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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如期而至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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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亭站起身叫“爸爸”,韓秉文含混的點點頭,“小南,坐,坐?!?/br>
    謝亭笑著說:“是,爸爸?!钡遣]坐,還站著。

    韓秉文坐好之后,她走過去深深鞠躬,“爸爸,我想求您一件事?!表n秉文不安,看樣子都要坐不住了,“小南你說,你說,跟爸爸不用客氣?!?/br>
    “爸爸,您幫幫小北,好嗎?”謝亭誠懇的央求,“小北明天就要到公司上班了。您也知道,公司有不少老資格,小北年輕,能不能鎮(zhèn)住他們,還很難說。如果有人拿小北的私事做文章,指責(zé)小北連自己的親meimei也不管,不聞不問……”

    韓秉文真是坐不住了,站起來在屋里踱來踱去,額頭漸漸出汗,“我怎么沒想到這個呢?我怎么只想到自己,沒想到小北呢?不行,這可不行,小北才到總部上班第一天就因為我受難為,這可不行?!?/br>
    奶奶和姑姑看得津津有味。

    “爸爸,這只是我在瞎想?!敝x亭不安,“或許根本不會發(fā)生這種事,可是萬一……”

    “不能有這個萬一?!表n秉文難得的果斷,“只是萬一也不行,我絕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小北他是韓氏下一任董事長,權(quán)威不能這樣被挑戰(zhàn)?!?/br>
    謝亭勸說成功,很高興,“您吐口口水就行,唾液就能鑒定。”

    “不,還是血液吧,準(zhǔn)確。”韓秉文嘮叨著,挽起了袖子。

    奶奶讓人拿來一根消了毒的針、砂布、信封等東西,親手拿針刺破韓秉文的手指尖,姑姑拿了塊砂布小心接著血珠,“哥,疼不疼?”韓秉文笑,“不疼,不疼。”

    謝亭站在韓秉文身后向他頭頂張望,“爸爸,我再撥您幾根頭發(fā)成不成?咱們分成兩家做,那鑒定結(jié)果才是讓人沒話可說呢。”韓秉文一迭聲的答應(yīng),“撥吧,撥吧,小南,多撥幾根?!?/br>
    謝亭從他頭上撥了六根頭發(fā)。

    “六六順。”她小聲嘀咕了一句,把頭發(fā)裝到信封里。

    奶奶和姑姑正好忙活完了,一齊笑倒。

    “家里有小南真好?!蹦棠虧M意到無以復(fù)加,“又能辦正經(jīng)事,又能讓人笑?!?/br>
    “對,有小南真好?!表n秉文非常贊同??吹街x亭處處為韓城著想,他這做爸爸真是欣慰極了。

    韓湄輕輕嘆了口氣,“家里有小北出現(xiàn)的時候,我失寵一回;小南出現(xiàn),那難言的滋味重又浮上心頭……”

    “切,這樣你就吃醋了。”奶奶不屑,“等以后小小北、小小南出生,你不得淹到醋缸里啊?”

    “這我真不吃醋?!表n湄眉花眼笑,“媽您想想,小小北才出生,才這么大?!彼焓直攘吮?,“才這么大,我跟他吃什么醋???媽,我會是最疼他的人!”

    “別的哥可以讓著你,這個不行,湄湄你得往后排。我這正經(jīng)做爺爺?shù)?,才是最疼他的人!”韓秉文提抗議。

    “小北小時候除了最親他爸媽,其次就是我。小小北肯定也是?!蹦棠痰靡獾男?。

    謝亭手足無措。這都……什么跟什么???才結(jié)婚多久,你們就暢想小小北,還爭做最疼他的人?奶奶,爸爸,姑姑,是不是略早了一點???

    “那個,我得上去了?!彼仓^皮說。

    “回去吧,早點休息。”奶奶笑咪咪,眼光中含著無窮深意。

    “奶奶晚安,爸爸晚安,姑姑晚安?!敝x亭臉發(fā)燒,道過晚安,拿起砂布和裝著頭發(fā)的信封,逃跑似的上了樓。

    她上了樓,快走到房門前的時候,聽到下面有開門聲、說話聲,“回來了?”“回來了。湄湄,我今天去了郊外寫生。”

    謝亭忍不住回身悄悄信下面看了看,見高在簡一身疲憊的進(jìn)了門,韓湄做足賢妻,迎上去溫柔問候。當(dāng)著奶奶和爸爸的面,韓湄和高在簡都很客氣,簡直是一對模范夫妻。

    房門開了,韓城皺眉,表示不滿,“在看什么?謝小南,你把我一人孤獨的留下,時間長達(dá)四十分鐘?!?/br>
    謝亭沖他揚揚手里的砂布和信封,“韓小北,我做正經(jīng)事去了呀?!?/br>
    跑到屋里,關(guān)上門,謝亭把自己的勝利成果交給他,笑吟吟靠在門邊。

    韓城拿過砂布和頭發(fā)看了看,疑惑的問:“爸爸的?”

