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盲獄主修真記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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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師弟說的對,師父是何等的英雄人物!我如今如此窩囊,真是丟盡了師父的臉!若有朝一日我也去了地下,卻哪里有臉面去給師父問安?!” 趙承麻語聲恨恨,恨的正是他自己。荊岑與語鳩聽他之言也臊得面上通紅,可原本有氣無力的眼神,也漸漸恢復(fù)了神彩。 “師弟說的極是,怎能給師父丟臉!”語鳩咬牙握拳,悅真子去后,她原本潑辣的性子陡然變得軟了許多,倒是引來了許多說她溫柔的狂蜂浪蝶,但那哪里是語鳩的真性情? “荊岑師兄?語鳩師姐?”他們正在此處立誓發(fā)奮,卻忽然聽見個(gè)陌生的女聲,幾人抬頭,才見有個(gè)粉裙少女身姿裊娜,含笑立在不遠(yuǎn)處,“小妹碧葶,家?guī)煇]碜??!?/br> 說悾蓓子而不說掌門,少女也是有意示好了。 “碧葶師姐。”眾人卻是不敢稱呼她為師妹。 對這聲師姐碧葶也未拒絕,應(yīng)下之后躬身還禮,同時(shí)打量著幾人,她眸光純粹毫無惡意雜念,并不惹人反感。只是看到盧玳時(shí),少女神色一頓,繼而笑到,“師父也猜盧玳師弟這幾日便出關(guān),特派我來將這瓶小培元丹送與師弟。真沒想到,師弟竟然已經(jīng)是筑基中期了。”她眼睛盯著盧玳不放,說完話才意識到略有不妥將視線挪開,可不一會又轉(zhuǎn)了回來。 碧葶看盧玳,一則因?yàn)樗瞥霰R玳竟然是跳過了筑基初期,直到筑基中期,他資質(zhì)在這門派中也是少有了。但是可惜,五行中雖是金生水,可相比其他卻略落下乘,他再往高處修,怕是就不會如此順?biāo)炝恕6t自然是盧玳相貌了,可要全說是相貌又有些不盡然。 修真者面貌少年俊美乃是平常之事,丑怪之人反而稀罕,碧葶比起盧玳不止嬌寵,更是隨著掌門一起宗門內(nèi)外見識過不少修士,眼光極高,自以為絕不會因一張臉而心生異樣,沒想到今日就出了例外。 單論姿容,盧玳雖出色,但他畢竟年紀(jì)還小,眉眼仍未長開,雙頰還依舊是胖嘟嘟的??芍灰匆娏怂?,視線就再也難以從他身上挪開了,只因這少年人身上通身的氣度。碧葶年紀(jì)也不過十八,形容不來盧玳到底是什么樣的氣度,只覺得千百人中,見其他人不過一掠而過,但只要看見他,就再也看不下旁的人…… 其實(shí)哪里有這么神奇,誰像盧玳一樣當(dāng)了不知多久的魔上之魔,都這樣。盧玳已經(jīng)收斂許多,剩下那點(diǎn)與他常年相伴的四人一蛇都無感覺,碧葶乍見才覺得不同。 第14章 十四章 五火上門 尤其說來說去,廣嵐山門終究不過是個(gè)九品仙宗,碧葶所謂見多識廣,也不過是見多了同等的螞蚱。盧玳收斂到只剩點(diǎn)滴的這點(diǎn)氣度,比起真正的高品仙宗,又或者世家豪門,毫不起眼。 放下小培元丹,碧葶完成師命,按說就該離開??伤X得萬般不舍,卻又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能說能做的,在原地站了片刻,眾人也都覺出不對,可偏偏沒一個(gè)有這經(jīng)驗(yàn)的,也不好插言。最終還是碧葶終于鼓起勇氣對著盧玳翩然一笑,卻是立刻雙頰泛紅的離開了。 “四師弟,恭喜你啊?!