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夏日里沉眠_(dá)分節(jié)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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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在四季小區(qū),b棟401?!毙斐猎谲?yán)锇胱戆胄训睾鹆诉@么一嗓子。 唐酥笑出了聲:“這時候你倒是清醒呢!行了我送他,不打擾你們?!?/br> 陸眠開著車走在靜寂的濱江大路上,徐沉倚靠在車副駕座,臉頰上難得地泛起了緋紅色,路燈的投影半明半昧投在他的側(cè)顏,窗戶微微打開一條縫隙,涼風(fēng)灌入,他目光深邃地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不知在想什么。 “回我家呢?還是回…我家呢?”陸眠問他,看他今天這狀態(tài),回去也訓(xùn)練不成了。 徐沉“嗯”了一聲,沒有多余的話。 “今天很高興吧,喝這么多酒。”陸眠一邊開車,一邊看向他:“不過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能喝醉,不然被誰扛回家都不知道呢!” “嗯。”徐沉又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 見徐沉沒有說話的**,陸眠索性也就閉了嘴,專心開車。 不一會兒,他低沉的嗓音劃破黑夜的寧靜。 “今天,是我爸的祭日?!?/br> 陸眠驚愕地轉(zhuǎn)頭看向徐沉,他面無表情,深邃的眸子里暗流涌動。 “他是建筑工地的工頭,十四年前的今晚,他喝多了酒,神志不清從剛剛落成的樓盤上摔了下去。” 陸眠無言以對… “其實挺荒謬的?!毙斐磷灶欁缘卣f道:“真的,死得挺不值?!?/br> 陸眠終于將車停到了路邊,安靜地聽著徐沉語無倫次的訴說。 “我小時候,最佩服我爸的,他很正直,很熱心,鄰居間有什么大事兒小事兒找上來,他都樂于幫忙,是一個特樂觀的人?!?/br> “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為什么要跑到工地去,我總感覺沒那么簡單,但是警方那邊調(diào)查結(jié)果,的的確確是喝醉了酒,失足墜樓?!?/br> “他死的那天,外面下著很大的雨,我沒帶傘,從學(xué)校一路跑回家,還摔了一跤,真疼。” “不知道他從十五樓掉下來,是什么感覺…” 陸眠伸過小手,握住了徐沉的大掌,被徐沉緊緊地反握住,那么的用力,握得她有些疼,但是她并沒有松開。 “以后我牽著你,不會摔倒了。”她說。 陸眠從郵局出來,手里拎著兩包大口袋,全是從夏城寄過來的,陸時勛出差從各地帶回來的特產(chǎn)美食,陸眠一個人也吃不了這么多,索性直接打車到云水臺別墅,給King帶過去。她和Eric的關(guān)系內(nèi)部公開之后,現(xiàn)在King的隊員們都把陸眠當(dāng)自家人一般對待,有什么好玩兒的聚會或者漫展都把她也叫上。 剛坐上出租車,陸眠就接到了唐酥的電話。 “大明星,有事兒???”她揶揄著問道。 電話里面唐酥聲音很低沉,似乎心情很惆悵:“眠眠,有件事兒,我思來想去,還得跟你坦白?!?/br> “咦?”她以這種正經(jīng)語調(diào)跟她說話,上一次還是她和夏驕陽分手那回,陸眠下意識感覺不妙,果不其然,唐酥糾結(jié)了良久,方才開口道:“那天…我不是送那酒吧老板回去嗎?然后…我就沒把持住…” “…….” 陸眠愣了足足十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我去!你把人給…睡啦?” 出租車師傅是個中年人,從后視鏡好奇地望向陸眠,陸眠立刻壓低了聲音:“他可是喝醉了啊,你這趁人之危不是!”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呀?!碧扑止緡佒f道:“而且這事兒,要全是我一個人主動那也成不了?!?/br> “你喜歡他?” “那倒也不是,我當(dāng)時就是…”唐酥泄氣地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就突然鬼迷了心竅,自然而然就和他那個了?!?