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喝紅酒嗎？”夜風(fēng)舞問。

    “當(dāng)然?！眲P瑟琳點頭，“很有中式情調(diào)的一家店?！?/br>
    “我有些意外，您會單獨約我出來共進晚餐?！币癸L(fēng)舞幫她拉開椅子。

    “和你工作時的相處很愉快?！眲P瑟琳笑笑，“而且，我也有一些問題想問你?！?/br>
    “關(guān)于奧古斯??？”夜風(fēng)舞和她對視。

    “你很坦率?！眲P瑟琳抿抿嘴唇，“我聽亞當(dāng)斯說你們關(guān)系不錯，而且還曾經(jīng)一起去度假?！?/br>
    “格雷特醫(yī)生說奧古斯丁需要陽光和新鮮空氣，而我恰好能提供一個出游的機會。”夜風(fēng)舞笑笑，“只是普通的海島旅行而已?！?/br>
    “他一直在躲著我?！眲P瑟琳并沒有隱瞞這件事。

    “或許他只是找不到和您正確相處的方式?！币癸L(fēng)舞道，“感情是一件無法用理智去衡量的事，對雙方來說都是。”

    “你愿意幫我嗎？”凱瑟琳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

    夜風(fēng)舞搖頭：“抱歉，不能?！?/br>
    “我只需要你告訴我他的近況?！眲P瑟琳道，“讓我可以不那么……擔(dān)心?！?/br>
    “我沒有權(quán)力干涉奧古斯丁的感情，而且我們剛剛因為一些事吵過架?！币癸L(fēng)舞坦白道，“我不想再讓他發(fā)怒?！?/br>
    凱瑟琳沉默。

    “愛情不該是這個樣子?！币癸L(fēng)舞遞給她一杯紅酒，“開心一點?！?/br>
    “抱歉?！眲P瑟琳笑笑，“我只是想和他的每一個朋友成為朋友?！?/br>
    “坦白來講，這個決定有點瘋狂，而且未必能達到你想要的目的?！币癸L(fēng)舞聳聳肩膀，“但是我不方便對這段感情發(fā)表任何評價，所以不如換個話題，來安心享用美味的晚餐？這里的廚師很難預(yù)約?！?/br>
    凱瑟琳點頭，和他輕輕碰了碰酒杯。

    飯局結(jié)束后，凱瑟琳帶著助理回了度假村，程夏一邊幫他收拾東西一邊問：“相處怎么樣？”

    “的確提到了奧古斯丁，不過只有短短幾句話?！币癸L(fēng)舞道，“她很有分寸。”

    “所以才更顯得在愛情上瘋狂?！背滔暮退黄鹣碌杰噹?，“對了，剛剛菲利普打電話給我，大肆贊美了一番周大師?！?/br>
    “只為了這個？”夜風(fēng)舞拉開車門。

    “對啊，就這個?！背滔狞c頭，“還說奧古斯丁先生最近食欲很好，睡眠也很好，心情也很好，不過今天除外。”

    “你有問原因嗎？”夜風(fēng)舞扭頭看著他。

    “當(dāng)然有，不過菲利普沒有回答我，或許是因為工作上的問題?！背滔牡?，“還問你心情怎么樣？”

    “很好。”夜風(fēng)舞靠回椅背。

    “我也是這么回答的?！背滔陌l(fā)動車子，“不過你要是有時間，最好打個電話給奧古斯丁先生，表達一下關(guān)懷?！?/br>
    夜風(fēng)舞閉著眼睛養(yǎng)神，像是在沒有在聽他說話。

    以為他是工作太累，程夏也沒有再說話，一路開車回了別墅里。

    由于凱瑟琳行程的關(guān)系，另外一幕場景需要在五天后才能拍攝。雖說中間斷開有些麻煩，不過所有人對此都沒有意見——畢竟對方是義務(wù)前來幫忙，又確實是騰不出時間，所以大都能理解體諒。

