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經(jīng)?。ㄎ)
陰天,灰蒙蒙云編織著鋪開整個天空,連帶空氣也是灰的,籠罩著這座城市。這樣的天氣整個人都會變得懶懶散散的,裴清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扔下手中的書,伸了懶腰,把目光移到了旁邊的床上。 深藍(lán)色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少年,面容清雋精致,身材修長緊實,深而暗的藍(lán)色襯托得皮膚雪白,臉龐,脖頸,手指,腳踝,都是瓷白的,形狀姣好的唇卻如朱砂般嫣紅,微微腫著,那是被人反復(fù)親吻的結(jié)果,黑發(fā)凌亂地散落在額前,長眉微勾,帶著一絲痛苦。 脆弱又美麗,像是輕輕一碰就會破碎的水晶。 裴清輕輕撫摸著他的鎖骨,順著他的下巴,一寸一寸,慢慢移上去。 她的手指落到他唇上,咂咂嘴,她又回憶起了昨晚吻他的感覺,僅僅摩擦著他溫?zé)岬拇桨?,感受著他清淺的呼吸,都夠她沉醉到無法自拔。她的手指接著往上移,停在他的眼旁,裴清溫柔地?fù)崦难劢?,陳珂的眼角微微往上挑,清冷中有幾分勾人的味道,可惜現(xiàn)在閉著眼,看得不明顯。 裴清嘆了口氣,陳珂睡著的樣子真的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膩,可是她還是想讓他醒過來,想看他冷淡的表情一寸一寸地破裂,算了算,時間也該到了。 手指邊的那雙眼睛,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慢慢地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最后落在她的臉上,平靜淡然,不起波瀾。 裴清收回手指,笑吟吟地對上陳珂的眼神“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陳珂沒有回答她,他動了動,坐起來,視線又移到了右手,那里扣著雪亮的鐵環(huán),如同手銬,不同的是,連接著食指粗細(xì)的鐵鏈,長長地吊起來,另一端,連接在天花板上的滑軌上,黑色的軌道蜿蜒出房間。陳珂扯了幾下,很結(jié)實,紋絲未動,他又動了動手腕,不是很順滑,但是可以移動。 裴清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一系列動作,讓她失望了,陳珂根本沒有驚慌,他連表情都沒變過一下,他又把視線對準(zhǔn)了裴清“你綁架我?” 裴清支著下巴,搖了搖頭“綁架倒也算不上,只能稱得上是囚禁。” 陳珂烏黑的眸子暗沉“為什么?” “這都是你的錯啊。”裴清一臉的純真“我本來想和你好好談個戀愛的,可是你總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那我就只好學(xué)一學(xué)蜘蛛精,把你綁進盤絲洞了。” 陳珂靠在床頭,他的身上還是很酸軟,沒有力氣 “裴清,你考慮過這件事的后果嗎?” “后果?”裴清挑挑眉“你大概會被我榨干吧?!?/br> 陳珂一直冷沉的表情終于僵了一下,他索性閉上眼不再看裴清“我的家人會發(fā)現(xiàn)我失蹤的,你不會得逞的?!?/br> 裴清笑了,她站起身,俯視著少年“陳珂,你覺得,我是打無準(zhǔn)備之戰(zhàn)的人嗎?來,給你聽個東西?!彼蜷_了旁邊的筆記本電腦,點開了一個文件夾,手指在空格鍵上啪一按,一段聲音從揚聲器里傳出來。 “外婆,是我,同學(xué)今天給我介紹了一份兼職” “是在一所初中補習(xí)學(xué)校當(dāng)老師” “嗯,是全封閉制的,最近應(yīng)該都回不了家了。 “我今天不回去了,今晚就要去試講” “行李也不用收拾了,來不及回去取,學(xué)校會提供” “我這里信號不好,聽不太清楚……” 音頻一段一段地放著,少年猛地抬起眼,目光中是掩飾不住的驚愕。 那是他的聲音。 很像他的聲音,仔細(xì)聽,還是能聽得出差別,但是這段音頻刻意被人調(diào)得有些模糊,有的地方忽大忽小,有的地方有雜音,有的地方又?jǐn)嘁幌拢嫦袷窃谛盘柌缓玫牡胤?,他撥出的電話?/br> 裴清“啪”一下扣上了筆記本,滿意地看著他“怎樣,不錯吧,找到這么厲害的配音演員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功夫,我把你的聲音放給他聽了他一點,他居然就能模仿得這么像,你放心,類似的臺詞我準(zhǔn)備了很多很多,足夠用了。我昨天,已經(jīng)給外婆她老人家打過電話了?!