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的信徒[異世重生]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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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板著臉,慢慢的環(huán)顧了一圈,看了看躲在夏陵公爵懷里抽泣的馬修,視線在他脖子上猙獰的傷口上停留了一陣,又看了看還被獸人鎮(zhèn)壓這的威廉,威廉接觸到他的目光,僵硬了一下,最后變回了人型,板著臉擰著脖子,一副不服氣的模樣,而他除了面頰上的擦傷,看上去似乎完好無損。 “看在奧爾貢拉的份上,”國王緩慢而抑揚(yáng)頓挫的說道,當(dāng)他用這種很明顯的詠嘆調(diào)一般的貴族腔調(diào)說話的時候,通常意味著他十分生氣,“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陵公爵忍不住怨憤的抱怨道:“事情已經(jīng)很明白了,陛下,這孩子莫名其妙的傷人,下手還如此狠辣,我從未見過……” “大人?!睈鄣氯A出聲打斷他的話,“我想,您也沒有看到事情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不是嗎?” 夏陵公爵一頓,最后不情不愿的轉(zhuǎn)開頭,不再說話。 國王快速的掃了眼愛德華,又看著所有圍在周圍的貴族們,道:“誰坐在威廉和馬修的附近?” 沒有人說話。一個是公爵的兒子,一個是國王的兒子,不管為誰說話,都會得罪另一方,眾人一致認(rèn)為此時哲保身是最好的選擇,都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國王冷笑道:“兩個孩子打架而已,就這么點(diǎn)小事,你們也要思前想后,怪不得我們的這個階級越來越衰落,我看過不了多久,卡斯伯特就可以學(xué)學(xué)它北邊的鄰居,不要再分什么貴族平民,也不要什么國王王后,變成一個共和國好了?!?/br> 貴族們把頭低得更低了,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連剛剛還在哭的馬修都被這嚴(yán)肅的氣氛嚇得忘了哭泣,害怕的抱緊了父親的脖子。 就在這時,一個纖細(xì)瘦小的還未成年的女亞獸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向國王行了一個屈膝禮,向前展開放在身體兩側(cè)的手臂就像是一雙修長的翅膀,姿態(tài)優(yōu)美,“陛下?!彼f道,“我離威廉閣下和馬修閣下只相差一個座位,我看到了整個過程?!?/br> 國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吧?!?/br> 女亞獸人娓娓道來。這場沖突的開端很簡單,馬修嘲笑威廉僵硬笨拙的姿勢,難聽的口音,以及說話時簡陋、甚至錯誤百出的語法,威廉一開始并不理睬他,而他的退讓反而讓馬修得寸進(jìn)尺,更為肆意的嘲諷了起來,最后甚至對威廉的母親瑪格麗特小姐開始評頭論足起來。馬修對瑪格麗特小姐的教養(yǎng)表示了極大的鄙視,笑話她一定是個粗鄙的村婦。當(dāng)然,他不敢就對方作別人情婦的事情發(fā)表什么看法,周圍坐了一堆國王私生子,這種話會打倒一片,平白得罪人。于是,忍無可忍的威廉突然間爆發(f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馬修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頓。 聽罷,國王冷笑了一聲,不做評論,而是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亞獸人再一次行禮:“我叫伊利莎白西摩,我是格羅斯女伯爵,瑪琳娜西摩的女兒?!?/br> 格羅斯女伯爵立刻帶著她的丈夫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向國王行禮問好。