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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第一狂妃:邪王逆天寵在線閱讀 - 第328章 大婚

第328章 大婚

    九月懵了一下,宮洛風(fēng)的手伸過來時(shí),她習(xí)慣性的用手中的玉如意去擋。

    “嘭”的一聲,玉如意撞上了宮洛風(fēng)帶著內(nèi)力掌風(fēng)的手,隨即,玉如意折斷成兩截,一半留在九月手中,另一半?yún)s摔落至地。

    “混蛋,你做什么?”九月的臉?biāo)查g沉下,冷斥宮洛風(fēng)的同時(shí),精神力一散而出,將宮洛風(fēng)隔絕在外。

    宮洛風(fēng)見九月是真生氣了,不由悻悻收回了手,“小爺不過想揭了你的蓋頭,不想弄壞你的玉如意。”

    九月沒答話,蹲下身,將另一半玉如意拾起,腦海里沒由來的想起鳳妃的話,玉如意便是萬事如意,現(xiàn)在斷成了兩半,是不是在預(yù)示,以后的路,會(huì)走得格外艱難?

    “對不起了,是小爺?shù)腻e(cuò),你倒是說句話啊,要打要罵,隨你,小爺絕不還手。”

    九月站起身,手中拿著兩半玉如意,隔著喜帕,狠狠的剮了一眼宮洛風(fēng),“不想打你罵你,但想送你兩個(gè)字:再見?!?/br>
    宮洛風(fēng)張張嘴,想說點(diǎn)什么彌補(bǔ),但九月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喜床方向走了過去,連冷眼都不留一個(gè)給他。

    他自討無趣,只能郁結(jié)的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寢殿。

    在他轉(zhuǎn)身之后,沒走幾步,忽地又轉(zhuǎn)站了腳,重新轉(zhuǎn)望向九月。

    “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是真的愿意嫁給君夜涼?”

    九月坐在了喜床上,隔著喜帕,聽著宮洛風(fēng)還不死心的問話,不由冷笑一聲,“還不走?你想留在這過年么?”

    “你回答我?!?/br>
    宮洛風(fēng)的神色不再似之前那樣痞氣十足,而是認(rèn)真莊重。

    “是,我真的愿意嫁給他,不管有什么風(fēng)雨荊棘,我都愿意。”

    “你會(huì)后悔的!”宮洛風(fēng)鄭重其事的扔下這幾個(gè)字,唇角一挑,又浮起了一抹邪肆張揚(yáng)的笑,“待你后悔那日,小爺再來帶你走?!?/br>
    “你放心,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我的字典里也不會(huì)有‘后悔’二字。”

    “呵!”宮洛風(fēng)古怪的笑出聲,目光落在九月手中的玉如意上面,“玉如意已斷,縱使你將斷痕掩住,外人看來玉如意還似從前一樣,但,斷便是斷了。”

    “宮洛風(fēng),我們真的不熟,你不用瞎cao我的心了?!比绻梢?,九月真想掀了喜帕朝宮洛風(fēng)翻個(gè)白眼,雖然知道宮洛風(fēng)的出現(xiàn),會(huì)帶來很多變數(shù),但她相信,無論是什么變數(shù),她跟面癱王都能揩手面對,克服,再是征服!

    宮洛風(fēng)挑了挑眉,沒再開口,瀟灑自若的轉(zhuǎn)身朝殿門處而去。

    殿門開了,宮洛風(fēng)走了。

    隴月帶著初一,以及子櫻子籮,像只花蝴蝶似的飛了進(jìn)來。

    一進(jìn)來便朝著九月?lián)淞诉^去,掀著她的喜袍,這摸摸,那看看。

    “jiejie,你真的要做新娘子了,今日以后,我是不是就能有小外甥了?”

    “是是是,隴月說得不錯(cuò),今日之后,隴月會(huì)有小外甥,我也會(huì)有小孫兒。”鳳妃被隴月逗笑得合不攏嘴。

    九月嘴角抽了抽,“小外甥會(huì)跟你搶吃食,也無妨么?”

