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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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動手給兒子盛了碗湯,“皇兒,天氣多變,要聽內(nèi)侍的話,及時增添衣物,勿讓哀家擔(dān)憂。“ 景仁帝笑了,“好,兒臣多謝母后。“ 母子兩個吃過了飯,景仁帝走了。李太后仍舊站在門口送兒子,等兒子的身影不見了,她才轉(zhuǎn)身回宮。 李太后今天比較高興,她笑著和瓊枝姑姑說話,“瓊枝,皇兒還跟個小孩子似的?!?/br> 瓊枝姑姑笑,“娘娘,這人不管長多大,都希望父母把自己當(dāng)寶?!?/br> 李太后滿面溫和,“真是個傻孩子,他是哀家的長子,哀家如今一身榮寵都靠著他,怎么可能不疼愛他。哀家為了他,什么沒做過。“ 瓊枝姑姑眨了眨眼,“大略是娘娘內(nèi)斂,圣上感受不到娘娘的愛意,這才在意了起來。“ 李太后想了想,“明兒開始,咱們小廚房每日給皇兒送些吃的,不拘是點心也好、湯水也罷,哀家親自去看著?!?/br> 瓊枝姑姑高興,“有娘娘親自看著,圣上更高興呢?!?/br> 第二日開始,李太后果然每日給兒子做些吃的,景仁帝欣然接受。一干后妃們都咬手帕跺腳,她們還沒來得及行動呢,婆婆搶先了。 宮外,今年的縣試開始了。 王氏是先王太師的孫女,王太師家里三個兒子七個孫子,個個都有功名??伎婆e在王氏眼里,就跟吃飯一樣平常。 小叔子要去參加縣試,世子爺都沒管,王氏輕輕松松把所有準備工作做好了。報名、準備考籃、送考、接人,王氏把計劃做的周密細致,什么人干什么事情,怎么送人過去最快,哪條路不堵,她心里都門兒清。。 她把計劃說給老太爺聽,老太爺直擺手,“我大字不認幾個,跟我說這個作甚,你看著安排就好。“ 趙傳煒從去年下半年開始,雖然經(jīng)常惦記心上人,功課卻絲毫沒放松。平日里,他經(jīng)常去拜訪張侍郎和楊太傅,二人一個是探花一個是狀元,真正才高八斗,一直對他多有指點,他身邊結(jié)交的少年郎,也都是京城里比較上進的子弟。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趙傳煒三歲開始,晉國公親自給他啟蒙,手把手教了他多少年,又請了福建有名的先生教導(dǎo)。他還經(jīng)常跟著東籬先生出去玩,東籬先生雖然是帶他玩,在玩的時候,告訴他許多道理,見識到許多高門大院中看不到的事情。人情練達即文章,走萬里路比讀萬卷書讓人成長的更快。 十年下來,他的功課扎實、視野開闊,寫的文章角度新穎、內(nèi)容豐富。一般的少年郎,因囿于見識的原因,就算功底好,寫起文章來也是花團錦簇,華而不實。那功底差一些的,就有些干澀了。 家里什么都給他準備好了,只等著他考場一搏。 考試當(dāng)天,趙家大管事親自送三爺去考場,然后每日都著人在外面看著。 趙傳煒在考場奮筆疾書,寶娘在家里坐臥不安??伎婆e對一個讀書人來說太重要了,可她什么忙也幫不上。 寶娘有些沮喪,要是我也能去考科舉,我們一起讀書一起考試,多好。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詛咒幾句這個男權(quán)社會,呸! 寶娘無奈,只能自己窩在書房里看書寫字,寫著寫著,她覺得有些煩,就自己往花園里去了。 二月初的天,還冷的很?;▓@里現(xiàn)在還是光禿禿的,寶娘在亭子里坐了一會子,趴在欄桿上看水里的小魚。 一個冬天過去了,魚兒們也沒凍死。湖面上結(jié)冰的時候,莫大管事讓人在冰面上鑿開幾一些洞,還往里頭撒魚食,防止魚兒都死了。 很快,天又會暖和起來。寶娘想到草長鶯飛的春天即將來臨,心里又有些雀躍。 她回頭吩咐喜鵲,“你給我鋪上紙筆,我想畫畫?!?