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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切都要好起來了,隨他們鬧吧。”葉泠在車子后座上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后閉上眼睛,沉沉道:“先回家?!?/br> 簡之澈聽著自家二小姐那個“兒大不由娘”的語氣,不由得揚了揚唇角,這位到底聽懂他說話了沒有,十八歲的長姐如母,她倒是得心應(yīng)手。 該退居二線,歇一歇了。 剛發(fā)動車子,聽到身后喃喃一聲,“我想吃蝦餃?!?/br> “好,天亮我去買?!睖厝岬貞?yīng)她一聲,打著方向盤,開車朝著臨江別墅區(qū)去。 …… 簡哥拎著餐盒進病房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多了。葉泠換了身衣服跟在他身后,一進門就看見兩個大男生躺在各自的病床上,隔著過道聊天。 “大難當(dāng)頭講義氣,醫(yī)院里面做兄弟,一對幸福的留觀vip?!比~泠對著雙雙留院觀察的小情侶發(fā)動了一波嘲諷。 “……”葉白顰眉不語。 “姐,對不起?!绷忌倥~頭上纏著厚重的紗布,還是低頭向葉泠道歉,因為自己的事,牽扯到二白,害他受傷住院了。 葉泠把澈澈手里的粥接過來,放在桌上打開,語氣輕松,“千金難換他樂意。”回身指了指二白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你沒瞧見他滿臉都寫著高興嗎?” 弟弟出事,任何一個jiejie都會不痛快的,葉泠也是,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二白為了誰而不顧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所以這件事里,并沒有誰害了誰一說。 把還溫?zé)岬闹喾诺絻扇烁髯缘男〔桶迳希岸鬃钕矚g的病號餐,慢用?!?/br> “姐……我是輕傷,不用這樣吧?”葉白看著手里那碗白粥,忽然想起了曾經(jīng)被病號餐支配的恐懼。 “那就當(dāng)是罰你的?!比~泠笑意盈盈,“不吃餓著?!?/br> 沒有岑寧救場的話,這兩個家伙不一定要被搞成什么樣子,這點記性,必須得長。 另一邊的良少女已經(jīng)拿著湯勺開始吃早餐了,這個時候不挑食的好處就完美地體現(xiàn)了出來。 “這件事,你別和哥說。”葉白拿著餐勺漫不經(jīng)心地攪動著粥碗,并不吃進嘴里。 “看情況,如果還有可能發(fā)生后續(xù)事件的話,就必須告訴他,瞞著大家長,你上次那個巴掌沒挨夠?”葉泠說著抬手掐住自家弟弟的皮rou,迫使他回憶一下臉上的疼。 “我會處理好后面的事?!绷缄睾头畔律鬃樱谅曢_口。有些事,一旦互相觸及到了底線,要么是永遠(yuǎn)結(jié)束,要么是糾纏不清?!敖?,陳夕現(xiàn)在?” “能回微信?!比~泠用四個字的說法高度概括了一下岑寧處理的結(jié)果,見面肯定是不大方便。 “啊。”良曦和若隱若現(xiàn)地get到了她的意思。 …… 葉泠離開后,病房里再次變?yōu)槿~白和良曦和兩人的世界。良少女安靜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憶起種種過往。 他與陳夕,曾一起度過了一段很難忘的時光。 同甘共苦過,也彼此勉勵過。 但是時間不停地向前走,一切都是會發(fā)生改變的。 就如同自己曾經(jīng)污濁不堪過,但也決心斬斷過往,陳夕的生命曾經(jīng)明媚過,或許也曾悔過,后來無論怎樣,也不管是不是得到了他想要的。 良曦和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那個阿和了。 陳夕也不再是最初印象中的樣子。 路都是自己去選擇的,他們都要不斷地向前。 從此以后,他將不再愧對陳夕,也不再將這個名字視作枷鎖。 良曦和沒有避開葉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葉白更貼近他的內(nèi)心,他就倚靠在病床上,給陳夕發(fā)了一條語音消息。 “陳夕,我什么都不欠你了。從今以后,你執(zhí)迷不悟也好,懸崖勒馬也好,都與我無關(guān)。這次的事情,我沒有報警處理,但如果你再來干擾我的生活,或者再動我身邊的人,我會再一次親手送你進監(jiān)獄?!?/br> 這條語音發(fā)過去好久,對面都沒有回應(yīng)。 靜靜躺在一邊的人,一直都沒有說話。 葉白知道,陳夕對于良少女而言代表著過去的好多年,他們曾經(jīng)是最好的朋友。 一個舊友不僅自己誤入歧途,還帶給了少女很多年的折磨和苦難。 沒有陳夕,或許當(dāng)年他活不下來。 沒有陳夕,也沒有后來那么多的虧欠和傷害。 陳夕教了他很多東西,卻也把他拖向了更暗的深淵。良少女那句,“從此與我無關(guān)”說出口的時候應(yīng)該是有多失望,多決絕。 過了很久,葉白才輕聲開口:“陳夕他……”可話到嘴邊他又不知道怎么繼續(xù)下去。 良曦和的手機輕輕地震動了一下,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陳夕:兩清了。 他輕按了一下側(cè)鍵,把手機鎖了屏。 陳夕說的沒錯,自己過去那些年的陰影永遠(yuǎn)都甩不掉,那些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會永久留存下來。無論時間怎樣流走,都不可磨滅。 自己是從泥潭里爬出來的,也曾經(jīng)和陳夕一樣,并不比他高尚,所以并沒有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抨擊或是嘲諷誰。 他覺得我骯臟,虛偽,沒有自知之明,對自己認(rèn)識不清楚,自欺欺人…… 但是這又怎么樣,我又不要他愛我。 他眼中的我是什么樣子,有什么所謂? 良曦和抬眸,目光灼灼地落在身邊的床位上,那里的那個少年,仍然如同從前一樣滿身光輝。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件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