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程自一直想養(yǎng)只貓，陸慎行覺得他一定是在做夢，“貓毛會掉的到處都是，有一股味道不說，爪子還會摳到大便，沙發(fā)，床，桌子，茶幾，家里所有東西上可能都有它按下的爪印。 ”

    “……算了，當(dāng)我沒說?！背套詼喩砗姑钾Q起來了。

    沒過幾天，程自不知從哪弄回來兩條金魚，結(jié)果半個月沒到，魚眼睛一瞪，肚皮一鼓，升天了，原因是他喂太多。

    下班回來的陸慎行把公文包放沙發(fā)上，脫掉西裝過去，伸手摸摸程自烏黑的發(fā)頂，“節(jié)哀，順變。”

    程自嘴角抽搐，端著魚缸關(guān)個地方繼續(xù)給兩條魚送行。

    為了趕工，程自不再朝九晚五，經(jīng)常加班，熬到凌晨三四點是常事，工作時間混亂，他很多時候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家，陸慎行已經(jīng)睡了，連一句話都沒說上。

    相處時間的減少讓程自感到不安，他回絕老板的挽留辭去工作進了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

    陸慎行知道的時候奇怪的問，“你怎么不來我這邊？”

    程自沒說，他認(rèn)真考慮過，也特地去搜查夫妻雙方在同一個公司上班會出現(xiàn)的好與壞，最后還是決定另選出路。

    “你去把書房的幾包東西拿下來?！标懮餍幸矝]多問，忙著去換衣服出門。

    程自拿了東西，兩人去程天道家吃飯。

    “老七，別怪大哥說話難聽，等你老了，沒個小輩，誰來照顧你？”程天道皺著眉頭喝了口白酒，“真打算去養(yǎng)老院當(dāng)個孤寡老人？”

    孤寡老人？陸慎行面部肌|||rou一抽，“大哥，我是個有家的人，我有老婆。”

    “小自也會有老的那天”程天道瞪著他。

    “等他老了，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見閻王了?！标懮餍行πΑ?/br>
    “……”程天道聽著對方無所謂的口吻，說的好像去見閻王跟見隔壁老王是一個樣子。

    “有個孩子就有期望，有盼頭，才是圓滿?！?/br>
    程天道有一肚子話還沒倒出來，就瞟到自己兒子向他這邊看來，目光黑沉，他心虛的偏開視線。

    走過來的程自瞥瞥桌上的酒杯，“爸，醫(yī)生怎么說的？”

    “不能喝酒?！背烫斓揽攘艘宦?，“你小叔來了爸高興，就喝了一小口?！?/br>
    他偷偷朝陸慎行擠眼睛，陸慎行當(dāng)做沒看見。

    “好嘛，爸保證不喝就是了。”程天道在程自的目光下不清不愿的投降。

    陸慎行和程自婚后第一個十年，程天道一病不起，連人都不認(rèn)識，方汶陪在身邊伺候他吃喝拉撒。

    已經(jīng)上小學(xué)的程小米乖巧懂事，見了陸慎行會甜甜的喊小叔，調(diào)皮起來就會趴在他耳邊小聲叫嫂嫂。

    陸慎行被她抓著手拉去房間，說要看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