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劫(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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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不對,桑樂立即警惕起來,未動聲色地看著代婉兒。 代婉兒從陰影里走出來,嘴角含笑,對桑樂款款行了一禮:“meimei,許久不見,jiejie甚是想呢?!?/br> “是嗎?” 桑樂暗自運(yùn)氣試了試體內(nèi)的靈丹。 代婉兒又往前走了兩步,靠得愈發(fā)近了些:“meimei,你方才是去哪兒了?” “......”桑樂沒答話。 這代婉兒突然出現(xiàn)在顧府的后院里,還這么突兀地問她這個主人家從哪兒來? 一看就不對勁兒。 “meimei?”代婉兒又捻著嗓子喚了桑樂一聲,挪著細(xì)碎的步子靠得越來越近。 代府兩個丫頭生得差不多高,但代煙兒生得要稍稍嬌小一些,此刻代婉兒逆著光靠過來,將桑樂眼前的光亮擋了一大半,她生理性地察覺到一絲壓迫感。 但她并未躲閃,待代婉兒走近之后,仔細(xì)往她后頸出瞧了瞧,果真和顧夫人一樣。 可桑樂沒想到的是,她還未收回視線,身前的代婉兒就突然撲了過來,面目突然變得猙獰,嘴里含糊地說著什么,讓人聽得不甚清。 桑樂忙側(cè)身閃躲,好在靈丹拿了回來,此刻心里底氣足得多,下盤也穩(wěn)了些。 但這代婉兒看上去并不想善罷甘休,接著立馬換了個方向朝桑樂撲過來,躲閃之間,桑樂隱隱約約聽見她帶著咒罵的語氣再質(zhì)問她: “你從他身上拿走了什么?還回來!你從他身上拿走了什么!還回來......” 將才忙著閃躲她的襲擊沒有注意聽,這猛地聽進(jìn)心里去,陰郁帶著咒怨,有些滲人。 桑樂本還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這邪祟的對手,也不知這邪祟在控制代婉兒身上下了多少工夫,于是一開始她只是運(yùn)了三分力道在手里,趁代婉兒不顧一切撲過來時,抬手擊了她的左肩一掌。 代婉兒吃痛,受不住力跌倒在地上。 桑樂本未用多大的力,她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代婉兒,又把手抬起來看了看,十分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靈丹回來的感覺就是好?。 ?/br> 代婉兒挨了一掌,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了一會兒,等桑樂上前查看時,整個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桑樂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平穩(wěn),并無大礙。 她勾唇一笑將人連拖帶拽拖回東院,在一間閑置的空房正中間搬了一把木椅,又翻箱倒柜找了一把粗大的繩子,繞了幾大圈將代婉兒困在椅子上。 一切收拾妥當(dāng)之后,她站在椅子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拍了拍手勾唇一笑:“正愁找回靈丹沒出試手,正好你就上趕著來了,這可不能怪我?!?/br> 桑樂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關(guān)門出東院,繼續(xù)往大廳去找顧涅辰。 如果她沒猜錯,一定是那邪祟感知到顧涅辰身上的靈丹被拿走,所以按捺不住控制了代婉兒來試探。 可是這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一點(diǎn),之前還擔(dān)心這解天驕和代婉兒的大婚,現(xiàn)在卻主動把代婉兒送到她手里來? . 到大廳時,桑樂第一個迎面撞上的是顧將軍,他正被一群崇觀城的貴老爺們舉著酒杯圍在主桌上。 顧將軍常年習(xí)武,身姿挺拔,端正地坐在桌邊,被灌了許多酒也不見醉意,他此刻正端著一個金閃閃的酒杯陰沉沉地看著從廊子里走過來的桑樂。 桑樂被他毫不躲閃的目光刺了一下,轉(zhuǎn)身也將目光迎上去,兩人都沒有過多的神色,但桑樂能從這目光中看出恨意來。 不過桑樂不在意,他自然是恨她,畢竟她是來阻擋他的。 圍在顧將軍身邊的那群老爺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人不同尋常的神色,一個個醉醺醺地還要舉著酒杯去敬,顧將軍被推攘了一下,這才收回目光,繼續(xù)應(yīng)酬。 桑樂見他主動別開目光,覺著沒趣就也收回目光,繼續(xù)在宴席上尋找顧涅辰的身影。 她先是看見解天驕一襲白衣?lián)诫s在大片紅綢中,才鎖定他身邊的顧涅辰,兩人單獨(dú)坐在離眾人較遠(yuǎn)的正院角落的一張桌子上。 離得遠(yuǎn),桑樂看不清他們在做什么。 可是她還是心頭不由一緊,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見她走近,解天驕立馬動身想要站起來,但遲了顧涅辰一步,桑樂又被護(hù)在了一個寬大的身影之后。 “請回吧?!鳖櫮綄馓祢湹溃謇涞恼Z調(diào),聽不出語氣。 