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_分節(jié)閱讀_98
書迷正在閱讀:捕蟬(古言)、重登仙途[重生]、(綜)黑蓮花的H生涯、穿越隋唐之亂世攻略、感情醫(yī)生、敗家五郎君、帝王[重生]、最強(qiáng)美食直播[星際]、第一夫人養(yǎng)成記、重生之偏差
樊浩軒沒過多久就收到了夏王的一紙調(diào)令,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讓元嘉隨軍,授參軍一職。 參軍并不是個很低的官職了。元嘉卻從來沒有過在軍事上發(fā)揮什么特長,就算元嘉發(fā)揮了什么,夏王也不會知道。 樊浩軒明白,這是元嘉開始明著行動后的,后遺癥來了。 但元嘉會是這么聽話的人嗎? 元嘉看起來綿軟,但是他認(rèn)準(zhǔn)了的事情,誰都別想指派他。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在山里呢! 當(dāng)天晚上,元嘉帶著人直接從山里面回到宅子里,扯了人rou被子樊浩軒蓋在身上:“我在山里呢,你又找不到我。” 樊浩軒低頭親了親:“睜著眼睛說瞎話?!?/br> 元嘉輕笑:“我才不聽他的?!庇值?,“那我明天開始就不給你送飯了?!?/br> 樊浩軒無奈接受,探下去捏了捏元嘉的腿:“今天走了很多路?腿疼嗎?” 元嘉幾乎已經(jīng)把腿傷忘記了:“不疼。一大半路都在坐車?!?/br> ☆、 第六十九章 這里是個神棍 夏王怎么也沒想到,元嘉竟然會抗旨! 不,他現(xiàn)在還沒稱帝,不能說是抗旨。但是,他身為樊浩軒的姑父兼養(yǎng)父,被自己的“兒媳婦”抗命了,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什么在山里面找不到人之類的,全都是廢話,全都是借口! 夏王狠狠地將手上信紙拍在桌子上,就連剛剛拿下華俞縣的興奮都消失了大半。 華俞縣的城防沒有臺林縣好,但是攻下華俞縣花費(fèi)的代價卻比臺林縣要高得多。原因只在于臺林縣是被他們騙開的城門,而華俞縣卻是早就收到了消息,嚴(yán)防死守到最后一刻的。 雖然一個小縣城對于西南軍來說構(gòu)不成威脅,但是和臺林縣一對比,就顯示出區(qū)別來了。 夏王不能說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是作為一個非常有地緣意識的家庭培養(yǎng)出來的實(shí)際掌權(quán)人,很快就擺正了自己的心態(tài)。 元嘉抗命,那就抗命。如果他真的有這些消息上所說的能耐,人家還真的未必把他這么一個王爺放在眼里。天大地大,對于像元嘉這樣的人來說,哪里不是容身之地? 或者說,幸虧西南有一個樊浩軒在,才能將元嘉留在西南。而元嘉就算不聽他的號令,也依舊在為穩(wěn)定西南做著事情。 默默耕耘的老黃牛元嘉,此刻正在卷著褲腿,露出腿上猙獰的傷口。 戴叔端來了熱水,看到元嘉的腿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易雪峰用熱水打濕了手巾,擰干后沿著腿傷熱敷了一會兒:“逞什么能呢?咱們又不趕時間?!比齻€人在這大山里面已經(jīng)繞來繞去走了五天時間,他也不知道元嘉在干什么,只看到元嘉手上的掐算幾乎從來沒停過,兩次手指都抽筋了,還是他給揉開的。 他也是,光顧著注意元嘉的手了,忘記這個人是個不安分的病人,恢復(fù)期還沒過呢! 燙熱的蒸汽幾乎能滲透進(jìn)皮膚里,沿著酸痛的骨頭縫里,舒服地元嘉喟嘆一聲:“誰說不趕時間?我們趕的,遲了就要沒收成了?!钡綍r候要餓死多少人,要有多少人家賣兒賣女?又有多少人家會將自家的小孩兒拿去給神棍,說是祭奠河伯呢? 那些個神棍可以殺掉,但是如果雨水降不下來,這些孩童恐怕也是最早活不下去的一批人。 