    “反正姐夫也不差錢財(cái),以后,無論什么吃食,我買兩份便好了,犯不著搶。”

    九月也被隴月的話逗得發(fā)笑,初一也上前說了許多祝賀的話,子籮還好,臉色沒有變化,子櫻卻不同,在她臉上,再看不到以前那種一心一意的忠心。

    數(shù)種情緒在她臉上交替著,嘴上雖說著祝賀的話,眸底卻浮著陰霾。

    九月沒點(diǎn)破,只一一謝過,便讓隴月出去尋吃的。

    吃食都在正殿,寢殿中沒有擺放任何吃食,因?yàn)樘K嬤嬤說,一身喜袍如廁不易,除了不能沾吃的,就連水都不能沾。

    隴月興沖沖的揩著初一出了寢殿。

    接下來,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不少人來探望她,祝賀她。

    一直到容家的詔命夫人,帶著柳青稚一同步入寢殿。

    鳳妃在見到柳青稚的瞬間,臉色往下沉了幾沉,正欲開口喝斥,那容止的母親卻是率先行禮開口道,“鳳妃娘娘吉祥,民婦揩未來兒媳來沾沾涼王妃的喜氣,還望鳳妃娘娘念在我容家替皇上跑腿辦事的份上,莫要將柳家的過錯(cuò),讓青稚這孩子一個(gè)人扛了。”

    “好,很好,你容家好本事,倒敢?guī)е齺硪姳緦m?!兵P妃一想到柳昌原倒打一耙,在萬民面前污蔑自己兒子一事,她便恨得牙癢癢。

    “母妃,別動(dòng)怒?!本旁买v出一只手,拍了拍鳳妃的手背。

    在外人面前,她不稱她為鳳姨,免得讓人鉆了空子,將她的身份挖出來。

    “我不想見到她?!兵P妃不愿退讓。

    跟隨容止母親跪在地面的柳青稚,小臉發(fā)白,又因?yàn)殡[怒憋屈而揪成一團(tuán)。

    “好,讓她將該說完的話說完,便送她出去,免得傳了出去,有人會(huì)指責(zé)我們心眼小?!本旁潞寐晞裎康?。

    鳳妃聽了九月的話,點(diǎn)點(diǎn)頭,將視線瞥向一側(cè),不再關(guān)注柳青稚與容止母親。

    “起來吧?!本旁鲁瘍扇顺雎暤?。

    “多謝涼王妃。”容止母親與柳青稚一同起身,絲毫沒因剛才的插曲而感到臉上無光,她特意握住柳青稚的手,對九月笑語道,“青稚與止兒也快要成親了,屆時(shí),也請涼王妃與涼王殿下屈尊駕臨?!?/br>
    “恭喜你了?!本旁聦⒁暰€投落在柳青稚身上,“雖然做了那么多錯(cuò)事,但總有個(gè)男人不嫌棄你?!?/br>
    “星月公主?!绷嘀梢蛔忠痪涞拇驍嗑旁碌脑?,那雙曾經(jīng)比水還要柔靜的眸子,染著股兇光,“今日我會(huì)來,除了恭喜你,還想對你說幾句話。”

    “你說?!?/br>
    柳青稚剛張嘴,身側(cè)的容止母親便緊了緊握著她的手,“青稚,我們說好的......”

    柳青稚卻沒理會(huì)容止母親,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九月,九月蒙著喜帕的樣子,像是極大的諷刺,讓她全身繃緊,情緒在剎那間被點(diǎn)燃,“第一句話便是,你雖然嫁給了涼王殿下,但你并不一定能與他白頭偕老,我會(huì)一直看著你,看著你們,相隔天涯,永無相見之日?!?/br>
    “青稚,你......”

