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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話沒有,通知縣局第一事件拿人的胡岳陽同時讓縣局把幾個大村的村長村書記全部請來,鐵青著臉,看著一個個坐在會議室掛著虛偽笑容的村長,胡岳陽氣樂了。 而同樣坐在會議室的耿順更是紅了眼,滿是怒火的雙眼一一掃過那一雙雙躲閃的目光。 “怎么了?成鵪鶉了?不是都挺能的嗎?敢買陳糧攪亂市場,敢給人家雙鴨屯扣屎盆子這會咋都不說話了?” 坐在主位上上的胡岳陽陰沉的臉,一雙利眼掃過所有參與的人員,沉默、用沉默回答胡岳陽的對抗讓胡岳陽冷笑兩聲。 閉了閉眼,擋住眼底的憤怒,悲憤交加的耿順呼的一下起身,抓起放在腳邊上的發(fā)了霉卻又經(jīng)過處理的陳糧咚的一聲砸在桌子上。 咬牙切齒的撕開袋子,抓出一把米,咣當(dāng)一聲扣在桌子上,“你們怎么敢?怎么敢把發(fā)了霉的大米賣出去?你們知不知道這是要命的東西?都是農(nóng)民,你們不知道這是要遭雷劈的嗎?” 怒吼的耿順沙啞的吼聲好像能夠擊穿所有的偽裝,臉色有些發(fā)白的魏國超輕咳一聲,“耿村長啊,這事你可別扣在我們頭上,這錢平成收陳糧也沒說干啥,有錢我們總不能不賣吧?!?/br> “是啊,陳糧留著也是浪費,雖然便宜點總比扔了強吧。” “不像耿村長財大氣粗,一點陳糧沒有,滿f縣問問,哪個村沒有陳糧。” 七嘴八舌的反駁讓耿順胸口跟冒了火似的堵的難受,一把抓起經(jīng)過處理的陳糧,瞪著滿是血絲的雙眼,一個大步竄到了魏國超身邊,掐住魏國超的脖子,“吃了,你敢買你他媽的就敢吃。” 耿順的舉動可把魏國超嚇的夠嗆,錢平成干的那點事,魏國超怎么會不知,吃?想死才吃,掙扎的仗著體格好,一把掀翻耿順的魏國超也急了,呼的一下起身。 “耿順,你想干啥,當(dāng)著領(lǐng)導(dǎo)面你這是謀殺。” 低低的笑聲響起,跌坐在地上的耿順抬起赤紅的雙眼,“謀殺?魏國超你真敢說,你賣糧食幫著頂包裝的時候咋沒想到這是謀殺?你他媽的就不怕讓人掘了祖墳。” 陰沉著臉掃了一圈的胡岳陽緩緩起身,“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不管你們是因為嫉妒還是因為什么,一切由法律說話,既然你們都不認為有錯,那么等到公開審理的時候,讓老百姓來說吧?!?/br> 說完,一言不發(fā)的胡岳陽拉起坐在地上的耿順大步離開,而被胡岳陽一下子嚇住的村長們這才意識到,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掌控。 面面相覷中,彼此眼中的忐忑好像會渲染一樣,從彼此眼中閃過。所有人都明白,一定不能公開審理,很快達成協(xié)議的眾人把所有責(zé)任推了個干干凈凈。 驚怒的看著一個個快速離開的身影,氣急的魏國超狠狠的踢了腳桌子,滿臉鐵青的大步離開。 ☆、 第103章 事件已經(jīng)移交司法機關(guān),正式走入司法程序,甩開案件的耿天想到那滿大街篆字的雙鴨屯包裝,滿心無奈,可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個牌子算是廢了。 心疼有但更多卻是可惜,那畢竟是雙鴨屯第一個屬于自己的商標(biāo),而且上面還有雙鴨屯的字樣,可在可惜廣告還是要打,各種聲明在電臺輪番打滾動,縣電臺,市電臺,甚至省里的廣播電臺,一筆筆的錢灑去,憤恨的同時也越發(fā)的無奈。 廣告打出去了,可新的商標(biāo)還是沒有著落,這一次的意外把耿天嚇住了,想了又想,又跟家里商量了一下,耿天撥通了楊錦的電話。 一個要求,懇求楊錦直接在首都幫忙做個商標(biāo),要求注冊并且能夠防偽,雖然明知道不一定防的住,可有總比沒有強,已經(jīng)知道雙鴨屯遭受無妄之災(zāi)的楊錦安慰的同時也鄭重的讓耿天放心,二號一定會把新的商標(biāo)帶過去。 感謝后,心情依舊有些沉悶的耿天掛斷電話后趴在了顧偉身上,悶悶的不愿意抬頭,失笑的收緊雙臂,輕撫耿天的后脊,“沒事了,咱東西好人家才敢冒充,你看看那些國際大品牌不都是這樣,多大點事,咱不生氣,咱的驕傲啊,要是不好,人家根本不會伸手是不是。” 輕柔的哄勸,撇了下嘴的耿天沒有吭聲,什么好,從知道錢平成牽頭開始,耿天就知道這事無非就是報復(fù),可讓耿天想不明白的是老錢家明顯是損人不利己。 他們就沒想過一旦出事他們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想到這,耿天抬起頭瞄了一眼顧偉,“七哥,老錢家是不是出事了?” 無怪乎耿天這么想,主要是,老錢家有點瘋狂,在農(nóng)村兩村打架不是沒有過,可也沒有鬧到這種程度,耿天眼底的疑惑,輕咳一聲的顧偉壓下耿天抬起的小腦袋,嘀嘀咕咕的趴在耿天耳邊說了句什么。 