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齊晟學(xué)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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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聽著她的話,忽然低聲笑了一下。 之前她說過,只要讓她和師傅見面,見過面后她又說等看著師傅成了親她才肯回去,她都信了,可現(xiàn)在她又改變想法了,想要?dú)⒘耸掔妫懒?,她就跟她走?/br> 這個是一個心性不成熟的姑娘,或者說是一個陰陽不定的姑娘,她的話,她還能信嗎? 葉清心里默默搖了個頭,不能信她的話,也不能幫助她做這些事情。 在蕭葉的注視下,葉清語氣也硬了一分:“小葉,我不能答應(yīng)你?!?/br> 蕭葉倒也不怕她不答應(yīng),她輕哼,威脅:“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我以后都不會讓你再見到齊晟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毖粤T,她轉(zhuǎn)身便走。 “小葉。”葉清伸手欲要拽住她的胳膊,她的身影卻瞬間消失了。 她的意識回去了。 葉清站在原地,愣怔了一會。 隨著她的身影消失,她的周邊又被一片黑暗籠罩,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或是黑夜,又或過了多久了。 她真懷念外面的陽光,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的味道。 ~ 清早。 蕭葉洗漱一番后,便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了。 心里壓的事情太多,這便令她很難開懷起來。 過了一會,她的早膳被送了過來,她掃了一眼,忽然問:“齊晟人呢,去讓他過來陪我吃飯?!?/br> 下面的宮女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喊人。 過了一會,齊晟便來了。 蕭葉掃了他一眼,也不說話,齊晟也就自顧的坐了下來,婢女又給他擺了碗筷,他給自己盛了碗粥。 蕭葉也吃了一小碗粥,又跟著吃了塊糕點(diǎn),總之吃的并不多,看起來食欲不是特別好。齊晟也沒有勉強(qiáng)她多吃,食欲不好沒關(guān)系,少吃多餐就是了。 過了一會,蕭葉忽然就沖門口侍候的婢女道:“全都下去?!?/br> 侍候的人應(yīng)聲而退,蕭葉站了起來,來到齊晟跟前,附耳一句:“你昨天晚上看了我一夜,不要以為我不知道?!?/br> 齊晟表情未變,回她一句:“知道又如何?” 他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他承認(rèn)得太快,便有幾分的無趣了,蕭葉轉(zhuǎn)身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你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干嘛非要偷偷摸摸的?” “沒什么事你就歇息吧。”齊晟站了起來,準(zhǔn)備走的。 蕭葉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我心情不是很好,你去給我彈首曲子解解悶。” 齊晟扳開拽住自己手臂的手,語氣輕淡:“我不會,我喚琴師過來?!?/br> “我就要你。你不要忘記我了,我現(xiàn)在是個孕婦,我心情不好,他在里面可是會受到影響的?!?/br> 齊晟瞧她一眼,一臉的得寸進(jìn)尺,好像他真拿她沒辦法似的,他再次強(qiáng)調(diào):“我真不會?!?/br> “我不管,就算不會,你給我亂彈,也得彈?!?/br> 齊晟看著她,冷笑一聲。 他不是拿她沒辦法,他只是不想與她計(jì)較太多,畢竟這身體里住的不是一個人。 點(diǎn)頭,他應(yīng):“好?!?/br> 他同意了,蕭葉也便朝外面吩咐:“去琴房那邊把我的琴抱過來?!?/br> 過了一會,她的琴被抱了過來,照著蕭葉的吩咐,放在殿中。 蕭葉看著保管得依舊如新的琴說:“這琴還是我過八歲生辰的時候我?guī)煾邓徒o我的,我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碰它了,現(xiàn)在都生疏了,你去彈給我聽吧?!?/br> 齊晟坐了下來,他也好多年沒碰過琴了。 有些記憶,忽然就閃現(xiàn)在了眼前。 ~ “大皇子,你怎么還不如二皇子琴彈得好?!?/br> 當(dāng)年,他與大皇兄一塊跟著琴師學(xué)習(xí)過彈琴,琴師曾這樣評價(jià)過。 他看到大皇兄微微垂了眸子,有些的羞愧。 后來,他便放棄了學(xué)習(xí)撫琴。 他不想旁人拿他與大皇兄來比較。 雙手?jǐn)R在琴上,他感覺了一下,畢竟是許久沒有撫過琴了,真的很陌生。 他撥動琴弦,琴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蕭葉盯著他,蹙眉,不和諧的音律入了她的耳朵,令她忍不住道:“行了行了,你走吧?!彼降撞皇撬龓煾?,他根本不會撫琴,這讓她有些失望。 齊晟站了起來,說了句:“這琴我抱回去用一用?!?/br> “隨你吧?!笔捜~只當(dāng)他想把琴抱回去練習(xí)一下,也就答應(yīng)了。 