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五郎君_分節(jié)閱讀_149
燕新堂也是忍俊不禁,對燕秋爾說道:“那我便不與你客氣了,巧娘子就拜托你了。” “三哥放心?!闭f完,燕秋爾轉(zhuǎn)頭對嵐風(fēng)吩咐道,“嵐風(fēng),你心細(xì),與三哥去南市里看看,選一匹良駒、趁手的兵器、幾套衣物和一些干糧。” 燕新堂趕忙搖頭道:“嵐風(fēng)又沒出過遠(yuǎn)門,哪知道我要帶什么?南市我一個人去就行?!?/br> 燕秋爾斜了燕新堂一眼,道:“三哥以往出門哪次不都是仆婢替你打點(diǎn)?如今沒了仆婢,你自己一個人當(dāng)真能行?就讓?shí)癸L(fēng)陪你去吧,我這個弟弟能為三哥做的事情不多。” “咳?!?/br> 這邊燕秋爾與燕新堂兄弟二人聊的熱絡(luò),那邊的燕生看不下去了。 燕新堂到底走是不走? 燕新堂被這一聲重咳嚇得一抖,燕秋爾則無奈地瞄了燕生一眼,而后對燕新堂道:“三哥去吧,權(quán)當(dāng)?shù)艿艿囊稽c(diǎn)心意。至于花月閣的事情,就勞三哥多費(fèi)心了,若是錢不夠或者有其他事情,便與青玦或者嵐風(fēng)說,左右我是離不開這兩處,他們定能轉(zhuǎn)達(dá)給我。” “好。”燕新堂終是點(diǎn)點(diǎn)頭,與嵐風(fēng)一起離開了屋子。 待那兩人離開之后,燕生才對燕秋爾招了招手,問道:“你給他們兩個寫了什么?” 燕秋爾走到燕生身邊坐下,撇嘴道:“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之后,我覺得我想錯了,這丟命的事情,不該這么被動,若能先對方一步做好準(zhǔn)備,那之后便只需靜待時(shí)機(jī),給予對方致命一擊。”說著,燕秋爾偏頭瞪了燕生一眼,埋怨道,“先前你也不提醒我!” 他明明有著前世記憶,雖不清楚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可那幾年發(fā)生的大事他多少都是有印象的,其中有多少與淮安王有關(guān),如今一想便知。明明能憑借著這些記憶事先做好準(zhǔn)備,他卻都沒用上! 燕生眉梢輕挑,無辜道:“先前你不是說九皇子一事你來做,我只要做好燕家的生意便可?我這不是相信你讓你自己做嗎?” 燕秋爾瞪了燕生一眼。 雖是活了第三世,可他的前兩世只是結(jié)局不太好,過程卻都是順?biāo)斓?,只要按部就班地做好生意便可,出了事都有人頂著,無需他去面對。 然而為將和為帝終究是不一樣的,從人后走到人前,從跑腿的變成下令的,這兩者之間還有太多東西需要他去學(xué)習(xí),去摸索,若無燕生提點(diǎn),他真的是要走不少彎路。 燕生輕笑一聲,伸手揉了揉燕秋爾的頭。 他這半生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情,便是做好燕家,除此之外本是沒有其他的追求和愿望了。然而他卻遇到了燕秋爾,于是他的人生便多了一個目標(biāo),那便是保護(hù)好燕秋爾。 燕秋爾還小,必定是有許多事情想要做,不論是否危險(xiǎn),他都沒權(quán)利阻止,他只需堅(jiān)定地站在燕秋爾的背后,護(hù)著他的安危,看著他成長,待他想要振翅高飛之時(shí)…… 想到這里,燕生的眼神一緊,垂下眼瞼掩住眼中漸起的陰暗。 ☆、第114章 鬼醫(yī)終將至 假駱時(shí)已死,燕新堂也已啟程踏上尋親之路,洛陽城外的一座小山原因不明地起了大火,那火燒了一天一夜,將那山燒了個干凈,如今光禿禿的,只剩下一片焦土,好在洛陽府應(yīng)對及時(shí),沒讓火勢蔓延,這事兒便也就沒驚動常安,只有燕家人知道,那是淮安王一把火燒了自己的行蹤線索。 一段時(shí)間的慌亂之后,燕秋爾的日子就又平靜了下來。 這日燕生出門辦事,燕秋爾便歪坐在觀云閣里品茶賞景,陪在他身邊的依舊是唐碩和方耀。盡管假駱時(shí)已死,可淮安王畢竟沒死,燕秋爾身上的蠱也依舊未解,燕生吃過一次虧,便不會再放松戒備等著吃第二次虧。 陪坐在觀云閣中,方耀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唐碩與他都在這里陪著什么事都沒有的五郎君,那主君該由誰來保護(hù)? 燕秋爾睨了方耀一眼,輕聲道:“方管事若是不愿呆在我身邊,便隨便尋個去處,別板著臉坐在這里,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br> 方耀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主君之命不可違。