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婚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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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凝滯。 白墨心里清楚,他和楚淺萱的這個獨(dú)處時光,是他求來的! 楚淺萱輕笑著打破了沉默:“好了,白墨,我們這個時間本就是偷來的,待到皇兄找到我們,我們便得回宮。所以這個時間就不要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好好的養(yǎng)傷。你的傷好了,才能在回去之后更好的保護(hù)我,對嗎?” 白墨點(diǎn)點(diǎn)頭,柔和的看著楚淺萱,眸間堅定非常:“萱萱,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保護(hù)好你!” 你曾獨(dú)自經(jīng)歷的風(fēng)雨,這一次,我陪著你一起擔(dān)。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獨(dú)自面對所有人的誤解和辱罵!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才回到破廟里準(zhǔn)備休息。 篝火燃燒,火焰騰騰,在夏日的夜晚里顯得尤為溫暖。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戶流瀉而入,灑在火焰上,灑在二人熟睡的容顏上,頗有歲月靜好之感。 楚輕辰破廟回去之后,徑直回了東宮,簡單的熟悉后回到寢殿,發(fā)現(xiàn)寢殿中一個身著墨色長袍的人扶手而立。他的手指素白,比之女子也不遑多讓。 楚輕辰放緩了步伐,緩緩走到離那人五步處停下,開口問道:“閣下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墨袍男子緩緩轉(zhuǎn)身,身形雋永,月光的映襯下,男子如玉的容顏清晰的展現(xiàn)在楚輕辰的眼里。 蕭葉嵐的面容上仿佛附上了一層陰霾,眼神沉沉,往昔的溫和雅致全然不見。 “原來是葉嵐世子!幸會!”楚輕辰緩緩一笑,心里的防備卸了下來。 蕭葉嵐此次倒沒有和楚輕辰寒暄,而是直接了當(dāng)?shù)谋砻鱽硪猓骸拜p辰太子,葉嵐此次來是有事相求?!?/br> “哦?請講。”楚輕辰先是一挑眉,隨即立時反應(yīng)了過來。 蕭葉嵐緩聲開口:“你此番是將將從淺萱公主和白墨將軍處回來?” 楚輕辰猶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我才飯來便是想告訴你,不論淺萱公主和白墨將軍是否情投意合,我都希望你想辦法,毀了和云國的聯(lián)姻?!?/br> “為何?”楚輕辰的好臉色不復(fù)存在,擰著眉頗為不解。 蕭葉嵐抿唇,轉(zhuǎn)過身看著銀練一般的月光,如玉的容顏在月光下隱隱透明,仿佛他下一瞬間就要消失一般。 楚輕辰頗顯耐心,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蕭葉嵐沉思良久,才緩緩的開口:“淺萱公主與云文逸,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你說,他們兩個可有辦法結(jié)親?” “你說什么?!”楚輕辰失聲喊出來,被這個消息震得有些緩不過神,他忍不住踉蹌兩步,身形都堪堪有些穩(wěn)不??! “這事,父皇母后可還清楚?”半晌,楚輕辰艱澀的開口問道。 蕭葉嵐手指蜷縮,在窗欞上輕輕的叩擊。清脆悅耳的聲音飄蕩在宮殿里,久久不能散去。 楚輕辰心緒紛亂,這樣的敲打聲落在他的心頭,更是讓他的心緒久久不能平息。 蕭葉嵐道:“南楚帝和皇后只知道淺萱公主是被故人從云國送來交由撫養(yǎng),以為是故人之女,并不知曉她的真實(shí)身份!” 楚輕辰還是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樣的故人,竟能請動父皇撫養(yǎng)其女,并且還能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疼寵她? 楚輕辰還想在發(fā)問,蕭葉嵐卻再也不給他發(fā)問的機(jī)會:“阿音因?yàn)榛屎蟮木壒时蝗怂阌嫇镒撸冶悴辉诖诉^多停留,萬望輕辰太子莫要讓淺萱公主嫁到云國!” 