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放火不救火的倆人
嘮這磕,陳瑜就不想說話了,翻了個(gè)身甩給他個(gè)后腦勺:“這是我家?!?/br> “嗯,你家?!饼R宇珩可不想和她鬧別扭,美人在側(cè)自己除非想打一輩子光棍才會愣頭青一般不給自己謀福利,伸出手把人直接拉進(jìn)懷里抱好了,見人沒掙扎,心里頓時(shí)美的冒泡泡,試探的往前貼了貼,在她后頸的位置吻了吻。 “你別鬧。”陳瑜不舒服的扭了扭身體,心里頭那叫愛情的老鹿已經(jīng)癲狂了,說著別鬧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她都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就有些期待兩個(gè)人這種抵足而眠的感覺了。 “讓那女人回去,你打算怎么做?”齊宇珩嘴上說著正經(jīng)事,手卻沒閑著,別的雖然不敢做吧,手指挑著陳瑜腰側(cè)的衣帶纏纏繞繞的,心情也愉悅的很。 陳瑜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柏木香氣帶著安撫的氣息:“她沒認(rèn)出我來?!?/br> 一聲輕笑溢出,陳瑜就懲戒似的拉開兩個(gè)人的距離,一翻身瞪著齊宇珩都笑彎的眼睛:“你這是什么意思?” 齊宇珩抬起手掩著了唇把笑意壓下去,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陳瑜:“阿瑜的變化委實(shí)大得很,忍不住也正常?!?/br> “對啊,忘記了一見面你險(xiǎn)些掐死我,愣是叫我大嫂來著。”陳瑜翻了個(gè)白眼兒:“她認(rèn)不出我也只是暫時(shí)的,喬斌的事情可瞞不住?!?/br> “瞞不住就不瞞著,等她回到了京城,怕是喬斌鄉(xiāng)試都過了?!饼R宇珩把人撈過來,吻了她的額頭:“初見時(shí)的模樣都記不得了,阿瑜別氣?!?/br> “她爬回去也不至于用那么久?!标愯ね崎_他的臉:“你別亂動?!?/br> “那我怎么動?”齊宇珩問的那叫一個(gè)認(rèn)真,看陳瑜臉上漫上來的紅暈,心情舒泰的輕嘆一聲:“過幾日本王要回京,送她一程?” “這件事你別參合?!标愯の兆↓R宇珩的大手:“如今太子歸朝的事情已經(jīng)夠你忙了,喬記的貢品也是第一年,若你這個(gè)時(shí)候露頭,豈不是讓別人拿到了短處?” “不,你是我的軟肋,不是短處?!饼R宇珩握著陳瑜的手,呼出一口氣壓著心里那點(diǎn)兒帶顏色的心思:“那女人帶來的丫環(huán)卷了銀兩跑了,身無分文又被打成了那個(gè)慘樣,不爬回去還能如何?” 陳瑜沒出聲,齊宇珩偏頭:“又心軟了?” “我是那么隨便心軟的人?”陳瑜撇嘴兒:“我是在想到底是誰讓她先來探路的?!?/br> “想出來了嗎?”齊宇珩閉上眼睛,在心里勸自己這樣就挺好,先別太著急,可身體總是不安分,竟有些后悔又跑到她床上來找虐了。 陳瑜這會兒卻沒有要撲倒吃干抹凈的心思,是真的在想喬月娥的事情,齊宇珩是靠山不假,但喬月娥的出現(xiàn)牽涉到了太多,喬記接下來的路肯定不太平,這事兒她要想明白了,謀而后定的安全感還是自己給自己更讓人安心的。 “應(yīng)該是喬洪。”陳瑜略頓了一下:“喬洪在丁憂肯定沒有那么快得到消息,最可能的就是壽王找到了周嗣道或者是李守德,至于喬洪和喬月娥到底誰先得到消息,又是怎么商量的不好猜測,可丁憂的喬洪為了仕途考慮也絕對會讓喬月娥先走這一遭的?!?/br> “也不看看那人頭豬腦的人,能做什么。”齊宇珩忍不住吐槽一句,張?jiān)蛶拙湓挾寄車樆柽^去的人,人頭豬腦都配不上。 陳瑜嘆了口氣:“他們以為我還是那個(gè)軟柿子唄?!?/br> 齊宇珩知道陳瑜曾經(jīng)在喬家村吃過的苦,聽她這么說就心疼的不行,翻身過來也不忍了,溫柔如春風(fēng)化雨一般輕吻到最后攻城略地:“以后,沒人敢欺負(fù)你?!?/br> 這誰受得了?