我就想不明白了,主君干嘛讓我和唐碩都呆在你這里?你好歹還是在帝府里,再危險(xiǎn)能危險(xiǎn)到哪里去?主君此時(shí)可是在外頭呢!” “你是在問我?”燕秋爾轉(zhuǎn)頭看了看方耀,輕笑一聲,便又將視線投向窗外,“我怎么會知曉燕生的想法?你若不滿,便去找燕生說,燕生又不是聽不得話的人。” 聞言,方耀撇開頭,冷哼一聲。若是與主君說有用,他此時(shí)還會與唐碩一起坐在這里發(fā)呆嗎?就是反抗沒成功他才只能順從?。?/br> 越想心里越氣,方耀又轉(zhuǎn)回頭一臉嫌棄地看著燕秋爾,道:“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主君到底看上你什么地方了?竟還當(dāng)成了寶貝似的!” 一直守在旁邊看著窗外風(fēng)景的唐碩聽到這話轉(zhuǎn)回視線,有些不贊同地看方耀一眼。這幾日方耀總是找五郎君麻煩,雖實(shí)際上并不會讓五郎君覺得困擾,可這些大不敬的話若是讓主君聽見了非要扒他一層皮不可! 雖然知道方耀是沒看見燕秋爾在燕府時(shí)待燕生的好,所以才一直抵觸被主君珍惜保護(hù)著的燕秋爾,可唐碩還是覺得方耀的舉動有所不妥。不管燕秋爾是何種身份、何種心性,他是燕生選中的人,他們這些得燕生恩情又為人屬下的人除了尊重與支持,不該總背地里刁難燕秋爾。 方耀的問話讓燕秋爾再一次將視線從窗外收回。 燕秋爾平靜地將方耀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而后仔細(xì)思考了一下,才似毫不在意般開口回答方耀的問題道:“燕生他興許……喜歡我長得好看吧。” “咳咳!”沒想到燕秋爾會在自己的諸多優(yōu)點(diǎn)中挑出這么一種最膚淺的來回答方耀,唐碩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燕秋爾的回答也讓方耀愕然。方耀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下燕秋爾的神情,越看越覺得燕秋爾是故意在調(diào)侃他,于是方耀氣呼呼地回嘴道:“一個大男人,長得好看有什么用?” 燕秋爾嘴角一勾,不急不緩道:“長得好看大概可以用來讓燕生這樣的人喜歡吧。” “你!”方耀瞪眼,想要再擠兌燕秋爾幾句,可一時(shí)間又想不出妥當(dāng)說辭。 燕秋爾就算不是燕生心頭上的人,也是燕家的五郎君,不管真假,那是燕家上下都認(rèn)可的身份和地位,作為下屬,不得犯上,故而方耀想要發(fā)泄心中的不滿還要好好措辭,不然犯了錯,可真要惹燕生嫌了。 燕秋爾得意一笑,探身去夠手邊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添茶。 左手茶杯,右手茶壺,燕秋爾提壺微傾,琥珀色的茶水便從壺嘴涌出,落入茶杯。然而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燕秋爾的兩手同時(shí)一抖,茶壺和茶杯同時(shí)掉落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破裂聲。 燕秋爾面無表情地僵住,唐碩和方耀卻被嚇了一跳,紛紛看向燕秋爾。就算是方耀,也還記著燕秋爾體內(nèi)的蠱。 燕秋爾眨眨眼,抬臉對方耀抱歉地說道:“茶水燙了手,真是不好意思?!?/br> 方耀與唐碩的心瞬間放下。埋怨地瞪燕秋爾一眼,方耀起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可手觸及到傾灑一地的茶水時(shí),方耀卻是一愣,抬頭,蹙眉看著燕秋爾。 燕秋爾沖方耀眨眨眼,笑得無辜。 方耀偷偷瞄了唐碩一眼,突然對唐碩說道:“唐碩,你站在那兒做什么呢?還不去找抹布來擦干凈?” 唐碩斜了方耀一眼,便不疑有他地離開三人所在的房間,下樓去找抹布。 待唐碩一走,方耀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看著燕秋爾問道:“怎么回事?” 地上的茶水那溫度連熱的都算不上,怎么可能燙到手? 燕秋爾撇撇嘴,重新在榻上躺好,道:“這兩日開始身體里偶爾會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