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幫幫忙_分節(jié)閱讀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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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仲明暗道就是就是,大伙兒一起上,先放翻了他再說,然而就算己方人多勢眾,也不可能是菩薩的對手,居然算到自己會跟叛軍進城,先一步攔著……莫非還有別的布置? 薛仁貴卻絲毫不懼,冷哼道:“幾位將軍,夤夜闖宮,可有要事?這是要犯上作亂了不成?!” 一時間雙方僵持在御花園外,薛仁貴看著宇文化及,吉藏卻盯著呂仲明。 吉藏開口道:“事到如今,還不出來?你要是跑了,薛將軍勢必就丟了性命?!?/br> 眾人:“???” 只有呂仲明心里知道,吉藏這話是對他說的,心底瞬間就抓狂了,心想菩薩啊菩薩你這個時候來摻和什么! “發(fā)什么瘋癲!”宇文智及道:“給我拿下!” “大伙兒上!給我殺了他們!”司馬德戡吼道。 眼見驍果營就要掄刀上時,呂仲明大喊一聲:“且慢!”說著跑向吉藏與薛仁貴那方,直接來了個陣前倒戈,所有人剎那傻眼。 “我掩護你們。”呂仲明道:“薛仁貴!你快跑啊!” 所有人:“……” 吉藏笑了起來,隨手一抽,抽出背后禪杖,呂仲明雙手一抱拳,緩緩前推,作了個玄門空印的手勢,就連薛仁貴也莫名其妙。 吉藏道:“薛將軍,這里有我與呂道長攔著,你且回去保護陛下!” 薛仁貴道:“你……呂道長是誰?尉遲……明,你不是女的嗎?” 呂仲明怒吼道:“小爺是響當當的漢子!” 宇文化及等人終于回過神來,最先有人吼道:“這廝是個jian細!什么時候混進來的!” “給我殺!” “殺——!” 霎時間上百驍果軍沖了過來,御花園內一片混亂,箭矢四飛,呂仲明伸手一招,長弓閃著光出現(xiàn),縱身后躍。 在那一眨眼間,薛仁貴抽身后退,帶著侍衛(wèi)撤離,吉藏雙手將禪杖一舞,化作銀盤,錚錚錚錚擋住了飛來羽箭,再一橫掃,沖上前的士兵登時轟的一聲被掃飛出去。 呂仲明身在半空,睜開雙眼,左手持弓,右手一扯,橫飛的羽箭登時飛向他手中,聚為一把,緊接著將那一把箭架上弦去,憤然道:“喝!” 說時遲那時快,弓弦迸發(fā)出千萬暗夜流星,拖著無數白線飛向屋檐,瓦頂,嘩一聲四面建筑朝著中間坍塌下來! 吉藏道:“撤!回后宮去!” 行宮中的謀逆戰(zhàn)在這一刻全面爆發(fā),四面全是殺來的敵人,呂仲明負著弓與吉藏沒命狂奔,跑向后宮,呂仲明熱淚兩行隨風飄揚,叫道:“你不是菩薩么?!怎么連這點人也收拾不了!” “菩薩對凡人!怎么能用法力!”吉藏大聲道:“當心!” 一柄長箭射來,吉藏提著呂仲明的衣領,把他甩了出去,呂仲明險些摔了個五體投地,爬起來怒道:“你故意的!” 整個皇宮中已沒有守衛(wèi)了,到處都是叛亂的驍果軍,呂仲明簡直是無語,朝吉藏吼道:“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吉藏與呂仲明奪路狂奔,呂仲明實在是忍無可忍,回身一拂袖,吉藏道:“哎?記得喲,要是用你的法力碾壓了凡人,可就破了地藏菩薩面前立的誓了,這就是你們道家輸了?!?/br> 呂仲明咬牙切齒,只想去掐吉藏的脖子,奈何身后追兵越來越多,兩人只得朝走廊里躲,跑進花園后長廊的一刻時,吉藏提著袈裟,匆匆進了后殿,朝呂仲明道:“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滾!”呂仲明大喝一聲,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了,吉藏色變道:“怎么又跑了!回來!聽我說完!” 呂仲明朝著后宮正殿內奪命狂奔,又變成吉藏追在呂仲明后面,吉藏道:“釋尊有幾句話,讓你帶給通天教主……” “讓他自己上金鰲島去說!”呂仲明頭也不回喊道:“我才不信你們呢!” 吉藏見呂仲明跑得甚快,自己根本追不上,只得凌空躍起,雙掌一振,朝地面一拍,轟的一聲巨響,走廊中的廊柱朝著兩面倒了下去,一道掌風朝著呂仲明飛來,呂仲明這下不敢再跑,于百忙中轉身,雙掌一圈,太極輪出,與吉藏的掌風一撞,消去勁力,繼而掀起一道龍卷般的氣旋,朝著吉藏沖去! 