陳瑜被吻的心肝亂顫,老鹿瘋癲,完全是遵循著身體的本能用手環(huán)住了齊宇珩的腰身,心里叫囂著把這膽兒肥的美人兒推倒吃掉,那想法就像是燎原之火一般,奈何齊宇珩身體突然僵住了,呵,這兜頭的一盆冷水讓陳瑜如鯁在喉,睜開眼睛看齊宇珩正盯著自己,目光灼灼,清了清嗓子:“你先動手的?!?/br> “嗯,我先動手的,阿瑜啊。”齊宇珩痛苦的挪開身體,倒在一旁緊緊的閉上眼睛:“鹽田法極好,已經(jīng)出了不少鹽,本王今夜就回京稟明圣上,立妃!一刻都等不得了?!?/br> 陳瑜快速的眨著眼睛,到最后是拼盡全力憋著笑的。 她本心并不在乎婚前兩個(gè)人就那個(gè)啥的,畢竟這事兒對于她來說連見怪不怪都算不上,很正常的事情嘛。 可齊宇珩不同,似乎不拜天地就在一起是對自己的侮辱一般,明明都箭在弦上,他都忍成這樣了,自己若是再惹火是真不厚道的。 罷了,放過他吧,這個(gè)古人! 拉開距離,兩個(gè)人都直溜溜的躺在床上,各自約束心中老鹿,良久陳瑜問了句:“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做宵夜吧?” 齊宇珩一噎,艱難的翻了個(gè)身:“嗯,餓?!?/br> 感覺到那要人命的女人從自己身上挪蹭下床一溜小跑似的出去后,一聲悶哼就溢出喉嚨。 這事等不得,他快要憋炸了。 陳瑜在小廚房里洗手作羹湯,齊宇珩也沒在床上自相殘殺,而是起身去了外面從井臺上提了冷水去凈房,嘩啦啦淋下來,火氣頓消。 “主子,換身的衣服放在這兒了?!睆?jiān)穆曇繇懫稹?/br> 齊宇珩眸子一瞬冷光乍現(xiàn),磨了磨后槽牙:“滾吧?!?/br> 張?jiān)嬷樁葑撸蠌堫^跑去莊子上,進(jìn)了常九的門,一個(gè)笑成傻子,一個(gè)捶胸頓足。 常九看著一起來的兩個(gè)人哪里還不明白,披了一件外衣沉著臉:“主子的笑話好看?” “好!好看!”張?jiān)亮瞬裂蹨I:“常叔,我覺得要不是遇到咱家夫人,主子這輩子都甭想討老婆,哈哈哈……那慫的喲……?!?/br> 下一刻張?jiān)嬷亲佣自诘厣?,怨念的看著老張頭:“干爹,你打我?” “我打死你個(gè)混賬東西!主子討不到老婆你高興個(gè)甚?”老張頭苦瓜一般的拉長了臉,轉(zhuǎn)頭到常九身邊,唉聲嘆氣:“主子這樣下去,小主子可什么時(shí)候能見面啊?!?/br> 常九揉了揉額角:“等事情了了,我在主子面前給你們求個(gè)恩典,送你們?nèi)羰路堪伞!?/br> “常叔!” “老常!” 張?jiān)屠蠌堫^齊齊變色。 常九冷哼一聲:“你們這不就是急死太監(jiān)的樣兒嗎?凈事房合適,到時(shí)候太子入主東宮,也需要幾個(gè)穩(wěn)妥的人,這一舉數(shù)得的好法子,不行?” “不行!” “不行!” 老張頭和張?jiān)俅萎惪谕暋?/br> 常九倒了一杯茶,不搭理兩個(gè)人,緩緩說道:“主子忍,是愛重夫人,忍不住還是咱們的主子?這些年爬床的人數(shù)得過來嗎?真是瞎了你們的眼。” 老張頭摸了摸鼻子湊過來也倒了一杯茶,又是嘆息一聲:“可是主子和夫人都不小了啊。” “那又如何?主子把夫人的孩子都一并放在心上了,得得得,別想那些了,說說鹽場那邊兒怎么樣了,主子怎么突然回來了?”常九不想和他們再說主子的事情了,人要自知,逾矩是罪。 “還不是因?yàn)閴弁醵⑸狭朔蛉说馁I賣,鹽場那邊兒已經(jīng)出了不少鹽,主子和太子的意思都是要回京去一趟,這事兒本就不能瞞得住的,可是夫人這邊讓主子不放心?!睆?jiān)蛄藗€(gè)嗨聲:“夫人太善良了,善良過頭就軟弱了點(diǎn)兒呢?!?/br> 常九像是看怪物一般掃了眼張?jiān)骸澳阆箚幔磕闹谎劬闯龇蛉塑浫趿???/br> 清粥小菜端進(jìn)來的陳瑜坐在齊宇珩對面,看他換了一身玄色長袍,頭發(fā)還濕淋淋的樣子,避開目光:“把喬月娥給壽王送去吧?!?/br> 齊宇珩眉頭一挑,看向陳瑜:“真要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