總得從根子上解決,只有日子好過了,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甚至只要生活能夠撐得下去,為人父母的又怎么會忍心和自己的孩子骨rou分離? 戴叔聽到元嘉的話后,直接就跪在了元嘉面前,重重磕了個頭。他不會說話。戴家村的旱情嚴(yán)重,他們兒子本來打算說親了,可是別說彩禮錢,就連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索性一家人到縣城里找工作,可是他們一家都口拙,幸好遇上了一個好主家,這個主家還是神仙中人。 元嘉阻止不及,眼睜睜地看著戴叔磕出了一腦門子血。這地方可是山里面,為了生火燒水,還是在河灘邊上,地上全都是石子。 元嘉一口氣憋在胸口,轉(zhuǎn)頭又看到幾近干涸的河灘:“嘶——” 原來易雪峰趁元嘉不備,將狗皮膏藥往傷口上一貼。 元嘉感覺自己像是整塊腿rou都給燙熟了。 作為大夫,哪怕只是偶爾客串的大夫,易雪峰非常不喜歡不合作的病人,開口想要教訓(xùn),及時想起來這病人是有后臺的,趕緊將教訓(xùn)變成勸誡:“腿是不想要了是吧?今天回去開始泡藥浴?!?/br> 元嘉摸了摸后腦勺:“這不是忘了嘛。”工作太投入,難道不是值得表揚(yáng)的品格嗎? 后臺樊浩軒告訴他,不值得表揚(yáng),反而還會挨揍。 樊浩軒今天回家的時間比較晚,元嘉已經(jīng)泡好了藥浴。但是以為這樣就能夠逃過一劫的元嘉,實(shí)在是太甜了。 他自己泡藥浴的人沒覺得啥,但是樊浩軒今天還沒進(jìn)房門就聞到了藥材的味道。以他敏感的嗅覺,幾乎瞬間就可以確定,那是元嘉的腿傷又復(fù)發(fā)了。 原先元嘉泡藥浴都是他給準(zhǔn)備的,這味道十分好認(rèn)。 樊浩軒黑著臉打了元嘉好幾下屁股,扒了褲子直接揍,揍完還揉了,揉了! 元嘉沉浸在羞辱和羞憤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樊浩軒將人拉起來,緊緊抱在懷里:“別讓我擔(dān)心。”他看到元嘉腿上的這道傷口,開始的時候覺得元嘉命大,然后漸漸覺得心疼?,F(xiàn)在明明連疤痕都淡了許多,他卻越來越心疼的厲害,恨不得直接替元嘉受這道傷,恨不得早一點(diǎn)認(rèn)識元嘉,讓他可以不用受那樣的苦。 元嘉被這么一句話瞬間擊潰,低聲保證:“以后不會了?!庇幸粋€人會擔(dān)心自己,真是讓人從心底里開始暖起來。明明這么熱的天,抱在一起熱得要命,他卻一點(diǎn)都不想放手。 “嗯?!狈栖幇底杂浵?,以后得安排人專門盯著元嘉的作息。在完全恢復(fù)之前,還是要每天用藥調(diào)理,不能放任著他這樣,因?yàn)橹耙呀?jīng)好轉(zhuǎn)而放松警惕。元嘉看著乖乖的,實(shí)際上太會折騰了。 抱了一會兒,元嘉覺出不對勁來了:“今天碰到了什么事?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晚飯吃了沒?”問完覺得自己像是個查崗的老婆,頓時覺得有些臉紅。 樊浩軒一一回答:“碰到一件案子。有人冒充和尚,拐孩子。晚飯吃過了,現(xiàn)在有點(diǎn)餓。” 元嘉的思維還停留在那案子上面,突然就被樊浩軒放倒了,還莫名:“餓了,我去給你做飯啊?!?/br> 樊浩軒低頭悶笑:“嗯,我們一起做飯?!?/br> 元嘉領(lǐng)會精神,明明兩個人已經(jīng)親密無間了,可還是讓他覺得有些羞恥。明明不久之前,他們還能面不改色地光著身子摟在一起睡覺呢! 就算在這樣親密的時刻,元嘉注意到樊浩軒的克制,樊浩軒始終注意著他的傷腿。 在這樣一個糟糕的地方,只有這樣的一個人會全心全意替他著想,將他真正的放在心上,縱容著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