/br> 喜鵲立刻讓人搬來桌子,鋪上紙張和畫筆,寶娘拿起筆,在紙上唰唰畫了幾條魚兒。畫完之后又覺得魚兒太單調(diào),加了兩束荷葉,旁邊還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畫完之后,寶娘把畫給了喜鵲,“拿去做花樣子吧?!?/br> 喜鵲高興地接過了畫,“二娘子,春天要來了,二娘子到時候多畫幾幅畫唄。我們?nèi)缃穸紦屩枚镒拥漠嬜龌幼幽??!?/br> 寶娘斜睨她一眼,“白使喚我干活,有什么好處沒?” 丫頭們都笑了,喜鵲接口悄悄開玩笑,“我替二娘子多跑腿!“ 寶娘聽懂了她的意思,有些臉紅,呸了她一口,自己跑回了棲月閣。 到了屋里后,寶娘翻出了針線筐,里頭有兩件外衫,一件是楊太傅的,天青色,一件是淺藍色,看樣子是年輕人穿的。 喜鵲跟了回來,進屋就把門關(guān)上了,“好娘子,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吧?!?/br> 寶娘頭也不抬,“過來給我分線?!?/br> 喜鵲連忙過來了,幫著分線。 過了幾日,趙家忽然來傳信,三公子中了案首!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書君。因兩家的親事還沒傳開,趙家不好大張旗鼓來報喜,趙傳煒就派了書君來悄悄說一聲。 楊家男丁都不在,陳氏傳了書君去回話。 書君給陳氏磕了兩個頭,“回老太太,我們?nèi)隣斨辛丝h試案首。“ 陳氏喜得臉上笑出了褶子,“好,好,真是個爭氣的好好子!“ 陳氏想了想,讓身邊的心腹去棲月閣,“悄悄把三娘子叫過來?!?/br> 寶娘聽說趙家來人了,急匆匆趕過來了。等聽到書君的細信,她也高興地笑了起來。 陳氏給了書君打賞,讓他先回去了。等書君走了,陳氏拉著寶娘的手,“還是你阿爹有眼光,這孩子真爭氣,你以后有福了?!?/br> 寶娘有些害羞,“阿奶。“ 陳氏不再打趣她,“你去吧。“寶娘自己回了棲月閣。 書君剛離開楊家大門沒多遠,忽然聽見有人在后頭喊,“你等一等!“ 書君回頭,見喜鵲跑了出來。喜鵲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到了書君面前,一邊大喘氣,一邊把一個小包袱塞到書君手里,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走了。 書君會意,立刻把東西收了起來。 等回了趙家,書君悄悄把包袱給了趙傳煒,“公子,這是二娘子的丫頭給我的。“ 趙傳煒嗯了一聲,把書君打發(fā)走了。他悄悄拆開包袱一看,里頭是一件外衫。他欣喜地抖開衣裳,立刻換上了,在屋里美美地走來走去。 他抬起袖子聞一聞,感覺上頭還有佳人手上的香味。他感覺心里甜滋滋的,撲到床上滾了滾。 寶娘,你等著,我很快就去提親了。 趙傳煒中了縣試案首,趙家倒沒怎么在意。老太爺勉勵了趙傳煒幾句,意思是讓他再接再厲。 王氏夸贊了趙傳煒兩句,“三叔這樣小小年紀,能中案首,實在是了不得?!笆雷訝斁秃唵瘟?,直接一腳把他踢進了學(xué)堂,”好生去讀書,四月間又要考府試,別栽跟頭了?!?/br> 趙傳煒圍著他哥轉(zhuǎn),“大哥,你答應(yīng)了我的事情,別忘了?!?/br> 世子爺笑,“不會忘不會忘,快去吧,別沒出息。“ 趙傳煒高興地滾去了學(xué)堂,穿著那身衣裳,好幾天都舍不得換。換下來之后也要親自洗,曬干了之后又立刻穿上了身。 不知道的人都暗嘆,晉國公府鼎盛豪門之家,嫡出的兒子居然這樣簡樸。難怪趙家越來越發(fā)達,看看人家的孩子。 世子爺立刻往福建送信,一邊報喜,一邊請晉國公親自寫信去楊家提親。 收到書信后,李氏非常高興,“官人,果然,誰的孩子像誰,煒哥兒讀書真好。你看他一邊談戀愛,一邊還能考案首?!?/br> 晉國公笑,“多省心,前程有了,媳婦也有了?!?/br> 李氏催促他,“你快給楊大哥寫信,送個什么值錢的信物之類的?!?