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難過美人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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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維鈞望著車窗外的繁華景象,穿著旗袍的婀娜女子靠在穿金戴銀的“老禿賊”的身上,幾個穿著破爛的孩子上前乞討,女子嫌惡避開,“老禿賊”隨手把幾塊大洋扔在地上,孩子們蜂擁而上,拼了命的趴在地上搶錢。 民國,宋維鈞輕嗤,不搜刮民脂民膏,哪來的國?民國的人嫌貧愛富,到處民不聊生,真是諷刺?。?/br> 宋維鈞回到宋府,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三太太雪梨正在宋維鈞院子里的客廳內(nèi)候著,聽到汽車聲,急忙迎了出去,殷勤地替宋維鈞脫下大衣,換上拖鞋,三太太今夜十分想留下來,“二少,需要我給你放洗澡水么?”白嫩的柔夷環(huán)過宋維鈞的脖子。 現(xiàn)如今,整個宋府里只有一個孩子,還是大少爺?shù)倪z孀林宛如之子,聽說宋維鈞最近老往梨園跑,只怕這五太太快要進門,可這宋維鈞太過花心,她一個交際女子,沒依沒靠的,若是不有個孩子,以后如何在這宋府立足! 宋維鈞不喜雪梨身上的香水味,太過濃烈,微微皺鼻,“雪梨,今日我累了,先不洗澡了,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雪梨心底一沉,緩緩收回摟著宋維鈞的白玉胳膊,凄然道:“二少,是雪梨做錯什么了嗎?為何你這般冷落雪梨?” 宋維鈞不解,他對女人的新鮮感一向很短,“每房太太都是如此,今日何出此言?” 雪梨眼中滑出幾滴淚水,“二少已是而立之年,反卻膝下無子,如果二少嫌棄雪梨和四姨太身份鄙賤,不配生子,可二太太卻是實實在在的名門之女,二少為何也這般冷情?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在傳說二少您有難言之隱,雪梨也是替宋家著急?。 ?/br> “夠了!大哥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就是宋家的子孫!我不會不管大哥的孩子,而且進門前你也知道我的習性,外面怎么傳是他們的事,你怎么也跟著越發(fā)糊涂了?”宋維鈞語氣不佳,他不是不想留她過夜,可這新鮮感一過,就再提不起半點興致,說他花心也好,無情也好,沒有興致就是沒有興致,難不成他堂堂一個被親命的軍長還要勉強自己! “天色已晚,你快回去歇著罷?!彼尉S鈞冷冷拋下這句話,進了書房辦公。 雪梨望著宋維鈞的身影,心里愈發(fā)覺得凄涼,她不止一次的問自己,是她不夠美嗎?不夠嫵媚嗎?她才不過二十三歲,真是可悲,雪梨忍不住輕聲抽泣。 嚴邵遞給雪梨一張手帕,“太太,擦下臉回房吧,到時二少發(fā)現(xiàn)您還在,怕又是要生氣了?!?/br> 雪梨含淚看了嚴邵一眼,“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沒曾想他竟這般無情!” 嚴邵聽后臉色一板,“二少對您已是仁至義盡了,這話若是被二少聽見了,太太怕是要被掃地出門了,您還是好自為之吧?!?/br> 雪梨知曉自己失言,“嚴副官,是我言過了,一時氣上心頭,你別往心里去,我這就走了。” 三太太走后,嚴邵送進書房一些公文,宋維鈞沒有抬頭,“走了?” “走了?!?/br> “你也早些歇著罷,我只怕又要熬到天亮了?!?/br> “是,二少憂國憂民,為民cao勞,實在令嚴邵佩服?!?/br> “你怎么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屬下句句都是肺腑之言?!?/br> “好了,下去吧?!?/br> 自這晚之后,宋維鈞就沒再來梨園看戲,許是因為公務繁忙。七日后,宋維鈞剛參加完一個舞會,正從和平飯店走出來,便看見對面路邊一個身穿深藍色校服的女子,仔細一看,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清初,那晚清初穿著藍衫黑褲,身材纖細,頭上的帽子更襯得她清純可人,雖年歲尚小,但不難看出是個美人坯子,以至她的模樣,在他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今日見她一身素凈校服,及肩的長發(fā)扎成兩根辮子,額前幾根碎發(fā)剪成薄薄的劉海,清初雖不及她jiejie漂亮,但是身上卻有一股獨特的靈動之美,宋維鈞不覺看呆了,直直朝她走去,連嚴邵在后面喚他都沒有聽見。 清初正在給小乞丐們發(fā)糖,“你們別搶,每人都會有的?!鼻宄醪粩鄰牟及锾统鎏枪媲暗男『谑稚弦粋€個放去,“這是你的,你的......” 