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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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國公主來了,在這一年五月,嘉靖很隆重的接見了她。 然而這位公主也委實可憐,除了隨侍的幾個仆從,連個像樣的使臣也沒有,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直接抱著隨侍在太和殿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看著下面的這對主仆,嘉靖帝皺了皺眉也頗有些無奈。 “上個月,翊國公郭潯就曾上表兩廣邊界安南國蠢蠢欲動,朕本欲派兵前往,但內(nèi)閣勸朕再行觀望,不想竟是莫登庸父子篡位而行,實在始料未及?!?/br> “莫登庸率逆賊jian黨屠我黎氏子孫,我?guī)捉?jīng)輾轉(zhuǎn),顛沛流離才逃往大明尋求庇護,懇請大明天子助我歸鄉(xiāng)復國,安南愿年年朝貢,歲歲稱臣?!?/br> “安南自古附屬我大明,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大明自不會坐視不理,公主放心,此事朕心中已有計較?!?/br> “那就多多仰仗貴國,我代表黎氏子孫與安南百姓叩謝大明天子?!?/br> 安排好安南國公主以后,嘉靖很快就招大家開了一個小會,夏言的意思簡單粗暴,揍他,然而禮部的意思是能嗶嗶絕不動手,有話好好說,和談。 于是首輔大人和禮部侍郎一時爭執(zhí)不下,而作為禮部尚書也就是外交部部長的嚴嵩,卻依然很佛系,任唾沫四濺,巍然不動。 嘉靖也被他們吵得頭大,開口問嚴嵩,“你是禮部尚書,你看黃綰之見如何?” “回稟圣上,安南小國雖附屬我朝,然已多年未曾納貢,此次若出兵安南,確可起到震懾作用。但換而言之,彈丸之地,物資匱乏,若是大動干戈對大明卻也未必有償,所以臣有個折中的辦法,不如先依黃綰大人之意,前去和談,若莫登庸父子冥頑不靈,則以大軍壓境,逼之就范。如此一來,先禮后兵,也能彰顯我大明風范,天恩浩蕩?!?/br> 嚴嵩這么答道,既不得罪夏言,又吹了一把嘉靖的天恩浩蕩,真是大大的狡猾。 然而嘉靖確實很受用,“此法甚好,不知眾位愛卿哪位愿前往兩廣與莫登庸和談呢?” 頓時一片鴉雀無聲,連著剛才的爭吵也沒了,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因為眾人都知道兩廣之地向來紛亂,到了那里就是不被莫登庸嚇死,也得被造反的瑤民砍死,所以大家都緊緊往后退了一步。 “諸位愛卿?” 見實在沒有人出來,嘉靖只好自己點名,“剛才的和談是禮部侍郎黃綰諫言的,那此次就由你去吧。” “?。俊秉S綰本就生的胖,一哆嗦連人都沒站穩(wěn)跌到了地上,引起群臣哄笑。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有勞愛卿了?!?/br> 散朝后,瞧著黃侍郎哆哆嗦嗦的腿,明顯還沒從中緩過來。 他拉著同要出門的嚴世蕃道:“嚴大人,嚴公子,你幫我和尚書大人說說,看他能不能同皇上求個情,換個人去,你說我這一大把年紀……” 嚴世蕃,將揪著他袖子不放的手給扒拉下,笑笑道:“黃大人,這事是你捅出來的,你若不想去,自己同皇上說去,就別拉我爹下水了哈?!?/br> 轉(zhuǎn)頭,他向我一招手,“陸大人,走,喝茶去?!?/br> 我愣了一下沒反應(yīng),于是他干脆過來直接抓住了我的手就朝外去。 “嚴大人?” 我不時往后再看了看那位黃大人,都有點同情他了。 “瞧什么呢,他自己捅的簍子他自己解決?!眹朗擂f。 “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殘酷了?!?/br> “殘酷什么?” 我嘖嘖說道,“你說黃大人那身rou夠瑤民砍幾刀呢?” 嚴世蕃突然不說話了,我看著他黑起的臉才想起他自己也是個胖子…… 悠閑的琵琶聲在樓下響起,茶倌端上兩杯熱氣騰騰的茶,說是近些日子才出的新品,名喚踏雪,讓諸位茶客幫著品品。 我素來就對茶沒有很大熱愛,故而也嘗不出什么滋味,倒是對面的嚴世蕃,抬手提盞輕呷一口,在茶霧繚繞間一笑,“香甘細膩,入口綿順,確實有流風回雪之意。然味中略澀,不夠醇凈,今年的葉兒倒底還是太嫩了些?!彼畔虏璞K。 “誒呀,看來是行家,確實,今年摘早了一批葉兒尖,多謝客官提點,這茶就當小店今日贈給二位,分文不取。二位慢用?!?/br> 我一挑眉,有點意想不到,原來喝茶還能喝出免費的。 “你倒是會變著法的給自己找便宜占?!蔽夷闷鹱郎系墓献余玖艘涣!?/br> “要不你跟著我回去過日子,保管吃香的喝辣的?!?/br> “跟你啃六必居老醬瓜?拉倒吧。”我斜他一眼,他也跟著笑了。 “聽說你得罪了東廠的掌事?”他問。 “怎么,這陳寅剛審完我,你又來審?”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怕他?!?/br> “嗯?”我放下瓜子詢問的看向他,這周圍的人都勸我退一步,怎么到他這說詞就變了? “王真上頭還有李芳,李芳上頭才是皇上,而你的上頭就是皇上,你怕他做甚。” “可現(xiàn)在皇上不是不待見我嘛。” “這金子揉碎了還是金子,可這琉璃要是碎了,那就不是琉璃了,你與皇上這么多年交情,他們不明白這個理,你還不明白嗎?” 我琢磨著點頭,“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我嘆息,“那日與東廠的人起了沖突也確實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當初江南的事情我一直沒有放下,雖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但那些突如其來的刺客至今讓我不解,所以對于東廠我還是存了些懷疑。” “你想這些也沒用,郭潯都去了兩廣,就算真有什么蛛絲馬跡,又能怎樣?!?/br> “確實,如今兩廣不太平,他回去了倒也好,之前是我小覷他了,看來皇上留他還是有所思量的。”我又一聳肩,故作輕松道:“算了,反正這輩子估計也見不著面了。” “未見得。” “怎么說?”我問嚴世蕃。 “黃綰即將奉命前往兩廣,此人處事膽小,靠著蔭補的官一路小心翼翼爬到今天,并無大才干。所以皇上是不會讓他一個人去的?!?/br> “那又如何,就算再派一個人也是從朝廷命官里選?!?/br> “你我打個賭如何?”嚴世蕃戲謔的看著我。 “賭什么?” “就賭皇上一定會讓你們跟著黃綰去兩廣。” “那我若贏了怎么樣?” “你想怎么樣?” 我支著頭,半天沒想出來,“我現(xiàn)在沒想好,但我若贏了,你答應(yīng)我做一件事情?!?/br> “好!那我若贏了,你也答應(yīng)我做一件事情。” “沒問題!” 那是三日后的下午,嘉靖果然宣了都尉府入宮。 “臣等叩見皇上?!?/br> “免禮吧。”嘉靖一身道士扮相坐在蒲團上,守著丹爐眼也沒抬。 我瞥了眼那個花了趙貞吉三個月俸祿的爐子,他那心疼的表情就浮現(xiàn)在眼前揮之不去。 陸大人,陸大人,三個月俸祿啊! 算了,一切就當為了入閣,提前交會費了,撐??! 陸大人我想哭一會…… “噗嗤!” “陸炳,你笑什么?” 我這憋不住的笑聲讓嘉靖都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我捂住嘴,想了一會,“額……臣,臣是想起此次安南之行,不管和談還是舉兵,對我□□上國來說,都是勢在必贏,所以,臣想想都忍不住笑了?!?/br> 嘉靖也笑了,緩了語氣:“你呀,說的好聽叫無所掛礙,說的難聽就是沒心沒肺?!?/br> “臣沒心沒肺慣了,皇上說了,臣也不難過?!?/br> “還敢貧嘴?!标愐戳宋乙谎邸?/br> “行了,朕這次召你們來,是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們?nèi)マk,你們跟在朕身邊也有些時間了,都是朕的臂膀,所以這件事情你們看誰去比較合適?!?/br> “敢問圣上是何事?”陳寅問道。 嘉靖沒有開口,嘴邊有奇怪的笑意,我正要問是不是有關(guān)黃綰時,敬之先我開口道:“敢問圣上可是與黃侍郎赴安南和談一事有關(guān)?” 這一刻我真想為敬之點個贊,不愧是管北鎮(zhèn)撫司的,一猜就猜到了。 可嘉靖卻沒有點頭,而是喊了門外的李芳進來。 “和他們說說吧,王真怎么同你說的。” “是,皇上。王真昨日來找奴才,說是黃侍郎希望奴才在圣上面前美言幾句,替他再尋個幫襯的人與他一同去,還說他一個人不敢?!?/br> 話說到這里,嘉靖突然笑了,“有意思嗎?你們要想笑就笑,別憋著?!?/br> 但沒有一個人笑,因為我們都察覺到了這笑聲里含著一絲絲不尋常的怒氣。 “這就是朕的大臣,膽小如鼠,畏畏縮縮!”