目瞪口呆的耿天半響回不過神,沒有了功能?錢浩沒了男性功能?就是說白了,就是有女人,老錢家也沒孫子了。 半響才回過神的耿天埋在顧偉懷里哈哈的笑了,拍著顧偉的胸口發(fā)出的爆笑聲,好久沒有響起的笑聲不但讓顧偉滿心喜悅,也深深的吸引了抱著耿林在院子里溜達的耿二生和坐在里屋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的耿朝福。 詫異的順著笑聲走去,敞開著房門一眼看到坐在炕上靠在一起的顧偉、耿天,親密的姿態(tài),滿臉的笑容讓耿二生徹底松了口氣。 “天兒,笑啥哪?大老遠就聽到你的哈哈聲。” 背著手走進房間的耿朝??吹矫寄渴嬲沟墓⑻欤那闉橹凰?,抹了把笑出的眼淚,接過耿二生懷里的耿林,笑呵呵的顧偉招呼耿二生、耿朝福上坑歇會。 脫鞋盤膝上坑,目光齊齊落在顧偉身上,齊刷刷的目光讓顧偉抽了下嘴角,輕咳一聲,“啊,沒什么,就是錢浩廢了,以后老錢家想要孫子都沒可能了,除非錢平成生一個?!?/br> 眨了眨雙眼,騰的一下瞪大,木愣愣的耿二生蠕動著雙唇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呵呵、呵呵,坐在炕邊拿著煙袋鍋的耿朝福摸索著手中銅質(zhì)的大煙頭,“人啊,別使壞,早晚會遭報應(yīng)的,看看,俺說啥了,當(dāng)初虧心窩子慢待大梅子,找上來了吧。” 不過隨即耿朝福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看向顧偉,“可這跟咱有啥關(guān)系,他錢平成因為啥對準(zhǔn)咱雙鴨屯?!?/br> 想到聽到的回答,顧偉也扯動嘴角露出一絲嘲諷,“錢浩是小寡婦弄廢的,錢平成認為要是大梅生兒子,錢浩就不會找小寡婦也不會被干廢了。” 奇葩的回答讓屋里的幾個人同時無語了,這算啥?給自己找理由?呸了一口的耿朝福撇了下嘴,“行了,那是他們老錢家的事,等開庭咱去看看,對了,告訴你們啊,做人一定對得起自己良心,外人咋的咱不管,可咱老耿家可不能干那沒良心的事?!?/br> 耿朝福的叮囑惹來幾個人的笑聲,抓著耿林的小手沖著耿朝福揮動,“兒子,告訴太爺爺那是不可能的。” 以為耿天再跟自己的玩的小耿林嘎嘎嘎的笑了,一竄一竄的隔著耿天去抓耿朝福,哈哈哈的笑聲響起,好像能夠掃去所有陰郁的笑聲讓剛剛走進家門的顧老三露出一抹柔軟的笑意。 扭頭沖著褚建申笑了一下,“總算笑了,這幾天啊,二生總算翻來覆去的吃不好睡不好?!?/br> 顧老三習(xí)慣的感嘆惹的褚建申抽了下嘴角,沒好意思白楞顧老三,只是摸了摸鼻子暗暗吐槽。 一個月后,酷暑時節(jié),難得休息幾天的雙鴨屯沒顧上休息齊刷刷的趕到了縣城。 一個月的時間里,證據(jù)確鑿的案件進入了最后的公審,介于事件的影響極其惡劣,胡岳陽早早的定下了公審的通知。 所有企事業(yè)單位所有公職人員,一個不少全部參加,電視臺更是天剛亮就架起了攝像機,上午八點,在縣城最大的禮堂,也是唯一的禮堂內(nèi),公審準(zhǔn)時開始。 大大的禮堂座無虛席,就連門口和后面的過道都站滿了擁擠的人群,坐在中間的位置,看著第一個被帶上禮堂的錢平成,意外的,耿天沒有了憤慨,公平公證,不管曾經(jīng)有多不信任,但這一刻,耿天相信,相信政府和法律會還給雙鴨屯一個公平與清白。 持續(xù)了三個小時的庭審,清晰的證據(jù)一一陣列,尤其是秦城、全波從省城帶回來的化驗證明更是成為了壓死錢平成的鐵證,對于倒賣陳糧進而翻新錢平成供認不諱,可對于借用商標(biāo)錢平成卻是不認,這點早在開庭之前,耿天就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 按照律師的話就是,不管耿天怎么說,商標(biāo)畢竟沒有注冊,錢平成不存在假冒的行為,翻新陳糧致人死亡,單就這點,就夠錢平成把牢底坐串,如預(yù)期預(yù)想的那樣,主要責(zé)任人錢平成被判十七年,除承擔(dān)刑事責(zé)任外還將承擔(dān)民事責(zé)任。 而真正讓耿天注意的三大村參與者,不管彼此之間怎推卸責(zé)任,可不管知情還是不知情,民事責(zé)任是無法逃脫的。 三大村,村長、書記,捂著臉站在了庭審現(xiàn)場,按照責(zé)任劃分,哪怕沒有刑事責(zé)任可民事賠償卻是要承擔(dān),賠償給雙鴨屯造成的名譽賠償和經(jīng)濟賠償,給死者家屬的賠償,一筆筆,清晰白紙黑字歷時三個小時總算結(jié)束。 親手簽上自己的名字,站直身體的耿天笑了,雙鴨屯老少爺們也笑了,錢多不多?可以肯定的說,不多,也就是小十萬,可這筆錢卻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們雙鴨屯人贏了,他們雙鴨屯人是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