突然眼前出現(xiàn)一只干凈修長的大手,在小乞丐們臟兮兮的小手中顯得格外突出,清初詫異的抬起頭,皺著秀氣的眉毛,“先生,您這是演的哪出戲?” 宋維鈞看著清初一臉防備的樣子,溫和笑道,“清初不記得宋某了嗎?宋某見你在這發(fā)糖,也想討顆糖吃?!?/br> 清初大眼睛一轉(zhuǎn),忽的卸去防備,露出笑臉,“啊,我想起來了,你是我jiejie的戲迷,那就看在你是我jiejie戲迷的份上,給你一顆罷?!闭f著便拿出一顆糖放在宋維鈞的掌心上。 宋維鈞看著那只素白的小手,鬼神差使般握住了它,當真和想象中一般柔軟,不知是不是也如想象中一般香甜?宋維鈞就這樣想著,情不自禁把清初的手放在鼻尖處,細細的嗅著。 清初見他一副登徒子的樣子,瞬間冷了臉,“宋先生也太貪心了吧,竟把清初的手當糖吃了!” 宋維鈞回過神來,眼睛牢牢盯著清初,臉上卻是帶著紳士的笑容,絲毫不覺自己有何不妥之處,“我不僅想吃你的小手,還想把你整個人都吃了!” 清初不懂這話的深層意思,心里雖然反感,但面上卻是露出一個笑臉,鉚足了全身力氣迅速咬住宋維鈞的手,宋維鈞只覺手上一陣劇痛,忙把手收了回來,清初松開后連“呸”了幾口,“真難吃,一股兒賴皮的味道?!?/br> “阿初!”身后傳來陸揚的叫聲,清初下意識的回頭,見陸揚來了,忙躲到陸揚身后,“陸揚,這個人說他要吃了我!” 陸揚自小就把保護清初當成自己的使命,誰要敢欺負他的阿初,他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為她討回公道的!“看你衣冠楚楚的,沒想到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陸揚擼起袖子,將清初牢牢護在身后。 宋維鈞不想惹是生非,見嚴邵要領人過來,擺了擺手,嚴邵便立刻停在對面,“誤會,都是誤會,我只不過是同清初開個玩笑罷了?!?/br> “開玩笑就要吃人啊!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清初是你能叫的嗎?快給阿初道歉!” 宋維鈞聽了心里只覺好笑,他宋維鈞何時跟別人低過頭道過歉,不過看到陸揚肩后那張古靈精怪的小臉,心里越發(fā)的喜歡,于是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雙手抱拳,“清初小姐,宋某無意冒犯,還請您多多包涵!” 清初也無意與他過多糾纏,她本就是在這等陸揚下班的,遇到一幫乞討的孩子,見他們可憐,就把幾日攢下的糖果分了他們,卻沒想惹出這么一出鬧劇,“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陸揚,我們快些回家吧,我肚子都餓了!”說完,拉起陸揚的袖子,急急走開了。 陸揚本還想多教訓他幾句,可一聽清初喊餓,便也趕緊跟她回家了。陸揚接過清初手里的布包,背在自己的肩上,清初嘴角雖抿,但笑意卻是忍不住流露,兩人手牽著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宋維鈞腦中冒出這八個字,突然沉了臉,縱橫沙場的狠勁迸出,葉清初,你早晚會是我的。 宋維鈞撫摸著手上的咬痕,嚴邵開車過來,發(fā)覺宋維鈞手上的傷痕,露出少有的驚慌,“二少,您受傷了?要不要安排醫(yī)生?” 宋維鈞快速上了車,“不礙事,幫我約和平飯店的當家,我要同他打聽一些事情。” “打聽事情?”嚴邵有些疑惑,“打聽事情這種小事交給屬下去辦就好了,何必親自勞煩二少?!?/br> 宋維鈞的眼光輕輕掠過手背上的咬痕,輕笑:“這可不是小事?!?/br> 清初回到家填飽肚子,陸揚也順便蹭了頓飯,念依上臺演出,葉師傅在后臺彈琴,所以清初住的院子里沒有人,陸揚就留下來陪她,清初收拾好碗筷,搬來板凳,和陸揚一起看星星,陸揚把手伸到兜里,對清初說:“把眼睛閉上?!鼻宄跣α?,乖乖把眼睛閉上。陸揚走到清初身后,從兜里掏出兩條項鏈,拿出一條給清初戴上,“好了,可以睜開了。” 清初迫不及待地往脖子處看去,是條銀項鏈,中間掛了枚銅錢,“這是什么?” “我把銅錢中間的方孔磨成了心孔,我從那些洋書上學來的,說是這個形狀代表心心相印。”陸揚拿著另一條項鏈給清初看,清初小心地摸了摸,然后給陸揚帶上,陸揚握住清初的小手,“收下了就是我的人了,以后可不許再摘下來了?!?/br> 清初笑著點點頭,陸揚看她笑得這么開心,星眸閃閃,兩個梨渦若隱若現(xiàn),撩得他心神一片蕩漾,忍不住將清初擁入懷中,清初也毫不扭捏地依偎在陸揚懷里。 “陸揚,我們一起長大,jiejie比我漂亮那么多,梨園里比我漂亮的女子也很多,你怎么會偏偏看上我了呢?” “在我眼里,你最好看!” “凈瞎說!” “真的真的,要不我發(fā)誓,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好吧,信你了。” 柔和的月光下,郎有情,女有意,交相依偎,一片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