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經(jīng)嫁過我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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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皇夫還是皇后,說到底,都是想都不用想的后宮系。后宮可是不得干政的,他這個皇夫又有何理由與朝臣們勾勾搭搭? 被扣一個囂張跋扈的罪名著實算不得什么,頂了天就是訓(xùn)斥、罰俸、禁足,實在是不痛不癢。但要是被扣上一個勾結(jié)朝臣、大逆不道的罪名,那可就要鬧出要死要活以至于你死我活的大場面了。 歐陽很清楚自己的屁股落在哪里。對他而言,朝臣們的想法實在是無關(guān)緊要,戚云恒的想法才真的是至關(guān)重要。即使他并不是很需要戚云恒這座靠山,有得靠也總比沒依沒靠要來得舒服、愜意—— 比如今日,不用他做什么,戚云恒就萬般妥當(dāng)?shù)貛退哑ü刹梁昧恕?/br> 歐陽引發(fā)的這樁意外一了結(jié),大朝會便回到了正確的流程上來。 首先進行的是坐地分贓,進一步派發(fā)爵位和調(diào)整官位。 等到每一個站對了陣營、舉對了旗幟的勝利者都心情愉悅地分到了自己那份勝利果實,文官們才按部就班地討論起事關(guān)天下百姓的經(jīng)濟民生。 正所謂世界大同。 所有智慧生物的大型會議都逃不開流程和儀式的本質(zhì)。歇斯底里的爭論,骯臟或者昂貴的交易,全都在會議開始前就已經(jīng)完成,偶爾冒出來的一絲雜音也不過就是敗者垂死掙扎般的表態(tài):我服從組織決定,但組織也要記住我在這件事上所持有的保留意見,沒準(zhǔn)下一次就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我的意見獲勝呢! 開始的時候,歐陽還豎起耳朵聽聽,在心里吐槽兩句,但很快就因其陳詞濫調(diào)和寡淡無味而失了興趣,收回注意力,專心打起了瞌睡。 一直到大朝會的最后,歐陽才再一次打起精神,只因為戚云恒終于提起了孫妃被廢一事,并當(dāng)眾宣布:戚雨浠實為皇女,并非皇子。 這事早在朝中通過氣了,朝臣們的反應(yīng)也看似激憤卻不激烈,唯有對孫妃家人的懲處很有那么點意思,甚至稱得上是惡趣味。 戚云恒沒有給孫家扣上欺君罔上的不赦之罪,只責(zé)其為教女無方,然后擼掉了孫家人的官職,命其全家返回祖籍,到自家祖宗的墳前好好反省。 但比起最后的殺招,以上這些全都算不得什么。 戚云恒以“子不教,父之過,女不教,母之錯”為名,命孫妃的父親貶妻為妾,另娶賢婦。 在歐陽看來,最后這一條實在是惡毒到了極致,名正言順地使人家破人亡于無形。只是這種做法與戚云恒的行事風(fēng)格有些相悖,十有8九乃是他人的謀劃,但戚云恒既然選擇了接受,顯然是對孫家人恨之入骨,惱到了極致,不能除之而后快,也要使其生不如死。 鑒于孫家和自己素?zé)o瓜葛,歐陽既沒有為其鳴不平的想法,也沒興趣落井下石,只打算等大朝會結(jié)束后,問一問戚云恒是哪個敗家玩意想出了這么一個禍害人的損招。 但在大多數(shù)朝臣看來,這般處置卻是仁義到了極致——不死,便有活路,便能東山再起。更何況與孫家血脈相連的皇女毫發(fā)無損,將來只要能想法子把這位皇女重新娶回孫家,榮華富貴就會自然而然地隨之歸來。 正因如此,戚云恒對孫家的處置并未惹來朝臣的非議,只有幾個朝臣趁機提出了廣招秀女,充盈后宮一事。 戚云恒不置可否,轉(zhuǎn)頭向戶部尚書萬山問道:“萬尚書,戶部可能拿出選秀所需之銀兩經(jīng)費?” “回稟陛下,如今百廢待興,處處都要用錢,國庫中的存銀卻是有限,支應(yīng)各部運轉(zhuǎn)已是艱難,更何況還要預(yù)留出一部分銀錢以抗天災(zāi)人禍?!比f山訴了一通苦,然后又補充道,“若臣沒有記錯,陛下的皇宮也尚未修繕完畢,即便是秋日里有了稅入,也要先以陛下的起居為重?!?