲毫不管自己剛剛對他的衣服做了什么,理直氣壯地說臟。 寧衡彎起眼角,沒有一絲不悅,從口袋里拿出疊得整齊的潔白手帕,扶住她的手,然后耐心細致地擦拭她的手掌和每一根手指,直到手帕同樣變得色彩繽紛,然后重疊好,沒有再放回口袋里,而是攥在手里。 楚遙感受著手上輕柔的力道,微抬著下頜,視線專注地落在畫布上,那只手漫不經(jīng)心而又姿態(tài)優(yōu)雅地搭在他手上,享受著他的服務(wù)。 “唔?!背了计毯螅K于找出了瑕疵,她抽回右手,飛快地執(zhí)起畫筆,在畫布中央的人物上添了幾筆。 因為她寥寥數(shù)筆的畫龍點睛之效,原本緊閉雙眼的人睜開了眼睛。 寧衡順著她專注的視線投向她筆下的畫。 有一雙漆黑的眼睛空洞地看向畫布之外。 畫中的少年精致如同人偶,環(huán)抱雙腿蜷縮在玫瑰花叢之中。張揚鮮艷的紅色如同鮮血濃重地涂抹在畫布上,一層一層,逐漸渲染,色彩厚重狂野,深綠色的枝葉挺拔,布滿細小的刺。畫中的少年就這樣赤♂裸而又讓人覺得美得無法褻瀆的姿態(tài)屈膝在花叢之后。布滿細碎傷口的雪白肌膚,蒼白而又瘋狂的美感。 “怎么樣?”她自言自語地問,顧自拍了拍手,站起身子從畫板上取下畫布,舉起來沉浸在自己的欣賞中。 寧衡沒有說話。 畫中的天空一片血紅,幾乎與遍地的玫瑰融為一體。 窗外天色漸亮,遠處天際線泛起魚肚白,將至破曉。 “親王殿下,您該去休息了。”他將楚遙手邊的畫材全部收拾整齊,清理干凈凌亂的地面。 他是人類,并不抗拒陽光,楚遙作為親王,有強大的力量,可以再陽光底下呆一段時間,但過久的接觸陽光,依舊會對她造成灼傷。 楚遙回到臥室,挪開棺材蓋,沉黑色棺槨里面鋪著厚厚的白色天鵝絨。她將雙手交疊在腹部,棺材內(nèi)部空空蕩蕩,在合上棺材的最后一瞬間,她輕輕開口,“日安?!?/br> “日安,殿下?!睂幒鈱⒐撞纳w好,不知怎的,覺得那棺材大得格外伶仃和孤獨。 她當初問自己,是不是要選擇這份無盡孤獨的力量,笑容溫和,今天回想起來,似乎能想象出她內(nèi)心的苦澀。 他在城堡里的這些日子,除了見到偶爾造訪的吸血鬼,就只看到她坐在畫室里,或是看書,處理家族事務(wù)。 距離長老們的議會時間不遠了,寧衡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能獲得他們的一致同意。 但是他想,這里或許是需要一個人陪伴的。 因為要考慮到吸血鬼的作息時間,他現(xiàn)在將人類的生物鐘顛倒過來。 遠離了曾經(jīng)白日的所有喧囂。 漸漸地,開始不再恐懼這個夜行的吸血鬼。 她只是喜歡戲弄別人,然后看到別人繽紛的表情變化,給自己無趣的人生增加點樂趣而已。 ** “怎么,昨天沒睡好?”楚遙推開棺蓋,將上半身直起來,意外地看見寧衡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的棺材前。 他眼中有不易察覺的倦怠,被她敏銳地捕捉到。 寧衡點點頭,“是。” “擔(dān)心自己不能通過審核嗎?”她起身出了棺材,輕嗤了聲,“我做下的主,他們最多說幾句,違抗不了的。”她伸平雙手,任由他將斗篷蓋上她的肩膀。深沉的烏黑色,斗篷里面是血紅,外繡著繁復(fù)的金色花紋,這一次的,比平時要復(fù)雜許多。 “不,是擔(dān)心殿下您?!彼麖澫卵嫠砗孟聰[,一絲不茍地讓斗篷每一處下垂的皺褶都自然流暢得完美無缺。他幾乎摸清楚了這個親王的脾氣,比如她喜歡美好的事物,有時是個固執(zhí)的完美主義者。 她剛出門,一只小蝙蝠就張開翼膜梭梭飛來,輕聲叫著立在她的肩頭。乖巧地收攏起身側(cè)的兩翼,它往她耳邊蹭了蹭。她習(xí)慣性地把食指遞過去,誰知它的尖牙蹭了蹭指尖,就避開了她的喂食。 “小光,不要擔(dān)心?!