桑樂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兩人之間的狀況,就見解天驕看了她一眼之后憤然離開了顧府。 “桑兒,怎么不多披一件衣服?”顧涅辰轉(zhuǎn)身將桑樂整個人拉進(jìn)懷里。 桑樂一晃神,本以為方才在石室里他是生了氣,但現(xiàn)在卻一如既往地溫柔,這種說不上是落差的感覺讓她猝不及防。 “......”她一時間緘口無言。 “宴席差不多到了尾聲,跟我回后院吧?!鳖櫮捷p輕柔柔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很有蠱惑力,桑樂鬼使神差地點(diǎn)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抬腳跟著他往回走。 原本來的目的也快忘了個干凈。 . 兩人在東院里站定,桑樂這才想起來她要對他說的事,趕緊開口:“解天驕的事,曹進(jìn)已經(jīng)全告訴我了,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有個更大的問題......” “嗯。”顧涅辰突然松開她的手,自顧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鼻腔里發(fā)出的也是冰冷的調(diào)子。 “你......”桑樂一愣,被他突然的冷漠弄得身形一僵。 手上一落空,帶著涼意的風(fēng)就掃過來,吹得她指尖發(fā)涼。 剛剛顧涅辰的溫柔給她的暖意有多重,此刻內(nèi)心的酸楚就有多大。 顧涅辰察覺出了她的疑惑,清清淡淡地開口:“方才在宴席上,你我還是夫妻?!?/br> “砰——”一聲,心里的月牙小船像是被海浪猛地?fù)袅艘徽疲弁ň统亮恕?/br> 桑樂聽出了他的意思,他方才是因?yàn)橐诩兕檶④娒媲把陲椧环圆艜λ蝗缂韧販厝帷?/br> 看來石室里發(fā)生的事,他真的記在了心上。 桑樂突然好后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后悔,并且覺得有些可笑,可笑的還是她自己。 之前心心念念著這一劫的顧涅辰不要對她動情,心心念念著任務(wù)一完成就一拍兩散。 可真的到了顧涅辰開始主動疏遠(yuǎn)的時候,她卻覺得內(nèi)心不好受了。 想到這里,桑樂突然笑了,深吸一口氣佯裝不在乎:“你處理得很好,讓他誤以為我們感情深厚,倒是若挾持我,我還能打入敵人內(nèi)部。不過這都是后話了,我們還是先說說目前最主要的吧,我剛剛聽曹進(jìn)說了解天驕的事之后,發(fā)現(xiàn)這邪祟變幻出假的顧將軍并不是主要的目的......” 也不知是害怕停下來還是害怕什么,桑樂自顧地說著一大堆話。 顧涅辰就安靜地微仰著頭,透過身后主院墻頭傳來的微弱光亮看著她,不置可否。 只是聽到一處時,用僅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誤以為......” “所以重點(diǎn)是在解天驕和代婉兒的大婚之日!”桑樂終于把最后一句核心話說完。 “嗯,知道了。”顧涅辰點(diǎn)頭起身,“不早了,先歇息吧。” “?。俊鄙房粗谋秤?,驚呆。 他對這件事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嗎?! “這件事我知道了,明日再說?!鳖櫮酵蝗挥珠_口,“我去偏院。” “你......” 看著顧涅辰毫不留戀地往偏院去的背影,桑樂覺得有些委屈。 明明之前還吵著鬧著要和她一起睡覺來著,現(xiàn)在怎么這么冷漠...... . 桑樂覺得顧涅辰一定是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所以今天才如此反常,明日他一定就又變回那個軟軟糯糯跟在她身后的顧涅辰,或者那個溫溫柔柔護(hù)她在身后的顧涅辰了...... 可是越是這么想著,從來凡間之后和顧涅辰的相處就會不停的浮現(xiàn)在她的眼前,閉上眼睛也揮不去。 桑樂一陣煩躁,她從來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于是偏院的門被她無情地一腳踹開,為了掩蓋自己的別扭,她抱著一個塞滿谷粒的硬邦邦的枕頭站在門口,一臉幽怨地看著熄了燈躺在床上睡覺的顧涅辰。 她覺得自己此刻的模樣,和方才代婉兒被邪祟控制的模樣一定沒有區(qū)別,都怨氣很重。 怨顧涅辰突然的冷漠。 顧涅辰躺在床上閉著眼,也不知睡沒睡著,桑樂見他半天沒動靜,又有些生氣,他這么沒有防備,怎么多年是怎么活過來的? 這么想著,她便氣沖沖地上前,在他床邊站定,一動不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睡顏。 “可是還不困?” 本以為顧涅辰睡著了,卻冷不丁見他開口,桑樂嚇了一跳,手里的枕頭隨手一扔,準(zhǔn)確無誤地砸在眼前人的臉上。 “嘶——” 顧涅辰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完全疼清醒。 “桑兒你......”他半支起身子,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桑樂見他被自己誤傷,絲毫愧疚之意都沒有,反倒是趁他醒著趕緊翻身上床在他身邊躺下。 若問她為什么一定要等他醒著才睡上去,她只能回答說,她不想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