    “混賬東西?!兵P妃聽得惱火,隨手拔了發(fā)髻上的珠釵便朝柳青稚扔了過去,“你以為,本宮不敢拿你怎么辦么?你柳大將軍府,已經(jīng)臭了?!?/br>
    柳青稚被扔了個(gè)正著,珠釵在她臉側(cè)劃出一道血痕,隱隱生痛。

    容止母親連忙出手拉住柳青稚,賠笑道,“青稚這孩子,家里遭了難,情緒一直不太穩(wěn),還望鳳妃娘娘見諒。”

    九月卻挑了下眉,看著柳青稚繃緊得臉皮直顫的小臉,饒有興致的問道,“你剛才說了第一句話,那第二句話呢?”

    “第二句話便是......”

    “青稚。”容止母親連忙出手捂住青稚的嘴,面向九月尷尬道,“祝賀的話既已帶到,民婦便帶青稚退下了?!?/br>
    柳青稚見容止母親要扯她離開,用力掙開容止母親捂在自己嘴上的手,面向九月,張著唇,無聲的吐出幾行字,“第二句話便是,小心看好你最在乎的人?!?/br>
    雖然柳青稚沒有發(fā)出聲音,但九月還是讀懂了她的唇語。

    她皺著眉,看著容止母親將柳青稚扯出了寢殿。

    柳青稚臨走前,唇角高高挑起,露出了一抹勝利者的笑。

    九月的眉,越皺越深,拿著玉如意的手,更是緊了又緊。

    柳青稚說的這兩段話,雖然聽起來膚淺,不過是些像小孩子鬧脾氣時(shí)放出的狠話,但她卻聽出了不同的味道。

    柳家已經(jīng)沒落,那,是什么給了柳青稚力量,讓她還敢明目張膽的對自己放狠話?

    “星月,那個(gè)混賬東西說了什么?”鳳妃開口尋問。

    “她沒發(fā)出聲音,我也沒弄明白,大概只是虛張聲勢罷了?!本旁侣柭柤?,將那些疑慮壓下,用輕松的語氣回話道。

    “我也曾見過容止幾回,如此翩翩俊才,為何要對一個(gè)心狠手辣的女人緊追不放?”

    “算了,鳳姨不要讓柳青稚影響到了情緒?!?/br>
    “不想了,為這樣的人心肝動(dòng)肺,忒不值得,芳芝,拿本宮的酒來。”鳳妃習(xí)慣性的伸手,朝芝芳下令道。

    芳芝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娘娘,“娘娘,今個(gè)兒是涼王殿下與星月公主的大婚,使不得?!?/br>
    “鳳姨,你又將我的叮囑忘了。”

    在九月與芳芝的聯(lián)合攻勢下,鳳妃訕訕一笑,“對對對,瞧我這記性?!?/br>
    九月看了眼芳芝還捧著的繁錦星,蹙了下眉,讓智腦將東西收入空間。

    看著突然空空如也的手,芳芝怔了一瞬,但很快便知道是九月將東西收走了。

    等著送嫁的人,擠滿了芳華殿的大殿,鬧哄哄的聲音,幾乎毫無保留的傳到了九月所在的寢殿。

    一直到有喜樂聲傳來,鳳妃笑顏漸濃,“是涼兒來了?!?/br>
    “星月公主,吉時(shí)已到?!庇卸Y部的人過來,開口提醒道。

    蘇嬤嬤聞言,主動(dòng)到了九月身側(cè),將她攙扶起來。

    芳芝則攙著九月另一側(cè)。

    九月在她們的攙扶下,步出寢殿。

    君夜涼同樣一身喜服,坐在輪椅中,由朱影推著。

    他今日不同于以往的不沾煙火之氣,一身紅色喜服,將他身上的清冷氣質(zhì)溶化,讓他整個(gè)人看起來,像極了妖孽,比陌千、宮洛風(fēng)的美顏還要更勝一籌。

    在九月看君夜涼的時(shí)候,君夜涼也在看著她,喜帕蒙住了她的臉,但那一身的紅,讓他心里隱隱生出了些許緊張。

    這個(gè)女人,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