彼犞诙厒鬟_的意思,不以為意地勾起唇角,“萊因斯雖然一向覺得我不配當這個親王,但是,畢竟現(xiàn)在父親將位置傳給我,我始終是高于他的地位的?!比R因斯會表達自己對她的尊重,可這些不過是面子上做出來的,妥睿朵家族誰不知道,這個年輕的親王與公爵想來不對盤。 想也是,明明實力甚至可能高過楚遙,最后卻礙于身份,不免低人一等而感到憤憤不平。誰叫楚遙的父親是血統(tǒng)純正,力量強大恐怖的親王,哪怕她母親的身份低微,依舊承襲了父親的力量。 寧衡只是跟在她身后,聽見她跟寵物的竊竊私語,安然一笑。她在小光面前總是卸下所有偽裝,讓人想起,她雖然擁有漫長的生命,現(xiàn)在這個年紀,在血族當中也不過是個貪玩的少女。 說來令人感慨的是,不能接觸光,又格外想要靠近光芒,就連給蝙蝠取名都簡單粗暴的取了個“光”字。 臨走進議會室的時候,她突然回過頭,肩膀上的蝙蝠隨著她的動作撲閃了幾下雙翼,棲息到他手臂上?!暗戎业暮孟?。”她沖他眨眨眼睛,壞笑著的眼中流露出調(diào)侃之色,“到時候你會知道,作為一名子嗣,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呢……” “塞西莉亞殿下?!睅酌鹊降馁F族站起身子行禮。 她悠然而又高傲的頷首,目光直接落在主座旁的位置,一頭金發(fā),赤紅的雙瞳,與她對視上的目光有幾分挑釁。她似笑非笑地落座,“萊因斯,你送來的小家伙很不錯呢,就是不知道另一個是不是也一樣討喜?!?/br> 萊因斯將唇角的笑柔和起來,凌厲地半瞇起眼睛,“殿下喜歡就好?!北荛_她的問題,根本沒有回答。 她差不多可以知道進程了。萊因斯這種關(guān)鍵時候就要哽她的人,此時一定不會坦誠地附和她,那就意味著,今天她要宣布的事情,至少在萊因斯這里,不會受到阻力,否則落到他頭上,他也別想得償所愿。 “我想,我的來意大家很清楚了。我想給予那個小家伙初擁?!彼Z調(diào)歡快,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 年老的碧瞳長老第一個開口,他沉聲咳嗽了幾下,委婉地勸阻她,“這……他到底是卑賤的人類,跟在您身邊服侍,已經(jīng)算作殊榮了,更別說得等您的初擁,他承受不起?!?/br> “薩普公爵,您知道的,我一向很少對一件事物感興趣,這個小家伙正巧引起了我的興趣,我需要給我的生命找點樂子?!痹掚m說得輕巧,但她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她要給寧衡戳下屬于她的印記,從此任何人都無法傷害和覬覦。 她的余光掃過側(cè)座的萊因斯,實際上她知道幾位長老都是跟著父親到現(xiàn)在受到父親囑托輔助她的,對于她的提議,除非是實在不和體統(tǒng),其他的并不會阻止,更何況她本身就有決定初擁的權(quán)利,會提出來征求大家的意見,不過是對于他們的尊重。 “萊因斯,你覺得呢?”手邊已經(jīng)有侍從擺上了高腳杯,杯中晃動著鮮紅的液體,她托起杯子湊到嘴邊輕啜一口,神態(tài)自然,流露出一種篤定的從容。 按照這種情況,為了阻止女配自然衰老死去,他遲早要初擁她的,如果他今天反對,他日就會遭到她的竭力阻止。 萊因斯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冷哼,極其傲慢地回復(fù),“殿下自行決定就是。” 她手輕搖著,晃動著杯中的液體,抿住嘴唇,將殘留的血液盡數(shù)卷去。這場會議,以無人反對告終。 正是有了最大阻礙的軟肋,她才能夠毫無準備地提出自己的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