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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墨打斷扶蘇的辯解,一邊起身走向暗格,一邊說道:“這里確實是有寶貝的。已經(jīng)被我識出來了。難不成上仙欲反悔?方才說的言必行,行必果,不作數(shù)了么?” 說話間,南榮墨便走到暗格前。旁人看去,確實空空如也??伤蠘s墨是什么人,分明這里與別處不同,其中隱隱孕有仙氣。無奈她貪婪的盯著看了半天,卻仍不知如何解那禁制。 扶蘇自手中化出一只玉瓶,遞到南榮墨面前,說道:“這只玉瓶可是貨真價實的寶貝。可引天地雷電之力。” 南榮墨看都不看一眼,盯著面前的那堵墻愣愣出神。 “這方硯臺,可是我天界唯一一方自生靈力的寶貝……” …… “這把折扇?上面記載了一則秘法?!?/br> …… 扶蘇眼見南榮墨一直杵在那里未動,第一次著了急,生怕時間久了,秘法被這個小女子破了開來。 墟域,南榮府邸。 南榮墨前腳一走,南域就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此刻夏梓已經(jīng)被縛在自己內(nèi)殿之中,動彈不得。 眼前,墨沉雪一手懷抱南榮珂,一只手掐在他的脖頸處。 “你到底要如何?我從未想過要奪凌霜jiejie的位子。沉雪,你誤會了?!毕蔫鞔藭r慌亂萬分,緊盯著墨沉雪掐在南榮珂脖子上的那只手。 “這些皆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你要奪便奪去。關(guān)我墨沉雪何事啊?!?/br> 夏梓疑惑萬分,問道:“那,那你此舉是何意?” 墨沉雪的手緊了緊,冷笑一聲道:“jiejie,沉雪聽聞,你手中有一秘法,名叫血祭――” 夏梓的神色一點一點凝重:“你聽何人胡言亂語,我,這名字我從未聽說過。我只是外域一個普通女子罷了?!?/br> “是嗎?”墨沉雪的手又緊了緊,懷中的南榮珂連連干咳,放聲哭了起來。墨沉雪擔心這哭聲引來旁人,立即在南榮珂身上點了幾處xue位,南榮珂便暈了過去。 “你將他怎樣了,你放了我孩兒!”夏梓見自己的孩子暈了過去,撕心裂肺的吼叫起來。 “聽著,你乖乖的交出來,我便饒了你的孩子。你若是不交,你這孩兒――” 夏梓心中一團亂麻。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滑出眼睛。 “你要血祭是要做何事?血祭為我巫魃禁術(shù),煞氣極重。若是有個萬一,你會沒命的?!?/br>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本座自會小心?!?/br> “你將珂兒抱過來,我便給你。” 墨沉雪絲毫不為所動,回道:“夏夫人還是快些交出來的好,不要與我談條件。你這孩兒如今可是在我手中。” 夏梓被逼無奈,只能作緩兵之計。她口吐密語,一個流光溢彩,罩在血氣之中的陣法自她胸前化出。 墨沉雪沖著暗幕之后問道:“是這個陣法嗎?可別出了錯?!?/br> 夏梓心中一驚,從暗幕之后走出來一個人,正是自己自巫魃救起的云君的胞弟。 “我早就應該猜到是你。我?guī)憧刹槐“ D阍跄苋绱硕鲗⒊饒???/br> 夏梓本以為來到墟域,過去那個苦命的自己便畫上了句號。好歹可以度過一段安穩(wěn)的日子,縱然是她女子二人不被墟域之人所待見。 她實在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藏著這等虎狼蛇蝎之人。 “夏夫人,對不住了。何人不圖榮華富貴。你整日困于這別苑之中。我卻并非只想在這里坐井觀天,同你老死在這里?!?/br> 男子本就嘶啞的嗓音,如今說出的話,更是難聽萬分。夏夫人,對不住了。我云君府邸上下幾萬人馬,不能白白死去。我之所以還茍活于世,并非只為活命,我是要報這血海深仇的。只有血祭才能助我一臂之力,只有利用墨沉雪,我才能出了這仙界。 他顯然不想傷害夏梓,畢竟在巫魃之時,夏梓曾百般庇護他。 可是塵世間的事情往往事與愿違,就在墨沉雪上前取血祭陣法之時,夏梓乘機搶過南榮珂,并收回血祭。 墨沉雪怎能任夏梓輕易收回,一掌便擊在夏梓胸口上。 這一掌用了十二分的力量,引得夏梓狂吐鮮血。她來不及收回的血祭,開始崩裂開來。男仆急忙上前用巫魃血脈將這陣法護著。 墨凌霜今日親自做了些吃食,便歡歡喜喜的給夏梓送了來,順道看看小珂兒。 哪里想到入殿的第一眼,便看到口吐鮮血的夏梓倒在地上,自己的meimei正要將南榮珂置于死地。 墨凌霜來不及多想,一把將南榮珂從meimei手中奪了過來,質(zhì)問道:“你瘋了嗎?你這是在做什么!” “姐,jiejie――”夏梓此時的呼吸已只出不進。 墨凌霜趕忙伏下身去。耳朵湊到夏梓嘴邊。 第94章 拋妻棄子 “jiejie,幫我,照,照看,珂――來世,meimei――”夏梓斷斷續(xù)續(xù)的艱難的說道。 “別說了,夏梓,我,我知道?!蹦杷钪蔫饕呀?jīng)再無活命的可能,泣聲道:“你放心,jiejie一定幫你將珂兒帶大?!?/br> 夏梓只聽得這一句,便疲累的閉上了雙眼。墨凌霜抱著南榮珂哭紅了眼睛。 夏梓很想告訴墨凌霜,血祭在墨沉雪手中??墒撬龑嵲谔哿?。凌霜jiejie,欠你與燁霖大哥這一世的情,夏梓來世再報罷。 那一年,父母之命將她嫁于軒正。她出自神女世家,祖上精通陣法。軒正出身武修世家,傳承巫魃隱族最正統(tǒng)的血脈。彼時,軒正得了神女世家的助益,初登帝君之位。軒正相貌堂堂,風華正茂,極具男子氣概,對她亦甚為體貼。夏梓對于這段婚姻頗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