/br> 簡而言之兩個字:沒錢! “朕明白了,萬尚書辛苦?!逼菰坪懔巳坏攸c了點頭,這才轉(zhuǎn)頭對提議選秀的幾位朝臣道,“選秀之事,今年就不要再提了?!?/br> 沒錢,自然討不了小老婆,這理由雖不好聽,卻也最是無可指責(zé)。 那幾位朝臣也只能悻悻地應(yīng)諾一聲,老老實實各回各位。 戚云恒卻沒有就此了結(jié),語氣一轉(zhuǎn),繼續(xù)道:“說起來,充盈后宮本是朕的私事,原本就不該動用國庫和稅入,更不該因此驚動天下百姓,勞民傷財不說,還會引得人心慌亂,讓別有用心者趁機謀財逐利。朕以為,選秀一事應(yīng)由禮部草擬一份章程,非士族官爵之女不得入選,不得獲封,更要以秀女及其家族的意愿為前提——紀尚書,禮部可愿受理此事?” “回陛下,此事本就是禮部之責(zé),臣等自然責(zé)無旁貸?!倍Y部尚書紀鴻當(dāng)即站了出來。 “朕心甚慰?!逼菰坪泓c了點頭,將選秀一事就此翻過。 之后,戚云恒又宣布了將在正月十五舉辦祭祀,為四位皇子皇女和皇室祈福,邀請諸位朝臣前來觀禮。 祭祀之事一向由禮部負責(zé),紀鴻那邊不曾提出疑議,顯然就是已經(jīng)和戚云恒有過溝通,達成了一致。再加上此事一不關(guān)系國本,二不牽扯朝臣們的利益,一眾朝臣聽過也就聽過,并未將其放在心上。 但就在魏公公已經(jīng)站了出來,準(zhǔn)備替戚云恒再喊一聲“有本啟奏,無本退朝”的時候,一名身穿藍袍的四名文官突然站了出來。 “臣有本奏!” 隨著這句話的出現(xiàn),霎那間,整個朝堂都為之一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這名四品文官匯攏過去。 只因,這人的奏本并不在計劃之內(nèi)。 “言。”戚云恒微微蹙眉。 “啟稟陛下,臣偶獲一物,看似珍貴非常,卻又難斷其真?zhèn)危孬I于陛下,請陛下定奪?!闭f話間,這人把頭頂上的官帽摘了下來,從中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布包。 隱在武將堆里的高名頓時臉色一變,恨不得沖出去效仿歐陽,也將這人一腳踹飛。 ——竟然在大朝會上夾帶私貨而且還成功了,你他娘的想作死也沒這么害人的吧?! 高名雖為自己手下人的失職而懊惱不已,但還是在戚云恒的示意下走了出去,將布包從這名官員的手中接過。 一入手,高名就因為布包的手感和份量而吃了一驚,心念一轉(zhuǎn)便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由得加快腳步,將布包轉(zhuǎn)交到了魏公公的手中,并與他一起,當(dāng)著戚云恒和一種朝臣的面將布包慢慢解開。 就在布包被徹底打開的一瞬間,大殿里先是一靜,跟著就爆發(fā)出此起彼伏的驚呼—— “傳國玉璽?!” 第32章 真假玉璽 展露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塊四四方方的羊脂玉,約有成年男子兩個拳頭大小,除晶瑩剔透這一點外,乍一看平淡無奇,但只要稍稍調(diào)轉(zhuǎn)一下眼睛的方向,就會發(fā)現(xiàn)玉石里竟然藏了一條栩栩如生的盤龍。 高名小心翼翼地將玉石翻轉(zhuǎn)過來,露出刻在底部的八個大字—— 奉天承運,既壽永昌。 看到這八個字,高名不由得瞥了眼上面的戚云恒,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喜意,心里頓時咯噔一下,肯定地想道:那個蠢貨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戚云恒入主京城之后,傳國玉璽就和興和帝一起沒了蹤影,此事雖未昭告天下,知道的大臣卻也不少。 但改朝換代后找不到前朝玉璽并不是什么新鮮事,更換玉璽也是尋常慣例——受戰(zhàn)亂等多方面影響,原本就很少有前朝的玉璽能夠完好無損地傳承到新朝。 戚云恒這邊也早有應(yīng)對,登基之前,新的傳國玉璽和日常用璽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