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來日芳長[重生]、我靠學(xué)習(xí)來修仙、陛下曾經(jīng)嫁過我、肆無忌憚、和男主離婚后我成了富婆[穿書]、重生之天價經(jīng)紀(jì)人、我的信息素有毒、八零肥妞逆襲記[穿書]、榮耀之刃[花樣滑冰]、黃泉路下
“就只因為我以前是個身份低微的小商女,所以在你心底,我就算被接回侯府,也還是那個能任你肆意欺.凌的小商女嗎?” 盛歡整個人哭得抽噎起來,就算剛才在阿兄面前她都沒哭得這么傷心與委屈。 凌容與聽見她的指控,心頭似被利刃切割的劇痛尚未消退,就又感覺整顆心都被人硬生生的撕裂。 他猛地側(cè)過頭,狠狠的吸了幾口氣,俊臉掠過一瞬扭曲猙獰的痛苦。 冰冷的指尖摩.挲了下少女柔.軟濕.潤的唇瓣,隨后溫柔的抹去她臉上不停落下的淚珠。 “沒有,孤從來不覺得你身份低微,孤一直都說要迎娶你當(dāng)太子妃。”凌容與好看的眉眼微微低垂,隱沒在黑暗之中的墨眸盡是不舍。 他刻意壓低嗓音,聲音低緩而溫柔,說得小心翼翼,視線緩慢而眷戀地在她近在咫尺的臉上細(xì)細(xì)描摹。 黯淡無神失去光點的眼眸,再次變得清亮澄澈。 只有在黑暗之中,他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放任眼底流露出癡迷的神色。 修長手指抹去少女臉上眼淚的動作不斷,他低聲哄道:“別哭?!?/br> “孤說過你擔(dān)得起太子妃之位,是你一直不信。” 就連凌容與自己也沒有發(fā)覺,每次他與她說話時,低沉的聲線總帶著幾分慵懶與溫柔笑意。 他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卻莫名帶了點酸味:“明明給了孤手絹與孤定情,卻又在孤面前說你心悅寧紹?!?/br> “明日你便是永安侯嫡女,合該是孤的太子妃?!?/br> 盛歡:“???” 盛歡呆滯錯愕,睜著迷蒙的淚眼瞪著他。 她原本哭得傷心又難過,卻在聽見凌容與一句接著一句的指控時,心中的委屈與難過登時消逸無蹤,眼淚也停了下,只覺得自己簡直快被氣死。 這個人永遠(yuǎn)有辦法讓她生氣! 他一開始還說得小心翼翼,結(jié)果說到最后卻一副理直氣壯,全成了她的錯! “太子殿下喜歡一個人,就是這么欺負(fù)她的嗎?”盛歡氣得心口上下起伏,“您以前遇到喜歡的姑娘,也是這么親上去,也是這樣不管不顧的強(qiáng)要人家?” “沒有,孤只喜歡過你一人。” 以后也只喜歡你一人。 永遠(yuǎn)只喜歡你。 如果還有來生,也只喜歡你。 簡單的一句話,卻帶著道不盡的無限深情。 盛歡此時雙手還被他高舉扣在門板上。 少年垂首,姿態(tài)親昵的抵著她的額,溫柔而低沉的嗓音劃過她的耳畔,話語中帶著nongnong的眷戀。 只要他愿意,天下間所有女郎都逃不過他的刻意引.誘。 盛歡的心跳陡然悸動不停,兩頰透著羞澀的嫣紅,白皙的耳根不受控地一層一層染上緋紅,含羞帶嗔十分漂亮,卷長的睫毛低垂顫抖著,羞態(tài)盡顯。 她總會不自覺地將凌容與當(dāng)成溫君清。 可他不是,他是登徒子凌容與! 還是情話說得極溜,可說信口拈來,看上了就不擇手段,對她各種威逼利誘的大梁太子凌容與。 盛歡瞬間清醒過來,原本怦怦跳個不停的心,忽地就冷靜下來。 幸好屋內(nèi)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臉,否則又要被他那張過分好看的臉龐給哄騙了。 她惱怒的咬了咬唇,驚覺自己居然差點又要被凌容與給迷惑,再次暗罵自己不爭氣。 盛歡垂眸若有所思,沉默片刻,低低道:“太子殿下若真心喜歡臣女,還請你放開我?!?/br> 得先哄他放了自己再說。 盛歡見他還是不肯松開,這次開口時,刻意帶上了點委屈的顫音,“臣女的手疼了?!?/br> 果不其然,凌容與一聽她說疼,立刻松開對她的禁.錮。 盛歡頓時松了一口氣,可下一刻,她就整個人被凌容與打橫抱起。 凌容與抱著她,在黑暗之中,大步流星地朝床榻走去。 顯然他已待在屋內(nèi)極久,早已摸清屋中擺設(shè)。 轉(zhuǎn)眼間,盛歡已被抱到床榻上。 她整個人都陷入絕望之中,驚惶掙扎起來,帶著哭腔的嗓音自唇間輕逸而出:“不要……” 話方落,凌容與卻將她被塞入錦被之中。 盛歡微微一愣,心中充滿疑惑,迅速地將自己緊緊地裹在錦被之中,一個勁兒的往后退。 “你不能跟寧紹定親?!绷枞菖c站在床榻旁,看著她,失控的情緒雖已控制下來,雙目卻依舊瘋狂猩紅。 那日他大病初愈再度嘔血之后,便又昏迷了數(shù)日,再醒來時已是上元節(jié),天亮盛歡就會被帶回侯府。 凌容與醒來時趙杰就在一旁,永安侯府之事,自然直接問他這個世子最快。 趙杰坦言相告。 