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五郎君_分節(jié)閱讀_98
聞言,燕生不以為意地輕笑一聲。 “你笑什么?”燕秋爾抬頭,在燕生震動起伏的胸膛上猛拍一巴掌。 前世今生那么一聯(lián)系,他可是很認(rèn)真地在傷感,而且是燕生問了他才說的,燕生笑什么? 見燕秋爾瞪眼,燕生臉上的笑意更深:“你管母親作甚?我喜歡你就成?!?/br> 燕秋爾一愣,立刻又把腦袋埋進(jìn)了燕生的胸膛,悶聲道:“別人都說你寡言,我怎么覺得你話不少?” 燕生抿嘴。這又嫌棄他話多了?他似乎經(jīng)常被秋爾嫌棄啊。 “與別人無話可說,都攢著說給你聽?!?/br> 燕生等了半晌,卻沒等到燕秋爾回嘴,低頭好奇地看著燕秋爾烏黑的后腦勺,看著看著燕生就發(fā)現(xiàn)燕秋爾的脖子紅了。 燕生不只是怎么想的,竟伸手去戳燕秋爾的后頸,結(jié)果引得燕秋爾驚叫一聲。 “做什么?”燕秋爾猛地彈開,捂著后頸瞪著燕生。 燕秋爾這一彈開,燕生便瞧見了燕秋爾那張紅彤彤的臉,嘴角一揚(yáng),戲謔道:“別人害羞都是臉紅,你怎么是脖子紅?” “我、我高興!”燕秋爾瞪著眼睛反駁一句,隨即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糾正,“不對!誰害羞了?!”他才不會承認(rèn)他在聽到燕生說那句“我喜歡你就成”的時候可恥地感到羞澀了。 “是嗎?你沒有?”燕生的淡笑突然變得有幾分邪氣,而后趁著燕秋爾不注意的時候迅速伸手探進(jìn)燕秋爾的衣領(lǐng),“若非害羞,那可是染了什么???我瞧瞧這紅到哪兒了?!?/br> “喂!你趁機(jī)摸哪兒呢!”燕秋爾瞪著眼睛,手忙腳亂地推拒燕生。 但體型差異決定近戰(zhàn)勝負(fù),還在成長期的燕秋爾哪斗得過燕生,只能被人壓著為所欲為。 “阿生啊,歇下了嗎?” 兩個人正鬧得歡,門外就突然傳來了燕老夫人的聲音。兩人同時一驚,燕生趕忙起身,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衫,而燕秋爾一骨碌從胡床上爬起來,連衣服都顧不上整理,竟是一把推開窗跳了出去。 看著“嘭”地一聲被關(guān)上的窗,燕生傻眼了,外邊雙腳落地的燕秋爾也傻眼了。 眨眨眼,燕秋爾突然覺得哭笑不得。衣衫凌亂,從窗而出,他這是在偷情嗎? ☆、第75章 與燕新堂聚 怕被燕老夫人抓住而不敢再繞到世安苑前門,燕秋爾只得一路翻墻回西苑,待回到自己的院子時,燕秋爾越發(fā)覺得自己像是賊了。唉,這也就是怕把燕老夫人氣昏過去,不然他才不做這個賊呢! “誒?五郎君,您怎么回來了?”從廂房里出來的夏云一瞧見燕秋爾就是一臉的驚訝。 燕秋爾轉(zhuǎn)頭看著夏云,撇嘴道:“這是我自個兒的院子,我怎么還不能回來了?” “能!怎的不能!”見燕秋爾似是要鬧脾氣,夏云趕忙收起驚訝,笑容滿面地看著燕秋爾說道,“這不五郎君自從去世安苑跟主君學(xué)習(xí)之后就忙得甚少有時間回來了嘛,聽說今兒府里還發(fā)生了大事兒,連本家的老夫人都來了,婢子這不是以為您今兒晚上也會在世安苑與主君議事嘛!五郎君您晚上飯吃了嗎?要婢子去吩咐小廚房給您做些?” 燕秋爾擺擺手,道:“別忙了,我不餓。金豆呢?” 一聽燕秋爾提起金豆,夏云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微妙。 “怎么了?可是金豆出什么事了?”燕秋爾疑惑問道。 “不,金豆沒出什么事兒,只是……”夏云猶豫了一下,但終是不能騙燕秋爾,便開口道,“最近金豆總是出門,之前還只有白天出去轉(zhuǎn)那么一小會兒,可最近……最近連晚上都在外邊過夜,成宿成宿不回來,婢子問他做什么,他也支支吾吾地什么都不說,婢子擔(dān)心……” “連晚上都在外邊嗎?”燕秋爾也是一頭霧水。他最近也沒讓金豆出去做事,這金豆怎么反倒往外跑得比以前還頻了?