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導(dǎo)無奈：“喬漫老師呢？”

    舒馥指了指：“在里屋躺著。”

    宋導(dǎo)直搖頭，“留幾個碗給她洗？”

    舒馥：“算了吧，導(dǎo)演，你還是找一個手替，替喬老師演洗碗的鏡頭?！?/br>
    宋導(dǎo)大笑而去：“——好主意！”

    祁央第N個電話打來，終于有人接了。

    舒馥驚訝：“祁老師？”

    祁央直接問：“你為什么要收回版權(quán)?。俊?/br>
    舒馥有些納悶，無限版權(quán)并不是多高昂，賣出、收回，都是很正常的cao作，按照平臺條例，雙方反向結(jié)算就好。

    舒馥回答：“我要自己開公司了呀，我要養(yǎng)家糊口啊?！?/br>
    祁央滿頭問號：“你什么情況??？你找了個窮小子??？要你養(yǎng)啊？”

    舒馥羞羞：“不是?！?/br>
    祁央火大：“不是你開什么公司？你知道搞個公司多辛苦嗎？要不這樣，想做幕后，我?guī)湍惆。愕轿覀児緛?，我給你股份！”

    舒馥：“不要。”

    祁央舍不得舒馥的那些曲子，“不要什么不要！開公司又不是鬧著玩兒的，你開音樂制作公司，有原創(chuàng)曲庫嗎？曲庫大嗎？有一千首嗎？”

    舒馥：“我把版權(quán)收回來，就差不多了?！?/br>
    祁央不可思議，“你說什么？你能湊到一千首？”

    舒馥說：“是啊，我這個賬號下面的評論，全是‘高產(chǎn)如母豬’，祁老師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的賬號！”

    祁央默然，“舒馥，你這個時候搞公司，不會和鐘落袖有什么關(guān)系吧？”

    舒馥敏感，問：“祁老師，你有什么消息嗎？關(guān)于壹線的?！?/br>
    祁央感覺舒馥能召回版權(quán)，不是鬧著玩的，干脆賣個人情，道：“舒馥，我只和你說，視后的壹線，是有點問題了?！?/br>
    如此這般，將鐘落袖一份傳真，和家里決裂的事情，告訴舒馥。

    “舒馥？舒馥？你怎么了？你哭啦……”祁央在電話那頭問。

    舒馥揉揉眼睛，“沒有?！?/br>
    祁央：“舒馥，我知道你和視后關(guān)系好。說句實在話，鐘家的事情，我們都不敢沾。我欣賞你的才華，喜歡你的歌，這種時候，低調(diào)一點?！?/br>
    舒馥只輕聲道：“謝謝祁老師?！?/br>
    祁央嘆了口氣，年輕人，根本勸不住的，“不用謝我，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你記得給我留條活路，別一次把好歌都放出來，我特么還要養(yǎng)家糊口呢！”

    舒馥噗嗤笑道，“哦！”

    ……

    雖然封鎖了消息，壹線傳媒內(nèi)部，人心惶惶，都傳視后大大不要公司了。

    李姿蟬辦公室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同事們?nèi)吭趬ι下爠屿o。

    李姿蟬在里面大罵，“要我和你們說幾遍！——舒馥不是我簽的！我沒有簽舒馥！”

    好幾個部門的主管，親自陪著鐘陽臣的特助下來，詢問舒馥合約的事情。

    影視部主管：“姿蟬，舒馥這種條件，你居然不和她簽約，這不像你?。　?/br>
    李姿蟬簡直氣炸，“不是我不簽舒馥，是舒馥不肯簽我，你們滿意了嗎？”

    特助笑道，話里夾槍帶棒，“李經(jīng)紀，舒馥的合同，你今天必須拿出來。檔案室根本就沒有存檔！——事到如今，你還想保舒馥嗎？她既然和你簽了約，就是壹線的人，不管你去哪兒，視后去哪兒，舒馥就為了我們壹線的天價違約金，她也不能走！”

    李姿蟬聽完，差點笑出來，“怎么？你們想拿舒馥做人質(zhì)?。?！違約金后面還有什么？上法院??？營銷號出來撕逼??？——你是不是聾了！我沒簽過她！沒簽過的合同，檔案室有個屁的存檔！”

    有人“咚咚咚”敲門。

    李姿蟬：“進來！”

    一個工作人員面色憂愁，躬身，“李姐，我找我們主管?！?/br>
    偶像部主管趕緊往外走，“出去說，出去說?！?/br>
    鐘陽臣的特助道：“有什么急事，這里說也是一樣的。”

    主管們相互打了一圈眼色，不敢得罪鐘陽臣派下來的人。

    偶像部主管：“快說！”

    工作人員咽唾沫，“主管，我們秋季的單曲和專輯，全都預(yù)訂好了，現(xiàn)在制作公司打電話來，說作曲人自己要開公司，需要回收版權(quán)，我們要重新選曲了?！?/br>
    偶像部主管瞪眼睛，趕人：“屁大的事情！你們重新去選好了！”

    工作人員為難道：“主管，有百分之八十的demo要重選！”

    偶像部主管驚訝：“什么作曲人？怎么都挑到一個人手上了！”

    工作人員道：“主管，曲子是和愛豆們一起選的，有的歌，愛豆很中意，現(xiàn)在我們這邊電話都打爆了，要我們想辦法把歌留下來！”

    愛豆是偶像部的生命線，但沒有好作品的愛豆，就是一件漂亮的擺設(shè)。

    偶像部主管：“作曲人我們認識嗎？你們有沒有直接和作曲人聯(lián)系？”

    工作人員：“聯(lián)系了，聯(lián)系了！人家不同意！”

    鐘陽臣的特助揚揚下巴，“哪個制作公司？哪個作曲人？”

    工作人員趕緊回道：“祁央的公司。”

    鐘陽臣的特助點點頭，胸有成竹，“祁老師公司，我們熟啊。作曲人呢？”

    工作人員：“我也不知道是誰。叫舒馥，沒什么名氣。”

    辦公室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