近日寧家大公子的確三番兩次登門拜訪,雖然只是來送禮,但每次都會與他父親永安侯在書房談上許久。 他父親素來疼愛meimei,故趙舒窈跟清河公主所說的話,也并不無可能。 凌容與沒有時間等暗衛(wèi)回來稟報,他與她分開得太久,一聽完趙杰的話就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他所剩的時間不多,花費了極大力氣,才終于讓盛歡成功的與永安侯夫人相認(rèn),又豈可在最后功虧一簣,反為他人做嫁妝。 這一世,他只為她而活。 凌容與在他人眼里素來從容冷靜,做任何事皆游刃有余,唯有盛歡能讓他亂了一切方寸。 盛歡聽見他的話,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微亮的月光從一旁的窗欞映射進(jìn)來,灑落在少年的側(cè)臉上。 光線雖然微弱,卻足已將少年姿容瞧個清楚。 他臉上的淚痕還在,墨眸猩紅瘆人,看著她時,眼底強(qiáng)烈的侵.占.欲幾欲翻涌而出。 好似她敢說一句她要嫁寧紹,他就會朝她撲來,不管不顧將她據(jù)為己有。 盛歡被他毫不掩飾的侵.略目光看得心口直跳。 但當(dāng)她看清楚凌容與狼狽的模樣時,心中驀然涌起一個荒唐至極的念頭。 她覺得有些好笑:“太子殿下莫不是因為得知臣女要和寧紹定親,才會這般失控,還急得哭了?” 除了這個原因以外,她想不到那個在她面前素來從容淡定,冷靜且不要臉至極的少年,為何流淚。 她嗓音軟.綿.綿的,就只是帶著一點微微的笑意,瞬間就將凌容與身上的徹骨寒意給沖散殆盡。 雖然寒意僅僅消散一瞬就又再度將他包圍,凌容與卻猛地一僵,墨眸微微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少女。 剛才他分明將她緊擁在懷,肆意索取,重生后就一直折磨著他的徹骨冰冷也沒有消減半分…… 他忽地往前一步。 盛歡連忙將錦被裹得更緊,心有余悸的喊道:“你別亂來!” 他那過分熾.熱,似要將她灼透般的眼神叫她害怕。 “臣女不知太子殿下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可臣女并沒有跟寧紹定親?!?/br> 凌容與仍是坐到床榻上。 盛歡整個人退到床角,警戒的瞪著他。 凌容與目不轉(zhuǎn)睛的凝望她片刻,確定她沒有說謊后,眸色變幻幾瞬,眼簾半垂,“是趙舒窈告訴清河公主,清河又告訴孤的?!?/br> 又是趙舒窈。 盛歡一愣,眼中驀地騰起怒火。 太子與寧紹為她爭執(zhí)不休那日,趙舒窈也在場,所以她才故意讓太子誤會她已與寧紹定下婚約,想藉此讓太子以為她真和寧紹兩情相悅,好讓他知難而退? 只要能壞太子對她的好感,趙舒窈的太子妃之位便不會輕易動搖。 她人還未回府,趙舒窈為了自己的將來,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毀她清譽? 那日寧紹雖向永安侯夫人求娶她,永安侯夫人卻以剛將她認(rèn)回,舍不得那么快又將她嫁出去為由給推拒了。 盛歡看著眼前姿貌過人又對自己步步相逼,苦苦糾纏的少年,心底驀然閃過一個念頭。 “太子殿下聽了趙舒窈的話,便如此氣急敗壞的跑過來,就不怕毀了臣女的清譽嗎?” 凌容與背靠床柱,單腳曲膝,雙手隨意擺放,姿態(tài)慵懶閑散。 他漫不經(jīng)心道:“明日你只要說是孤強(qiáng)迫你的,孤不會否認(rèn),孤會負(fù)責(zé)到底,迎你為太子妃。” 盛歡看著他這一副‘孤就是個無法無天的紈绔’的模樣,覺得要不是自己衣衫還凌亂不整,她就要沖上去暴打他一頓。 這是什么退路,這分明是要陷她于萬劫不復(fù)之地! “你瘋了嗎?!你不要名聲了么?” 凌容與聽見她的話,削薄的唇角微勾了下,極低的輕笑一聲:“孤有你就夠了,孤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br> 少年的側(cè)臉被月光籠罩著,臉部線條流暢而優(yōu)美,聲音低沉慵懶,話說得坦率真誠。 之前那些虛名,也不過都是為了她才刻意端著的。 他要那些虛浮的美名又有何用,有盛歡便足矣。 盛歡聽得怒火中燒,但眼下情況不是她能激怒對方的時候,她閉了閉眼,迅速地冷靜下來。 “太子既然非要迎臣女為太子妃,那您更該顧及臣女清譽,用正當(dāng)理由迎娶臣女?!?/br> 盛歡垂眸咬唇,低垂的眼睫微微輕.顫,細(xì)軟柔美的嗓音帶著委屈的哭腔,直教人聽得心都要碎。 這些話自然是與他虛與委蛇,總不能真跟著這肆意妄為的太子胡來。 先將人哄走再說。 凌容與驀地抬眼,沉默地凝望她片刻,眸光流轉(zhuǎn)。 他略微吟沉,不緊不慢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