鼻G岑出人意料的拍了拍盧玳肩膀,眉眼間都是促狹和歡喜,“吾家有兒初長成了。” “此女并非我所愛?!北R玳說。 “哦?那四師弟喜歡的是什么樣的?”語鳩眼睛也亮了,在這些問題上,女性總是比男性更感興趣。其余男性,包括墨隨卻都在笑,誰讓盧玳小屁孩的模樣卻說得如此認(rèn)真呢。 “……”盧玳想了想,他做人不過十幾年,男女老少在他眼里就是男女老少,四個(gè)模樣,認(rèn)都認(rèn)不出來,哪里還談得上喜歡?能讓他心中一動的,自然還是夢中之魔,“還是不說了,說了……師兄、師姐你們大概會被嚇著。” 其實(shí)話說回來,夢是真夢到過某魔,但到底是因?yàn)槭秤€是因?yàn)樯?、欲被夢到的……盧玳自己都說不清楚。 眾人笑聲更大,只把盧玳所言當(dāng)成是童言趣語。 “好了,不逗弄師弟了?!鼻G岑見盧玳一臉無奈,拍拍他肩膀,將師弟師妹們趕走,“碧葶師妹說得對,師弟如今剛剛達(dá)到筑基中期,小培元丹來的正是時(shí)候。師弟如今便應(yīng)再去閉關(guān),一日一粒將這丹藥吃光,正好充實(shí)真元穩(wěn)固根基?!?/br> 眾人也都點(diǎn)頭,盧玳自然是被重新推回了屋中。臨關(guān)門,荊岑塞了兩個(gè)藥瓶在他手中,笑著對他道:“這兩瓶乃是辟谷丹,之前的師弟都吃完了吧?” 盧玳坐回了屋內(nèi),打開那兩個(gè)藥瓶,一個(gè)確實(shí)是辟谷丹,另一個(gè)竟然也是小培元丹。他正奇怪,又有人敲門,正是師姐語鳩,她端了個(gè)大果盤,里邊放滿靈果:“小師弟,辟谷丹吃膩了吧?果子給你吃?!惫P塞盧玳手里,語鳩轉(zhuǎn)身就沒了影子。 寂念院雖有一口小靈池,但地勢原因,靈田沒有幾畝,種下的果樹也年頭太小,若要結(jié)果少說還有五六十年。這些下品靈果不只是甜嘴之物,也是修真所需資源,尤其對他們這些筑基期的修士來說,靈果可溫養(yǎng)經(jīng)脈,滌除雜質(zhì)。他們每年雖也有些年奉,但那點(diǎn)靈果哪里足夠? 可盧玳的靈果是從來不缺的,靠的都是師兄師姐下山除魔降妖,又或是給散修做些護(hù)衛(wèi)的工作換取資源。 盧玳抱著果盤坐回房里,挪開上面兩個(gè)果子,下面一個(gè)藥瓶露了出來。打開,也是小培元丹。 剛放下果盤,又有人來敲門。這次是三師兄趙承麻,他還是那張不變的胖乎乎的圓臉,笑起來時(shí)不像個(gè)修士,反而像個(gè)市儈的小商人。見盧玳開門,趙承麻也不說話,把一個(gè)藥瓶塞在盧玳手里,也就走了。盧玳一看,果然還是小培元丹。 原本以為這就是最后一人,可誰知道沒兩刻墨隨也來了,他帶來的是個(gè)小臂大小的玉壺,里邊盛滿了靈泉之水。 如此才是終于再沒人來了,盧玳將他收到的幾樣?xùn)|西擺在跟前。 三瓶小培元丹,乃是師父的遺物,筑基期的師兄師姐一人分得一瓶,但是如今都擺在了他的面前。至于靈泉,因?yàn)楹诰哿鬟@蛇乃是水屬,每日的靈泉有三成都與了他,他們其余四人每人得了半成飲用。又有兩成兌入普通清泉用來澆灌他們這院中的靈泉靈果,最后余下的則是積攢起來與其他院中人用于交換。如今墨隨給他的這壺水,怕是他這兩年來積累的大半都在了。 魔性貪婪,白得的東西自然不會推出去,一絲一毫都要緊緊抱住,更何況是對修真緊要之物??扇缃衩鎸@些送上門來的好東西,盧玳竟然覺得茫然了,說這四個(gè)人一條蛇都是傻子?誰敢說!立刻殺掉!現(xiàn)在殺不掉,記賬上!日后切成rou絲! 盧玳扔了一顆小培元丹進(jìn)嘴里,丹藥入口即化成一道甜漿,滑入喉嚨,浸潤五臟…… 又半年之后,一位金丹中期的紅衣道人,突然前來拜訪廣陵山門! “五火道人?