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難過美人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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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民國23年,北平 夜晚梨園內燈火長明,喧嘩不已,一派熱鬧景象。梨園是當下最火的戲園,不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軍統(tǒng)長官,閑來無事時,都喜歡來這梨園坐一坐,喝杯茶,聽聽戲,好不快哉!若是能有幸再遇上當紅花旦葉念依的演出,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 梨園花旦葉念依的名聲響徹整個北平,有些人迫切的想要見一見這北平一枝花,可惜一票難求,每每剛貼出演出告示,戲票在一刻鐘內便被搶光,搶到的人開懷大笑,好像得了天下似的,搶不到的人唉聲嘆氣,嫉妒的看著別人手里的戲票,恨不得上前搶過來。 遠處駛來幾輛黑色轎車,為首的車內下來幾個士兵,口中大喊,“讓開讓開?!闭Z氣大的很,人們被這架勢嚇到,紛紛讓路,辟出一條路來,車子緩緩駛進梨園。中間車輛里先出來一個軍官,低著頭,低聲說到,“二少,梨園到了?!?/br> 宋維鈞從轎車中出來,一身青綠色的軍裝,給人以身姿挺拔的感覺,他站直身子,竟比旁邊的副官高出半頭來,宋維鈞是民國政府派來的軍務長,戰(zhàn)功赫赫,身份不凡,因在家中排行老二,故都尊稱他為宋二少,目前在北平城中唯他獨尊。宋維鈞的目光輕輕掃過整個梨園,點點頭,“嗯,還不錯?!?/br> 旁邊的李參謀長見他起了興趣,忙叫過在一旁侯著譚老板,“還愣著干什么,快去給二少安排位子!” 譚老板如小雞食米般點著頭,“是是是,這就去?!?/br> 宋維鈞輕抿一口茶杯里的上好龍井,晚上喝茶,可真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剛剛開完會的困乏之意消去,今夜怕是又要失眠。旁邊的李參謀長見他精神還好,連忙說道:“二少,這就是當紅花旦葉念依,怎么樣?這身段,這模樣,這嗓音,還和您心意吧?” 宋維鈞撇了他一眼,緩緩道:“戲曲乃藝術也,只要唱的好便是真的好?!?/br> 李參謀長作出一臉佩服的樣子,“二少所言極是,看來李某的思想修為還是不夠啊?!?/br> 宋維鈞看著臺上婀娜的身姿,竟提不起半點興致,正看著,臺上上來一個小生,給悲傷的氣氛添了一絲喜氣,宋維鈞看著小生滑稽的表演,竟是被他逗笑了。 李參謀長不敢錯過宋維鈞臉上的任何表情,見他笑了,忙招呼來譚老板,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讓這小生在臺上多待會兒,二少喜歡的很?!?/br> 譚老板笑著下去吩咐,卻苦著一張臉回來,將李參謀長叫到一邊,“李參謀長,恕我無能為力,這念依的師傅不肯啊,說什么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不論我怎么勸,怎么也不肯讓那小生在臺上多待!” 李參謀長皺著眉頭,有怒火卻不敢發(fā)作,“這梨園不是你的嗎?” “這梨園是我的,可這戲班子不是我的?。∫贿@樣,我明天安排個小生戲多的戲,您看成不?” 李參謀長看了廂房里面的人一眼,宋維鈞日理萬機,今天能見到一面已經很不容易,下次再見不知是什么時候,可這機會只有一次?!澳阆葌渲伞!?/br> “哎,好嘞?!?/br> 李參謀重新回到座位,宋維鈞眼睛盯著臺上的小生,卻道:“李參謀長這是干什么去了?” 李參謀長訕笑,“許是茶水喝多了,去方便了下?!?/br> 宋維鈞不再理他,專心致志看戲。小生戲份不多,很快下了場,宋維鈞也沒了興致,“不看了,嚴邵,回府?!?/br> 李參謀長見他要走,情急之下,只得一搏,“二少,明天還有這小生的戲,不過可比這有意思多了,您看......” 宋維鈞勾了勾唇角,“李參謀長看著準備吧,今兒我實在是累了,恕我先走了,明日的看戲錢就算在我身上罷?!?/br> 李參謀長知道自己賭對了,頓時眉開眼笑,“李某哪敢讓二少破費,我明天必定早早在這候著二少,二少快回去休息吧?!?/br> 宋維鈞回到宋府,宋府的建筑風格混合了東西方兩種元素,高貴而不失風雅,宋府占地面積不大,連中等富貴人家府邸的二分之一都不到,可是,宋府內卻情景幽美,幾處小院錯落有致,宋維鈞下了車,嚴邵是宋維鈞的副官,“二少,需要我叫位太太過來伺候嗎?” “不用了,讓她們都歇著罷?!?/br> 宋維鈞正值而立之年,現(xiàn)共有四房太太,大太太林宛如本是宋維鈞大哥的妻子,宋維鐘戰(zhàn)死沙場后,便改嫁宋維鈞,二太太梅遠是因父母之命娶來的,兩人年幼時就訂了婚,至于三太太和四太太,都是交際女子。