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方瑞和凱斯是都不可能懂得所謂的克隆技術(shù)的，而且凱斯沒這個耐心，方瑞也沒有這個能力——他們只需要提供jingzi就行。009作為超級智能體，有充分的資料讓它完成這個。

    然后，009向方瑞和凱斯借了一個人。

    并不是萬能管家式的好下屬藍(lán)珠，而是從不做多余動作百依百順的沃夫。

    據(jù)009表示，經(jīng)過他長時間的觀察，戰(zhàn)斗天賦超卓精確度超高的沃夫比較適合在他的指示下一絲不茍完成整個培養(yǎng)過程。再者，沃夫是典型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沒有誰比他更聽話了。

    凱斯沒有異議，方瑞也含笑答應(yīng)了。不過在正事都說完之后，父子三人面面相覷，多多少少，就有些尷尬了。

    想了想，方瑞還是決定按照對待普通小孩子的態(tài)度去對待009，就微笑說道：“已經(jīng)很晚了，009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早點(diǎn)睡吧。對身體好?！?/br>
    面無表情：“我現(xiàn)在還沒有身體，不會覺得累的。爸爸?！?/br>
    方瑞笑道：“你總是會有身體的，就從現(xiàn)在開始習(xí)慣吧?！?/br>
    默默回憶自己曾經(jīng)參考過的人類跟父母相處的若干案例，老老實實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爸爸，我知道了?！?/br>
    方瑞看著他，語氣很溫和：“那么，晚安？”

    說道：“爸爸晚安。”又看一下凱斯，“父親晚安?！?/br>
    凱斯沒回話。

    方瑞拉了一下自家大哥的袖子。

    凱斯點(diǎn)頭：“晚安。”

    于是光腦屏幕上十字光斑一閃，“吡”一聲，整個黑了下來。

    方瑞肩膀一垮，仍然處在有些不可思議的情緒中。

    明明想接受現(xiàn)實的，可怎么就有了個兒子呢……尤其是那張臉，初開始看到只是覺得有點(diǎn)囧，可想到虛影可能會變成現(xiàn)實中真正的樣貌……真的就好像是他跟大哥生出來的一樣啊！

    不過高興……也是有的。想想009都覺醒這么久了還只能在虛擬世界里呆著，其實很難忍吧。就像是自己，在奇索的時候每天都要去虛擬世界鍛煉幾個小時精神力，但如果在虛擬世界里鍛煉幾十年出不來，那不瘋掉也差不了多少啊。

    想到這里，對那個“兒子”又有點(diǎn)心疼了。

    凱斯見方瑞發(fā)呆，在后面掐掐他的腰：“阿瑞，在想什么？”

    方瑞回過神，才想起自己還被自家大哥抱著呢，就笑笑：“我在想，給009取個什么名字比較好?！?/br>
    凱斯沉默一下，他指指自己：“方凱斯。”再指指自家弟弟，“方瑞。”然后說道，“他叫方凱瑞?！?/br>
    方瑞默了。

    這名字……他是該說大哥取名無能、取名無能、還是取名無能呢……

    凱斯皺眉：“不好？”

    方瑞搖頭笑道：“也不是不好，只是以后我們要叫他小名的話，怎么叫呢？”

    凱凱、瑞瑞、小凱、小瑞？

    大概是因為這個名字里取了凱斯和方瑞名字的各一個字，叫出來好像在叫009，又好像在叫他們倆一樣?？傆X得都有點(diǎn)怪怪的。

    凱斯也想到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很想讓他們的“結(jié)晶”名字也顯示出他們的親密關(guān)系來。

    悶sao男人的占有欲，作為正常人的方瑞有時候也是理解不了的呀——即使他跟他大哥都這么親近了。

    見凱斯悶著不說話，方瑞知道這是大哥固執(zhí)的毛病又犯了。在這方面也沒必要跟大哥犟著……好吧，其實這名字也沒啥不好的。而且，凱斯拋棄了在愛蘭的姓氏，選擇了方瑞重生后的姓氏套在自己頭上，多多少少讓方瑞彌補(bǔ)了現(xiàn)在和大哥不是親兄弟而產(chǎn)生了些許不適。

    再怎么樣改變關(guān)系，但兄弟這個身份，方瑞可也一點(diǎn)也不想放棄。全心全意為自己的親人與把自己看成最重要的愛人，兩者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異常難得。而現(xiàn)在他們合二為一，變成了同一個人的兩種身份，但同樣的，這兩種身份也并非不能共存。

    為了換成另外關(guān)系而拋棄前一種關(guān)系的，對方瑞而言，實在不劃算啊。所以嘛，大哥也要，愛人也要，兩種身份都要抓，兩種都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