/br> 晉國公開玩笑,“能送什么信物,老楊也不是窮人,他整日跟著圣上,什么好東西沒見過。除了我的元帥大印,其余我有的,他都有?!?/br> 李氏放下信,“莫要啰嗦,趕緊寫信。煒哥兒腳踮的老高了,別吊著他了?!?/br> 晉國公哈哈笑,“好好,我寫,娘子來指導(dǎo)我怎么寫!” 夫妻二人一起在書桌邊,李氏口述,晉國公執(zhí)筆,一起寫了封信,然后塞進信封里。 為表鄭重,晉國公把自己一塊戴了好多年的玉佩放在了一起,李氏回房,把年幼時的一件玩具放在了里頭,那玩具還是楊太傅送給她和弟弟的。 兩件信物隨著信一起,火速發(fā)往京城。 京城里,世子爺開始忙碌開了。給弟弟娶媳婦,這可不是小事情。得先正經(jīng)提親! 這提親,就要有媒人。世子爺帶著王氏,攜著厚禮,去了二姨母方家。 方太太大李氏親熱地招待了小兩口,方老二父子都不在家,只有大李氏帶著孩子們在家里。 都是至親,世子爺也不避諱,直接去了二姨的正屋。 大李氏見小兩口帶了厚禮,開玩笑問他們,“這不年不節(jié)的,怎么給我送這么厚的禮,難道你們犯了錯,想讓我去給你阿爹阿娘求情不成?!?/br> 世子爺哈哈笑,“我要是犯了錯,先請二姨打我一頓,阿娘那里就什么話都沒有了。” 王氏笑著接口,“我們來不為別的事,想請二姨和姨父幫忙?!?/br> 大李氏奇怪,“什么事情?” 王氏看了世子爺一口,世子爺微微點頭,她繼續(xù)說道,“三弟要說親了,想請二位長輩做個媒人。” 大李氏沒有回答,先反問她,“我聽說,是楊家小娘子?” 王氏點頭,“二姨說的對,是楊家二meimei?!?/br> 大李氏嘆了口氣,“真是門好親事?!?/br> 世子爺笑問,“不知姨父可會答應(yīng)做這個媒人?” 大李氏笑了,“你們只管放心,這頭老犟驢,我拿鞭子抽也要給他抽過去。” 世子爺先笑,然后解釋,“也不是我想為難二姨夫,阿爹阿娘不在,總要有長輩出面。我大爺雖然對我們好,但官職上差了些。舅舅也可以,但我想著,二姨夫和太傅大人總是這樣疙疙瘩瘩的也不好,不若借著這門親事,把誤會解開?!?/br> 大李氏笑著點頭,“好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姨父一把年紀了,倒讓你來替他cao心。我說過他多少回了,太傅大人不和他計較,他就蹬鼻子上臉。你們放心,這關(guān)系到煒哥兒的終身大事,你姨父雖然是個犟種,也不會不識大體?!?/br> 寒暄了一陣子之后,世子爺帶著王氏回去了。 夜里,方老二回來了,等吃過了飯,兒孫們都走了,大李氏和方老二商議。 “我這里有一壇媒人酒,官人想不想喝?” 方老二看向大李氏,“哦?誰家有喜事了?請娘子做媒?!?/br> 大李氏笑,“今兒慶哥兒和他媳婦來了,想請咱們做媒,給煒哥兒提親?!?/br> 方老二問,“定的誰家小娘子?” 大李氏似笑非笑地回答他,“楊太傅家的嫡次女?!?/br> 方老二好懸沒把手里的衣裳扔了,“怎么定了他家的女兒?他一個兩面三刀的小人,豈能做親家!” 大李氏年輕時特別溫柔,后來被婆母和妯娌磋磨的也有了些脾氣,把眼一蹬,“閉上你的臭嘴,這是我meimei妹夫決定的,要你來多嘴多舌!慶哥兒來請你,是看得起你!” 方老二頓時偃旗息鼓,“好娘子,我沒別的意思,我跟楊鎮(zhèn)不合,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大李氏表情緩和了一些,“你別成日家胡說,楊大哥也不容易。楊家二娘子我見過,是個好孩子,煒哥兒也是好孩子,兩個孩子好的很,和父母有什么關(guān)系?!?/br> 方老二忽然賊眉鼠眼靠了過來,“娘子,前一陣子,京中的流言是不是真的?” 大李氏瞇起了眼睛,看了他一眼,“甭管真的假的,你就當(dāng)自己是個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