四房太太各有各的小院,隔得遠了,爭執(zhí)也便少了些,宋維鈞有自己的院子,也是他的辦公之地,平時是不許四位太太進來的。 宋維鈞洗漱完畢,躺在黑色的大床上,睡前腦中總是浮現(xiàn)那俊俏小生的臉還有他那惟妙惟肖的表情,不禁嘲笑自己: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我也得了這斷袖之癖? 梨園,葉念依一曲語畢,四周一片叫好聲,“念依謝謝大家如此捧場,如今天色已晚,大家快些回家休息罷,莫讓親人掛念?!比~念依終于下了臺。 葉清初急忙上去接過葉念依手里的道具,遞上一杯茶,“姐,快潤潤嗓子,今晚又是個大豐收!”葉念依笑著接過茶杯,一口飲盡,“我可算能歇息了,都已經二更天了?!?/br> “我?guī)湍愦蛩茨?。”葉清初端進一盆清水,葉念依笑著打趣,“明明是我的meimei,怎么看著倒成了伺候我的丫頭!” 葉清初俏皮一笑,“jiejie是葉家班的大功臣,我可不敢怠慢!” 葉念依在后臺洗凈臉上的油彩,便和葉清初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第二天晚上,宋維鈞如約而至,臉色淡然,品著上好的大紅袍,卻不看臺上,依舊是葉念依主唱,等到小生上臺后,宋維鈞才抬眼看向戲臺,李參謀長饒有興趣地看著臺上的小生,這個宋二少,不愛美人偏愛小生,著實令人匪夷所思,算了,不管怎樣,他也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猜對了宋維鈞的口味,現(xiàn)在只希望這小生能助他平步青云了。 連著三個晚上,宋維鈞都來這梨園看戲,這宋二少是開心了,倒卻苦了葉清初,葉清初以前就是幫忙打個排場的,如今連著四日登臺演出,時間還在加長,葉清初苦著一張臉,“師父,今晚那宋二少還要來嗎?” 葉師傅正在修二胡,“是啊,大官呢!” 葉清初捧著下巴,討好的問著:“師父,那我今晚可不可以不上臺?” 葉師傅伸手摸摸葉清初的頭,眼中閃過一絲愁緒,笑著答應:“今晚再演一場,明晚要是再有,也絕不讓你上了?!弊T老板那日來的時候,本以為是要念依加時的,沒想到這宋二少打的卻是清初的主意,清初過了今年生辰才滿十六實歲,平時不喜唱戲,本就沒有讓她繼續(xù)唱下去的打算,如今越早讓她遠離越好。 葉清初未曾想得那么多,只是十分開心,拿來一個蘋果洗凈,“謝謝師父,師父你真好。”葉師傅笑著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真甜??!”葉清初笑得更開心了,臉上的兩個梨渦一閃一閃的,面容和葉念依有幾分相似,隨著年紀變大,越□□亮了。 這時陸揚急急慌慌跑了進來,“阿初,快來,快來,剛蘸的糖葫蘆!”葉清初急忙接過,咬了一口,笑瞇瞇地,陶醉于溫糖的香氣,“真好吃??!陸揚,你真厲害!” 陸揚見清初喜歡,傻乎乎地撓著后腦,憨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喜歡!”突然想起葉師傅還在,“葉師傅,這是給你的?!?/br> “這傻小子,終于想起葉師傅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葉師傅又空出另一只手拿糖葫蘆,“你看我左手蘋果,右手糖葫蘆,還怎么修這二胡啊!” 陸揚和清初一同撓撓后腦,葉師傅見他們兩人如此模樣,忍俊不禁,“你們兩個??!真是拿你們沒辦法?!?/br> 陸揚和清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夜,宋維鈞如期而至,看著臺上的小生,看他的身材容貌,越發(fā)覺得像個女子,“嚴邵?!?/br> “在?!眹郎郯讯錅愡^去,“你可曾聽過女子唱小生一說嗎?” 嚴邵語塞,“這......屬下也不知?!?/br> 旁邊的李參謀長剛好聽見,“二少,有的,這個小生就是女子扮的?!崩顓⒅\長早早就打聽好了這小生的底細,可這宋二少遲遲不問,今日終于派上用場了。 “叫什么?” “葉清初?!?/br> “清初?”宋維鈞摸著下巴,目光鎖住臺上離去的身影,清澈如初,真是個好名字。 宋維鈞第六日晚上又來了,可臺上卻遲遲不見小生的身影,不禁皺眉,“人呢?”簡單兩個字,已經明顯彰顯了他的不悅,李參謀長急忙附和,“譚老板,人呢?怎么還不上場?” 譚老板陪著笑臉,“哎呀,李參謀長,別著急,馬上就出來了?!闭f完,用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滴。 小生伴著音樂出來,還是一樣的劇情,小生剛做了一個動作,宋維鈞倏而將桌上的茶杯拋到地上,李參謀長的底衫瞬間濕透,譚老板嚇得兩腿不穩(wěn),幾乎要癱在地上。 “人呢?”宋維鈞臉色黑沉,“跟我耍貍貓換太子呢?” ※※※※※※※※※※※※※※※※※※※※ 新人,若有不足,還請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