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代價_分節(jié)閱讀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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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是如此的渴求愿望,蘇巖每年許下的三個心愿,何嘗不是如此。 蘇巖為什么躲避他,梁奎覺得蘇巖是害怕了,蘇巖怕他因為父母的反對,最后選擇離開。蘇巖怕孤單寂寞,怕一個人無人相伴。 就像他做的那個夢,蘇巖怕一個人被留在房子里…… “真是奇怪,他這么大個人能藏到哪里去?查電話記錄沒有線索,交通記錄也沒有,證明蘇巖還在A市,哎,平時覺得A市小,現(xiàn)在想想,A市挺大的。出錢讓人大街小巷里找?”梁mama坐在梁奎的房間,唉聲嘆氣的與他商量。 梁奎正坐在電腦前,仔細(xì)的看整個A市的分布圖,詳細(xì)的包括數(shù)不清的小巷子和違章經(jīng)營的小旅館。 “酒吧派人找了嗎?” “找過了。” “我晚上再去看看?!绷嚎蛴『脠D紙,又匆匆離開了家。 夜里八點多,梁奎走進(jìn)今夜的第三家酒吧,他在里頭搜尋幾遍不見蘇巖的身影,又拿著相片問過酒保,酒保一無所知,梁奎只好失望離去。轉(zhuǎn)而在酒吧外頭的巷子里喵了喵,這時間段,陰暗的巷子里還真不少人,頭發(fā)五顏六色的少年們聚集在角落不知道進(jìn)行著什么交易。 梁奎沒看到蘇巖,轉(zhuǎn)過身要走。 “梁奎?” 梁奎訝異回頭:“是你啊,安平?!?/br> 蘇安平叼著香煙吊兒郎當(dāng)從巷子深處走過來,親熱的攬住梁奎的肩膀大聲笑道:“你這小子,打你幾次電話叫你出來玩玩,你他媽都正兒八經(jīng)的拒絕我?,F(xiàn)在怎么自個兒找來了?敢情是另外有伴?”蘇安平說著四處張望梁奎的伙伴,結(jié)果周圍根本沒人。倒是發(fā)現(xiàn)梁奎手里拿著一疊打印紙,附帶了蘇巖的相片,蘇安平驚詫道:“哎喲,這不是你那個同學(xué)蘇巖嗎?他失蹤了?” 梁奎無奈苦笑:“失蹤半個月了,到處找不到?!?/br> 蘇安平掐滅了煙頭,嚴(yán)肅追問:“綁架還是尋仇?報警了沒有?” “應(yīng)該和這些無關(guān),蘇巖他……”梁奎這幾日其實認(rèn)真想過,他想蘇巖既然不肯現(xiàn)身,是不是代表蘇巖需要一個人靜靜,等蘇巖想好了,自然會出現(xiàn)。蘇巖要躲著他,他怎么著都沒用??墒敲看芜@么想,他又說服不了自己,好像如果自己不去找蘇巖,蘇巖就永遠(yuǎn)不會走出來。 見梁奎神情苦澀,蘇安平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別擔(dān)心,要我說你根本沒必要這么勞心費神找他,你不是還有你爸嗎?讓你爸派幾個人去找,比你這么跑來跑去有用多了。就算是尸體也能被你爸那些人給掏出來。打起精神來,沒精打采的你看著真不習(xí)慣?!?/br> 梁奎哭笑不得,忍不住提醒他:“別亂說話,蘇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用心找他,自己這一關(guān)都過不去?!?/br> 蘇安平聞言怪異的打量梁奎幾眼,又點燃了一支煙,不由酸道:“你倒是變了不少?!?/br> “嗯?”梁奎困惑。 蘇安平吐個煙圈輕笑:“看你這么為朋友擔(dān)心,挺令人感動的??上О沧記]蘇巖那個福氣,呵呵,也許你去C市那幾年,真的跟安子,不,是跟我們的關(guān)系淡化了?!?/br> 梁奎挑眉,沉默的望著吞云吐霧的蘇安平。夜晚適合人說心里話,蘇安平一向跟安子走得近,這些話估計早就想說了。 “你那個高中同學(xué)蘇巖,比發(fā)小還重要。得了,我也不是女人跟你爭辯什么亂七八糟的,就是有些心寒,真的心寒?!碧K安平感嘆搖頭,嘴巴嘖嘖有聲,抿起來的嘴唇,讓梁奎忽然覺得他很刻薄。 “怎么說,安子和我們小時候都住一個大院里,那么多年的感情,嘖嘖,你對他要是有蘇巖這么用心,安子也不至于落成今天這般?!碧K安平懊惱嘆息,又煩躁的掐滅了煙。 梁奎忍俊不禁:“安子怎么能和蘇巖比?!?/br> 蘇安平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指著梁奎笑哼:“你他媽真有種,就這么實話實說了,也對,你從小就這德行。安子怎么能和蘇巖比,十幾年的兄弟情算個屁。安子活該了被趕出部隊,你知道安子現(xiàn)在干哪一行不?呵呵,你肯定不知道吧,安子在南方做土匪流氓了,專干違法犯紀(jì)的事,這年頭沒文化沒后臺賺點錢多不容易,安子也是被逼無奈,不然大少爺你倒是說說,好好的前程不要,何必去過刀口舔血的苦日子?”他說罷不屑的冷哼幾聲,兩條眉毛挑得老高,讓梁奎想起了貪嗔嫉妒的女人。 時光是一把殺豬刀,毀掉的不僅僅是年少的容貌,還染紅了曾經(jīng)純粹干凈的心。 梁奎承認(rèn)自己的確變了,因為如今在他看來,有些發(fā)小,還不如不要。曾幾何時,他們也為彼此兩肋插刀。 梁奎遞給蘇安平一根香煙,蘇安平猶豫著接過。 梁奎微微笑:“安平,這世上誰都不一定比誰過得好?!?/br> “……”蘇安平愣愣望著他。 “安子有安子的路,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br> 梁奎轉(zhuǎn)身:“都是咱們自個兒選的,誰都不會為你擔(dān)當(dāng)?!?/br> 梁奎的身影慢慢消失里黑幕里,蘇安平沉默發(fā)呆,手中的煙燃到了指頭,燙得他一個激靈匆匆丟下。 梁奎第二天早晨起來,剛剛喝完一碗豆?jié){,蘇安平就打電話過來了,梁奎頓了頓,還是選擇了接聽。 “找我有事?”梁奎直問,拿起筷子夾向水晶蝦餃,三兩口消滅了小半盤子。 那頭傳來的卻是蘇安平他女友嚴(yán)小米的聲音:“梁奎,安平那傻帽昨晚惹你生氣了是不?你別跟他計較啊,他就是一缺心眼的傻大個,我跟他說過很多次,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嘛,他倒好,傻帽兮兮的成天跟安子聯(lián)系,安子現(xiàn)在就一犯罪份子,這種人有什么好相處的,我們家安平就是太傻,老顧念幼時情意,都二十的人成天兄弟情意,總覺得安子太可惜,他作為兄弟能幫就幫一把。你說說,有這么講兄弟情義的嘛?” 嚴(yán)小米滔滔不絕的口水里,梁奎已經(jīng)徹底解決了蝦餃外加兩個大rou包子和半碗粥,當(dāng)即擦擦嘴起身,拿著包準(zhǔn)備往門外走。 “美女,口不渴嗎?”梁奎一邊開車門一邊笑她。 嚴(yán)小米輕咳幾聲:“你什么時候有空,安平說請你吃飯。” “過些日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