格羅斯伯爵是個同樣瘦弱女亞獸人,她的丈夫和她看起來一樣的孱弱,又瘦又高,像根曬干了的竹竿,但是愛德華并沒有小覷這對夫妻,格羅斯女伯爵的丈夫是一位七級中級的獸人,獸型為獵豹,別看他人形時看起來消瘦干癟,虛弱憔悴,當(dāng)年在軍隊(duì)中可是立下過赫赫戰(zhàn)功,還因?yàn)橄率诌^于殘暴,被冠以“血豹”這樣一個充滿了殺氣的外號。格羅斯女伯爵本人的實(shí)力同樣達(dá)到了七級中級,而與眾不同的是,她是一個能夠種植草藥的亞獸人,年輕的時候在教會工作,在整個帝國都頗有名氣。 “很好。”國王贊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很勇敢,伊利莎白小姐,這很好?!?/br> 格羅斯女伯爵心中咯噔一下,忙抬頭觀察國王的表情,發(fā)現(xiàn)國王眼中只有長輩對晚輩的贊賞,而沒有獸人對于亞獸人的渴望,這才松了口氣。沒辦法,國王前科累累,雖然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再收新的情人了,但是滿屋子的私生子都在提醒著大家,十幾年前他是如何瘋狂的沉湎于追求亞獸人的活動中的。 這時,夏陵公爵突然上前一步,道:“陛下,我的兒子確實(shí)做錯了事,但是這不過是口舌之爭罷了,難道這幾句話,他就要被如此殘忍對待?我從未見過哪個小孩子打架會造成如此嚴(yán)重的傷口!這不是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這時蓄意的傷害!應(yīng)該得到嚴(yán)懲!” “我不這樣認(rèn)為,公爵閣下。”愛德華道,“在我看來,馬修羞辱了威廉,是一種很明顯的挑釁行為,這等于他向威廉發(fā)起了挑戰(zhàn),而威廉決定回應(yīng)他的挑釁,為自己的名譽(yù)而戰(zhàn),解決方式就是你們獸人最喜歡的,打架。這完全合情合理,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且,在我看來,馬修之所以會傷成這樣——這樣說可能聽起來有些冷血——那完全是因?yàn)樗疾蝗缛?。還有,您別忘了,他比威廉還要大一歲。”愛德華豎起一根手指阻止了夏陵公爵的反駁,“您也是一個獸人,難道您要求威廉面對這樣的羞辱保持沉默?您自己做得到嗎?” 夏陵公爵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的亞獸人丈夫擔(dān)心的扶住他的手臂,低聲喚道:“親愛的?” “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眹踝詈罂偨Y(jié)道,“還有誰要對當(dāng)時的情況做什么補(bǔ)充嗎?” 沒有人說話。 “很好。”國王又恢復(fù)到他平日里干脆迅速的說話方式,“威廉,”他望著自己剛剛回宮的兒子,“你需要向馬修道歉,你傷他傷得太重了,你們不是仇敵,你不可以這樣傷害你的同胞?!?/br> 威廉瞪大了眼睛:“不!”他干脆利落的拒絕,“我不向膽小鬼道歉!”他大聲喊道,梗著脖子瞪著夏陵公爵和他懷里的小獸人,“瞎說八道就要挨揍!自己找揍還敢找家長告狀,你真是個膽小鬼!” 說著,威廉朝著夏陵公爵的方向比了一個下流的手勢:他舉起自己的右拳頭,大臂前伸,和地面平行,前臂豎在眼前,和大臂垂直,左手握住自己的大臂,仿佛在展示自己的肌rou,不過這個手勢實(shí)際的意思是—— 我要干爆你的屁股! 夏陵公爵倒吸了一口氣,面色鐵青。國王的嘴角飛快的向上勾了一下,似乎馬上就要笑出來了。愛德華忙上前,拍掉威廉的下流手勢,低聲道:“你以后不許再做這種動作了!” 威廉憤憤的放下自己的手,對著夏陵公爵懷里的馬修又喊了一聲:“膽小鬼!打不過就找爸爸的膽小鬼!” 馬修打了一個嗝,忍住再一次哭泣沖動,轉(zhuǎn)回頭紅著眼睛瞪著威廉:“你才是膽小鬼!” 威廉不屑的哼了一聲,馬修立刻又變成了一頭小黑狼,身上軟軟的絨毛都炸了起來:“我要咬死你!”他掙扎著要脫離父親的懷抱,撲過去再和威廉打一架,“我要咬死你!你這個不知所謂的鄉(xiāng)下佬!” “安靜!”愛德華揚(yáng)聲道,制止了這邊發(fā)生在眼皮子底下的紛爭,“管管你們的舌頭,先生們,我想陛下還沒有說完他的判決,請各位耐心點(diǎn)?!?