說完,不等楚輕辰的回復(fù)便已經(jīng)從窗戶中飛躍而出,立時便與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消失不見。 楚輕辰想要挽留的手頓在半空中,半晌,他臉色陰沉的放下手,用力極大,寬大的袖袍發(fā)出一陣激烈的聲音。 楚輕辰躺在床上,不由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用力的仿佛要陷進(jìn)手心的rou里一樣。 又是母后! 先是淺萱遇刺,白墨身受重傷,又是淺音被俘,蹤跡全無! 母后,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為了不打草驚蛇,楚輕辰第二日裝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心底的怒意不形于色,他只裝出一副還未找到楚淺萱的著急兄長的模樣,朝堂上依舊穩(wěn)如泰山。 用午膳時,楚輕辰被皇帝叫到皇后的宮殿一起用膳。 楚輕辰自及冠后一直身處東宮,除了節(jié)日極少去和皇后皇帝一同用膳。收到消息他也并未奇怪,畢竟楚淺萱至今蹤跡全無,離她的出嫁之日也越來越近,不管是出于什么,皇帝必然會著急。 他垂眸,遮住眼底的陰霾,用冷水使勁的潑在臉上,才壓下了想要質(zhì)問皇后的沖動。 楚輕辰很快便到了皇后的宮殿,若無其事單位給皇帝和皇后請安。 “輕辰,快過來坐下?!被屎罂匆姵p辰,喜上眉梢,歡快的招呼楚輕辰坐在她旁邊。 楚輕辰答道:“是?!彪S即依言走到桌邊,坐在皇后的身邊。 皇帝見楚輕辰?jīng)]有笑容,只當(dāng)他是為楚淺萱失蹤的事情煩擾,他嘆息一聲,問道:“輕辰,淺萱被刺殺因而失蹤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楚輕辰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回答,語氣有些失落和著急:“還沒有頭緒!” 皇帝聞言忍不住拔高了聲音,眼睛一瞇,沉聲道:“仔細(xì)盤查你帶回來的活口,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真的國都刺殺朕的公主和重臣!” “兒臣遵旨,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楚輕辰堅定的開口,余光撇到了皇后僵硬的神色,雖然轉(zhuǎn)瞬即逝,可是卻被楚輕辰捕捉的精準(zhǔn)至極! 楚輕辰心里的失望愈發(fā)濃厚。 果然是皇后! 那這么說,當(dāng)初在牢房里殺死秦嬤嬤,果然是她做的,為了栽贓給淺萱,為了引出他的怒火,讓他對淺萱失望,隨即利用他在淺萱宮殿的周圍遍插暗衛(wèi),囚禁她! 他一直以為,端莊磊落的母親,竟然陰狠毒辣到此等地步!她對人心的算計簡直讓他都望塵莫及! 從楚淺萱逃離宮城去往延城開始,一步一步的她都算計的滴水不漏! 不,或許比淺萱逃離宮城還要早,也許是從說服皇帝答應(yīng)楚淺萱去往云國聯(lián)姻的事情開始!難怪她對送楚淺萱離宮聯(lián)姻一事這般熱衷,怕是早就想好了,抓住一切機(jī)會要楚淺萱死!也要楚淺音死! 她們兩個都死了,是不是下一個人就輪到了他或者是父皇? 楚輕辰不知道。 有些事情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與深究,越往深處想,越覺得可怕!他的母后,他突然覺得不認(rèn)識了! 楚輕辰低下頭,遮住眼里不斷涌動的情緒。 “父皇,若是不能及時找回淺萱,她的婚事可要往后推一推?”楚輕辰問道,他抬眼看向皇帝,眸中已然平靜如初,再不復(fù)方才的暗流洶涌。 皇帝有些為難,楚淺萱的婚事日期是他與云國的皇帝一同商定的良辰吉日,早已昭告三國,若是貿(mào)然延遲,怕是影響不好。 可若是真按楚輕辰所言,不能及時找回楚淺萱,那他也沒有辦法繼續(xù)這個婚事。 委實(shí)是為難。 皇后在一旁見皇帝糾結(jié)萬分,連筷子都放了下來,體貼的開口:“臣妾以為,這婚事不能拖。若是貿(mào)然延遲婚事,一是會讓晉元帝覺得我南楚不重視這場聯(lián)姻,恐我兩國交惡,讓西齊有機(jī)可乘!二是這場婚事若是延遲,恐淺萱因刺殺失蹤一事暴露,到時若被有心之人利用,淺萱的名聲可就回了!” 皇后說的殷勤懇切眼神流露出恰到好處的關(guān)心和擔(dān)憂,把一個為女兒著想的好母親刻畫的精準(zhǔn)而又鮮明。 楚輕辰神色不動,可是心里卻充滿了譏諷。 看,他的母親多會偽裝??! 這么多年,他和父皇可不就是被她這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嗎! 