    謝亭得意,“對,爸爸的?!?/br>
    韓城伸出長而有力的胳膊,謝亭落到他溫暖的懷抱,“做什么呀?!彼凉值拇妨怂幌拢瑓s不經(jīng)意碰觸到他的目光,明亮、璀璨,好像燃燒著火焰,好像要把謝亭也給點燃了。

    “我的小妻子這么能干?!彼p輕撫摸她滑膩的臉蛋,低沉的笑,“如果我不以身相許,那真是過意不去了,對不對?”

    謝亭心跳加快,身體卻酥酥的,想要找一個依靠。

    “不用呀?!彼跞醯恼f。

    聲音太嬌嬌糯糯了,沒有一點說服力。

    “小南,樓著我的脖子?!彼麥厝崦?。

    謝亭臉通紅,順從的“嗯”了一聲,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現(xiàn)在,你要補課。”他微笑責(zé)備,“剛才你親的太敷衍了,知道嗎?重新來過?!?/br>
    他的目光太明亮太深邃,謝亭不敢看,閉上了眼睛。她踮起腳尖努力去親他,一開始沒有親到嘴唇,只碰到下巴,“笨丫頭。”他低笑,低頭舔開她的唇,舌尖追逐著她,霸道又熱烈。

    她回應(yīng)著她,發(fā)出壓抑的呻吟聲。

    天上掛著一輪明月,透過窗簾映進(jìn)柔和的月光。

    后來,月亮大概聽到了屋里的淺吟低唱,害羞了,躲進(jìn)云層,很久沒有再露面。

    韓城到韓氏集團(tuán)總部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挑釁。

    韓秉文走后,潤清忍不下這口氣,去向陳伯哭訴韓秉文的薄情,陳伯氣憤,“你父母雖然不在了,還有我這把老骨頭在,不會讓你受欺負(fù)的!”

    他是韓氏集團(tuán)老人了,當(dāng)天就堵到公司,去向德高望重的董事兼執(zhí)行總裁趙予方告狀、求助,“老董事長生前最器重的就是你了,你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董事長的孫女流落在外頭啊?!?/br>
    趙予方已經(jīng)六十歲,是當(dāng)年跟著老董事長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下屬,聽了陳伯說的這個事,他為難,“韓家的家事,咱們不好亂管的?!标惒话驯翘橐话褱I,“都不管,老董事長的孫女怎么辦?”他雖老了,也固執(zhí),但關(guān)鍵時刻居然很聰明,不提潤清怎樣怎樣,只說珍珠。

    “哪天見到秉文,我勸勸他?!壁w予方拿他沒辦法,只好答應(yīng)。

    陳伯不同意,“秉文的性子你也知道,他在韓家說了又不算,你勸他有什么用?不如你勸勸小北。聽說小北是最大的股東,下一任董事長,對不對?他要主管整個韓氏,沒肚量可不行?!?/br>
    陳伯倚老賣老,趙予方心里也不痛快,委婉拒絕了,“爸爸的私生女和兒子有什么關(guān)系?要勸我也是勸勸秉文?!?/br>
    “怎么沒關(guān)系?那不是他親meimei嗎?”陳伯拍案而起。

    趙予方真是個好脾氣的人,也不著急,耐心的跟陳伯講道理,“如果你有個私生女,你兒子肯認(rèn)她當(dāng)親meimei嗎?”

    一個人長到二十多歲,冷不丁冒出個“親meimei”,你以為他愿意啊。

    “必須得認(rèn),不認(rèn)我抽他!”陳伯瞪起眼睛。

    趙予方笑了,慢條斯理的說:“老陳,這只是你的想法。你可能不太懂法律,我略知一二,今天就給你講講。法律規(guī)定,撫養(yǎng)子女是父母的義務(wù),父母都健在,要找異母哥哥,這事可說不過去?!?/br>
    陳伯被趙予方氣得夠嗆。

    秘書敲門進(jìn)來,微笑提醒,“趙總,再過五分鐘您有一個會議,在二十八樓大會議室。”趙予方吩咐,“發(fā)言稿拿過來,我再看看。”秘書忙遞上一份稿件,“您的發(fā)言大概有十分鐘?!壁w予方接過來,仔細(xì)看。

    陳伯一心記著自己認(rèn)為重要的事,“不能讓老董事長的孫女無家可歸,你說對不對?”

    趙予方抱歉的笑,“這是個大會議,參加的有各部門經(jīng)理,不能讓那么多人等著我一個,您說對不對?”

    陳伯再倚老賣老也不能擋著趙予方不許他開會,一個人坐了會兒,帶著怒氣走了。

    趙予方長長松了口氣。

    他放下手中的稿子,閉目休息。

    他并沒有會要開,只是不耐煩再應(yīng)酬陳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