/br> “謝謝,我的兒子。”國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威廉要為他咬傷馬修這件事向馬修道歉,但是,馬修必須先向威廉道歉,因?yàn)槟阈呷枇送屯挠H人。一個紳士不應(yīng)該隨便對別人品頭論足,肆意中傷,馬修,你要為你無禮的行為道歉?!?/br> 于是打架這件事就這樣完美的落下了帷幕。夏陵公爵黑著臉抱著孩子提前退場了,威廉則被帶下去換衣服。摔碎的盤子和污染的桌布被換上了新的,桌子上重新擺上美味佳肴,大家又在長桌兩旁坐下,輕聲細(xì)語的交談了起來,仿佛剛才的sao動沒有發(fā)生過。 晚宴結(jié)束后,大家再一次回到大客廳,打牌、聊天、喝酒,彈琴、唱歌。 國王坐在牌桌旁,看著自己手里的牌,就像在看一份文件一般嚴(yán)肅,愛德華坐在他的左邊,等著他出牌。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身邊有三個獸人近侍這個月成年。”國王出了一張牌。 “是的?!睈鄣氯A緊隨以后也出了一張。 國王等著牌桌上另外兩人出牌,繼續(xù)問道:“對于補(bǔ)充進(jìn)來的近侍人選,你有什么想法嗎?” 愛德華忙恭敬的說:“我沒有什么……”突然,一個想法突然闖進(jìn)大腦,愛德華愣了一下,國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愛德華遲疑著,但是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像是某種極度的渴望一般,無法壓制。他在心中飛快的計(jì)算著其中的風(fēng)險(xiǎn)和得失,左右權(quán)衡,然而內(nèi)心的天平還是快速的傾向了一端。說到底,他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棋子,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提線木偶,如果不想粉身碎骨,就必須把提線交到正確的人的手里。 于是最后,愛德華湊到國王的耳邊,輕聲道:“父親,我等一會兒可以和您單獨(dú)討論一下嗎?” 國王沒有反對,也沒有接受,卻突然扔了牌,大笑著對牌桌上的人說:“王子偷看我的牌,這局不算,重新來。” 聚會直到午夜時分才結(jié)束,國王和王后先行退場,王儲隨后,大家目送帝國最高貴的一家人離去,這才紛紛散去,回家休息。 愛德華回房,換下身上華麗的禮服,稍加梳洗,換了一身寬松的常服,這才帶了兩個侍從去面見國王。這兩個近侍的家族都是國王的親信,愛德華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威廉才起真正的王儲,不過在關(guān)鍵時刻,他們一定站在國王那邊。 國王已經(jīng)換好了睡衣,外面披著一件薄薄的睡袍,坐在壁爐旁,雙腿向前伸開交疊在一起,手里端著一支酒杯,酒杯里琥珀色的液體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F(xiàn)在正是夏季,壁爐里生著由魔法陣維持著的冰藍(lán)色的火焰,這種火焰可以給房間降溫。 “陛下?!睈鄣氯A向他行禮。 “你想對我說什么,我親愛的兒子?”國王懶洋洋的說,“想要來杯酒嗎?” “不了,謝謝您?!睈鄣氯A拒絕道,“陛下,我想和您單獨(dú)說幾句話,就我和您?!?/br> 國王抿了一口酒,盯著愛德華看了很久,久到愛德華開始心慌,才揮了揮手,讓房間里的其他人都出去。 “你想說什么,現(xiàn)在能說了吧?”國王放下酒杯。 愛德華在國王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慢慢道:“關(guān)于我身邊空缺的三個近侍人選,我想把其中一個給威廉。我想帶他去薩摩賽特?!?/br> 國王高高的揚(yáng)起眉毛:“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威廉,能告訴我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