他來做甚?”悾蓓子聽到稟報(bào),眉頭頓時(shí)一皺。當(dāng)年之事,悅真子帶著盧玳回來便原原本本說與了她。悾蓓子雖同意悅真子將人帶回來,卻并不同意由悅真子親自撫養(yǎng),無奈這師弟性子倔強(qiáng),最終還是讓他如愿了,這才…… 憶起往事,悾蓓子嘆了一聲。說到底不過一場誤會,況且盧玳即便在俗世中過活,也不一定能在那般人家中好過。悅真子待之如親子,又引他如長生大道,脫去凡塵劫難,在悾蓓子看來,早已是恩大于過了。悅真子卻依舊入魔,悾蓓子知道錯(cuò)不在盧玳,終歸對他有了一絲怨念。 但悾蓓子雖不贊同悅真子,對五火道人殺害盧玳母子的做法也更沒一絲好感,為了所謂的了結(jié)因果而害人性命,在她看來那已是魔道所為了。 悅真子早已和五火道人割袍斷義,悾蓓子也約束門下眾人,少與這人往來。如今,五火道人自己找上門來,悾蓓子立即想到,這人是別有所圖。 但他畢竟是金丹修士,又是按著攻擊等在山門之外,悾蓓子也不能將他拒之門外。悾蓓子將同為金丹的師弟凝黎子喚來,兩人一起出迎,既表重視,也為了以防萬一。 “見過悾蓓子掌門。嗚嗚——”悾蓓子與凝黎子見著五火道人時(shí)還真是嚇了一跳,只見這紅發(fā)紅眉臉膛發(fā)紅的道人,鼻涕眼淚糊了滿臉,拭淚的一條帕子都已經(jīng)打濕大半,看樣子是哭了有一陣了,“悅真子老弟??!你怎么就這么去了!” 悅真子辭世已有三載,但對修真者而言,三載與三日并無不同。況且五火道人還是個(gè)連洞府都沒的散修,一次外出動輒數(shù)十載也不新鮮,如今方才聽聞悅真子死訊,前來吊唁倒是合情合理。 凝黎子不知事情始末,當(dāng)初悅真子之事也并未廣而告之,凝黎子雖然也被告知少與這人接觸,但終究不知原委,如今見他如此哀痛,便想這人是否與自家?guī)熜钟行┱`會,面上露出同情。 悾蓓子一見不好,師門眾人里,真正心軟耳軟的乃是這位日日就知道閉關(guān)練功,輕易不問世事的凝黎子。至于悅真子,那性子不是軟,是直。她是不信這位五火道人對師弟之死是如何傷心的,相反他越是如此表現(xiàn),越是讓悾蓓子提高警惕…… “師弟稍安勿躁。”悾蓓子與凝黎子傳音,免得他一時(shí)被五火道人“真情”所感,萬一應(yīng)下了什么,稍后可就不好收拾了。又與五火道人客氣,“謝過道友撥冗來此?!币惶?,直接帶著五火道人去了悅真子墓前。 五火道人淚水不斷,到了悅真子墓前更是哭得肝腸寸斷,鬧得凝黎子落著眼淚幾次規(guī)勸,才把五火道人勸得站了起來。 站直之后,五火道人抹了一把眼淚開口問道:“悾蓓子掌門,十五年前我與悅真子同看上了一個(gè)孩兒,都想將之收于門墻,最后卻被悅真子搶了去,現(xiàn)在想來,歷歷如昨日,只是不知那孩子如今可在?” 悾蓓子暗道一聲:來了。還沒等她說話,凝黎子已經(jīng)笑著接聲:“那孩子我倒是知道,資質(zhì)倒是極好的,前些日子剛剛十五,立刻便是筑基中期了?!?/br> “哦?那可果真是極好的。”五火道人聞言大喜,一臉欣慰之意,“悾蓓子掌門,在下還有個(gè)不情之請?!?/br> 凝黎子笑了一下,這次卻是沒多說話。心軟歸心軟,不可越俎代庖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若能辦到,自然從命?!睈]碜涌此拼鸬脩┣?,實(shí)則跟沒說一樣。 “不知……可否將這孩兒交與我,教養(yǎng)上一年半載?”五火道人略作沉吟之后問,眼睛直直盯著悾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