齊晟把琴抱了起來,走了。 他帶著琴回到正殿那邊,齊廣陵這會也正走了過來,由霍同扶著的。 “大皇兄,你來得正好?!饼R晟把琴交在了霍同手里,一邊和齊廣陵繼續(xù)說:“剛從蕭葉那邊抱了個琴過來,你去彈一曲,給我解解悶。” “你讓我一個瞎子撫琴?”他有幾分的不滿。 “嗯?!币运默F(xiàn)在的水平,還是可以做到的。 “欺人太甚了?!饼R廣陵拂開他的手,又不想搭理他了。 “這邊走?!饼R晟又拽了他一下,直接把他拽殿里了。 “坐這兒?!饼R晟把他拽他到琴前坐了下來,齊廣陵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知道自己面前擺放的是一架琴了,他忍不住冷呵。 看來自己不彈一曲出來,他是不會死心的?。‘吘惯@琴都讓他給抱過來了。 罷了罷了。 齊廣陵壓下心里的一絲不悅,如了他的愿。 撥動琴弦,他湊了一曲梅花三弄。 “你這彈的是什么曲?”聽起來有點(diǎn)哀傷,齊晟一旁坐著,隨口詢問。 “梅花三弄?!?/br> 齊晟建議:“你可以一邊彈一邊唱?!?/br> 想起昨個丫頭唱的那首曲,聽著也甚好聽。 齊廣陵冷呵一聲,不可能的事。 齊晟說:“你唱一嗓子,我就答應(yīng)你一件事?!?/br> 他答應(yīng)他再多的事都沒有用,他一旦提了,他根本不可能會滿足他的要求。 “好。” 心里雖不太相信他會答應(yīng)自己所提的要求,口上還是應(yīng)了。 ~ 花弄影,流水萍,花非花,清水鈴,只剩花間癡與夢,寂寞花仍要向往,不懂人憔悴,與君同生共與死。 他輕啟薄唇,唱了一嗓子,正投入其中,卻忽然聽齊晟說句:“丫頭昨個哼唱了一首小曲,我聽著就甚好聽?!彼X得吧,比齊廣陵現(xiàn)在唱的小曲的調(diào)調(diào)更好聽,這話他自然是沒有直說的,怕傷了他的自尊心,但齊廣陵還是聽出了話外之音。 他住了口也住了手,不彈了,只說:“那就請弟妹過來彈唱給你聽吧?!彼玖似饋?,準(zhǔn)備挪開此地。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出不來?!比绻梢裕故窍肓⒖贪涯茄绢^喚過來,一個坐此彈曲,一個一旁唱歌,他一旁聽著,一邊喝杯小酒。 那種愜意的場景就在眼前閃現(xiàn),令他心情有一瞬間的暢快,可一想到那丫頭現(xiàn)在根本出不來,他的心情又有幾分的煩燥。 他真想把蕭葉的意識給摁回去,讓丫頭歡脫脫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這個念頭閃現(xiàn)過很多次,最終都讓他給壓抑下來了。 齊晟站了起來,在琴前坐下,心里有幾分的蠢蠢欲動。 讓齊廣陵彈曲給他聽,那是需要給好處的,如果他自己學(xué)會了這一項(xiàng)技能,他就不用求人了,與丫頭一唱一合,會很快意吧。 憑著一些兒時的記憶,他撥動琴弦,想練一下看看,反正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 “你干什么?”他撥動的琴弦忽然發(fā)出一些不和諧的噪音,這刺激到了齊廣陵的耳朵,他立刻詢問了一句。 “撫琴?!?/br> “你會嗎?”齊廣陵冷呵一聲,他一個舞刀弄劍之人,現(xiàn)在說學(xué)撫琴,他都多大了還想學(xué)撫琴。 “不會,我可以學(xué)?!彼z毫不認(rèn)為這有什么不妥,他也相信如果他愿意學(xué),一定會學(xué)好的,等他學(xué)好了,就與丫頭合湊一曲。 丫頭喜歡那種平常夫妻之間的生活。 自從由鄉(xiāng)下回宮后,他便沒有給過她那種她想要的生活,反而讓她過得很寂寞,很無趣。 他應(yīng)該像個普通的男人一樣,滿足一些她想要的生活。 現(xiàn)在才想著要去滿足她的這些生活,不知道會不會晚了些? 她現(xiàn)在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隨時隨地都站在他的面前了。 他想見她一面,都難。 ~ “想學(xué)撫琴了?要不要我來教你?”鐘神醫(yī)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過來的時候就聽到兩個人在說話,大概就是說的扶琴之事了。 “好,你過來再給我說說。”齊晟應(yīng)了他一聲,鐘神醫(yī)也就走了過去。 齊廣陵一旁站著,他看不見,可聽得真切。 這鐘神醫(yī),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 他知道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好,是他這個皇兄都無法融進(jìn)去的,這樣的好關(guān)系,有時候還真讓人嫉妒,他的身邊不論是下屬還是朋友,總會對他忠心耿耿,不像他,同為皇子,整個宮里卻沒有一個他的人,他連個心腹都沒有。 齊廣陵一旁坐著,思緒微微飄遠(yuǎn)了些,只是耳邊偶爾傳來幾聲齊晟試琴的聲音,因?yàn)閯傞_始觸碰,當(dāng)然是會會比較生疏,也會彈錯,發(fā)出來的聲音在他這種精通音律的人面前,真的特別刺耳,難聽了。鐘神醫(yī)一點(diǎn)嫌棄的表情都沒有,非常有耐心的給他講解,他有什么不懂的詢問幾句,鐘神醫(yī)也非常有耐心的給他解講,絲毫沒有笑話的意思。 齊廣陵出了一會神。 若擱在以往,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也會非常有耐心的,樂意指導(dǎo)他撫琴,但現(xiàn)在…… 他心里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