嘉靖怒道:“就這樣的人,居然還能在禮部上面混了這么久!是何能耐?” “回稟圣上,黃綰原是受蔭補入職,所以……”我沒有說下去。 “所以,才能讓他混水摸魚了如此之久!” “既然他求圣上再派一人與他同去,那不知圣上欲派誰前往,臣等又如何為圣上效勞?”敬之的聰明,連嘉靖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依你們看,朕派誰前往合適?” “臣愿聽從圣上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标愐糙s緊表決心。 “你呢?”嘉靖看我。 “臣,臣也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闭f到最后,我的聲音都小了。 畢竟我可不想就這么輸給嚴胖子呀。 嘉靖目光在我們?nèi)松砩限D(zhuǎn)了一圈,然后,過了半晌用手指道:“就你去吧?!?/br> 誰?我嗎?我瞪大了眼睛。 “臣領(lǐng)旨謝恩?!本粗凳住?/br> 我心里舒了一口氣,嚇我,原來是敬之。 出了乾清宮,嚴世蕃已早早在外等著,他嘴角噙著自信的笑容,好像一定會贏。我也沒輸他,從他面前大搖大擺的走過,露出一個必勝的笑容。 “這是有結(jié)果了?” 我點頭:“自然!嚴世蕃你輸了!” “哦?是嗎,皇上如何說?” “皇上讓李敬之跟隨黃綰赴安南?!蔽业靡獾馗嬖V他。 “那還是我贏了?!?/br> “怎么會是你贏了呢?” “陸大人,你再想想好,我當日說的是皇上會讓你們都尉府的人跟著去,我可沒說一定是你陸炳?!?/br> “額?是……是嘛?” “恩?!彼c頭。 “我想想?!?/br> 那日茶樓打賭: 就賭皇上一定會讓你們跟著黃綰去兩廣。 那我若贏了怎么樣? 你想怎么樣? 我現(xiàn)在沒想好,但我若贏了,你答應(yīng)我做一件事情。 好!那我若贏了,你也答應(yīng)我做一件事情。 “好像真的是這樣呢。”我看看嚴世蕃,他又點了點頭。 “你說你為什么每次都能猜到他的想法?”我半贊嘆半好奇的問,這家伙怎么每次都能猜得這么準。 嚴世蕃笑了,“因為黃綰喜歡與內(nèi)宦走的密切呀,他多次結(jié)交賄賂內(nèi)宦,而這卻是皇上最不能忍的!” 我想起了前世看的書,大明歷史上,嘉靖是一個嗜權(quán)多疑的人,他平生最忌諱自己的臣子與太監(jiān)走得近,所以為了維持自己的統(tǒng)治,他會將一切可能的苗頭都悉數(shù)掐滅。 怪不得剛才嘉靖讓李芳說出那番話,原來王真也收了錢的,這下東廠的屎盆子是甩不掉了,我心里居然有那么一點小小的開心。 他繼續(xù)說道:“宮里的那幫太監(jiān),除了李芳,皇上能信的沒幾個,所以一定會派你們?nèi)?,到時安南和談成功最好,失敗了,錦衣衛(wèi)也好治他失職之罪,一舉拿下?!?/br> 原來和談是假,黑人是真,這才是嘉靖的意圖。 “圣意難揣?!蔽业?。 “好了,陸大人,該兌現(xiàn)賭約了?!彼Φ胘ian詐。 “你想做什么?”我有點后悔了,“我告訴你哈,傷天害理的事我是不會幫你去干的?!?/br> “那個破壞綠化的事我也不會去干的?!?/br> “還有傷害小動物我也不會去的?!?/br>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傷天害理,破壞綠化,傷害小動物的?!彼锨耙徊剑彝撕笠徊?。 他附上我的耳邊,突然聲音變得很輕很含蓄,“那天晚上,在林子里你說的是什么?” “哪個林子?” “就是詣陵那天晚上?!?/br> “你說郭潯嗎?” “后面一句?!?/br> “你他娘的親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聲音太大了,周圍太監(jiān)一瞬間全回頭。 嚴世蕃的嘴角抽了抽,我也覺得太尷尬,好在他回頭一瞪,小太監(jiān)們瞬間低頭該干啥干啥去了。 “原來你喜歡聽我說這句話嗎?”好奇怪的嗜好,難怪歷史說他變態(tài)。 然而還沒等我從歷史的梗里回過神來,他居然覆上前,溫柔的唇從我臉頰上輕輕點過。 一瞬間,恍如有什么東西猛然敲擊了心臟,連著呼吸都無法克制的顫抖起來,我微微張開的嘴,呆若木雞的神情,僵在原地好一段時間。 直到嚴世蕃走后很久,我捏緊拳,不敢置信的大喊道:“嚴世蕃,老子宰了你!” ※※※※※※※※※※※※※※※※※※※※ 小鹿又被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