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歌，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脖子上被顧凱歌咬過的地方，還有些火熱，那有些微微的刺疼，顧凱歌還真是一點(diǎn)都

    沒有留情。

    如果不是被顧凱歌盯著，他還真想伸手去摸摸，看有沒有被咬破。

    “兮然，不要再拿你自己開玩笑，你知道的，那個結(jié)果，我承受不起?！?/br>
    絲毫沒因?yàn)槿~兮然的話而輕松，眼里的痛反而更深了。

    他說，承受不起。

    那略帶沙啞的聲音，簡直要刺穿葉兮然的心臟，那么疼，那么難過。

    他突然明白，他一直以來的猶豫和懷疑，其實(shí)，不是因?yàn)椴幌嘈蓬檮P歌，反而是因?yàn)?/br>
    ，他信了顧凱歌的話。

    他相信，顧凱歌愛他，但心底，他又害怕顧凱歌愛他。

    是的，害怕，他怕顧凱歌會愛他愛得很深，和他一樣，不，就算比他愛的淺，他還是

    會害怕，害怕顧凱歌面對他的失望，害怕看到顧凱歌為他的死而痛苦。

    所以，他不斷的催眠自己，讓自己不要相信顧凱歌的話，那樣，就算他死了，顧凱歌

    也不會痛苦了。

    他只是在給自己的自私找一個合理的借口罷了，因?yàn)橹灰牡走€有一絲絲懷疑，他就

    能告訴自己，就算自己死了，顧凱歌也不會難過，他也就能毫無顧忌，好不心虛地接

    受顧凱歌的好。

    “兮然，你還記得我們結(jié)婚第一年，我生日那天的事嗎？”

    思緒被顧凱歌的話打斷，記憶在瞬間歸檔，直接轉(zhuǎn)到顧凱歌說的日子。

    很遙遠(yuǎn)的記憶，已經(jīng)褪色了，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了，卻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他清楚地記得每一

    個細(xì)節(jié)。

    那個時候，他和顧凱歌的關(guān)系，正處于緊張狀態(tài)，卻還不到后來的漠視。

    顧凱歌對他似乎很矛盾，忽冷忽熱，他永遠(yuǎn)不知道顧凱歌下一秒對他會是什么態(tài)度，

    就算告訴自己淡定，但面對的是顧凱歌，他卻是沒那么容易做到。

    他其實(shí)懂顧凱歌的矛盾，因?yàn)樵谝?，所以被背叛了，無法輕易釋懷，但，顧凱歌對他

    又不是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就算不是愛情。

    顧凱歌對他態(tài)度的徹底冷淡化，就是從那次生日開始的。

    他給顧凱歌精心籌劃了生日，一來是為了慶祝他們在一起后顧凱歌的第一個生日，二

    來，也是希望借機(jī)改善和顧凱歌之間的關(guān)系。

    最重要的是，她想要陪顧凱歌一起慶祝這個對他而言意義非凡的日子。

    只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上一秒還能清晰地感覺到顧凱歌態(tài)度的軟化，下一秒就變成了顧凱歌大發(fā)脾氣，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