/br> “事后怎么說的?!?/br> “他說對我負(fù)責(zé)來著…”唐酥糾結(jié)地說道:“我倒希望他褲子一拉拍拍屁股走人,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但是這人死心眼的很?!?/br> “你這是…沒打算跟他好噢? “你知道我…我心里…” 她心里還擱著夏驕陽。 “想聽我的意見?”陸眠問道。 “嗯。”唐酥給她打電話就是想在她這兒找個答案。 “你該從過去走出來了?!标懨邍@息了一聲。 “你呢,走得出來嗎?”唐酥反問,陸眠微微一怔,是啊,大學(xué)都三年了,她不是一直沒能走出來嗎? 陸眠最后實在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自然也沒什么說服力能勸得了別人,畢竟這事兒,還是得聽自己心里的聲音。 陸眠走進(jìn)俱樂部,幾個隊員剛剛結(jié)束了一場和韓國曾經(jīng)拿過多項世界級大獎的隊伍的激烈鏖戰(zhàn),Eric不在,換了另外一個替補(bǔ)隊員,結(jié)果King被虐得爹媽都認(rèn)不出來了。 見陸眠進(jìn)來,景桐率先跑過去接過她手里的零食袋子:“謝了,E嫂?!?/br> 陸眠時常會送一些徐沉喜歡吃的零食和水果過來填充俱樂部的冰箱,隊員們跟著也有了口福,對陸眠歡迎的不得了。 木天也走到沙發(fā)邊和景桐一起翻找零食袋子:“都是外國的?。亢酶呒壟?!”他抓起一包泰國的榴蓮干說道。 “瞧你們那點(diǎn)子出息,不怕E妹子笑話?!贝笾迯谋淅锬昧艘还蘅蓸愤f給陸眠,現(xiàn)在他們對陸眠的成熟,從E嫂到E妹,也只有隊長孟瑤光記得她的名字,陸眠。 “股東那邊把Eric叫過去了,你在這兒等等吧,他應(yīng)該快回了?!泵犀幑庖贿呎f一邊收拾著茶幾上的空酒瓶和易拉罐。 陸眠便坐了下來,景桐吃了幾口榴蓮干,然后拿著手機(jī)從沙發(fā)這頭直接跳到陸眠身邊:“E嫂,《ZARA2》這關(guān)的三個連數(shù),我怎么組合都不對?!?/br> 陸眠掃了一眼手機(jī)屏幕,立刻道:“這里要列一個函數(shù)方程式…”她順手撿起桌上的一張紙,用筆在上面列了幾組公式,然后耐心給景桐講解,景桐表情變幻莫測,最后驚叫了一聲:“E嫂,我是真服你了,你這么能,難怪能把大魔王都Eric治得服服帖帖!” 就這時候,門鈴響了。 “說曹cao曹cao到,我去開門?!本巴纳嘲l(fā)上一躍而起,連拖鞋都沒穿就跑去開門了。 門剛打開,只聽一聲尖銳的:“景桐寶寶!”緊接著一個穿蛋糕公主裙的二次元蘿莉出現(xiàn)在門口。 “我的媽呀!”景桐連忙退后了幾步,躲開了她帶有攻擊力的擁抱:“怎么是你??!” “我來找Eric呀!”蘿莉環(huán)掃了房間一圈,并沒有見到Eric,目光卻落到了房間里僅有的女性,陸眠身上,她戴著有色美瞳,粘著夸張假睫毛的眼睛眨了眨,問道:“她誰???” 陸眠認(rèn)得她,上次和Eric同出現(xiàn)在照片里的大一女主播Kitty。 景桐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放大了嗓門沖她說道:“你還不知道哎,這位是我們的E嫂,Eric的正牌,正經(jīng),正室女友…” Kitty愣了足足十五秒,目光從上到下,把陸眠給打量了一番,然后又看了看孟瑤光和木天他們,確定了這不是景桐胡說八道的鬼扯淡,她的臉上,立刻堆上了笑容,走到陸眠身邊,對她伸出了手:“你好,我是Kitty,是Eric的好朋友,請問妹子怎么稱呼???” “你應(yīng)該比我小,既然是Eric的朋友,和景桐一樣,叫我E嫂就可以?!标懨咦旖且惭鹆诵σ狻?/br> Kitty神色不易察覺地變了變。 景桐在后面對陸眠比了一個嘴型:“干得漂亮?!?/br> “我叫你小jiejie可以嗎?”Kitty巧言笑兮,試圖扳回一局:“你應(yīng)該比我大很多吧?!?/br> “嗯,小meimei你今年得滿十二了吧?那我是比你大一點(diǎn)?!标懨哒\摯地說道。 Kitty臉色刷的一下擺了,怒目圓瞪氣得不輕,景桐在后面更是笑得跟朵蓮花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