迸崆迨掷锏匕淹嬷恢皇謾C“外婆一點也沒有懷疑呢,和你說,要你注意身體,外公的病總會有辦法的,我和外婆說,補習(xí)學(xué)校里管得嚴(yán)格,不讓用手機,最近應(yīng)給都不會給她打電話了,外婆也說沒事,讓你別太累了?!?/br> “裴清,你……”陳珂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甜美可愛的姑娘“我外婆遲早會發(fā)現(xiàn)不對的!” 裴清往后一仰,跌坐在窗子旁邊的吊椅上,四肢舒展,屋子里開著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得很高,裴清只穿了一條白色裙子,她披落長長的黑發(fā),陷在松軟的坐墊中,乖巧的像是瓷娃娃,粉唇里吐出的話卻字字殘忍“你都說了,遲早嘛,陳珂,你和外公外婆相依為命,沒有其他親人,沒有朋友,你覺得,這個遲早有多早?那時候,你的痕跡能留下多少?警方又有多大可能找到你呢?” 陳珂不說話了,他冷冷地看著裴清,曾經(jīng)禮貌疏離的少年,如今滿眼只剩下憎惡,裴清絲毫不在意他的眼神,她手指繞著長發(fā),聲音帶著哄勸的溫柔“別生氣嘛,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外公身體不好,要吃藥,要做手術(shù),十五萬,你陪我一個月,結(jié)束后,我放你走,我說到做到。” 陳珂依然是滿眼的厭惡“裴清,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陳珂,你好像搞不太清形勢啊?!迸崆宓恼Z氣輕柔得像是在勸誡犯錯的小孩子“你現(xiàn)在,有選擇的權(quán)利嗎?” 陳珂的目光冰冷如霜,盯著裴清,似乎想在她身上鑿個洞出來“你有病?!?/br> “對啊,我是有病。”少女在吊椅上怡然自得地晃著,垂落的裙角劃出道道弧線,聲音又軟又甜“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精神病犯病起來,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br> 陳珂沉默了,他低著頭,黑睫低垂,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裴清拍了下手“你不說話,那我可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來吧,喝點水,喉嚨痛不痛”,她端了杯水,坐在陳珂床邊,送到他唇邊。陳珂抬眼瞪著她,清潤的雙眸中,有壓抑不住的怒氣,他猛一抬手揮向玻璃杯,水一震,大半落在了床單上,將深藍(lán)的床單染成了黑色,裴清也不惱,耐心十足地又接了一杯水送到陳珂面前,依然被打翻。 裴清“嘖”了一聲,恍然大悟般“行,我知道了,你想要我喂你?!闭f完,不等陳珂有什么反應(yīng),將杯中的剩余的水一飲而盡,按住他的肩膀,緊緊貼上了他的唇。 陳珂驚懼地睜大眼,他生性冷淡,不喜歡和人親近,最近一次和女孩子的親密接觸,大概是小學(xué)的時候手拉手跳“校園多美好?!币簿椭共接诖耍@是第一次有女孩吻他,女孩的唇又軟又嫩,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被磕破。 她的舌頭抵在他緊抿的唇瓣間,試圖探入他的口中,陳珂緊緊咬著牙關(guān),不肯退讓。裴清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突然滑到了他的腰,順著襯衫的下擺探進去,冰涼的手緊緊貼上了他溫?zé)岬钠つw,陳珂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放松,女孩的丁香軟舌就滑了進去。 她的氣息,是剛烘烤出爐的蛋糕的甜香。 裴清撐高了身體,扣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帶著少女甜香的水就這樣流入他的口中,少女粉紅的櫻唇緊貼著少年的薄唇,水一滴都沒有流出來,陳珂被迫吞咽著,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著。喂完了水,女孩的舌還遲遲在他口中流連著,一點一點舔著,從舌根到舌尖。裴清的味道是甜的。 陳珂被吻得呼吸不暢,他想推開裴清,手臂剛一抬起來,裴清就抓住他的手腕,牢牢按在床單上,少女的手臂纖細(xì),他居然掙脫不開,陳珂恍惚中想起來,他被裴清下藥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的理智終于被拉回了一絲,陳珂狠下心,對著口中肆虐的小舌一口咬下去。 