聽到皇后如此分析,皇帝也覺得甚有道理,他嘆息一口氣,無奈的開口:“可若是真沒在婚期到來之前把淺萱找回來,這個婚事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xù)下去??!” 皇后似是被皇帝的無奈所感染,也是一副甚是為難的表情。 楚輕辰淡淡的看著二人商討,并未開口。 “輕辰,你可有何良策?”皇帝無法,只得向楚輕辰問道。 楚輕辰抿唇,裝著沉思許久的樣子回道:“父皇,兒臣以為,若是淺萱沒能及時回來,倒不如,這場聯(lián)姻就取消了吧!” “你緣何如此想?”皇帝沉默一瞬,隨即又問。 楚輕辰道:“父皇,我們當(dāng)初同意淺萱的婚事本就太過于草率,根本就未經(jīng)得淺萱的同意就把她許給了一個素未謀面的人,雖說是云國未來的皇帝,可我們本就是想要淺萱一生安穩(wěn)順?biāo)?,地位尊崇與否根本就不重要。況且就算淺萱能夠及時趕回來了,云國必然有法子知道此時的事情,就算淺萱清清白白,誠如母后所說,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云國可還會像現(xiàn)在一樣接納淺萱?淺萱遠(yuǎn)在云國,她若是真受什么委屈,我們鞭長莫及??!” 楚輕辰說的真情意切,自己說著,都有些傷感,“父皇,兒臣本也想淺萱嫁到云國并無不妥,可離淺萱的婚期越近,兒臣越是不舍。畢竟是兒臣的親meimei,兒臣委實(shí)不想和淺萱兩地分隔!” 楚輕辰所說一字一句全都入了皇帝的心里,他面色動容。這些日子,一想到楚淺萱就要嫁到云國,他也覺得甚為不舍。 楚淺萱雖說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自打她嬰孩時被送到南楚,他看著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嬰兒長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樣,早已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是真的舍不得??! 當(dāng)初答應(yīng)的太過草率,如今若是借此悔婚,倒也正是兩全其美。他南楚的好男兒這么多,定會找一個淺萱中意的如意郎君。 讓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活,定然沒有哪個子弟敢對他的公主不敬。 皇帝這般想著,也覺得此法甚好。 皇后見皇帝的已然動搖,心神慌張。若是楚淺萱留在南楚,她必然沒有辦法再尋到機(jī)會刺殺她。 若離了南楚皇宮,天高皇帝遠(yuǎn),在路上她便有法子讓楚淺萱命喪黃泉! 此番行動她計劃完備,甚至特意找了力量通神之人才能擄走楚淺音,又借了她的力量布置了一場謀殺,要楚淺萱死于非命! 卻不想楚淺萱如此的福大命大,這么完備的計劃,竟也能讓她逃出生天! 皇后越想越覺得氣悶,可此番皇帝和楚輕辰都在,她不敢表露,只得使勁的壓著內(nèi)心的遺憾和憤怒! 她慌忙調(diào)整表情,欲言又止。 皇帝看見了,問:“皇后可是有話想說?” 皇后嘆了口氣,道:“臣妾本想了個法子繼續(xù)這場婚事,見陛下想要將這場聯(lián)姻作廢,便也不說了?!?/br> 皇帝倒顯得饒有興致:“皇后不妨說說看!” “那臣妾可就說了?!被屎蠖饲f大方的臉色微緩,道,“臣妾想著,與其取消了這場婚事與云國交惡,倒不如瞞天過海,找個婢女代替淺萱出嫁!” “可是淺萱去過云國,這招瞞天過??墒切胁煌?!”皇帝皺著眉頭,否決這個想法。 皇后輕輕的瞪了皇帝一眼,并不兇惡,反倒有種讓人忍不住心軟的意味。她柔聲道:“陛下聽臣妾說完再做決斷也不遲??!” “好好好,你繼續(xù)說。”皇帝失笑,妥協(xié)的開口。 皇后繼續(xù)道:“這個婢女也自然不可能被送到云國。若是在送親的隊(duì)伍還在南楚境內(nèi),那這段時間里便加緊尋找淺萱的進(jìn)度,待找到后立刻與那婢女調(diào)換過來。若是找不到,那便在云國的接親隊(duì)伍剛到邊境時制造一場偷襲,將那婢女擄走,裝作淺萱失蹤。淺萱是在云國接親隊(duì)伍的手里失蹤的,屆時云國定然不會將此事算在南楚的身上。反而會深覺愧疚,與我南楚的邦交更上一層樓也有可能!” 皇后的眼神十分沉靜,這一場算計做的甚是到位,末了,她道:“此舉既避免了云國與我國交惡,還能趁機(jī)從云國處獲取利益,一舉兩得,豈不甚好?” “好!”皇帝聽完,喜上眉梢,連連說好,“皇后果然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