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經(jīng)嫁過我_分節(jié)閱讀_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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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朱邊已經(jīng)把楊德江的父親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只是一無所獲,未能查出死因。 “很遺憾,國公大人?!敝爝叺溃斑@人,我恐怕不能還給你了?!?/br> “為何?”宋時一愣。 “我要把他們的尸體帶回衙門,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一遍。”朱邊漠然答道。 此刻,朱邊的心里已是冰火兩重天。 楊德江一家與他就隔了兩個馬車的車壁,而他們何時死去,如何死去,他卻全然不知,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打臉,而且把他打得生疼生疼! 與此同時,朱邊又因為楊德江一家的死法而背脊發(fā)寒。 這五個人顯然不會是在同一時間因為同一種突發(fā)的疾病而暴斃,必然是有人對他們下了毒手,取走了他們的性命。 但這又是怎么做到的呢?朱邊想不出來,只覺得可怕至極。 心念一轉(zhuǎn),朱邊忽地想起一事,馬上轉(zhuǎn)過頭來,揪住宋時的衣襟,厲聲問道:“你可知道——若是這世上有人對前朝的繼國公嫪信以及你面前這一家人恨之入骨,那會是誰?” 朱邊問得很是突然,再加上眼前這一幕的震動尚未消散,宋時便想也不想地脫口答道:“當(dāng)然是前朝皇帝!” 話一出口,宋時便有些后悔。 他怎么就直接答了,他應(yīng)該先問一句嫪信是誰,和楊德江又有什么關(guān)系才對! 朱邊卻沒追究宋時所想,很快就瞇了瞇眼,滿面猙獰地笑了起來。 “說得沒錯,對他們兩個恨之入骨的,必然是前朝余孽!”話音未落,朱邊便朝宋時拱了拱手,“朱某還要向陛下稟告此事,就不和國公大人多聊了,就此告辭,莫送!” 說完,朱邊撇下宋時,向手下人發(fā)號司令,讓他們收拾好載有楊家人尸體的馬車,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第142章 三年之后 時光如梭。 三年的孝期轉(zhuǎn)瞬即逝, 戚云恒也在朝臣的催促聲中默許了開國以來的第一次選秀,只將選秀的范圍限定在京城的五品官宦之家, 不讓此事擾亂平民百姓的正常生活。 為了減少麻煩,戚云恒還刻意強調(diào)了要以自愿為原則,讓愿意送女兒參選的官員自行上報,不設(shè)任何強制性的要求。 戚云恒本以為能撤下臉皮將女兒送進(jìn)皇宮的人家不會太多,結(jié)果卻遠(yuǎn)超他的預(yù)料, 連六位尚書中都有二人為家中女兒報名參選。 “他們都在想什么啊?” 看到初選名單的當(dāng)天, 戚云恒便郁悶地丟下政務(wù),獨自跑到夏宮和歐陽吐槽。 “許是覺得你現(xiàn)在的兒子不夠好,想幫你生幾個好的?”歐陽隨口說道。 “呃……”戚云恒被噎了一下, 很快就嘆了口氣, “搞不好還真是這么回事?!?/br> 太后駕崩的那年秋天,戚云恒便將戚雨霖之外的三個孩子從各自的母妃身邊移出, 為他們?nèi)齻€重新安排了單獨居住的宮殿,然后便將四個孩子領(lǐng)入朝堂,允許他們參加每月初一和十五舉行的大朝會。 開始的時候, 四個孩子只能看著,誰要是擅自插話就取消一次出席大朝會的資格。 這個規(guī)矩原本是為戚雨澈設(shè)定的,但戚雨澈的膽子卻比戚云恒預(yù)想的要小,一進(jìn)軒轅殿就被朝臣們的氣勢嚇住,愣是從頭到尾都沒敢開口。 大皇女戚雨露倒是不小心多了兩次嘴,被罰去了兩次出席大朝會的資格。 到了今年春天的時候,戚云恒開始選擇性地挑選一些議題, 當(dāng)眾詢問四個孩子的觀點和意見,然而兩位皇子的表現(xiàn)全都不盡如人意,大皇子不夠穩(wěn)重,二皇子太過死板。兩個本該成為陪襯的meimei反倒是讓人眼前一亮,只是亮過之后,便又不得不因其性別而讓人扼腕惋惜。 如此一來,不少自詡為忠貞之士的朝臣便將希望寄托在皇帝陛下的健康上,希望皇帝陛下能在而立之年繼續(xù)開枝散葉,使后妃誕下更為合適的太子人選。 從金刀衛(wèi)那邊收集到的消息來看,有些朝臣甚至把這次選秀與國之興衰等同起來,不僅主動將自己的女兒奉獻(xiàn)出來,更努力說服家中有聰慧女兒的同僚,希望他們不要敝帚自珍,將后宮視為龍?zhí)痘ue。 為了陛下,為了國家,即便刀山火海也該勇敢直面,何況只是將女兒送入皇宮? 初選名單過于龐大,很可能就是受了朝臣們這種微妙心態(tài)的影響。 一些朝臣單純地希望有優(yōu)秀的女子為皇帝陛下誕下更加優(yōu)秀的皇子;另外一些不那么單純的朝臣也不免生出遐思,覺得高妃、陳妃這樣的歪瓜裂棗都能誕下皇子,我家女兒更加出色,入宮之后,自然會比現(xiàn)有的一后三妃更加得寵,生下的皇子,自然也可以輕輕松松就將現(xiàn)有的兩位皇子擠出繼承人的序列。 戚云恒確實需要再增加幾個皇子去分擔(dān)朝臣們的注意,安撫他們的心田,但這樣的皇子只要再有幾個便夠了,而不是十幾個甚至幾十個。 一想到孕育皇子,戚云恒的心情便又低落了幾分。 女人…… 戚云恒嘆了口氣,伸手把歐陽拉到懷中,狠狠地抱了一會兒,接著就轉(zhuǎn)過身來,將人帶上了床榻。 對于戚云恒的求歡,歐陽一向是來者不拒。 但兩人剛摟在一起,昏天黑地一通熱吻,還沒來得及寬衣解帶,門口處便傳來幾下輕微的敲門聲。 緊接著,一個戚云恒并不熟悉的聲音自門的另一側(cè)響起。 “九千歲,奴婢有事稟告?!?/br> 戚云恒立刻皺了皺眉,低頭看向歐陽,用口型問道:誰? “龐忠的干兒子藍(lán)大海。”歐陽小聲答道,“你派過來的,不記得了?” “……我怎么可能會記得住一個小太監(jiān)的聲音?!逼菰坪闫擦似沧?,很是不爽地從歐陽身上移開,示意他出去問問怎么回事。 歐陽理了理衣服,翻身下床,放下帷幔,將床榻上的戚云恒遮擋住,然后揚聲道:“進(jìn)來!” “諾!” 隨著一聲門響,一個略有一些肥胖的年輕太監(jiān)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什么事?”歐陽在旁邊的羅漢床上坐下,歪頭向藍(lán)大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