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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全能掛逼_分節(jié)閱讀_57

    兩人在桌邊長椅上坐下。畢竟他們的父親從事這行,兩人也是從小就與這些陰邪之物打照面,所以談話毫不隱晦,直入主題:“哥哥,其實從它跟著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看到它了,但是它不讓我告訴你。我怕它對你不利,只能聽它的?!?/br>
    “它跟了我多久?”

    “……從你把木偶燒了的那天起,它就在了。”

    方宜臻想了想:“你怕它?”他記得阿云做出木偶的時候,對它可是滿滿的癡迷喜愛,他要燒她還哭著喊著不讓呢。

    阿云眼里流露出一絲恐懼不安:“哥哥,我就是要跟你說這個……其實我根本就不會做人偶,父親的確教過我,但是我做出來的全是殘次品,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的身體里好像有另外一個人一樣,我可以看到、可以感覺到,但是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和聲音……那種感覺,好像是有人在cao控著我做出它?!?/br>
    方宜臻心中驚疑不定:“你心里是不是有了猜測?”

    她咽了口干唾沫,點點頭,恍惚道:“哥,其實這幾天我一直感覺身上有陰氣,總感覺有鬼在跟著我,然后我前天半夜尿急,醒來時發(fā)現(xiàn)它、它就站在我房間里,站在我床前,它的眼睛很黑很黑,就這樣盯著我看——我……”

    方宜臻光是聽她描述就已經(jīng)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下來,安撫著面露恐懼的阿云:“別怕,哥哥在。”

    阿云的情緒沒有絲毫的緩解:“我以為是我的幻覺,所以昨天晚上一直沒睡著。到半夜,我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它、它又在了?!闭f到最后,她明顯已經(jīng)有些崩潰,恐懼令她不停發(fā)抖,方宜臻伸手環(huán)抱住她小小的身體,“阿云別怕,哥哥一定會保護(hù)你的。”

    阿云抓住他胸口衣領(lǐng):“哥哥,我有種直覺,cao縱了我的就是它,但是它到底想做什么?它為什么要把自己的魂魄鎖在人偶里?哥,你說它是不是想殺了我?是我揭了他的皮,他是不是想借這種方法折磨我?就像爸爸那樣,我也會死嗎?”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br>
    身體自動做著安慰的動作,方宜臻的心神卻早已飄忽起來,它難道真的對阿云有惡意?他想起平日里只要阿云一出現(xiàn),它就會大放冷氣,不喜的態(tài)度一目了然。不過它為什么沒下手呢?

    不過現(xiàn)在想這個也沒有意義了。它大概已經(jīng)不會再回來了。

    深夜,方宜臻躺在床上。以前每個晚上身后都會有個冰冷的懷抱貼上來,凍得他不停哆嗦,被子怎么也捂不熱。今天的被子里卻暖烘烘的,然而他卻有些睡不著,于是看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

    這時,一陣?yán)滹L(fēng)從開了條縫的窗戶吹了進(jìn)來,陰森森的,方宜臻下床去關(guān)窗,合上窗扉時,背后突然一片冰涼,他心臟漏跳一拍,下意識想驚呼,一只無形的大手卻倏地覆蓋上了他的嘴唇,拉扯著他往床上倒。

    踉踉蹌蹌摔在床上,那重量頗為強(qiáng)勢地壓在他的身上,冰涼的雙唇取代了大手,近乎急切地瘋狂啃噬舔咬著他的嘴唇。方宜臻呼吸不順,偏偏那狗比系統(tǒng)已經(jīng)習(xí)慣了時不時被強(qiáng)吻一次的節(jié)奏,完全沒有反抗的意識,就這么讓他平躺著享受了。

    方宜臻簡直恨得牙癢癢。

    它的舌頭滑進(jìn)他嘴里,大力翻攪著,既像渴求索取,也像宣示主權(quán),直到方宜臻腮幫子酸痛地不得了,它才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了那被蹂躪地發(fā)紅發(fā)腫的嘴唇,沒有溫度的柔軟嘴唇順著他的下頜弧線移動著,逐漸轉(zhuǎn)到了脖頸、胸前。

    胸口一片冰涼,方宜臻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睡衣竟然被它扯開了,一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膚露了出來。

    “臥槽?!這還能忍?狗比系統(tǒng)別裝死,我還是個有節(jié)cao的人啊啊??!我不賣身的啊??!”

    它瑟瑟發(fā)抖著,似乎在為眼前美好溫暖的風(fēng)景而喜悅激動:“宜臻、宜臻、宜臻……”它喑啞的聲線中有一絲渴盼與癡迷,細(xì)微的顫抖更是流露出nongnong的不安,好像它念的名字就是它的整個世界,它無法承受任何失去的可能一樣。

    冰涼的手指以虔誠的姿態(tài)一點點撫摸過他胸前的皮膚,過后,它俯身,小心翼翼地將那在寒冷空氣中發(fā)著顫的紅點含入了口中。

    一陣酥麻瞬間傳遍四肢百駭,方宜臻聞?wù)邆穆犝吡鳒I的慘叫聲終于讓系統(tǒng)動容了。

    他飛快地從它的身下逃了出來,裹緊睡衣,退到了床邊:“你別靠近我??!滾??!”

