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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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舒窈垂目,從容不迫地整了整猩猩紅錦緞披風(fēng),嘴角輕揚。 原本戰(zhàn)戰(zhàn)兢兢害怕女兒出事的盛父,同樣一臉茫然不解,盛煊將meimei帶到馬車旁,立刻回來將父親請回馬車上。 “雖說仆隨主貴,可仆若狂妄仗勢欺人,主也只會淪為茶余飯后的笑話。”凌容與淡道,沒看趙舒窈,話卻是對她說。 “你與清河公主交好,若聲名有損,會牽連于她,若之后還是如此,孤不會再做視不管,你好自為之。” 凌容與身姿頎長挺拔,狹長的鳳眸里,只映著一名少女。 少女在盛煊的攙扶下正要爬上馬車。 她生得極美,面容精致,睫毛長而濃密,眸子澄澈明亮,唇瓣水.嫩飽滿,如同花瓣般艷麗。 盛煊欲離去前少女喊住了他,嘴里不知說著什么,眉眼帶著淡淡的擔(dān)憂,讓人看了心都揪疼,恨不得上前將她擁入懷中,憐惜低哄。 傾城絕色,美得太過。 烏黑長睫悄然低掩,一抹濃烈的獨占欲自墨眸一閃而逝。 趙舒窈見太子直盯著那名女郎看,臉色又難看幾分。 半晌,她才會意過來凌容與方才的那番話,手中絹帕驟然捏緊。 此時盛煊已安置好父親與meimei,回到凌容與面前,再次謝恩。 謝完恩,盛煊苦笑,父親與meimei一進(jìn)京,就將永安侯這一雙兒女給得罪光。 果然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凌容與對他的謝恩不以為意,只淡道:“回去罷?!?/br> 盛煊愣怔幾瞬,一時之間也摸不清太子這話究竟何意,他,他該不會這下就連太子都給得罪了吧? 凌容與轉(zhuǎn)身之際,寧家馬車正要走。 馬蹄沓沓,車輪轆轆。 墨玉般的眸子再次對上那雙清靈明亮的桃花眼眸。 馬車窗布驟然飛下,盛歡心有余悸的捂著胸.口,不敢再看。 ※ 凌容與回到座駕上,眸底有著細(xì)微的愉悅,面色卻已蒼白得可怕。 馬車內(nèi)的熏籠燒的正旺,溫暖如春,他上了馬車卻仍緊裹著厚重的狐裘,懷中手爐也未曾放下。 好似任那熏籠燒得再旺,都感受不到半分暖意。 寧家馬車長揚而去,凌容與的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原本稍為舒緩的胸悶驟然加劇,掩口猛烈地咳嗽起來。 淡淡的血腥味自馬車內(nèi)彌漫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盛歡:我紅了眼是心疼我自己,絕對不是因為太子! 凌容與:…… 凌容與:孤覺得這劇本不太友善,給孤指揮使的劇本,孤也要一開始就圓房! . 推一下好基友 柳無期 太太的新文《宮斗啥,來嗑瓜子啊》 有興趣的小可愛可以去看一下~ 文案: 麗妃上輩子過五關(guān)斬六將,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終于干掉了碗貴人、珍妃、貴妃……戴上了皇后獨有的鳳冠。 然而她可能命里帶衰,天生沒有富貴命,鳳冠戴了還沒一個時辰,她就被一杯毒酒嗚呼哀哉了。 重生后的麗妃痛定思痛,重生大概只能經(jīng)歷一次,這一次就讓那見鬼的狗皇帝玩鳥逗狗靠邊站吧,她要跟后宮的姐妹們搞好關(guān)系,磕磕瓜子養(yǎng)養(yǎng)花,爭取在后宮風(fēng)平浪靜一輩子! 捧著沒人要的鳳冠、看著自家后宮集體跑偏嗑瓜子的皇帝:………… . 第3章 身著黑色勁裝氣質(zhì)冷冽的男子,聞到血腥味,立刻上前搭脈。 太子今日興致莫名高昂,先是應(yīng)了三皇子的約,后是親下馬車替人解圍。 他們原要去雅茗軒,座駕行經(jīng)此處,馬車夫一看是永安侯府的馬車堵在路中,心里有數(shù)就要調(diào)頭,盛煊卻認(rèn)出了父親與meimei。 盡管當(dāng)時永安侯世子就坐在身旁,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求太子下車解圍。 趙杰聽見盛煊的話,沉默了下,說交給他即可。 太子卻擺手制止,命他待在馬車上。 凌容與咳完小半盆的血,趙杰也正好診完脈。 只見趙杰拿起一旁早已備妥的藥瓶,倒出兩粒藥丸,冷冷道:“殿下可還記得自己一身病骨,受不得寒?” 他雖是永安侯府的世子爺,卻自幼對醫(yī)道深感興趣,幼時便想方設(shè)法拜入太醫(yī)院首醫(yī)杜太醫(yī)門下,悉心研醫(yī),當(dāng)年尚未十六便盡得杜太醫(yī)真?zhèn)鳌?/br> 旁人皆無法理解堂堂世子爺為何如此執(zhí)著習(xí)醫(yī),獨有凌容與知曉其中緣由。 凌容與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他與趙杰私交甚篤,早已習(xí)慣他的唐突,拿起一旁矮幾上的帕子,斯條慢理的擦完手,才接過藥丸服下。 “宅子可置好?” “都已安置妥當(dāng)?!壁w杰答道,他察覺到太子今天心情異常的好。 