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突然離開了
“等一下,我有事兒交給你。”陳瑜笑瞇瞇的看著巧妮兒:“事情辦妥了,送你一整套喬記的彩妝?!?/br> 巧妮兒頓時(shí)兩眼放光,點(diǎn)頭猶如搗蒜一般:“好好好,喬夫人放心,我絕對辦的妥妥的?!?/br> 陳瑜也不繼續(xù)泡澡了,換上了干爽的衣服出來,讓巧妮兒去找來筆墨紙硯,寫了一封信給魏云鶴,又把自己包袱里的銀票拿出來三千兩包好,一并交給巧妮兒:“只要交給魏二少就好?!?/br> 巧妮兒是眼看著里面有三千兩銀票的,她接過來包袱的手都在哆嗦:“喬、喬夫人,你那么信得過我嗎?” “是啊?!标愯ばΣ[瞇的看著巧妮兒:“因?yàn)槭拰④??!?/br> “哈哈哈哈……?!鼻赡輧悍怕暣笮?,那豪爽的樣子招人稀罕的很。 最讓她頭疼的事情可以找人去辦,陳瑜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這一夜做夢都在騎馬,策馬狂奔在一條看不到頭的大路上,最后竟然跑著跑著上了高速,一腦門冷汗的醒過來,房間靜悄悄的,她忍不住就笑出聲了。 這簡直就像是后遺癥一般,穿越后遺癥。 窗外透進(jìn)來的光亮提示著已經(jīng)是早晨了,因?yàn)榻裉煲ゴ鬆I,陳瑜早早的起床,收拾好了自己用的東西,坐在燈下看書。 這一趟出門帶來的書都看的差不多了,最大的收獲除了對大霽國的地理更了解了一些之外,再就是從簿冊中看到了許多平日里極少用到的草藥,每一種草藥或多或少都含有毒性,薄冊上的墨跡也比較新,陳瑜懷疑這是毒經(jīng)的一部分。 想念妞妞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留心一點(diǎn)兒,人懂得越多,是非觀就越重要,在這個殺人都可以不償命的世界里,她不希望自己任何一個孩子走歪路。 隔壁,齊宇珩和蕭懷瑾一夜沒睡,陳瑜醒來的動靜兩個人都聽到了。 “燕歸,這么做合適嗎?” “唯有如此。”齊宇珩靠在迎枕上閉上眼睛:“你去安排一下吧?!?/br> “好?!笔拺谚鹕黼x開。 齊宇珩揉了揉額角,來到陳瑜門前,抬起手想要敲門,手停在了半空中良久,轉(zhuǎn)身離開了。 “喬夫人?!鼻赡輧核蛠砹嗽顼?,還送來了一個食盒,食盒里裝了一些糕點(diǎn)和熬好的羊奶。 “多謝了。”陳瑜對巧妮兒的印象不錯,從她的言談舉止中不難看得出赤子之心,最重要的是她對魏云鶴的崇拜情緒,讓陳瑜很放心把事情交給她去辦。 只是,讓陳瑜意外的是出發(fā)的隊(duì)伍中沒有齊宇珩。 蕭懷瑾騎在馬背上,有親兵為陳瑜撩起了馬車的簾子。 立在馬車前,陳瑜心里還納悶的很,原本說好了騎馬過去節(jié)省時(shí)間,怎么突然就變了? 盡管心里有疑惑,陳瑜還是坐進(jìn)了馬車?yán)铩?/br> 馬車依舊是那輛舒適度極高的馬車,行進(jìn)的速度也慢騰騰的,陳瑜起初還覺得可能是在等齊宇珩追上來,結(jié)果走了一天安營扎寨也不見齊宇珩的蹤影,她才意識到齊宇珩不來了。 失望嗎?那是相當(dāng)失望,這次漠北之行,她最大的變化就是對齊宇珩的態(tài)度。 女人嘛,一旦對某個男人動心了,而恰好這個男人也傾心于自己的話,會不知不覺的生出些許依賴感,陳瑜此時(shí)就有這種感覺,并且為了這種依賴感憂心忡忡。 蕭懷瑾并不和陳瑜多接觸,但各方面都照顧的極其周到。 夜晚,陳瑜單獨(dú)住一個帳篷,帳篷外面有四個親兵守衛(wèi)。 第二天一大早啟程,速度依舊很慢,陳瑜的心情很煎熬,幾次撩起簾子往隊(duì)伍最前面看去。 隊(duì)伍最前面騎著黑色駿馬的人是蕭懷瑾,他腰身挺直,目不斜視。 如此行進(jìn)速度絕對不是戍邊守軍的速度,陳瑜確定齊宇珩不來了之后,就明白這是蕭懷瑾在照顧自己,他擔(dān)心馬車顛簸自己會受不了。 可是,和顛簸的馬車比起來,陳瑜此時(shí)內(nèi)心受到的煎熬更多一些。 因?yàn)樗氩煌R宇珩到底是什么意思,患得患失的心情讓她十分的郁悶,甚至覺得自己到底是沒把持住,齊宇珩并不是她能駕馭了的人,而她卻因?yàn)橐淮未蔚南嘀鷦有牧恕?