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剛拍完幾場戲，在休息。”

    菡：“怎么？”

    季淺凝沒有回她，把手機(jī)揣進(jìn)兜里，重新戴上手套，前往《迷霧》劇組。

    晚上有夜戲，工作人員在緊鑼密鼓布置現(xiàn)場。

    季淺凝連續(xù)問了幾個(gè)工作人員，得知莫菡可能在休息室。

    她找到了休息室，抬手要敲門，突然有人走出來。

    季淺凝忙往旁邊閃。

    “是你？”卓然驚訝地看著她。

    “你好?！奔緶\凝直接說明來意：“我想找菡姐，跟她說幾句話。”

    卓然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表情漸漸微妙，說：“菡姐在休息，你還是不要打擾她了，有什么話可以跟我說，我?guī)湍戕D(zhuǎn)達(dá)?！?/br>
    季淺凝也不是白活十年，她看得出對方對她的防備。至于什么原因，她懶得去想。

    她正色道：“有些話必須方面說清，不然剛才我就在微信里跟她說了。我看大家都在吃晚飯，菡姐應(yīng)該也是吧？就說幾句話，耽誤不了多少時(shí)間的，麻煩你……”

    話音未落，又有人打開了門。

    季淺凝在看到開門的人時(shí)及時(shí)收聲。

    卓然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菡姐，她……”

    莫菡對卓然的話置若罔聞，目光直直看著季淺凝：“找我？”

    季淺凝含蓄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莫菡側(cè)身給她讓路，對想跟進(jìn)來的卓然說：“你去吃飯吧?！?/br>
    門板阻擋了卓然幽怨的目光。

    “咔噠——”

    落鎖的聲音鉆進(jìn)耳朵，提醒她房間里只有她們兩個(gè)人了，季淺凝脊背繃直。

    “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你。”莫菡先打破沉默，往前走了一步，垂眸，低聲，“你在躲我？”

    ……季淺凝還真沒有這個(gè)想法，沒想到莫菡竟然誤會了。她不動聲色退后一步，說：“我有別的事?！?/br>
    “什么事？”莫菡專注地看著她。

    這個(gè)就沒必要告訴你了。

    季淺凝調(diào)整好情緒，逼自己去看她眼睛，客氣而鄭重：“那天謝謝你?！?/br>
    莫菡并不在意被她無視的問題，只是不滿她刻意生疏，擰了擰眉，問：“謝我什么？”

    “那個(gè)劇本對我很有用，非常感謝你。不過，”季淺凝醞釀了一下，說：“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請你以后不要這么做了。我不希望欠別人人情?！?/br>
    她盡量說得平和，但又不能太委婉。

    莫菡那么高傲的一個(gè)人，聽完她這番話，應(yīng)該會知難而退吧？

    “不想欠人情？”莫菡嗤笑一聲，“那我覺得你這聲‘謝謝’還不夠?！?/br>
    季淺凝一噎：“一聲不夠的話，我可以多說幾遍。”

    莫菡歪了歪頭。

    季淺凝提了一口氣，說：“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謝謝——”

    “……停！”莫菡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數(shù)打得措手不及，嘴角抽了抽，臉上的高冷維持不住了，有些嫌棄地掏掏耳朵：“我不想聽你念經(jīng)?！?/br>
    季淺凝退而求其次：“那我回去錄好了發(fā)給你，或者寫下來也行，你看哪種方式你能接受？”

    “……”莫菡表情一言難盡。

    季淺凝總覺得她下一秒要發(fā)飆，見好就收：“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

    她想走，手腕卻被人抓住了。

    莫菡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淡聲：“不用這么麻煩，幫我個(gè)忙就行。”

    “什么忙？”季淺凝警惕。

    莫菡指著桌上那份豐盛可口的盒飯：“我一個(gè)人吃不完，你幫我吃一半?！?/br>
    “……………………”神TM幫忙。

    季淺凝不知道莫菡是不是又要搞什么花招了，不會又想耍她吧？

    她沒有立即作答，視線下移，看著兩個(gè)人膠著在一起的地方，本來想提醒莫菡先放手，卻不小心看到了某個(gè)東西，眼皮子一跳。

    莫菡注意到她的目光，放開她，輕輕活動手腕。

    那兩顆紅艷艷的櫻桃隨著她的動作像撥浪鼓似的擺來擺去……

    莫菡勾了勾唇角，把手舉到她眼前，問：“好看嗎？”

    季淺凝：“……”好看你個(gè)頭。

    第9章

    季淺凝回去天已經(jīng)黑了。

    半個(gè)小時(shí)后，她和姜幼娜在樓下一家火鍋店碰面。

    “對不起對不起?！奔緶\凝忙不迭道歉。

    姜幼娜作勢要勒她脖子：“讓我等了這么久，老娘今天一定要狠狠宰你一頓?！?/br>
    季淺凝拍拍錢包：“錢我?guī)蛄?，您放開了吃！”

    “走走走，我們到隔壁吃西餐去?！?/br>
    隔壁有家巨貴的西餐廳，季淺凝一聽就慫：“別別別，娜姐我錯(cuò)了，饒了我?！?/br>
    姜幼娜當(dāng)然是開玩笑。

    進(jìn)了火鍋店，落座后，兩人點(diǎn)了份鴛鴦鍋。

    這家店上菜速度很快，從點(diǎn)完餐到鍋底燒開不到十分鐘。餓極了的姜幼娜先涮了片肥牛，沾了醬料放進(jìn)嘴里，說：“山珍海味也不過如此。”

    季淺凝忍俊不禁，幫她把涮好的rou片放到碗里：“慢點(diǎn)吃，這些都是你的?！?/br>
    姜幼娜連著吃了幾片rou才發(fā)現(xiàn)她沒有動筷子：“你怎么不吃??？”

    季淺凝拿漏勺的手抖了一下，心虛道：“我在劇組吃了才回來的。”

    姜幼娜瞪她：“你吃飽了讓我一個(gè)人餓肚子！”

    莫菡那個(gè)抖M……那盒飯量很足，季淺凝被她強(qiáng)行分掉一半，又在她灼灼的目光逼視下吃完，飽得不能再飽了。雖然有些無語，但總比錄音或手寫感謝信之類的要簡單得多，想想也就算了。