太子身患無名頑疾,連病三年,折磨身心,日益嚴(yán)重。 今日一襲寬袖錦袍,以鑲金托云龍紋玉帶緊束勁腰,正好將他略微瘦削的身形完全遮掩起來。 知道太子得了頑疾的人并不多,他人都只以為太子比尋常少年郎清瘦,可趙杰心知肚明,若非這幾年皇后與他費盡心力為他調(diào)養(yǎng),恐早已瘦得不成人形。 凌容與坐直身,沾染著斑斑血跡的帕子隨意一放,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敲矮幾。 趙杰意會,繼續(xù)說:“之前派去江南的那些人都已處理干凈,西城的一切也都安排好,殿下今日還未進(jìn)藥就趕著出宮,這藥丸只能應(yīng)急,不能……” 凌容與斜乜他一眼,睫毛的陰影落在眼下,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線。 馬車內(nèi)話聲驟停。 “今日便讓人去東城與大將軍府,將消息捎過去?!?/br> “是。”趙杰轉(zhuǎn)頭掀起車簾,沉聲吩咐車夫,“去雅茗軒。” ※ 皇城,長樂宮。 趙舒窈離開大街后,立刻馬不停蹄趕往皇城。 卻因耽誤了見清河公主的時間,人雖是進(jìn)了宮,但到了長樂宮卻未能踏進(jìn)一步,就被趕了出去。 清河公主作為景成帝最受寵的女兒,素來驕縱跋扈,脾氣陰晴不定,但趙舒窈從未觸怒過她,這還是她頭一次吃了公主的閉門羹,她瞬間就慌了起來。 “蘇嬤嬤,你幫我跟公主說,舒窈非有意耽擱,實在是路上被一名下作女郎沖撞,才會來遲,當(dāng)時太子哥哥也在,他可以幫我作證,拜托姑姑替我跟公主轉(zhuǎn)告?!?/br> 趙舒窈心中算盤打得劈啪作響,這蘇嬤嬤是從小伺候清河公主的奶嬤嬤,若是她肯在清河公主面前幫自己說上幾句好話,饒是公主再氣也氣不久。 蘇嬤嬤聽見她的話,眉頭微皺,歉然一笑:“太子人都還未回宮,就算老奴想幫您也沒法子,您與殿下自幼親近,最該知曉殿下脾性,真不是老奴不愿幫您?!?/br> 此時風(fēng)雪正盛,蘇嬤嬤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長樂宮。 趙舒窈主仆二人就這么被擋在長樂宮外,不論如何拜訪宮門守衛(wèi)或經(jīng)過的太監(jiān)宮女,無一人敢多看她一眼。 “小姐,要不我們……先回侯府?”趙舒窈的貼身丫鬟勸道。 這清河公主從小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不止深受帝后疼愛,更是被景成帝寵上了天,就連凌容與這個太子都比不了,若非趙舒窈與清河交好,恐怕一年都見不到太子幾面,成不了太子的青梅竹馬。 趙舒窈驀然緊攥手絹,腦中思緒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 清河公主早已被寵得刁鉆蠻橫,她知道自己若不能今日就讓公主消氣,怕是接下來又好幾個月不得進(jìn)宮。 趙舒窈眼睛酸澀脹痛,心底涌上一股憤恨與委屈,她側(cè)過頭掃了身旁的貼身丫鬟一眼,目光冷得都快結(jié)出冰渣子。 丫鬟一個激靈,立刻顫顫巍巍地跪下,一邊用力磕頭,一邊將今日所遇之事,一五一十盡數(shù)說出,聲如洪鐘。 “請公主莫要生氣,都是奴婢自作主張與旁人起了沖突,才會害小姐耽擱了入宮時間,請公主寬恕小姐,一切都是奴婢的錯……” 趙舒窈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要不是因為被那盛家兄妹誤了時間,她也不會這般狼狽! 趙舒窈站得挺直,抿唇沉默不語,眼眶因羞憤而紅了一圈,心中越發(fā)記恨起那名女郎。 直至風(fēng)雪凍得主仆倆人渾身僵硬,丫鬟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嗓子更是幾乎都說啞了,額頭磕得頭破血流,才又見長樂宮大門再開。 ※ 一輛黑漆齊頭平頂?shù)鸟R車一路往西城商戶的聚集地而去,最后在一戶三進(jìn)的大宅子前,與另幾輛馬車并排而靠停了下來。 宅子的門匾還很新,上頭寫著龍蛇飛動的大大‘盛宅’二字。 大門開著,石獅子置于兩側(cè),四合院里外三進(jìn)。 盛歡剛從屋里出來。 她沒想到她和阿爹前腳剛到宅子,阿兄后腳也跟著趕回來。 此時盛煊就站在大門口與管事說著什么,一旁小廝撐了把油紙傘為他擋雪。 她想起前世阿兄到最后一刻仍一心為她拼死博命,心中頓時萬千情緒翻涌而來。 盛歡不知為何自己見了太子就突然記起前世一切,難道是老天爺要她報仇? 她緩下腳步,就這么安靜的看著風(fēng)姿卓絕的兄長。 這一世,阿兄連中三元,有大好的錦繡前程。 他與阿爹更是事事都以她為重為優(yōu)先,恨不得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全給她,不讓她受半點苦,將她呵護(hù)極好。 他們待她是這么的好…… 只見在盛煊的吩咐與管事的指揮下,往來不絕的家丁奴仆,井然有序的搬著物品,忙里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