    程夏一早就去了公司開會，別墅里很安靜，連MOKA都在呼呼大睡，直到臨近中午，才歡快無比地跑進臥室，用爪子把主人拍醒。

    “早安，小怪獸?！币癸L(fēng)舞赤裸著上身趴在被子里，伸手揉揉面前的大腦袋，然后又抓過床頭柜上的鬧鐘，“抱歉，或許該說中午好?！?/br>
    MOKA嗷嗷嗷叫，肚子餓。

    夜風(fēng)舞踩著拖鞋下床，拉開柜子幫他換水和狗糧，然后就拉開窗簾，讓陽光傾瀉進來：“天氣不錯，想出去玩飛盤嗎？”

    MOKA繼續(xù)埋頭苦吃，暫時顧不上聽話，尾巴搖動飛快。

    “胖死你。”夜風(fēng)舞抱著它捏了捏。

    大狗拼命掙扎開，叼過一邊的塑料玩具塞到他手里，只想快點把主人打發(fā)走。

    門鈴叮咚響，打開后是別墅物業(yè)來送信件和快遞。

    “辛苦了?！币癸L(fēng)舞把箱子接過來，“要進來喝杯水嗎？”

    “不用了，我還要去別家看看?！蔽飿I(yè)大叔笑著說，“還有幾束送給你的花，現(xiàn)在人手不夠，我等會再拿過來?！?/br>
    “謝謝。”夜風(fēng)舞遞給他一瓶水，關(guān)門回到客廳，一封封拆信函，大多是信用卡賬單和一些廣告，最后剩下一個厚厚的快遞信封。

    MOKA吃完狗糧，也慢悠悠踱過來，嘴里叼著牽引繩，想要出去散心。

    夜風(fēng)舞打開快遞袋，倒出來了一摞照片，是普通的景觀建筑，看上去像是歐洲常見的寫字樓。

    “嗷嗚嗷嗚。”MOKA疑惑看著他，伸出前爪推了推。

    照片嘩啦啦掉在地上，夜風(fēng)舞卻像是根本沒有覺察到。

    見他眼神有些不對，MOKA又把整個身子都撲了上來：“嗷嗷嗷！”

    “乖，沒事?！币癸L(fēng)舞臉色有些白，伸手胡亂拍拍它。

    院子里傳來車喇叭聲，夜風(fēng)舞瞬間回神，把所有的照片都撿起來，隨手壓在了靠墊下。

    “表哥，我回來了?！背滔馁M勁推開門，“吃午飯了嗎？”

    “剛剛起床?！币癸L(fēng)舞單手揉了揉太陽xue。

    “剛好，含含幫你帶了甜點，還有好吃的胡椒牛rou餅?！背滔陌咽掷锏目诖旁谧郎希拔胰グ緜€粥，中午吃清淡一點行不行？”

    “好。”夜風(fēng)舞點頭。

    “你是不是不舒服？”程夏有些擔(dān)心，“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剛剛睡起來，有些沒精神?！币癸L(fēng)舞笑笑，“很少睡到這么久，大概反而有些不太適應(yīng)?！?/br>
    “那下午我們?nèi)OKA爬山吧。”程夏道，“活動一下多曬太陽?！?/br>
    夜風(fēng)舞答應(yīng)，看著他進了廚房后，就拿著那摞照片回了書房。

    熟悉的寫字樓，熟悉的海灘，還有熟悉的……面孔。

    夜風(fēng)舞煩躁打開保險箱，把所有照片都丟了進去，如同有火舌燒手一般。

    MOKA小心翼翼溜達進來，擺擺尾巴仰起頭。

    夜風(fēng)舞靠著墻坐在地上，伸手把它抱進了懷里。

    “嗷嗚?！盡OKA很聽話

    夜風(fēng)舞把臉埋進它身上，想要驅(qū)散心里揮之不去的夢魘回憶，緊緊握住的拳頭卻有些發(fā)抖。

    受他的情緒感染，MOKA也焦慮地掙扎了一下。

    “表哥……你怎么了？”剛推開書房門，程夏就被震了一下。

    “沒什么?！币癸L(fēng)舞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br>
    “不好的事情？”程夏蹲在他面前，“你是說曉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