    它不動了,靜靜用幽深的目光看著他,那種感覺,竟然隱約有些委屈而哀怨,仿佛方宜臻做了什么傷透它的心的事情一樣。

    方宜臻見它沒有再做過分的動作,這才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你說實話,你這幾天是不是去錢莊了?”

    它頓了頓,空氣中響起一絲若有若無地“嗯”。

    “你想去偷錢給我用?”

    它急忙否認(rèn):“不,不是偷。我以前在錢莊存過錢的,我只是想把自己的錢拿出來給你?!?/br>
    “我不需要?!?/br>
    它仿佛沒聽到他的話,甜蜜而羞澀地笑了笑:“我想把那些錢當(dāng)做聘禮送你。只不過今天我還是沒拿到錢,不過我已經(jīng)熟悉路線了,明天一定能拿到。”

    方宜臻頭皮發(fā)麻,咬牙道:“我說了,我不需要你的錢,也不可能嫁給你,你還回來干什么,你怎么沒被道士抓走?!”

    它愣了好久,才緩緩說道:“我逃出來了……我想回來,我想見你……宜臻,無論我去了哪里,最后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你一直都是一個人,我不舍得離開你啊……”

    方宜臻油然而生一股無力感。

    他靠著墻沉默良久,最后幽幽道:“那個用你的皮做的人偶,是不是你控制了阿云做出來的?”

    它沒有避之不答:“是的?!?/br>
    “你想做什么?”

    “我想,你如果可以看到我的臉,也許有一天你會愛上我吧?!彼孟癯磷碓谀撤N甜蜜的幻想之中,緩緩地笑開,隨后也許是想到方宜臻毫不留情地把它的皮囊給燒了,它的笑容僵硬了。

    方宜臻忍不住抱住了小腿,額頭抵著膝蓋。

    真的……好可怕。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它對他這種扭曲病態(tài)的執(zhí)念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它怎么會有控制人精神的能力?以后該怎么辦?一個個問題填滿了他的大腦,他不由有一絲茫然。

    最后,他垂眸,扯過被子蓋住了頭頂:“……快滾吧,怪物?!?/br>
    它微微顫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在方宜臻身邊躺下,努力控制著自己想去抱他的沖動。

    “宜臻,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宜臻,對不起,是我錯了?!?/br>
    “……我錯了我錯了?!?/br>
    “宜臻,我不會離開你的?!?/br>
    ——我怎么舍得讓你孤單呢,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的呀。

    ※

    第二天。

    它又走了,估計是賊心不死地去錢莊了。

    方宜臻覺得經(jīng)過昨晚,他的心理抗壓能力又增進(jìn)不少。

    晚上放學(xué)回來的時候,方宜臻遙遙地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紋黑白兩儀黃袍、蓄著山羊胡須的道士在他家門口徘徊,他頓了頓,隨即走了過去。

    道士聽到聲響,轉(zhuǎn)頭看來,看到方宜臻時眼中光芒一盛。

    方宜臻心中猜想落了實。他主動對道士說:“這位道長站在我家門口,有什么事嗎?”

    道士捋了捋胡子:“小友,貧道看你眉間黑氣圍繞,目光渾濁,神色頹靡,非尋常之態(tài)。敢問近來可有頭昏欲睡、神志不清的癥狀?”

    方宜臻直言道:“它現(xiàn)在不在,道長有話可以直說?!?/br>
    道士眸光微微一閃:“原來小友曉得。那便簡單了。那鬼雖然不算兇煞,但戾氣卻極重,總有一日會爆發(fā)而出,昨日我未能將它捉獲,今天特地循著它逃跑的路線找到這里。不肯入往生道的鬼魂多是有極深的執(zhí)念,一旦不如其愿,后果不堪設(shè)想。小友,人鬼殊途,眼下它未害你,不代表以后依舊如此,切莫因一時仁心而害了自己啊?!?/br>
    與此同時:“接受幫助or拒絕幫助?”

    方宜臻垂眸:“接受幫助?!?/br>
    “道長,請進(jìn)來吧。”

    ……它真的太可怕了,方宜臻一刻都不想再面對它,而且它又有可能危害到阿云,于情于理,這個時候他都應(yīng)該選擇接受。

    反正只是串?dāng)?shù)據(jù)而已,無論是輪回投胎還是魂飛魄散,在游戲程序運(yùn)行的過程中,這串?dāng)?shù)據(jù)都會被抹消,又有什么區(qū)別了呢。

    道士在堂內(nèi)布置法陣,方宜臻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也許是貼了滿墻的黃符紙?zhí)窝郏D(zhuǎn)身回房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突然響起一陣陣細(xì)微的鈴鐺聲響,方宜臻身體緊繃起來。它回來了。

    鈴鐺聲漸轉(zhuǎn)急促,堂內(nèi)傳來道士念咒的聲響,嘈嘈雜雜,中間時而夾雜一聲厲喝。方宜臻忍不住打開房門,看向了堂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