難道是覺得他這院子里用不上仆婢,所以出去玩了?還是說真的出了什么事?燕秋爾有些擔(dān)心,便對夏云吩咐道,“金豆若是回來,便讓他到書房找我?!?/br> “婢子知道了?!蓖瑯訐?dān)心金豆是否招惹上禍?zhǔn)碌南脑屏⒖虘?yīng)了下來,而后又說道,“對了,五郎君,三郎君那兒的青竹今兒來問過您是不是回來,說您若能在亥時之前回來的話,希望您能到三郎君那兒去一趟?!?/br> “三哥嗎?”燕秋爾的腳步一頓,思索片刻,便轉(zhuǎn)身又出了小院,“我去三哥那兒看看,若阿爹來了,便讓他先歇著吧?!?/br> 夏云疑惑地眨眨眼。今兒主君又要來嗎?最近主君似乎只要在府里,就與五郎君形影不離,尤其是到了夜里,要么就是五郎君在世安苑過夜,要么就是主君跟著五郎君回來,這父子倆的關(guān)系是不是太好了點(diǎn)兒?他們這兒是不是該換一張大一點(diǎn)兒的床了?還是說格外加一張床比較好?不過五郎君的臥房里堆了太多物件,似乎也放不下兩張床,這可如何是好呢? 來到燕新堂的院子,燕秋爾最先看到的是在院子里忙活的青竹。 燕秋爾敲了敲院門,待青竹轉(zhuǎn)頭看過來時,才開口問道:“青竹,三哥在嗎?” 青竹轉(zhuǎn)身,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燕秋爾行了一禮:“青竹見過五郎君?;匚謇删脑挘删跁?,五郎君這邊請?!?/br> 一聽燕新堂是在書房,燕秋爾便猶豫道:“三哥該不會是在書房里忙吧?那我稍等他一會兒吧?!?/br> 青竹半垂著頭,聽了燕秋爾的話之后便說道:“三郎君之前有過吩咐,說五郎君若是來了,便讓小的直接將五郎君帶進(jìn)書房,請五郎君不必拘禮?!?/br> “既然如此,就勞煩青竹了。”燕秋爾微微一笑,便隨著青竹去了燕新堂的書房。 書房里,燕新堂正襟危坐于書案之后,正執(zhí)筆寫一幅字,沉穩(wěn)內(nèi)斂的認(rèn)真表情倒是與他平日里那爽朗的笑容相去甚遠(yuǎn)。 燕秋爾對青竹比了個手勢,沒讓青竹出聲打擾到燕新堂,而后便在一旁尋了個位置坐下,安靜地等著。 見狀,青竹輕手輕腳地離開書房,不一會兒便端了茶回來,給燕秋爾斟了一杯茶之后,便將茶壺留下,自己返身離開書房。 燕秋爾執(zhí)起茶杯,卻不喝茶,只將茶杯捧在手里,精心凝望燕新堂書案上的紙,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燕新堂認(rèn)真地寫下每一筆,待燕新堂字成收筆時,燕秋爾手上的茶剛好晾溫。 燕秋爾呷一口茶,見燕新堂沒有再落筆寫字的意向,便開口道:“我只知三哥擅騎射,好狩獵,卻不想三哥也能精心穩(wěn)坐于書案之后,寫下一紙好字?!?/br> 突然聽見燕秋爾的聲音,燕新堂一愣,一轉(zhuǎn)頭就瞧見燕秋爾就坐在他旁邊,驚訝道:“五郎是何時來的?怎的也不喊我?等多久了?” “怕毀了三哥這一幅字。”燕秋爾輕笑一聲,“況且我也沒等多久,這一杯茶還沒喝完呢。三哥找我有什么事?” 燕新堂將那一幅字吹干折好,一邊折一邊說道:“如今是越來越難見到五郎了,我便不浪費(fèi)時間與五郎兜圈子了。我今日回府之時聽人說祖母來了?還罰了燕峰?怎么回事兒?府里的仆婢們都說不清楚,只說騰遠(yuǎn)堂里鬧了好大動靜?!?/br> 聞言,燕秋爾便將今日在花月閣以及騰遠(yuǎn)堂里發(fā)生的事情與燕新堂說了一遍。 燕新堂聽過之后并沒有立刻嘲諷燕峰的愚蠢,而是似有萬千感慨一般地沉默著,沉默半晌,才嘆一口氣,道:“這便是燕家?!?/br> 燕秋爾之前好容易被燕生鬧起來的情緒又隨著燕新堂的這句話低落了下去,垂眼盯著茶杯中琥珀色的茶水,一語不發(fā)。 兄弟倆靜坐了好半天,燕新堂才又開口笑著問道:“五郎吃過晚飯了嗎?難得五郎能回到西苑,不知可有空與三哥小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