裴清猛地推開陳珂,他的頭撞在木質(zhì)的床頭上,“邦”一聲。裴清捂著嘴,疼得眼淚差點下來,她有點明白,十八層地獄里為什么有一層叫拔舌地獄了。她試著動了動舌頭,還好,沒斷,但是有幾縷血腥的味道。裴清狠狠地瞪過去,陳珂被推倒在了床上,他也看著她,少年俊俏的臉猶如覆了一層冰霜,目光陰冷,毫不退讓。如果不是他的唇上還殘留著深吻的水痕,裴清簡直要懷疑,剛才在他在她身下呼吸急促的樣子,只是她的幻覺。 狗男人,剛剛親她的時候明明挺享受的。 裴清挑了挑眉,表情似笑非笑“陳珂,咬我是吧,可以,你想玩刺激的,那我就陪你玩?!彼八ⅰ钡美_衣柜柜門,從里面挑出什么東西扔在了床上,陳珂一眼看過去,瞳孔收緊,兩幅雪亮的手銬,落在床單上,裴清跪在床上,勾起一只手銬,左膝壓在了他的小腹上,赤裸的膝蓋,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輕輕摩挲著“陳珂,你不記得我剛才說的了?別惹惱一個神經(jīng)病?!彼┫律恚醋£愮娴淖蟊?,咔一聲,陳珂的左腕也是一陣冰涼,被牢牢地拷在了床頭。陳珂顧不上手腕,身體僵硬地躲避著她膝蓋,冷不防裴清往下狠狠一壓,鈍痛從小腹傳來,他眉頭緊皺,悶哼了一聲。裴清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眉骨,滿是愛憐“疼了嗎?你乖一點,腳上,我就不拷了,畢竟,我也舍不得你受傷的。” 陳珂不再掙扎了,他沙啞著喉嚨,一字一頓“裴清,你真讓我惡心?!?/br> 裴清咯咯嬌笑著,跨坐在陳珂的腰上“是嗎?”她的手在他最私密的部位按了一下“惡心得這里想吐嗎?” 薄紅爬上了陳珂的白皙的臉,偏偏那只手,拉開了褲子的拉鏈,探了進去,隔著薄薄的內(nèi)褲,在那里反復(fù)磨蹭著,他牙關(guān)緊咬“別碰我……” 裴清滿意地感覺到手掌下那團灼人的溫度硬起來,這個年紀(jì)的少年,果然還是經(jīng)不起撩撥的。她抽出手掌,輕輕地坐在了那一團隆起上“不碰就不碰?!狈凑纫幌履銜笪业?。她把注意力放到了陳珂的上半身,扯散的領(lǐng)口處,露出天鵝般優(yōu)美的脖頸,因為緊張,繃得很緊,性感的喉結(jié)微微動著,裴清的手指摸索上他襯衫的扣子,一顆,兩顆,叁顆,慢慢解下來,過程長的仿佛是在可以折磨他,陳珂雪白精致的鎖骨漏出來,然后是結(jié)實的胸膛,線條清晰的腹肌。陳珂的外表可以稱得上是清瘦,但是脫下衣服后,裴清才發(fā)現(xiàn),他的每一寸肌rou都很結(jié)實,優(yōu)美又充滿張力,少年的rou體,美好得讓人想犯罪。 她已經(jīng)犯罪了。 裴清低下頭,毫不猶豫含住他胸前一點嬌嫩的紅,用牙齒輕輕磨著,吮吸啃咬。她在他的胸口,鎖骨,頸窩,脖頸上留下一個個深深淺淺的吻痕,又反復(fù)舔舐著他的喉結(jié)。 少年的皮膚如玉般光滑細(xì)膩,他干凈的香氣混合著沐浴乳的奶香,撲滿了她的整個鼻腔,這一刻,裴清只想溺死在他懷里。 她總算知道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了。 良久,裴清抬起頭,低頭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陳珂的膚色白,體色也很淺,胸前那兩點嬌嫩原本是粉紅的,此時已經(jīng)被吮得嫣紅,一道道吻痕,印在旁邊,分外刺目。陳珂的臉緊繃著,閉著眼,死死地咬住嘴唇,硬是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裴清挑挑眉,可以,我倒想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她把手伸向陳珂的腰部。 脫陳珂褲子的過程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因為裴清發(fā)現(xiàn),她居然不會解男生的皮帶,她拽了半天,腰帶還是死死地卡住了,裴清氣得滿臉通紅,最后還是拿刀直接把腰帶割破的。拆掉了腰帶,她報復(fù)般一鼓作氣地把他的長褲和內(nèi)褲也扒了下去,她覬覦已久的少年,就這樣赤身裸體的暴露在他眼前。 --------------------------------------------------------------------------------------- 這章依然卡的賊難受,平均寫一段就要看一集海綿寶寶,明天燉大rou!謝謝評論區(qū)里一直互動的小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