吉藏不敢輕敵,雙袖一揮,凌空躍起,渾身散發(fā)出金光,左手拈蘭花指,右手掌平抬,一時間天際落花千萬,普賢菩薩現(xiàn)世! “我佛有意,與闡教,截教諸位道友證法……” 呂仲明雙袖一振:“廢話少說,先把我證趴下了再找教主去,來!請普賢菩薩賜教!” 普賢忙道:“這個證法不是你想的那個證法!元始天尊已逝,你不知此事的嚴重性……” 呂仲明莫名其妙道:“有什么嚴重性,你們怕的不就是教主又回來搶地盤了嗎?” 普賢菩薩拈著蘭花指,眼中充滿溫和之色,和藹道:“仲明,你知不知對這世間,對凡人來說,最危險的是什么?佛祖為何出世,為何又入世?” 呂仲明微微蹙眉,打量普賢,只覺莫名其妙。 “心魔?!逼召t認真道:“聽我一言,仲明,你不了解凡人,不知戰(zhàn)亂,生存與作惡之苦,這些乃是與生俱來的戾意,若不予后天化解,戾意將聚而為魔,久存凡人心頭?!?/br> “不管是道家還是佛家,傳道傳法,其作用便是化解眾生心頭戾氣,普渡生靈之苦。我佛無意與教主相爭,只愿以佛法救可救之人,解脫八苦,更希望教主親來,重建道宗……仲明,凡間若無道法,佛法度化。千百年后,將人人謀私,物欲橫流,正義晦暗,大道消湮,是為末法時代,到得那時,人人自相殘害,眾生掙扎于人間地獄之中……” “這是從天地初開伊始,便銘刻于人心的……” 呂仲明學著普賢,也拈了個蘭花指,朝他遠遠嬌媚一指:“沒空聽你傳道,886?!?/br> 普賢:“……” 呂仲明轉身就跑,普賢當真拿這家伙沒辦法,追著過來,怒道:“站??!” 普賢好話也說盡了,只說不動他,要動手,又不好欺負一個小輩,皺眉道:“你就不能想想我說的話?東皇已拯救過一次末法時代,那時的黑暗非你可想象,世間若無佛道,誰來替蒼生受罪?” 呂仲明隱約知道普賢話中之意,然而卻理解不了這么多,他轉身道:“人天性有善惡,一如陰陽兩極,光影相生,乃是天地渾然生成,不應強求?!?/br> “正是如此?!逼召t見呂仲明終于愿意交談,恢復吉藏的人身,雙手合十,朝呂仲明施禮,說:“人性善惡兩面,不是惡壓制了善,便是善壓制了惡,而凡間在封神之戰(zhàn)結束后,自周以降,凡人自約立律,約束惡行,莫不就是為了彼此相安而生?” 呂仲明嗯了聲,忽然間模模糊糊地摸清了普賢之意,繼而剎那間明白了,佛家為什么會突然來到了中原并大規(guī)模入世。 “設若善者與惡者數目相當。”吉藏微笑道:“凡間善者,總抵不過惡者,只因惡之果,其行總是不擇手段,全無底限,種種施為后,將以惡侵蝕善,心魔孕育,化生,千百年后,天地人三界,又將毀于末法時代?!?/br> 呂仲明舔了舔嘴唇,看著吉藏,說:“封神之后,闡教與截教都退出了人間,歷代帝王,也制定了約束人的律法,這些不就是令人間趨于穩(wěn)定的辦法么?” “律法乃是別人訂下的規(guī)矩。”吉藏道:“惡者不得不臣服于律法,然而一旦到得強大的力量,足以違律而行時,便再無所忌憚。凡人,須得臣服于自己,自己恪守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是佛也好,道也好,抑或是儒、法、墨……俱是心中所信,若失去此信,便不知何以為行,人人自私自利,別有所謀,不愿行無利之事,種善因卻不得善終,被惡念所侵;人人冷漠無情,毫無善念。道法、佛法所在,是用來化解心魔,消除因生與死帶來的苦痛,而在心中孕育出的恐懼與絕望。否則人族千秋萬代的道路,必將走向毀滅一途。佛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非是要世人信佛,而是要信‘我’,恪守自己?!?/br> 吉藏又道:“你若能參透生死,參透鏡花水月,自可得道,但凡人多的是參不透生死之人,既畏生,也懼死,在八苦之中煎熬,漸受心魔所侵,惶惶不得終日,走上歧途……一如……你見過的這位?!?/br> 隨著吉藏話音落,一人從殿內走了出來,怔怔看著吉藏與呂仲明。 呂仲明與那男人一對上目光,雙方都是一震。那人正是身披天子袍的楊廣,而外面廝殺聲響,楊廣道:“吉藏法師,怎么回事?” 吉藏雙手一合十,答道:“花園內起火,貧僧為陛下先去察看,仲明,你保護陛下,想想我說的話,回頭引你見道信大師一面,咱們再聊。” 呂仲明心中抓狂,我還沒答應你保護楊廣呢!普賢菩薩!能不能不要總是做的比說的快?。?/br> 然而轉念一想,普賢是個象征行德與理德的菩薩……似乎就是這個辦事作風……碰上他只能算自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