/br> 靠在坐榻的軟枕上,陳瑜閉上眼睛仔仔細(xì)細(xì)的回憶,從來沒有如現(xiàn)在這般記得清晰,每一次相見,每一句對話,甚至齊宇珩的每一個表情都在腦海里鮮活起來。 “到底是自不量力了嗎?”陳瑜自言自語,耳后兩只手捂住了臉。 這一晚安營扎寨后,陳瑜勞煩親兵去請了蕭懷瑾過來。 蕭懷瑾來的很快:“喬夫人?!?/br> 帳篷里的陳瑜應(yīng)了一聲,親自撩開了簾子:“蕭將軍請?!?/br> “我讓人準(zhǔn)備了熱水,這一路上辛苦了?!笔拺谚哌M(jìn)來,十分歉意的說。 陳瑜福了福身:“蕭將軍,您若這樣的話,我受之有愧了,請將軍過來是我有些話想對您說?!?/br> “好,喬夫人請說?!笔拺谚镜墓P直。 陳瑜只能做了請的手勢:“坐下說話吧?!?/br> 落座后,陳瑜緩緩的說道:“我這次來的十分匆忙,元寶村有許多事情還等著我回去處理,所以蕭將軍盡可放開速度趕路,這點(diǎn)兒苦我吃得下。” 蕭懷瑾抬眸看著陳瑜。 陳瑜笑了笑:“就算是如今家境略有起色,也沒那么嬌貴的?!?/br> “如此也好?!笔拺谚c(diǎn)頭。 “還有,凍瘡膏的事情是我委托鏢局護(hù)送到了魏家,交給魏家二少的,兵士們用過后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喬家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不能推卸,蕭將軍盡可秉公處理,我對凍瘡膏很有信心,任憑誰想要害喬家,我都不會坐以待斃的?!?/br> “這是自然,否則你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笔拺谚曇衾镉兄那榫w。 陳瑜并沒有發(fā)覺,或者說是沒想要發(fā)覺,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xù)說:“我希望蕭將軍能撥給我三個人,一個是有仵作經(jīng)驗(yàn)的人,一個是信得過的郎中,再就是軍中醫(yī)術(shù)最好的軍醫(yī)也請借給我用幾天。” “好?!笔拺谚獫M口答應(yīng)下來,看陳瑜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的想法,略猶豫了一下才說:“喬夫人,這件事只不過是個由頭,喬記也好,魏家也好,都是被人利用的,只是我們找不到切實(shí)的證據(jù),為今之計(jì)只需要喬夫人能證明清白,余下的事情蕭某自會處理的。” “嗯,我明白。”陳瑜點(diǎn)頭。 她是真的明白,齊宇珩說了不少,她雖然沒有從政的經(jīng)驗(yàn),但從商多年的她最初是從最底層爬起來的,在沒穿越之前的日子里,她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了。 正因如此她才敢來,若自己不是穿越來的人,漠北大營的黑鍋是肯定背了,因固步在后宅之內(nèi),從小學(xué)的就是三從四德的女子,見識和膽量放在一邊不說,辦法都怕想不出來,不是說不聰明,而是經(jīng)驗(yàn)閱歷不夠。 “那明日我們就加快行程?!笔拺谚孓o。 陳瑜送他出了帳篷,回到帳篷里,心情出奇的平靜。 有一些事情需要時(shí)間,眼前凍瘡膏的事情才是最緊要的問題。 清晨,再次啟程后,陳瑜明顯感覺到了變化,行進(jìn)速度快了許多,如此又走了四天的時(shí)間,他們到了漠北大營。 遠(yuǎn)遠(yuǎn)的,高聳的城墻巍峨壯觀,兵士訓(xùn)練的聲音,穿云裂石一般。 一大片營房,偌大的演武場還有高高的點(diǎn)將臺,旌旗招展,處處透著屬于軍營的氣勢。 陳瑜的馬車一路到了營房居中的大宅子門前停下來。 “喬夫人,到了。”親兵過來放下了矮凳,撩起了簾子。 陳瑜下了馬車,看著如此大宅子略有些吃驚,問:“我住在這里嗎?” “是,這是將軍府,將軍親自吩咐下來的,喬夫人請?!庇H兵前面帶路。 陳瑜走了進(jìn)來,心里忐忑的很,她不愿意招搖,更不愿意和蕭懷瑾住在一個屋檐下啊,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