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jié)閱讀_483
容佑棠莞爾,點點頭,干脆利落,爽快道:“既如此,咱們眼下確實有一件急事兒待辦?!?/br> “什么事兒?”卓愷屏息。 “順縣的一樁陳年盜竊舊案,現(xiàn)已填進去兩條人命,拖了快三年都沒結(jié)案?!比萦犹暮喢鞫笠嬷?/br> “順縣不是曾遭了匪患嗎?當(dāng)年縣令剛關(guān)押了牛宜良父子三人,縣衙就被土匪洗劫焚燒了,幸而牢房并未被燒毀,但縣衙官員調(diào)動頻頻,案子便耽擱了,牛宜良倆兒子病死獄中,他也只剩半條命?!毙l(wèi)杰補充道。 “盜竊?他們偷了什么?假如是普通盜竊案,應(yīng)該不用勞動堂堂知府?!弊繍鹨会樢娧獑?。 容佑棠贊賞地笑了笑,眼神透著興奮,輕聲說: “鐵?!?/br> “偷鐵?” “鐵礦!”容佑棠低聲提醒:“目前并無確鑿證據(jù),案情很不明朗,只能說涉嫌偷盜。” “鐵礦必須是官營,朝廷嚴(yán)令禁止民間私營?!毙l(wèi)杰喝了口茶,嘆道:“牛宜良接連遭受喪子打擊,有些、有些……不知真傻還是裝傻,總之不理睬人,一句話也不說?!?/br> 容佑棠難掩激動,滿懷期待道:“河間其它州有幾個冶鐵小作坊,但喜州沒有,倘若咱們能弄一個大作坊,百利而無一害?。 ?/br> “原來如此。”卓愷了然點頭,旋即承諾:“假如你不嫌棄外行無知,明早我就幫忙調(diào)查。” “好!” 容佑棠雷厲風(fēng)行,立即安排:“我手頭另有要務(wù),此案交由同知張保和通判丘霄淮負(fù)責(zé),委屈二位以知府幕僚的身份,參與審判?!?/br> “不勝榮幸,委屈什么?”衛(wèi)杰欣然領(lǐng)命。 “我一定盡力!”卓愷鄭重其事。他和衛(wèi)杰心知肚明,目光放得長遠,甘愿為容佑棠效力。 此時此刻 京城·乾明宮 “當(dāng)”一聲,承天帝重重一頓,茶杯應(yīng)聲而碎,狐疑問:“你二哥突發(fā)急病?” “御醫(yī)正在救治,尚未診斷病情。”慶王快速答。 “朕讓他后日起程去封地廣南州,不早不晚,他偏偏這時候病了?”承天帝面無表情。 這話無法接腔,慶王沉默以對。 “圣旨已下,朕不可能收回?!背刑斓劾渲?,若有所思,威嚴(yán)問:“雍兒,你說該怎么辦?” 第193章 后薨 “全憑父皇吩咐,兒臣愿為您分憂?!睉c王不動聲色,輕輕巧巧把難題推了回去。 承天帝瞇著眼睛,為收攏權(quán)力,他暗中籌劃半生,早已鐵了心, 緩緩說:“自古‘君無戲言’, 何況是圣旨?朕當(dāng)然希望祥兒如期起程。不過,假如他實在病得厲害……”說到此處,他頓了頓,抬手拿起肘邊幾面擱著的佛珠, 閉上眼睛,一顆一顆地捻動。 慶王喝了口茶,心平氣靜。 半晌 “假如你二哥實在病得厲害, ”承天帝復(fù)又開口,口齒清晰地說:“朕只好派一隊穩(wěn)妥之人一路護送, 以確保他平安抵達封地?!?/br> “由誰護送合適?”慶王正色問。 “你說呢?”承天帝盤腿,坐如鐘, 閉目養(yǎng)神。 看來,父皇的確不允許二哥留在京城了。 慶王心知肚明,嚴(yán)肅道:“祖上有不少派兵護送親王趕赴封地的先例,放眼京城,可供選擇的無非禁軍、護城司兵、沅水和北郊兩營。雖然目前沅水和北郊兩營正進行為期一月的春訓(xùn)大比,但只要父皇一聲令下,兒臣可以立即抽調(diào)人手組建護衛(wèi)隊。” “北營?。俊背刑斓畚⑽⒈犻_眼睛,凝視兒子,蹙眉否決:“你那兒既忙著與沅水比試、又忙著征募新兵,亂糟糟的,還是算了吧?!?/br> “是?!睉c王垂首領(lǐng)命。 近兩年格外cao勞,承天帝清瘦了許多,法令紋愈發(fā)深,板著臉時顯得有些刻薄,他冷冷道:“沅水大營也罷了,虧他們是建立百八十年的老營,比試中竟屢次被新建的北郊大營打??!” “勝負(fù)乃兵家常事,北營近期運氣不錯。”慶王一板一眼地謙虛稱。 “哼?!背刑斓郾亲永镟土艘宦?,威嚴(yán)道:“兩大營之間的尋常切磋,朕不予評價,讓沅水將士自行反省去?!?/br> “父皇英明。”慶王禮節(jié)性地接了一句,旋即指出:“那么,護衛(wèi)隊只能從護城司和禁軍之間挑選了?!?/br> 承天帝慢悠悠說:“朕最近正在整治內(nèi)廷,改善并加強皇宮防衛(wèi)?!?/br> 慶王目不轉(zhuǎn)睛,順勢問:“所以,只能由護城司挑選人手護送二哥?!?/br> “唔。”承天帝欣然點頭。 “可據(jù)兒臣所知,因為二皇兄即將趕赴封地,皇后娘娘擔(dān)憂病倒,國丈平南侯亦臥病在床,楊家?guī)讉€公子既要侍奉長輩又要處理公務(wù),衣不解帶,忙得團團轉(zhuǎn),滿城人都夸贊其孝順?!睉c王語調(diào)平平地告知。 “孝順?”承天帝停止捻動佛珠,睜開眼睛,黑著臉,明顯不悅道:“如此說來,朕若命令廣平王奉旨起程離京,是為迫使其無法盡孝了?” ——賜封廣平王的圣旨一下,皇后當(dāng)夜病倒,其雙親平南侯夫婦亦難以接受得臥床,如今廣平王也突發(fā)急病。 “父皇息怒。”慶王十分了解父親個性,鎮(zhèn)定從容,寬慰道:“您是君父,父命不可違,君命更不可違,對您恭順,即是最大程度的孝順?!?/br> 承天帝聽得十分熨帖,受用極了,同時忍無可忍,失望道:“當(dāng)年朕也是一道圣旨,讓你鎮(zhèn)守西北,沒封親王,也沒有額外賞賜,你接旨三五天便跟著回京述職的將士去戍守邊境了,毫無怨言。為什么如今換成澤祥,他卻那般抗拒呢?早朝接了旨,下朝就跑來央求朕收回成命,跪了又跪,還哭!” “兒臣自幼酷愛行軍對戰(zhàn),是以當(dāng)年很樂意為父皇戍衛(wèi)西北。但二皇兄從小文弱,廣南州山高林密,悶熱潮濕,風(fēng)土人情與京城迥異,他難免忐忑不安,父皇一貫寬宏慈愛,想必能理解?!睉c王直言勸慰,不屑于落井下石。 “唉?!?/br> 承天帝長嘆息,扶額,頭疼道:“罷了,罷了罷了。朕會多派幾個御醫(yī)、多賞些藥材。另外,平南侯因病告假,那就叫他的嫡長子楊進賢負(fù)責(zé)從護城司挑選精銳組成護衛(wèi)隊,并親自護送,澤祥總該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